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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部分

梦在大唐爱-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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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采苹回身循声望去,只见果是李琎。微愣之余,旋即示意云儿退下:“既在行宫,汝阳王大可不必多礼。”

    白日离宫在即时候,江采苹曾与李琎在南熏殿有过一面之缘,未料今夜又在此不期而遇。皎月下,李琎肌发光细,衣袂飘飘,乍一看,确实正如李隆基所戏言之,“非人间人”也。

    李琎就地躬身拱手:“月色正浓,原想在此独乐会儿,不成想反却惊了江梅妃尊驾。但请江梅妃莫怪。”

    李琎姿质明莹,妙达音旨,对此江采苹早有耳闻,且与李白、贺知章、李适之、崔宗之、苏晋、张旭、焦遂,被后人奉为“酒八仙人”,只是一直无缘一睹这些文人骚客庐山真面目而已。听李琎这般一说,江采苹浅勾了勾唇际,启唇道:“汝阳王言重了。本是汝阳王先到为先,实是本宫扰了汝阳王雅兴才是。失礼之处,且请汝阳王宽谅。”

    江采苹这席话,自是代云儿言表歉意。适才云儿高声呵斥向李琎,当时虽不晓得不声不响站在那的人是李琎,云儿护主心切,一时冒失冲撞情有可原,但也需礼上与人才可。反观李琎,看似未以为意。云儿侍立于旁,触及于眸李琎灿若春华般的一笑置之,浑然不觉面颊绯红一片。

    殊不知,之于李琎而言,江采苹在后。宫的美娴才色,其在外同是如雷贯耳,若非这几年随父西守边塞要地,前些日子听闻刘华妃一事父子二人近日才日夜兼程回长安,顾念手足之情,且李宪现年岁已老矣,李隆基方下敕令调回李宪,恩于宁王府安享晚年,今日骊山之行李琎何来同游之幸。

    侧首望一眼头顶的皓月,李琎步上前来几步,对月吟诵道:“听月楼头接太清,依楼听月最分明。摩天咿哑冰轮转,捣药叮咚玉杵鸣。乐奏广寒声细细,斧柯丹桂响叮叮。偶然一阵香风起,吹落嫦娥笑语声。”

    李琎所吟的是汉魏诗中的《听月诗》,听似是在吟月,其实不然。会意李琎诗外之意,江采苹垂目浅笑,既全不介怀共赏今夕明月,索性附和一首,权当遣忧:“山近月远觉月小,便道此山大于月。若人有眼大如天,还见山小月更阔。”略顿,拢一拢肩身上的披风,才又霁颜续道,“时辰已不早,本宫先行一步,这便回华清宫。眼下时气渐变,汝阳王当是早点回去才好。”

    即使一见如故,即便它日可结为忘年之交,亦不可有失体统,有违礼教,李琎乃晚辈,江采苹是为后。宫妃子,彼此理当懂晓何谓避嫌。见状,李琎也未赘言,只依礼拱了拱手:“恭送江梅妃。”

    步下烽火台时,云儿禁不住回首多瞥了眼拱手杵在身后的李琎,江采苹不动声色地提步在前,并未多过问。

    待步回华清宫时,但听丝竹管弦之声已然奏起,所设宴饮正欲开宴。御座一侧,另置了张空坐榻,一看便知是特为江采苹所留。

    ——————————————

    【注:】归宁:古代三日回门的泛称。

    转毡:古时新妇子娶进门时,临到夫门前,下喜车之前,领头婢妇须把毡席铺在车下,后面人依次铺开成一条路,直引进家里大门。新妇子需在毡子上走过去,身后就有人把踏过的毡席拾起来,小跑着继续往前铺,称之为“转毡”,又叫“传毡”,要保证新妇子从车上走进室内的一路上都脚不沾地。

