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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晚宋-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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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明白:“要面向百姓办报。”

沉吟片刻,他郑重答道:“我生平最敬白乐天和苏轼,白乐天的新作,总要
先读给走卒和妇人,唯有他们听懂后,方才为诗。而东坡之词,通俗明白,连童
子也能朗朗上口,但最重要的,却是二人诗作中言之有物,关心民间疾苦。若让
我办报,我一定会效仿这两位先生,当注重文藻朴实易懂,多申诉百姓疾苦,到
那时只盼总管大人不要过多干涉。”

“你若真如此办报,我决不干涉!”李思业心中大喜,元好问确实没看错人,
又道:“那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向提来。”

“现在就是得力的人不够,不知总管大人可不可以把今年的新科进士刘侃和
张文谦二人给我做副手?”王若虚小心翼翼问道。

李思业犹豫一下,看了看元好问,元好问欠身道:“那刘侃吏部司已经决定
调他做潍州刺史,不好给你。这样,张文谦可以做你的助手,你另外在今年的新
科进士中可任挑二十人。”

李思业也接口笑道:“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光有人是不行的,我再拨十万
贯钱给你做启动资金,还有益都印刷工场也划给你。”

。。。。。。

三天后,在鞭炮声中,齐鲁报馆正式挂牌,半个月后,三十万份印刷精美的
《齐鲁周报》和《齐鲁每日密闻》同时出现在益都府及其他山东各地的大街小巷、
田坎地头,周报(注1)仅卖五文一份,而每日密闻却要卖到二十文,但二者都
立刻被抢购一空,《齐鲁周报》的头版头条,便是‘海外贸易之厚利’,以详实
的数据和鲜活的例子向百姓介绍海外各国的物产、价格、购买途径,运费、税金。

又在《齐鲁每日密闻》第四版中,以故事连载的方式详细讲述了几个贸易巨
商的发家历程,情节伏坎坷,牢牢抓住读者的求富心理。

这两份报纸一出,立刻成为家家户户的热门话题,仿佛如一剂催化药,竟产
生巨大的连锁效应,秋后,山东大地上掀了一场从商的热潮。

―――――――――――――――

注1:中国古代没有星期的概念,但也是以七日为一周计算。在唐朝,周一
叫月曜日,其次为火、水、木、金、土,到了周日就是日曜日。日本在唐朝时把
中国的这种记日方式学来,沿用至今,我们自己却丢了。

另外,宋朝的报业相当发达,政府对舆论控制也很松,我这里就不多说了,
有兴趣的话,大家可以自己查查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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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月这里谢了!

卷五山东(下)第二十章货殖之利(上)

(3E3E中3E文3E更新时间:200779 8:22:00本章字数:3670)

在莱港镇的最北面,有一座刚修好不足一月的酒楼,叫海风楼,酒楼用粗大
的原木搭建,这种木头是从南方来的,木质细密,是造船的上好材料,这在港区
可是稀罕货,但大家对酒店林掌柜能搞到这种木头并不惊讶,人人都知道他有个
好弟弟,在莱州港里做了大官,专门负责造船。

“这些木头是造船的边角废料,侥幸被我买下来。”林掌柜见到每一个人都
要拖住解释一番,生怕别人误会这是他兄弟以权谋私得来,丢掉还没戴热的官帽,
时间长了,也没人敢在他面前再提此事,生怕被他拉住强奸了耳朵。

林掌柜的酒楼正好面对高丽山的钟塔,可以很清晰地听到钟声,钟塔用不同
声调将港内的信息传达到镇上,如急促表示有船进港,悠长则表示货船出港,又
如三急一长表示从日本、高丽过来的海船,四急一长表示从南面过来的海船,不
同的国家,那钟塔上又会燃不同颜色的烟来区别。

有了这个得天独厚的优势,海风楼自然门庭若市,生意兴隆,那些南来北往
的海客、商人、镖师每天都把这里挤得满满当当,谈天说地,唾沫乱飞,可耳朵
却一个个竖得笔直,生怕漏了那发财的钟声。

