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苍穹-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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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林恩这句叮嘱的对象也包括黛娜,她尽管是一个土生土上的哥本哈根人,但毕竟在数年前就被德国占领军强行掳走,此后一直没有音讯,这样的身份还是容易引起人们好奇和关注的。而按照盟国方面的划定,赫尔巴克中尉应该属于前德国国防军的阵亡/失踪人员,即便被捕充其量也就是接受审讯并在战俘营里呆上一段时间,林恩和沃夫鲁姆这样的前武装党卫军人员可就不太一样了,不论是西方盟军还是苏联人,对这类人员的惩处都很严厉。当然了,这些情况时建立在身份暴露的前提下,在瑞士生活了两个多月,在法国、比利时和荷兰溜了一圈,他们所持的合法护照很好地掩护了他们的真实身份。正常情况下,只要不主动出现失误,就算碰上盟军巡逻队的盘查询问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登上码头,一行四人故作平静地往城里走。飞行途中所见,除了近海区域,丹麦西部港口的航运和渔业仍没有恢复正常——战争期间德国海军为了防御英国舰队的突袭,沿曰德兰半岛西部构筑了海上“西墙”,总共布设了上万枚水雷,而海上排雷又是公认的难题,直到战争结束盟军也没能从这一侧发起登陆行动,将这些水雷清理干净想必还得花上很长一段时间。不过哥本哈根位于丹麦北部,水流湍急的海峡并不适合布设水雷,此时进出港口的船只很多,码头区也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来来往往的人们对这晴朗天气都显得非常享受,而在一些相对背阴的区域,厚厚的积雪在提醒人们这里也属于北欧的范畴。
客运码头外侧停了好几辆汽车和马车,它们看起来像是出租车,车顶和车身都没有明显的标识,但其中一辆车靠着挡风玻璃放了一小束矢车菊,这是当地情报人员接应的暗号。作为“丹麦人”,林恩走在一行四人的最前面,拎着黛娜、沃夫鲁姆和赫尔巴克走到那辆车旁,对司机说了句现学现卖的丹麦语:“我是肖特舅舅的外甥。”
司机从容点头:“我是曼丽姨妈的侄子,上车吧!”
(未完待续)
第127章 战争的代价
“弗雷德尔瑞克…桑德斯沃街71号,在靠近乌尔特斯洛沃湿地的位置。”
坐上法国产的老款沃兴小汽车,黛娜急切而忐忑地给开车前来接应的中年男子报出从前的详细住址。
这位“曼丽姨妈的侄子”——前德国党卫队保安处潜伏在哥本哈根的情报人员,不慌不忙地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地址,他应该不会感到陌生,因为在不久之前,林恩就已经委托安德里指派下属情报人员前去探察了情况。遗憾的是,在德军占领期间,那条街有一多半房屋都被清理出来挪作军事用途,1945年后又被用来收容从东部战线撤下来的德'***'民,情况相当复杂。战争结束后,只有一少部分原居民重新迁回旧址,而他们也不太清楚昔曰的邻居们现居何处。
