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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8部分

清山变-第978部分

小说: 清山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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罟械模嗔撕芏嗄谌荨U獗鞠肥歉萸迨プ媸钡暮樯舅模羰钦窖萜鹄矗奔浞浅3ぃ鞘齬ì不能完成,在这查楼自然不能开这样的连台大戏,只是演开场的几个折子。

原来,戏曲自元末传奇代杂剧而兴以后,规制rì趋严密,角色分为生旦净丑,或叫四行;每一行再按照剧中人的身份细分,生有小生、副末、老外;旦有小旦、老旦、贴旦;净有大面、二面;丑则不分;另外加插科打诨一人,称为杂;总称为江湖十二角色。

这出戏的主角自然是唐明皇和杨贵妃,另外的重要角色安禄山是大面、杨国忠是二面,高力士是丑。这四行的主要人物要尽快出场,以便观众能认清主角。不过,传奇的规矩是从副末开场,第一出又叫标目,或称家门大意。照例由副末唱两只曲子,念四句定场诗,目的是说明传奇的剧情概要。

接下来是第二场,首先场一定是作为主角的生,名为冲场,唱一曲长调,然后报名,报出身,接引其他角色,剧情亦如春云舒展,渐入佳境。

《长生殿》一冲场便是定情,生旦同,但杨贵妃场,也须做一番自我介绍,有一大段唱白,文字非常优美,全录如下。

“奴家杨氏,弘农人也,父亲元亶,官为蜀中司户,早失怙恃,养在叔父之家;生有玉环,在于左臂,隐太真儿子,因名玉环,小字太真,性格温柔。姿容艳丽,漫揩罗袂,泪滴如冰,薄拭霞绡,汗流香玉,荷蒙圣眷,拔自官嫔;位列贵妃,礼同皇后。有兄国忠,拜为右相,三姐尽封夫人,一门荣宠极矣。昨夜侍寝西宫,未免云娇雨怯,今rì晌午时分,才得起来。”

这段内容念白既很优雅,人物的动作更显温柔,但在皇帝看来,不妥处也很多,首先说,念白太长,冷落了唐明皇;第二,昆曲被人称为‘水磨腔’,婉转曼度,失之于瘟,性急的人有时候会觉得不耐烦。

惊羽却听得津津有味,她本来就是生长在南地。听昆曲的满口乡音,可谓得其所哉,一直到皇帝催她起身,兀自不肯离去。频频回顾。“我们到哪里去啊?”

“你忘记了?刚才让六福去办差了。这会儿也该差不多到时候了。”皇帝像哄孩子似的哄着她,“你要是喜欢的话,等明天,叫升平署的人在宫里唱,让你好好的听个够。”

“这里才热闹嘛,回去就闷了。”话是这样说,惊羽终究不敢多说,哼唧着给他拉着手。一路出查楼而去。

到了外面,也不登车,由御前侍卫赶着马车跟在后面,身边带着几个人。顺着前门大街缓步而行,这里距离天街六部衙门不远,但临近大栅栏,街景非常繁华,主从几个安步当车的向前踱着步子。

穿过密集的人流。前面人烟逐渐减少,入目竟有清凉之感,惊羽跟在他身后,没口子的催促。“您还没有和我说完故事呢?接着说嘛!”

“还要说啊?”皇帝苦笑着,抬头看看。前面不远处就是棋盘街,但似乎六福传旨还没有回来。左右也是无事,慨然点头,“那好,我们说到哪里了?”

“您说皇帝派人把朱师傅传回京,可还没有说他是谁呢!”

“朱师傅叫朱珪,字石君,浙江萧山人,从他父亲开始,迁居běi 精,籍隶大兴,乾隆十三年中进士,点翰林,年仅十八岁,做了十五年外官,四十年的时候内招,以侍讲学士直房,是嘉庆帝的老师。”

“哦,这样一个师傅啊?”

帝突然觉得一阵无趣,连说话的兴致都没有了,默然郁郁独行,惊羽察觉出他的异常,又不敢问原因,更加不敢像刚才那样顽皮,放轻了脚步,跟在他身后。

眼见到了刑部大门外,这里正在封衙期,大门紧闭,里面有阵阵笑闹之声,耳闻及此,皇帝的脸色越发阴沉下来。“皇,外面还冷,您……奴才伺候您先到车中去?”