这一日清晨,林掌柜和往常一样,坐在二楼的帐台,正盯着帐本,手里劈劈
啪啪拨打着算盘,眼中冒着精光,惟恐少看一位数,就短了几百贯钱去。

昨夜下了暴雨,清晨骤雨初歇,酒楼上的客人不多,只有靠窗处有两人正坐
着聊天,都是老客,一个姓王,宋国泉州人,是这林掌柜的老乡,另一个姓张,
却是莱州本地人。

“王员外,你说昨夜的暴风雨会不会从海上来的?”姓张的男子显得忧心忡
忡,眼中的焦急不安流露无遗,他本是莱州城内的小贩,靠卖菜为生,一个月前
受了那报纸的蛊惑,听在海港里做事的堂兄说,官府去日本的商船有多余的舱位
对外出租,他便动了心,把乡下的祖屋和土地卖了,又问堂兄借了部分,加上自
己的积蓄,共是一万贯,买些上好的绸缎,和人合租个舱位,将货送到日本去做
生意。

这是山东官船第四次去日本,为吸引散户投资,条件十分优惠,免日本代理
费,只收单程五厘税,一成运费和租舱费,尤其是不需要商引,这对无力做海外
生意的小户们吸引巨大,但风险也大,船若出事,身家性命就全赔在里面。

“很有可能,这沿海的暴风雨十有八九都是从海上过来的。”又见对方的脸
愁得几乎要拧出水来,王员外笑笑安慰道:“已经很不错了,海上虽然有些风险,
但只要船回港,你就发了大财,哪象我们宋国,就算船平安回来了,还要交二分
税,四成运费,还有引航费、海盗围剿费、清货费,甚至还有贿赂,如果自己没
船,那近八成的利润就要被官府拿走,若货物稍微有闪失,就亏大了,否则我怎
么会把生意移到莱州来做。”

王员外叹口气,拎茶壶,却发现里面空了,回头嚷道:“林掌柜,再上壶好
茶来?”

林掌柜一惊,手拨错一个子,却忘了是哪里出错,怔怔看了半天,才有些恼
怒地将珠子乱扫一通,心中暗骂:“老子这是酒楼,你当成茶馆吗?”

但脸上却堆满笑容,灿烂无比,急招呼小二上茶,也懒得再算帐,索性袖着
双手,凑上前道:“我说老乡,你进的那批日本刀能卖出去吗?二十贯钱一把,
既不能杀鸡,也不能切瓜,谁会要它?我这厨房里最重的砍肉斧子才二贯钱一把,
劝你少进,偏不听!”

“林掌柜!你说这去日本的船,一个月能回得来吗?”那张官人心思只在货
船上,这句话他已经问了不知多少遍,见掌柜过来,又忍不住打断他的话问道。

林掌柜眼角余光微微瞥了那张瘦脸一眼,心中腻烦,他没见过这样的生意人,
穿件劣质的绸衫,还总不见他换,走近一些,就可以闻到他身上有股子葱蒜的味
道,天知道他从前是做什么的,更让他气忿的是,此人每日所饭菜和走卒无异,
还偏要到二楼的雅座就餐,不就是个本地人吗?

“和气生财!”林掌柜心中默默地念了两句,眼光变正,酝出笑意道:“张
官人,一般而言需一个半月往返,但货好的话,一个月是可能的,我听说这次送
去日本的官货是糖,日本苦寒之地,是不产糖的,所以货肯定畅销,你等着看吧!
明日高丽山上没准就会冒红烟。”

这几句话,他也说过不下十遍,早就背熟了,见张官人的爪子已经伸向细,
知道这话了作用,便不再理他,又回头继续对老乡道:“我弟弟倒想买一把日本
刀,不知王员外能否打个折?”他伸出白胖的手前后一翻,“十贯怎样?”

