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味书屋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晚宋 >

第80部分

晚宋-第80部分

小说: 晚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电就好了,家家户户都能看电视、听新闻,岂不比那报纸快捷得多。”

“报纸!”

他想到此,脑中突然如电光火石般掠过“报纸”二个字,心神激荡之下,竟
站了来,几个轿夫突然失去平衡,轿子险些摔翻在地,李思业连忙稳住身形,脑
中急速思索道:“这报纸其实在宋国已经十分普及,自己在临安卖酒的时候,也
曾买过街头的小报,但内容却真真假假,信了它有时会害人,不信却又会误事。
而官方的邸报,无非是皇帝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谁又被提拔了、要么就是骈四
骊六的长篇大论,更是沉闷无聊。但山东却没有报纸,自己为何不办份面向民众
的官报,内容生动有趣,而且要实用,象什么各地的粮价、油价,每年该交多少
税,这些都是普通农民感兴趣的,就算本人不识字,也可叫上学的娃没事读上两
段,到时再把各种律令写得通俗一些,这关心粮价的同时,也可以顺便读到,久
而久之,岂不是开了民智。”

李思业想到此处,不禁手舞足蹈,兴奋异常,若不是坐在轿子里,他真要冲
到大街上跑上一两圈,兴奋之余又想道:“在办官报的同时,再办些商报,介绍
各地商品、推广先进技术,再登个广告什么的,收些费补贴官报,为了让老百姓
买份官报象买根葱似的便宜,这亏本是避免不了的,但也不能总让他来填这个窟
窿吧!”

也不回府了,直接去找元好问,元好问早搬离了那个种菜养鸡的小屋,住进
了宽敞、幽深的三进大宅,老婆孩子也从老家接来,不过李思业却知道元好问必
然还在官衙里勤奋补课,那是当然的,他早上才把厚厚一叠地方官的言行录扔给
他。

官衙里灯火通明,从窗纸上映出元好问高大而略佝偻的身影,时而俯身细读,
时而站摇头叹气,李思业推开门,看到的却是一双满含怒火的眼睛。

“主公是从哪里弄来的资料?”元好问只看了不到一半,茶杯便已经摔碎了
两个。

“这些可都属实?”他又追问道。

“八成是真的!”说实话,李思业也不太相信萧进忠搞来的资料,毕竟内务
府成立不到半年,他急于表现,又被限时完成,这里面未必没有冤假错案。

“钱权勾结、草菅人命!还有这个,贩卖儿童,逼良为娼,简直是丧尽天良!
这、这还是读书人做的事吗?”

元好问突然回头盯着李思业的眼睛,一字一字问道:“你设立了暗查机构?”

李思业缓缓地了头道:“是!就设在内务府下面!”既给他看这些资料,李
思业就没有打算要瞒住他。

元好问松了口气,他头道:“我想也是!”又从里面翻出一份画有红圈的报
告微微一笑道:“这里有你那位可爱的萧将军的批注和签名,竟然是派武林高手
潜进书房窃了证据,以后我可得小心了。”

李思业老脸一红,暗骂萧进忠不当心,被这老儒抓住了辫子,却不知这件事
是萧进忠的得意之笔,故意写上向李思业表功的,不料主公不检讨自己的粗心,
反而把责任推给属下。

元好问嘴上说笑,心里却并不在意这些特务机关,历朝历代,哪个皇帝没有
窥私的癖好,这山东处于金、宋两国的夹缝中,若没有设置,自己反倒要劝劝他
了。

显然是满意李思业没有对他隐瞒,元好问小心地把材料放进一只铁皮箱,又
找来一把铜锁锁上,这才笑笑道:“说吧!你找我有何事?”

