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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梦在大唐爱-第157部分

小说: 梦在大唐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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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江采苹人,诸人自是无不松了口气。李隆基脸上显是划过一丝欣喜之情,但又宛似石沉大海般,旋即黑沉下脸。

“陛下何时来的?”留意见打一迈进门。高力士就一个劲儿在朝自己递眼神,江采苹自也镜明高力士究是在指示甚么,便莞尔提步上前,边对李隆基盈盈一拜。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江采苹一脸的笑靥,李隆基纵有闷气,此刻也难提动于色:“朕一早便来了。”

听着李隆基闷沉的口吻,江采苹自知李隆基心中有气,看眼摆于案几上的茶盏,继而径自为李隆基蓄满了杯中清茶:“陛下且先吃杯茶。早膳已是备好,嫔妾这便唤彩儿上早食……”

江采苹边说示,尚未来得及吩咐跟于后的彩儿上早膳,不成想李隆基竟已倏然从坐榻上站起身:“朕坐在这儿,已是吃了一肚子的茶……力士,起驾回勤政殿!”

见李隆基说走便走,江采苹娥眉轻蹙,正在斟茶的玉手一僵:“陛下这是作甚?可是在跟嫔妾赌气?这早膳尚未用,怎好空腹批阅奏折?”

江采苹一席话,说的甚是直白。如此一来,李隆基反倒不好即刻抬腿便走人,胸中有火却又无法发泄,直憋得有分胸闷气短,忍不住干咳了两嗓子。江采苹忙伸手为李隆基抚了抚背。高力士旁观于侧,有话插不上嘴,更为干着急不已。

“陛下消消气,便莫与嫔妾一般见识了……”待李隆基呼吸顺畅,江采苹这才就地行了个微躬礼,略顿,垂首嗫嚅道,“嫔妾不过是个小女子,怎生吃罪得起?”

睇目江采苹,李隆基入鬓的长眉微皱。高力士心下却是既喜又诧,着实未料及,以江采苹的脾性竟肯这般温驯的跟李隆基当众服软,为免尴尬,遂立时挥手意会侍立于阁内的其她宫婢退向外静候。唯独彩儿与小夏子两人留了下来。

“恕老奴多嘴,江梅妃这一大清早儿,到底去哪了?江梅妃有所不知,陛下前刻驾临梅阁,里里外外找不见江梅妃,不知有多焦挂江梅妃……”待阁内所剩无几人时,四下须臾静寂,高力士及时从旁插接出声,权作给江采苹布个台阶下。

正所谓“钟不敲不响,话不说不明”,高力士这番话,同时亦另有深意,实则大有变相点提江采苹之味。想江采苹何其秀外慧中,又岂会听不懂高力士弦外之意,自然了然高力士实是在制造机会,让其向李隆基坦释个中原委。毕竟,献媚之词再如何养耳,终归及不上坦诚相待的真相具有说服力,可消释人与人之间的隔阂。

这时,但听小夏子吱声作应道:“回禀陛下,江梅妃是来南熏殿了。”

小夏子这一造次出声,只见李隆基龙目一凛。高力士更是替小夏子捏了把汗。

迎视着李隆基与高力士齐扫视而来的目光,小夏子匆忙埋下首,半晌吭哧,才又续道:“回、回禀陛下,约莫半个时辰前,江梅妃来南熏殿,问仆陛下可已下早朝。仆甚知,连日来陛下下了早朝,多半径直摆驾梅阁。仆见江梅妃满为担忧的样子,心下同是唯恐宫中又生事端,便陪江梅妃去了趟兴庆殿,不成想赶至兴庆殿时,陛下已是下早朝,寻思着陛下估摸已来梅阁,这又跟来梅阁看看……”

小夏子这席话,虽说紧张兮兮的直磕巴,事情交代的倒也条理不紊。李隆基自是不难搞明白其中的来龙去脉。以往退朝之后,其确实是常停于南熏殿稍作休息,待用完膳食,再行移驾勤政殿看奏本。不过,始自江采苹日前滑胎以来,则改为兴庆宫、梅阁、勤政殿三线一点式。

“爱妃是去南熏殿找朕了?”李隆基若有所思的搀扶江采苹起身。由梅阁徒步至南熏殿,的确有段颇不近的脚程,由南熏殿至兴庆殿倒是不怎远,一去一回,中途再绕个弯儿,说来少则也需花费大半个时辰才是。