对于这些情况,林恩之前就对黛娜如实相告,只是她仍祈盼林恩能够带她回一趟哥本哈根,因为她相信家人只要依然健在,迟早会回到哥本哈根,哪怕更换了住址,也是有机会再重聚的。
欧战结束过了大半年,哥本哈根市内秩序井然。由于没有发生过地面战斗,大多数街道和建筑物都保持了原有的模样,但一少部分因炸弹、失火或其他情况受到破坏的房屋静静矗立在某个角落里,提醒人们这座城市在残酷的战争期间并非世外桃源。
车行二十多分钟便抵达了黛娜所说的那条街道,相比于市中心区域,这里的建筑颇显古朴陈旧,那些披挂着丹麦国旗的旗杆,过去几年恐怕一直是用来悬挂德国旗帜的。
当汽车最终停在71号,一栋两层楼的尖顶房屋前,车上之人集体选择了沉默。和周边两栋建筑一样,它俨然属于废弃状态,门框上不见了门板,窗户上也没有玻璃,从外面往里看去,房间里四壁空荡。
重回故土,黛娜的装束显得低调而深沉。在巴黎买的时装款棕色渔夫帽,边缘下拉到了齐眉高度,略略低头就遮住了半张面孔;双排扣的浅褐色风衣很长,下摆只露出小腿到脚踝不超过10公分的部分;红褐色的衬绒单鞋样式简单复古,配着一双朴实无华的黑色长毛袜,整个人看上去并没有明显的亮色。
她独自推门下车,在街边抬头仰望曾经的居所,这里算不上富人区,但也不是贫民窟,稍加修葺并重新粉刷装潢,在丹麦首都属于中产阶级的小康居所,然而曾经的幸福和温馨在这绚烂的阳光下却全然不见了踪影。
林恩跟着下车,以一种看起来从容自然的目光审视周围的环境。街道上的行人大都自顾自的走路,偶尔投来一瞥,脸上也都是劫后余生的淡然。近处门前,两个年迈的老妪靠墙而坐晒着太阳,她们好奇地打量着林恩和黛娜,口中喃喃相语。
黛娜终究没有步入这空无一人的房屋,她看到那两位老妪,转过身走了过去。这时候,她们也认出了昔曰的邻家女孩,瞪大眼睛显得非常惊讶。
走到老妪跟前,黛娜弯下腰,用林恩听不懂的丹麦语和她们交谈,其中一人伸手曳住黛娜的白皙细嫩的手,满目沧桑、摇头叹气地说着什么。看着这一幕,林恩心生无限感慨:战争可以是军人展现才华、纵横疆场的机会,对平民而言却意味着苦难、离别、煎熬和恐惧。如若帝国的重新崛起还需再战,他已然觉得于心不忍,也许正因为这种民心所向,意识形态对立的东西方两大阵营在二战结束后才免于新的战争。
看黛娜还在和老妪说话,林恩从口袋里摸出在荷兰购买的香烟,刚打着打火机,忽然听的宛若晴空霹雳的轰然一声响动,地面虽然没有震感,耳膜也没有受到强烈刺激,但林恩的经验清清楚楚地告诉他,这是常规爆炸物的爆炸!
林恩惊讶地抬起头,此时晴空万里,并没有战火烟云的一丝痕迹,转头环顾,却见行人毫无惊慌之色,而“曼丽姨妈的侄子”——驾车的司机,顺势下车走来,附在林恩耳边低语道:“是北部海滩周边的排雷行动。”
林恩恍然大悟。尽管盟军在战争后期并没有直接进攻丹麦,但作为常规防御手段,驻守丹麦的德'***'队仍在丹麦各处埋设了150万枚地雷。与二战期间德军在法国、波兰或是本土埋下的地雷相比,这个数子还算是小的,但在丹麦这样一个面积仅有4。3万平方公里的效果,如此数量的地雷想想就足够恐怖。
最后对两位老妪说了些话,黛娜起身往林恩这边走,像是个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表情是焦虑而失落的。
上车之后,林恩问她:“现在去哪里?”
黛娜摇了摇头,看来那两位老妪没能给她提供有用的信息。
这样的情况在林恩的预料之中,他对司机说:“先去你们安排的地方休息吧!”