李思业见他不追问特务营之事,这才放心下来,笑道:“今儿我逛了一圈学
习班,竟生了一个念头。。。。。。”

他便把下午视察学习班以及办报的思路一一告诉了元好问,最后道:“我觉
得报纸最关键是要吸引底层的民众,报价固然是一方面,但通俗易懂兼实用才是
最要紧的,否则只会被用来擦屁股。”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李思业紧紧盯着元好问,脸颊涨得通红,那神情,仿佛
是一个刚考完试的学童,等待先生的评卷,他真能同意自己的办报思路吗?

几个月的相处,元好问已渐渐开始了解这个年轻的主公,他的思想与众不同,
甚至有些格格不入这个时代,但如果仔细揣摩,就会慢慢发现他的脉路,他并不
砸碎旧的东西,而是去试图改良它,在儒学与杂家、在汉统与异族、在百姓与官
绅,在种种矛盾与对立中寻求融合,试图建立一个物尽其用、人尽其所的社会,
这不就是士大夫们追求了千百年的大同社会吗?

他突然心摇神往,一股热流从他心中淌过,这是一个值得他鞠躬尽瘁的主公,
元好问没有回答,只低头整理桌子,以掩饰他内心的激荡。

李思业一阵失望,以为他不赞成自已的想法,心中叹一口气,暗道:“这也
难怪,严肃正统的官报从来就不对底层百姓,何况还被自己改得面目全非。”

于是,意兴萧索道:“先生如果不同意就算了,实在不行,咱们就先按老传
统办张邸报吧!”

元好问抬头来,眼中熠熠闪着光芒,笑道:“谁说我不同意了?数百万宋人
为利而来山东,归属感并不强,倘若一旦爆发战争,这些宋人大半都会拍屁股跑
回宋国,断不会拿刀上阵替主公效死卖命,我这两天就在想,除了用土地来维系
他们的共同利益外,这精神上的归属感也是非常重要的,可巧,主公就提到这办
报之事,这确实是个好法子,天天看报,日子久了自然就把自己当作山东的一份
子。”



这两章《发行报纸》比较注重思想性,情节平淡些,我下午四钟再更新一章,
以补偿大家。

卷五山东(下)第十九章发行报纸(下)

(3O3O中3O文3O更新时间:200778 15 :02:00本章字数:3055)

元好问说到口干,便想喝口茶润口,手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茶杯都被自己
摔掉了,不由尴尬笑笑,走到外屋对司笔道:“我前日得的紫笋茶,用那金线泉
水泡两杯来。”回头又对李思业笑道:“喝酒误事,改喝茶了,不料竟上了瘾。”

李思业见他全心公务,竟然戒了酒,心下感动,便道:“先生喜欢什么茶,
可告诉思业,我当命宋国的黄耀务必搞来!”

元好问得意笑道:“我早有此心,你竟先开了口,甚好!甚好!我明日便开
个清单给你。”

两人对视一眼,皆哈哈大笑来。

片刻,司笔端上茶来,元好问细茗一口,又道:“说让底层百姓看报,我还
想另一件事,前几日我视察济南官学,却发现入学的小童并不踊跃,且本地人居
多,主公虽然下了劝学令,但效果甚微,主要原因是来山东的宋人大多是最底层
的百姓,读书无用早在他们心中根深蒂固,养个娃,但凡大就能帮忙干活,读书
这种无利可图之事自然是不肯的,如果报纸能普及,不定反而可以到劝学令达不
到的效果。”

见李思业眼中热切,元好问推推茶杯,示意他喝口茶,李思业听他最终是赞
成自己办报观的,心中大喜,哪有心思喝茶,急道:“说做就做,我现在就去找
郝思温,明儿一早,让礼部司先把报馆的牌子挂来。”说完拔腿就要走。

元好问一把拉住李思业笑道:“且慢走!我还有话说。”

把他强摁在椅子上,自己也坐下,端茶杯吹了口气,凝视着碧绿的茶叶沉入
杯底,眼一挑,见李思业已经静下心来,这才悠悠道:“办报之初,得先把这报
纸的主编辑定下来,他既要理解主公的见解,又需腹中饱学,还得享有清誉,郝
思温虽然不错,但他兼的职已经够多,忙不过来,郝经又太年轻,资历不足,我
倒有个合适的人选,主公可考虑考虑。”

李思业也随手端茶喝了一口,他选元好问做首辅并非只看中他的名声和学问,
还有他的老姜弥辣,思维慎密,无一疏漏,如果说自己是一根笔直的长矛,锐利
开拓疆土,那元好问就是一只烟斗,在袅袅的青烟中,从容布局,滴水不漏,他
们两人的配合,是绝妙而天衣无缝的。

“先生请说!”