想想又加了个添头道:“他手下也有几百号人,他用得好,也定会向手下人
推荐,那时王员外岂不是不愁销路了。”

说完一阵大笑,心中为自己的想法暗暗得意:“老子的弟弟帮你推销那些劳
什子刀,你就是白送一把也是应当的。”

不料王员外却‘嗤!’地一声冷笑道:“你平时赚我酒水钱倒也罢了,现在
竟连我的吃饭家伙也要刮上一层油,看在老乡的份上,我便宜你一、二贯倒是可
以的,十贯?哼!你真当我的刀卖不出去吗?这新科进士、举人都要习武练功,
谁不要买刀?赶明儿我就去那弘文馆前面开个铺子。”

听了他的话,林掌柜突然想到一事,便摇摇头,眼露怜悯之色,叹口气道:
“老乡,你难道没看报么?”

他紧走几步,从柜台的里摸出一堆报纸来,抖掉里面的半只烧鸡,油腻腻地
往王员外面前一摊道:“这是昨日的《齐鲁每日密闻》,你没看吗?”又翻到第
二版,指着顶上的标题念道:“‘草鸡变虎狼—弘文馆趣事’,好好读读,旁边
还有图,你再仔细瞅瞅。”

王员外大喜,这报他每日必买,但昨日刚买好,正巧有急事,便搁在一旁,
不料一转眼就不知被哪个天杀的顺手摸走了,让他没有读到。他倒不急着看什么
‘草鸡变虎狼’,而是三下两下先翻到第四版,寻那连载小说,待定睛一看,心
先凉了半截,见小说连载处只剩个方方正正的大洞,内容早被剪走。

恨恨地盯着那林掌柜,见他眼露得意之色,便软言求道:“看在老乡的份上,
可把那小说给我读读,吊着人的胃口,好生难受,或者你把那结果给我讲讲,到
底蒲家的船队有没有走出那场风暴!”

林掌柜见他服软,心中更加得意,笑道:“前几日我也求你给我看一眼,你
不是也不肯么?这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你就熬一熬,等晚上报纸送来,你再看
吧!”便又把报纸翻回来,用白萝卜般的手指敲着那图道:“你看这是什么?”

王员外悻悻地朝他的手指处看去,只见那里是一滩黄色的油渍,油渍下面是
一副画,一大群学生正举剑练习搏击,画得气势威猛,栩栩如生。

“这又如何?又没说剑是他们自己的,况且他们使的如果是木剑呢?”

林掌柜冷笑一声道:“这你就不懂了,这帮酸丁,手无缚鸡之力时,屁股上
尚且挂把铁片四处招摇,现在胳膊壮了,怎可能不买把真家伙佩上,你若几个月
前去摆摊,或许你那些破刀还能卖掉几把,现在?哼!晚了。”

见对方不信,他又急道:“不然我们打个赌!”

王员外正恼火他称自己的货为破刀,听他想打赌,立刻气道:“赌就赌!不
知你想赌什么?”

“若你二个月内能将你那批刀全卖掉,我就输你二十贯,但如果你卖不掉,
那怕只剩一把,那你就白送我一把,如何?”

“好!就这么定了。”王员外又想一事,急忙申明道:“先说清楚,我后进
的货可不算。”

“可以!”林掌柜正想寻个公证,一转眼,却见那张官人已经把桌上的细吃
个精光,此时正打着饱嗝,呆呆地望着高丽山发臆怔,心中更加鄙视,回头道:
“我看这公证就不用寻了,我们都是泉州人,当以信为先,按家乡的规矩,击掌
为誓!”

两人各举右手,按老家的规矩,击掌三次,这赌就算定了。

“唉!”旁边的张官人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高丽山上收了回来,
刚才糕饼吃多了,只觉得口唇发干,便随手抓茶壶,把壶嘴塞进嘴里,咕咕地喝
了来,突然呛了一下,嘴里的茶水竟喷了出来,林掌柜躲避不及,半片身子都变
得水淋淋的,那张官人弯腰拼命咳嗽,半天缓过气来,拉衣襟抹去下巴和脸上的
茶水,吁吁好一阵才抬头问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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