“不必,这里风凉,令人头脑为之一靖。”皇帝摆手,“哦,他们也到了。”

惊羽回头看过去,果然,两顶蓝呢子大轿从天街快步如飞而至,轿子不及停稳,六福先低头钻了出来,“主子,奴才……回来晚了,请万岁爷恕罪!”

“怎么来了这么多了?有旁的人在?”

“是。户部翁大人也在沈中堂府,就和着奴才一起来了。”

皇帝沉默点头,沈葆桢和翁同龢也已经钻出轿子,一个是满身朝服,另外一个却是便装而至,碰头行礼,“臣,恭请皇圣安。”

“朕偶发奇想,想见见胡小毛,倒搅扰得你连个年也过不安稳了。”皇帝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和他半开玩笑似的似的,“听六福去你府传旨,把你吓到了?”

“圣明无过皇,臣真是吓了一跳!”沈葆桢老老实实的说道,“皇,容臣说一句大不敬的话,这样的天气,为天下计,为臣民计,皇您实在是不该出宫冶游啊!”

“行啦,朕不来都来了,难道就这么打道回府吗?去,办你的差事去!”

葆桢尽到人臣规劝之责,不再多讲,管自进刑部大门办差准备。

“皇,您……”

“怎么,沈葆桢刚刚说完,你又要来?”皇帝斜斜睨着翁同龢,“朕今天有点累,不想和你多讲,有话,等回头再说。”

“臣有幸,伺候皇多年,深知于百姓而言,我皇常有微服之行,为小民平增几分亲民之乐;而于皇,却从不以此为消遣小道,反而常常于遍走民间之机,听取民瘼,正是朝廷种种惠政施行之本!故而臣不敢以皇之行为非是,正好相反,今rì重见我皇旧rì颜色,臣反而觉得欣喜莫名!”

“你倒是真会捡朕爱听的说。”皇帝笑骂了一句,“起来。”等他起身,又再问道,“近来部里的差事怎么样了?可还能手吗?”

“臣自问学不来那些术数之学,还要全靠立尚和阎中堂在一旁指点。”

“术业有专攻,阎敬铭不提,立山其人,做户部的差事,倒是恰如其分。”

“识人之明无过皇。”翁同龢说道,“但臣在户部数月,偶见浙江、江苏两省往来公文,为两省织造衙门承办绿营将士冬装事,以各自省内藩库代垫工款,数目绝不统一,且出入极大。”

“哦?”皇帝没有当回事,含糊的问道,“差了多少?”

“江苏藩库的款项是贰佰七十万两;浙江藩库只垫了不足六十万两。”

“差这么多?”

“是。”

皇帝心中有些狐疑,这也差太多了!是质量不同还是数量有别?他认真的想了想,江苏织造是余堃,浙江织造是连甲,这两个人都是自己亲自见过的,也都是内务府出身,但具体说来,就不大能想得起来了。“朕记下了,此事rì后再说。”未完待续。。

第208节 惊悉内情(2)

举步进了刑部火房,胡小毛跪在地接驾,“罪臣胡小毛,叩见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皇帝站在天井当中,眼睛在周围扫了一圈,到处是寒枝难栖的破败之景,胡小毛也似乎老了很多,月亮门生出杂乱的短发,看他嘴角汁汁水水的样子,好像是正在用早饭。

“皇,外面天气太冷,皇到火房中去说话?”

“不必,朕不会呆很久。就在这说几句话好了。”

沈葆桢无奈,给胡小毛身后的袁世凯使了个眼色,后者进屋去,搬出一把座椅来,皇帝和胡小毛一坐一跪,开始说话,“朕知道你的家人也都在京中,这佳节之中,可有探望?”

“罪臣未经请旨,不敢与家人相见。”

“你还知道请旨?”皇帝突然发怒,吓得胡小毛连连碰头,“要是早知道请旨的话,这一桩与敌媾和的大过,怕你也就不会犯了!朕看你就是个糊涂虫!”

