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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师兄太多吃不消:九师妹-第76部分

小说: 师兄太多吃不消:九师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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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景轩受到强烈冲撞,身子朝后飞退而去,画戟也脱手而去,由于找不到借力点,只能任由身子朝后退去,他气沉丹田,手臂朝后,想要用阻力来阻止自己的后退速度。
  然而,上古神兽的力量岂是常人能够控制的,他的身子急速朝后飞去,终是撞击在悬崖边的一颗巨石之上,身子狠狠地撞击在了石头之上,胸口间闷痛传来,云景轩手捂胸口朝外闷出一口血来。
  腾蛇因着翅膀被刺伤,胸中气恼犹自旺盛,杀红了眼的它旋即朝云景轩飞去,张开蛇口,朝他喷了一口火焰出来。
  云景轩撞击上石块之后,身体的力气已然用竭,他虽然已经无甚力气,但是,警觉性依旧很高,当他发现腾蛇向他吐出火焰时,凤眸一瞪旋即朝旁撤开了身子。
  腾蛇这一喷,终究没有将火焰喷到他身上。
  没有得逞的腾蛇像是羞愤一般,它扬起蛇身子,蛇头猛然朝云景轩袭去,由于蛇头巨大,而云景轩已经力气用竭,他躲闪不及,蛇头终是猛烈撞击上了他的头部。
  一阵天昏地暗之后,云景轩只觉自己的意识在逐渐涣散。
  腾蛇停落在他跟前,低头便朝他身上喷了一口火。
  顷刻间,云景轩只觉周身全部烧灼,整个身子烫若滚石。他抬手猛力地扑打着火焰,由于体力不支再加上受了极重的内伤,云景轩终是在拍打一阵后彻底晕厥了过去。
  他身上的火苗仍旧噼啪燃烧着,在暗夜中绽放着血一般的火簇。
  腾蛇见他晕厥了过去,准备再去翅膀扇他一下好解心中愤懑之气,然而,当它刚刚扬起翅膀时,却听一阵厉喝之声穿云破雾般传了过来。
  “你在做什么?”
  腾蛇在听见这声厉喝后,脑中仿似清醒了一般,瞬时收去了将要袭击出去的翅膀,由于它的翅膀本就受了伤,如此一打一收间,竟是痛苦地朝后歪斜着身子,神情痛苦地栽倒在了地上。
  青铜面具男大喝一声后迅疾赶往云景轩的身旁,当他看见云景轩浑身带火的躺倒在地上时,他忍不住朝腾蛇恼怒道:“不是叫你将他打晕就可以了么?你为何却要将他烧死?”
  他当真不敢想象,自己若是晚来一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看来,畜生毕竟是畜生,终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靠不住的!
  腾蛇见青铜面具男凶它,它从地上直起了身子,小幅度扑扇着翅膀,一脸哀怨的盯着他看,那样子看着有些委屈。
  青铜面具男见腾蛇愣在原地,他低声喝道:“还愣在干什么?赶紧将他身上的火熄掉!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把你烧了!”