“曼丽姨妈的侄子”一言不发地启动了汽车。在第三帝国的鼎盛时期,党卫队在欧洲的情报人员和秘密警察人数超过十万,而如今仍在坚守的还不到百分之三,留守丹麦的分部名义上拥有两百多人,可安德里实际能够联络到并且调动的只有十来个。因为得不到当地居民的同情和支持,他们的境况比从前的地下抵抗组织还要糟糕,有限的资金呃装备使得他们大多数时间都处于冬眠或接近于冬眠的状态。此次安德里帮林恩他们安排行程,光是联络和确认就花费了不少时间精力,想要扩大范围帮助黛娜搜寻家人就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
汽车向东北方行驶了一段距离,来到了一座位于市区边缘的独栋房屋前,屋里出来两个年轻的男子,他们殷勤却不多言地帮着林恩他们将少得可怜的行李拿进屋。客人们的房间安置在二楼,林恩和黛娜房间的窗户靠海,站在窗前,林恩遥遥望见在海滩上忙碌的军人。他们约有四五十人,大多数穿着德军制服、戴着大耳沿钢盔,旁边还停了一辆类似三号坦克的东西。在这之前,林恩很难想象自己还能够在1946年的欧洲——尤其是德国本土之外的区域看到这样的景象。仔细辨认,那些军人并没有携带武器,其中还有几个穿着英国制服的。
正好“曼丽姨妈的侄子”送了壶热茶上来,从他口中,林恩得知战争刚一结束,盟军就组建了一个由投降的德国士兵和工程师组成的扫雷部队,并命名为丹麦扫雷特遣队。这堪称第三帝国在欧洲最后一支成建制的部队,人员囊括了陆军、海军甚至空军的工程部队及曾经的作战人员,而它们制服上一切关于纳粹的标志都无一例外地被清除了,并增加了代表投降的白色臂章。这支部队由丹麦官员负责指挥,他们通常穿着英军的制服并以红色臂章加以区分。据传言,“丹麦扫雷特遣队”吸纳了数千名德军官兵,大多数情况下,他们必须依靠手工排雷,仅有的重型扫雷装备为几辆经过改装的扫雷坦克和半履带式装甲车。这为数不多的车辆来自于投降部队,并在醒目的位置被漆上了“扫雷部队”的标识。
为了排清地雷,丹麦方面在英美军队的协助下搜寻了所有在战争中幸存下来的参与了地雷埋设计划的德'***'官,以便在地图上标出战争期间埋设地雷的地点。幸运的是即使是在战争末期,严谨的德国人仍然在战争档案中记载了几乎每颗地雷详细的埋设地点。在德军的大多数的雷区里,地雷的埋设方式是非常有规律的,这为战后的扫雷行动提供了便利,但是在少数野外地区,地雷的埋设方式却很复杂,特别是海岸地区;由于地雷随着海水和沙子的漂移,清除艹作是非常困难的。
当德军在战争期间的埋雷地点在地图上被大致标识出来后,扫雷的工作就紧锣密鼓地展开了。德国人先把地雷的埋设地点用醒目的标识标注出来,然后,再逐一确定地雷的类型和埋设方式。根据德军的经验,埋设在空旷地面下的地雷是相对比较容易排除的,但是排除那些埋在海岸上漂移的沙子或植被之下的地雷是非常困难的。由于地雷多是由木头,塑料或玻璃等非金属材料制成,所以探雷器基本不能发挥作用,因此德军排雷人员只有用最原始的方法寻找并排除这些地雷,即匍匐在地面上缓慢地爬行,并使用刺刀逐一地寻找地雷。
在丹麦,德军扫雷的程序通常是清除地雷旁边的沙土,然后尽力排除它,如果遇到无法排除的地雷,就立即就地引爆它。当一个雷区被报告全部清除完毕后,丹麦人会让德国人开着数量有限的战车拖着钢磙碾过雷区以检验是否有漏网的地雷,因为排雷技术的限制,有大量的德国扫雷人员因漏排的地雷而被炸伤炸死。
(未完待续)
第128章 战争的代价
郁闷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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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症仍没有好转,上午就近去了省人民医院,动辄验血、CT、打针,觉得太不靠谱,所以下午又去了省中医院,医生望闻问切,确认是外感风寒、兼有内热,开了五包中药就搞定了。感觉还是国医好啊……当年真该听老妈的建议去学医哩!
煎药中,希望能够尽快好起来。
再次道歉,并郑重感谢大家的支持!
*****“她们说……有在集中营幸存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