    青庐:古时小夫妻行礼圆房不在屋子里,而要在院内西南角找一块吉地,搭起“青庐”和“百子帐”来。

正文 第286章 扫尘

    翌日是个好天气,山明水净,晴空一鹤排云上。

    晌午时辰,趁着午时日头明媚,李隆基携了江采苹登上石瓮谷,一览绣岭秘境。

    石瓮谷是骊山东、西绣岭之间一处秀丽幽深的峡谷,山势险峻,沟大谷深。古语云,“绿阁在西,红楼在东”,下有剑悬瀑布千尺,水声淙淙,击石飞溅,天长日久冲蚀所就,其形似瓮,故称“石瓮谷”。

    久未感受宫外的清旷,江采苹本欲由谷上徒步而下,步至谷下的那条瀑布,张开怀抱置身其中,体味下那种飞流直下的快感,奈何谷长深邃、上下曲折,并无索道可穿行而下,慎重起见,李隆基一口回绝,全无商量余地。

    为免为此心有不快,李隆基转即执过江采苹玉手,绕东而上,提步向位于东绣岭之上的名刹福崖寺。

    福崖寺始建于开元初,当初是李隆基亲笔题名。不过,这十余年间,因李唐家一再认祖归宗,李隆基亦崇道抑佛,这座佛阖早已变得破败不堪,有欠修缮。寺内佛像,无不是当年国手所造,供奉于大殿正中的那尊白玉佛像,更是出自于雕塑家杨惠之手,当时是与西绣岭朝元阁的那尊白玉老君像同日由幽州运来骊山,供受香火。

    相传杨惠之手雕,手笔出神入化,可惜眼前的这尊白玉佛像,毁于安史之乱之中,后世不复存在。跪叩在佛像面前上过香,江采苹环目四下,并未急于离去。反却唤云儿去寺内找了把敝帚,一下下打扫起殿中满落于目的灰尘来。

    见状,李隆基轩了轩长眉,龙颜凝重。但也未多言。江采苹这一举动。显是与圣谕相悖,先时李隆基只是不希与江采苹闹不痛快,故才绕道而行,移驾福崖寺稍作歇息,参不参拜尚是一回事。此刻江采苹如此敬佛礼佛。不免耽搁脚程。

    眼见李隆基负手在殿外。隐有不悦,彩儿、月儿面面相觑一眼,看向云儿,连连朝云儿使眼色。示意云儿入殿劝说江采苹及早停手,快些随驾前行为宜。高力士伴驾在一边,此时同是干着急不已。

    然而云儿垂首在殿门内却一动未动,江采苹的脾性又岂是一般人劝得了的。原以为江采苹只是扫净殿内的蜘蛛网而已,未料少时又由殿内扫向殿外来,看江采苹那副一丝不苟样子,岂敢上前多做劝说,不碰一鼻子灰才怪。

    高力士、云儿等仆奴左右为难时分,但听汝阳王李琎吟诗道:“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万籁此俱寂,惟闻钟磬音。”

    彩儿挠了挠吹拂过面颊的一绺发丝,蹙眉环睇四周,忍不住嗤笑了声。汝阳王倒是好雅兴,怎奈举目殿内殿外,根本就看不见清香扑鼻的繁茂花木。

    云儿心下巍巍一动,不由自主朝李琎看去,不成想正与李琎四目相交,顿觉面上一热,慌忙垂下首。自昨个傍晚在烽火台上与李琎一见,不知何故,云儿昨夜竟是一宿未合上眼,翻来覆去难以入寐,睁开眼闭上眼浮现眼前的净是李琎的音容笑貌,举手投足彰显于身的谦谦君子之风。

    往昔在云儿眼里,男人堆儿里有且只有薛王丛一人称得上是个君子,纵有邪。恶的一面,却不失翩翩君子之风。但就在昨晚,云儿的身心一夕之间竟全被李琎占据,宛似小女儿家的情窦初开,一夜盛绽,不止惊叹于李琎的姿容妍美,更倾心于其的温文尔雅。只不知,己身的这份心思是否仅是单相思,毕竟,李琎是汝阳王,也是王侯贵胄,尊卑有别,一旦踏上这条路说不定又是一条不归路。

    云儿暗自脸红心跳的工夫,但见寿王李瑁已从旁喝彩道:“几年未见,汝阳王果是一表非凡。”