  腾蛇闻言,蛇头一动,迅疾朝云景轩的身上扑出一口气,那气息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所经之处,火苗顷刻间便覆灭了,唯余袅袅青烟在上方飘摇着。
  待云景轩身上的火焰悉数熄灭后,青铜面具男俯身上前将云景轩身上的烟灰全部弹掉,弄干净后,他转身朝腾蛇说道:“你走吧,我要找你时,你再出现。”
  今夜,他夜袭凌府时,被那凌府之外的隐形阵法所伤,因着是隐形的,是以他受了些轻伤,流了一点血,当他受伤后不久,腾蛇便出现了,尔后,云景轩赶来与他对决时,他又受了伤,腾蛇再次出现,这足以说明,他的血可以引来腾蛇。因着这东西长得巨大无比,又比较狰狞,他总不能一直将他带在身边,况且,他也不想完全依靠它,就从刚才的事情看来,完全依靠它是不行的,迟早会给他捣出乱子来。
  腾蛇在听见青铜面具男的话后朝他压了压蛇身,虽是有些不情愿,但是仍旧听话地转身蒲扇着翅膀飞上了云霄。
  青铜面具男目送它理屈后,转身单膝跪地,抬手将云景轩斜靠在离他不远处的那颗大石之上。
  他看着云景轩,月色之下,一张俊美苍白得可怕,唇角挂着丝丝血迹,他抬手为他拭去唇边的血渍,低叹一声后,说道:“景轩,我做了一些对不起你的事,我感到很愧疚,不过,那是我一生不变的使命,我生来就担负着这样的命运,我很想摆脱,但是,却也由不得我。有时候,我在想,我这一生遇见你,究竟是福还是祸,因为有你在其中,我感到为难,我进,你爱的人就会受到伤害,我退,我爱的人就会受到伤害,我无法两全,我难以抉择。。。。。。”
  说道这里时,他顿了顿,面具将他的眼眸掩藏了起来。似有千万种情绪在他眸底酝酿,他停顿后又说道:“不过,就算再难,我也不后悔与你的这一段兄弟之缘。”
  此话之后,是长长的沉默,青铜面具男抬眸看向了天上的孤月,前程往事随风而来,那些一起练武的日日夜夜,那些共同磨砺的峥嵘岁月,那些把酒言欢的逍遥时日,那些问鼎争锋的比试论剑,他,不想失去。
  阖上双眼,将心思于那月色尘埃中慢慢沉澱,沉默良久后,他从怀中掏出一粒浅黄色的药丸,送入了云景轩的口中,他说道:“无论是天意抑或是人为,你与她都错过了太多,今生,她不能属于你,为了避免你太过痛苦,所以,忘了她吧。”
  那颗浅黄色的药丸乃是精炼的一颗忘情丹,吃了它以后便会忘记心中之情,情根越深,拔出的越深,忘记得也就越彻底。
  从今以后,他的记忆里将不会再有一个她!永远不会!
  ——忘了她吧——
  ——忘了她吧——
  山顶上的风徐徐吹来,带着这几个字一直回荡在山林之间,墨斋挥之不去。
  秋日的夜,温度已经渐渐冷凝,云景轩斜躺在石块之上,山风卷起他宽厚的麾袍,暗红色的里衬似火红的海棠一般成为了秋日里最艳丽的绝唱。山风吹乱了他鬓角的发,将他的容颜刻得沧桑起来。
  昏睡良久之后,一队铁骑从远处呼啸而来,为首之人乃是云景轩的贴身侍卫逐月,他骑着马高声呼喝道:“王爷!”
  呼喝之声夹着尾音在巍巍山脉中低低回唱。
  一对人马在山巅上寻找了一阵后终是找到了晕厥过去的云景轩。
  逐月见自家主子晕厥了过去,即刻从马上跳了下来,探了一下他的呼吸,当他发现王爷的呼吸十分平稳时,心下悬起的那颗石头终于稳稳地落地。
  “走,回府!即刻找御医到王府来为王爷探病!”逐月将云景轩报上马后,吩咐了一声便策马而去了。
  马蹄声嘚嘚,绝响于青山之巅,带走了尘烟无数。
  回到靖王府后,御医已经恭候在了祈轩阁之外,逐月将云景轩放上床榻后便让开了位置,御医为他把了一下脉后,颔首说道:“王爷受了一些内伤和皮外伤,伤势并无大碍,微臣给王爷开个方子,每日煎药三次按时服下,过几日就可痊愈了。”
  逐月见王爷并无大碍,遂点头道:“多谢御医大人了。”
  御医颔首道:“微臣先下去开方了。”
  御医走后逐月命人煎了药,随后扶起王爷,将药慢慢喂他服食。服完药后,他将云景轩放躺于床榻上,自己则是静静坐在床边双手环胸等候他的醒来。
  夜,随之深沉,天上仅有一轮孤月,星辰黯淡,寂寥无双。
  月上中宵时,云景轩方才从昏睡中清醒过来,清醒之后,他微眯凤眸,转眸便看见逐月坐在床边,他阖着双眼,想必已经睡着了。
  云景轩微微一动,这一动扯动了胸口的内伤,撕裂般的疼痛让他不禁蹙了眉,他抬眸看了看逐月,心下只觉奇怪,他记得他护送柔儿去胤东时,逐月并未跟在身边,怎么一觉醒来,他却在跟前儿了呢?他转眸看了看房间,这里不是他的祈轩阁又是哪里呢?还有他那浑身酸痛的感觉,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他轻轻地掀开被子,下了床,去到窗前静立起来。他长身玉立于窗棂边,如墨黑发似瀑布般垂于身后,白色衣衫洒了满地的清冷,隔着雕花的窗棂,他望向天上的孤月,先不去思索自己为何身在靖王府,就那心中些微惆怅的感觉也只让他觉得莫名。
  他抬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为何他总觉得心中似乎少了一个什么东西一般。
  因为此刻,他的心,只觉得空落落一片。
  可是,仔细一想,又没觉得缺少些什么。
  他是怎么了?