挑飞杯中一只小虫,元好问方笑笑道:“主公觉得王若虚此人如何?我总觉
得工部司员外郎并不太适合他,其人文学功底深厚,对时政见解精辟,笔锋犀利,
善于批判,更重要是他也是个务实之人,定能胜任这主编之职。”

李思业深思不语,想了良久他才道:“如此,索性让这报馆独立,不从属任
何部门,让它发挥监督和喉舌的作用,连我也不好干涉,先生看这样可好?”

从古至今,这新闻自由就从来只是一个梦,李思业也知道自己此举必将带来
无穷的烦恼,但一个社会的进步,首先就应从言论自由开始,若在首创之初便定
下规矩,将来无论是谁都不好干涉了,权衡利弊,他还是选择了前者。

不料元好问却摇摇头道:“不妥!这样一来,反倒把他们推到孤立无援的境
地,既然办报,就应敢言弊,若主公真的撒手不管,他们一旦得罪了人,那些有
权有势的见他们没后台,虽不敢明着下手,但一些小动作却是有的,今儿有人来
砸他家门,明儿又威胁他的孩子,偏偏不又触犯律法,他们的日子岂不难过,若
主公插手管了,这办报自由不又是成了空谈。”

见李思业脸上微红,元好问笑道:“人道大树下好乘凉,若主公不在后面替
他们撑腰,他们焉敢说真话?只要主公不过多左右他们的笔头,也就无妨,等过
些年,大家都适应了,再慢慢放开不迟。”

李思业已经转过念来,明白元好问委婉的劝告,虽然他没有直说。

这舆论武器,自己岂能轻易放弃或拱手让给他人,民间报纸可以言论自由,
但官报却不能,自己刚才是有些偏激了。

拱拱手道:“是思业欠考虑,不如这样,就效仿演武堂,这官报的主编辑由
我挂名,王若虚任副主编,现在时辰尚早,不如把他也叫来,大家再好好商议一
番,先生看如何?”

元好问心中暗赞,微微一笑道:“那王若虚这两日正苦学造桥之术,现在定
没有走,主公稍等,我这就派人把他叫来。”

王若虚,字从之,河北藁城县人,承安进士,历任州录事、县令、国史编修
官、翰林直学士,好游历,此时他已心灰金国腐朽,借口年纪已到花甲,退仕回
家,今年来泰山游学,却感于山东的新气象,雄心再,遂来益都求职,被李思业
任命为工部司员外郎,主管山东的路桥建设。

王若虚足足楞了一盏茶的时间,从造桥修路改成办报,一时没有转过弯来,
李思业在向他讲解办报宗旨,他却有心不在焉,一条条道路依然在他脑海里延伸,
路的尽头竟然是一张报纸。

“王大人可有疑议?”李思业突然停住话头问道,他已经看出,对面之人根
本就没有听自己说话。

不满地向元好问看了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是:“他行吗?”

元好问笑笑,却低头不语,他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几个月来一直在山东大地
上奔波,在胸垒中画了千万张蓝图,就在即将大展拳脚之际,却突然被拖上了另
外一条船,焉能静心。

王若虚惊觉,看见主公的冷脸,却没有慌乱,虽然没有听全他的话,但意思
却明白:“要面向百姓办报。”

沉吟片刻,他郑重答道:“我生平最敬白乐天和苏轼,白乐天的新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