江采苹抿唇淡淡的一笑:“嫔妾原是唤彩儿作陪去御园采摘些花瓣,陛下近日咳症复犯,夜间时常咳得难以入寐,嫔妾不才,往昔在家时,曾听阿耶说及,有些花草极具润肺止咳之药效,可用来沏茶理气开胃清咽养阴。近几日见御园的花草竞相盛绽,故才趁着朝露,折了几朵新鲜百合、菊花来,作备日间差人前往太医署另取几样食材,混以乌梅、生甘草、川贝等物煎煮……”

说示间,江采苹脸颊已然绯红:“嫔妾于御园观望了良久,亦未等见陛下路经,生恐陛下龙体欠安,故才急慌慌寻去南熏殿,道上不免耽搁了脚程。竟让陛下久等在梅阁,乃嫔妾之错。”

李隆基斜睨彩儿挎于臂腕上的竹篮,忽而直觉那竹篮看着仿佛有点眼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究竟曾经在何处见过。不过,竹篮之中确是盛有几枝百合及菊花,一看便是新采摘于枝头的,衬着花儿的绿叶尚未枯萎,但花、叶边缘部分也已微有卷蔫状,想必是摘下来有段时间了。

“朕身体无碍。只是今日早朝有朝政要议,故而下朝比平日较晚。让爱妃为朕担忧了。”李隆基执过江采苹柔夷,眼底的怒气瞬息一扫而光,换以温声笑眼道,“是朕的不是,错怪爱妃这一番好意了。”

江采苹颔首:“嫔妾也有错,忘却陛下退朝即会来梅阁。是嫔妾一时急糊涂了,差点惹得陛下提动肝火。”

见李隆基与江采苹和好如初,高力士不禁窃喜。彩儿站在旁侧,尤为暗吁口气。适才李隆基面色不善,委实吓坏彩儿,好在临末有惊无险。不然,这一切还真是划不来,未免不上算。

诸人提心吊胆的一颗心才欲归位,但闻李隆基敛色道:“爱妃身边侍候的人不多,有时难免伺候不周全。”说着,挑了目高力士,“力士,这两日挑选几名婢子,传宫里的礼仪姑姑言传身教规矩,尽早遣来梅阁侍奉。此事,便交由你全权代办了。”

闻李隆基下此口谕,高力士立刻上前领旨:“老奴遵旨。”

反观江采苹,却是微怔,未料李隆基竟就此扯出加添宫婢的话题。且不论李隆基是否是在为江采苹考量,即使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江采苹切实觉得李隆基是话中有话,听似是在暗示甚么。

“陛下,此事可否搁上一搁再说?”心下猛地一沉之余,江采苹情不自禁持异议道,“陛下为嫔妾着想,嫔妾铭感皇恩。可眼下,嫔妾自觉受之有愧,恳请陛下予以宽谅嫔妾,且待宫中的乱子暂告一段落之时,再行恩赐嫔妾,以免遭人非议。且不知,陛下可否应允嫔妾所请?”

江采苹的话虽说婉转含蓄,言外之意所指之事却也再直截了当不过。现下宫中近些时日发生的祸乱,桩桩件件未了案,李隆基偏巧于这档口上下谕令赏赐人手,免不了叫人生疑。倘使不是李隆基已然囿于成见,大可无需急于当下在江采苹身边安插眼线。(未完待续)

正文 第184章 长线大鱼

简单用过几样早膳之后,李隆基并未在梅阁多待,便借由有不少的奏折要批阅,由高力士陪着移驾勤政殿看奏本去了。

恭送走圣驾,江采苹独自歪身于坐榻上,貌似心事重重,凝眉不展。彩儿见状,也不敢吵扰江采苹安静,便一个人闷着头捡拾食案上的碗碟汤勺,就这工夫间,云儿亦从天牢探完监回宫来。

“奴见过小娘子。”待与彩儿互为点头打过招呼,云儿即刻疾步至江采苹面前,朝江采苹揖了礼。

眼见云儿回来,江采苹这才强打起精气神儿,敛神坐直身子:“事情办得如何?”