  “王爷!”此时,在床榻边闭目睡觉的逐月在见到床榻上空无一人时,惊得低喝了一声。
  窗边的云景轩在听见后,他没有回转头,只是淡淡说道:“本王在这里。”
  逐月眼眸一瞪,身子一转,发现自家主子立在了窗棂边,他旋即起身去到云景轩的跟前,关切地问道:“王爷您觉得怎样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云景轩神色淡淡,整个人似罩在冰层之中,让人只觉得冷,他薄唇轻启,回道:“没有不舒服,对了,你怎么来了?”
  逐月闻言,眼眸一瞪,不知他家主子究竟在说些什么,遂扬眉疑惑道:“嗯”?
  云景轩英眉一蹙,凤眸中露出不悦的神情。逐月见状,旋即颔首道:“王爷,您方才受了些轻伤,属下在临邑城郊的青山之上找到您的,”
  云景轩闻言,只觉奇怪,虽觉得奇怪,但他仍旧没有回转头,只挑眉问道:“青山?本王现在不是在临南与胤东的交界小镇里么?”
  “呃。。。。。。”此言一出,逐月整个愣在原处,他偏头看向王爷,愣了半晌后,说道:“王爷,您不是去救王妃了么?”
  他到得青山时,王爷昏倒在石块旁,而王妃更是消失无踪影,想必王爷未能将王妃救回。只是,他没有救回也就算了,怎么连自己去干什么了都不记得了呢?出来什么事?
  云景轩听闻,凤眸中滑过一丝诧异,他终是转眸看向逐月,问道:“王妃?本王何时成亲了?逐月,是不是本王平日里待你太好了,你就整日里没个正经?”
  逐月听后,嘴角微微张大,他的眼眸瞪得似铜钱一般圆,目不转睛地盯着云景轩,脑中又开始神思遐想。他家主子又怎么了?亏得他方才还以为他改邪归正喜欢女人了呢,现在这是在干什么?为了喜欢的男人直接装失忆,从此来个打死不承认?天啊,王妃她的命也太苦了吧!
  “怦——”云景轩在见到逐月瞠目结舌的表情时,旋即一个暴栗敲在了他的头上。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敲完之后,云景轩皱眉低声喝道。
  逐月被打了一记暴栗,他抓住头,目露凶光,状似抓狂地跟云景轩说道:“王爷,您能不能不要打属下的头?”
  他的脑子已经不太好使了,再打下去还不成白痴啊?
  云景轩听闻,懒懒地抬了一下俊眉,冷声道:“不打不成器。”
  说罢,缓缓移动身子,径自上得床榻,不再理会逐月,只径自卧床休憩起来,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为何会如此的困乏与疲倦。
  逐月转回头看着面朝里侧身而睡的王爷,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回想起王爷那带着霜冻般的神情,终是止住了问话。他于心下思索起来,也不知他的想法究竟对不对,他怎么觉得王爷此次醒来与以往有些不一样了,就方才与他对话的神情,好似比以往冷漠了许多。整个人似被冰层包裹了一般,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他跟在王爷身边那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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