胡小毛无言以对,只得碰头如捣蒜,口称有罪,“胡小毛,朕想问问你,哎!你是怎么想的,若说军情紧急,奏请朝旨还可以辩解说缓不济急,可你竟然连南路军统帅也不知会一声,又是为什么?”

“臣一时糊涂,臣只是想着……天寒地冻,”

“混账话,什么叫天寒地冻?当年朕出关领兵,你胡小毛不也是和朱洪章一起,千里奔袭敌酋老巢。那时候你怎么就不怕冷呢?那时候的环境不是比在大阪城外还要艰苦得多?怎么你也把差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皇,臣不是为一己苦寒,只是心疼……军中的那些弟兄们啊!士卒爬冰卧雪,伤患不及医治。每rì里因伤致死就不下百余,而且,冬装置办不齐,绿营将士夜里只得围着rì本百姓的棉衣棉服裹衣而睡,白天的时候,又担心为军误伤,只得穿着单衣,向敌军发起冲锋。故而……”

皇帝听得眉头紧皱。他有点搞不明白了,“什么叫冬装置备不齐?”他问,“江、浙两省的织造衙门,不是早在九月初就把冬装全数装船运抵东瀛。发到将士们手中了吗?”

“……”胡小毛楞了一下,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没有啊,皇,冬装置办不齐。军中将士倒有四成未能更换新装……”

“你是说,有四成士兵还是穿着……夏秋军服作战?”

“是。”

皇帝的眉骨突突直跳,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迟疑了片刻。他忽然转头看向翁同龢,后者和他目光相接。吓了一跳!皇帝的脸色难看之极,知道是为此事而起。但内情如何。他也不很清楚,赶忙跪了下来,“皇,此事,臣以为其中必有弊端。江浙两省的公文臣亲自看过,八月二十二rì,就已经将所有的代垫款子下拨到各省织造衙门了啊。&&”

“胡小毛,这四成军士,大约有多少人?”

“三万九千六百人。”

“翁同龢,你即刻拟旨,命人火速出海,发给鲍超,朕不管他用什么办法,抢也好,夺也好,先收集四万件棉衣棉被,发给……”

沈葆桢百忙中插了一句,“皇,鲍超奉旨进京了。”

“那,阪神前线的军中现在是谁主持军事?”等了片刻,不见人回答,皇帝怒火更盛,“你们都是些蠢货!这样的事情也答不来?”

这番火气向沈葆桢和翁同龢发作完全没有道理,这两个人都不是管军的,但二人知道皇帝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怒火蓬燃,一个对答不利,就可能引火烧身,吓得忙跪了下来,“臣等糊涂,请皇恕罪!”

惊羽走到他身边,为他扪胸抚背,好半天的时候,才听他问道,“你们知道鲍超现在何处吗?”

“臣想,应该是在贤良馆中。”

“我们现在就去!”皇帝立刻起身,回头一指,“胡小毛,你和朕一起去!”

胡小毛虽然是钦犯,但皇帝说话,谁敢不听?甚至连公事也不必走,胡小毛多rì之后终于踏出了刑部的大门。

车行粼粼,皇帝一语不发的坐在车中,脸色从最初的阴晴不定逐渐缓和下来,但心潮如澎湃,思忖不停:为前线将士置办冬装一事是载沚的主意,他从中收取好处也是可以想见的,但这不是主要麻烦,甚至是在自己默许之下进行的。但江浙两省冬衣装运一事,一处是山东威海的海军衙门承办,他们负责的是北路军所需冬衣,所用的船当然是海军舰艇;另外一处则是交给江宁藩司,他们负责南路军所需,用的船是朝廷征用的民间商船。现在只是不知道是两处都出了麻烦,还是只有南路军一处?

这还罢了,让皇帝觉得疑惑的是自己的儿子在这其中到底卷入有多深?要只是拿了些银子,还比较容易解决,否则的话,就要伤筋动骨了。

等车架停在贤良馆的门口,翁同龢和六福伺候着他下车,好在是便装,贤良馆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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