“回小娘子,一切安好如初。”云儿如实作答着,屈了屈膝。

云儿的回答,尽管寥寥无几句,话意却极为简扼明了。闻罢云儿所言,江采苹与之心照不宣之际,悬于心尖上的一块石头总算稍落了地。天牢相安无事,表明采盈、月儿一干人等暂无危险。

得知采盈、月儿等人安平,江采苹欣慰之余,却又忧愁不安。忽而煞为费解,李隆基先时究是何故,竟冷不丁地提及有心为梅阁另添宫婢一事。同床共枕这半载以来,李隆基非是不清楚江采苹向来喜静,今下却要多多赏赐婢子,怎不叫人怪哉?

今晨王美人突兀被打入冷宫,江采苹原有意亲往看下王美人,未期,在前往掖庭宫的半道上,中途被婉仪宫的武婉仪拦截下来。虽说婉仪宫与掖庭宫相距不远,但武婉仪的一席话颇令江采苹深有感触。

当时江采苹是单独随武婉仪步入婉仪宫的,跟于身边的彩儿与武婉仪身边的翠儿俩人则是一块站于婉仪宫门外静候,顺便把风。武婉仪拖着条带病的身子,倒也未与江采苹多言多少话,总共也只不过才说了三五句而已。却是字字珠玑,尤为单刀直入,切中肯綮,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

……

“嫔妾不过问门外事久矣,照理讲,今下更不应多嘴。江梅妃是个识大体之人,念与江梅妃一见如故,相识一场便是有缘人。嫔妾便长话短说。倘使有何不中听之处,还望江梅妃莫怪。”

听武婉仪这般一说,江采苹当时便已心知肚明,武婉仪接下来要说之事必与宫中近来接二连三所发生的祸乱有关。有道是,明人面前不打暗语,武婉仪如此敞亮。事关厉害,江采苹更无做作余地:“姊但说无妨,有甚么指教。吾洗耳恭听。”

武婉仪一笑,略显苍白无人色的面颊上染上抹病态美。这一笑,足可见当年有几多风采迷人之美。可惜如今已是夕颜一张,无人问津。江采苹微有晃神的时刻,但闻武婉仪说道:“指教不敢当,江梅妃折煞嫔妾了。天家无情,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很多事有时是天不随人愿,无法一应皆称心如意,如愿以偿的。造物弄人,尘世戏情,何况这幽幽深宫藩篱围墙之内,求个保全不易。人各有其命,皆看其造化,即便有人护之,护得了一时护不了四时。嫔妾听闻,江梅妃乃是个至情至性之人,素与人交善,自古后。宫多是非,以德报怨者少之又少……”

说到这,武婉仪看似心痛般抚了抚胸口,旋即看向江采苹,顿了顿,续道:“嫔妾是个将死之人,今日这番话,别无它意,只当是与江梅妃掏掏体己话罢了。”

江采苹颔首行了个微躬礼:“姊一番良言,端的使吾受教不浅。正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吾在此承谢姊,与吾这番箴言。”

人有五指,皆有其名,长短尚不一,江采苹现下已然自顾不暇,却还妄想以一己之力保众生安平,仔细想来,实在可笑可悲。帝皇的权术,又岂是其一个小女子可看破看透有辙逆转得了的?说白了,今昔之恩宠,并不代表即是有情,且不说旁人,眼下王美人不正是个鲜活的例子?天家的情爱,最是靠不住,只因这个男人的心中,非是只一个女人的心房,所承载的是三宫六院乃至整个天下,注定不独属于某个人。

“江梅妃行此大礼,怎生使得?嫔妾惶恐。”武婉仪顺势搀向江采苹,却也仅是宛似蜻蜓点水般,指尖触及江采苹衣襟即收回。见江采苹面上一紧,武婉仪似有窘困之色,稍后仰直身姿道:

“嫔妾乃不祥之身,江梅妃莫沾了嫔妾这里的晦气。耽搁江梅妃多时,江梅妃肯耐听嫔妾絮叨些有的没的之事,未让江梅妃见笑才是。”

武婉仪言外之意已是在下逐客令,江采苹自是会意,为免平添不自在,于是主动执过武婉仪枯瘦如柴的一双手,莞尔嗔怪道:“瞧姊说的这是甚么话?姊可是吾的贵人,何来晦气之说?吾倒觉得,姊这婉仪宫清净怡人,巴不得常来叨扰,讨分耳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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