    李琎就地拱手,温良谦恭道:“十八郎谬赞吾了,此乃常建所赋《题破山寺后禅院》,听似初发通庄,却寻野径,百里之外,方归大道。其旨远,其兴僻,佳句辄来,唯论意表。吾甚喜之,今日即兴而抒,但愿未贻笑大方才好。”

    想当年,武惠妃诞下李瑁,生恐一如悼王李一、怀哀王李敏与上仙公主一样夭折,便请旨李隆基,命宁王李宪抱养。当时宁王妃元氏刚好才诞下李琎未几个月,圣旨难抗,于是亲自哺乳李瑁,直至李瑁成人才离开宁王府,迁居十王宅中。同一年,李宪领旨前往西疆镇守边塞,李琎不忍父独行饱受边西风沙之苦,遂辞别元氏随父同行守边,这一去便是七八年才返回京都。

    其实,李琎与李瑁尚算投脾气,早年李瑁养于宁王府时,李宪与元氏待其更视如己出。有道是,养育之恩大如天,李瑁对此自也没齿难忘,铭感于心,是以,李宪、李琎远在长安千里之外的这些年里,逢年过节时李瑁未少登门探望元氏,虽说不是晨昏定省,却也尽了些孝道。今下李宪、李琎回来,李瑁自是为之欢欣,故,昨早一接到圣旨,这才一路跟行来了骊山。

    年少时的情义虽在,终归多年分离,现下再见,难免有分生疏夹在二人中间。但来日方长,李瑁觉得,在其宏图大志上,李琎、李宪父子多少可助其一臂之力。倘使四年前武惠妃未薨,如今再加上李宪父子,之于李瑁而言,内有贤母出谋划策外有军权鼎力相助,无疑更为如虎添翼,奈何天妒红颜,转而一想,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未可知即为不幸。

    “皇阿耶,恕椒儿斗胆,请旨修缮福崖寺。”察言观色着李隆基面颜,李椒适中在旁接话道。江采苹逆旨扫寺,李琎进献美言在后,李隆基均未动怒。看情势,圣心不无宽宥之意,既如此,理当见机行事。

    江采苹不动声色地扫着脚下的落叶。听着李琎、李瑁、李椒三人的言笑晏晏。却心静如水。礼佛之心,不在朝暮,心诚则金石为开。与其任由福崖寺就此荒废掉,反不如略尽举手之劳,也便扫除下重压于心头的阴霾。拿着手上的敝帚。一步步扫下寺阶。这一刻心里的确明净不少,该来的总会来,挡也挡不住,既无回天之力。便当静观其变,顺应天命。譬如福崖寺,纵使被荒弃成为一座废寺,坐落于高山之上杳无人迹可寻。却始终是座名刹,正如众人皆有佛相亦有众生相,恁律令严苛,抹煞不掉世人心底的佛心与良知,即便有一日自己亦如这座佛寺被弃之如敝屣,孤冷的了却残生,只要不轻言放弃,不自甘堕落,终有拨开云雾见天日之时。

    “时,十月时气,不宜动土,且待来年开春,再行商议不为迟。”李隆基不在意似的拊了拊掌,霁颜向旁侧踱了两步,睇目空寂无一人的寺院,圣意难揣。

    李琎、李瑁、李椒等人貌似一时无言以对,静寂时分,高力士却冲随驾在后的一干宫婢、小给使招了招手,示意其等赶紧地各执一把扫帚打扫寺院里外。偌大的福崖寺,如若只任由江采苹独自清扫,只怕扫至落幕时辰也打扫不完,届时龙颜恐怕才要震怒。

    云儿、彩儿、月儿连忙齐动手,未出半个时辰,福崖寺已是焕然一新。江采苹拿巾帕轻轻擦拭着白玉佛像上的灰尘,白于佛像通体泛光,当真“精巧无比,叩之如罄”,令人仰敬。

    礼拜罢,江采苹正欲上前谢恩,忽见小夏子由寺外急匆匆奔上来,抬头见圣驾在寺内,气喘吁吁作禀道:“禀陛下,山下策马飞驰来一女子,自称‘寿王妃’,现正押于华清宫面圣。”

    闻禀,李隆基面色微变,竟有人胆敢擅闯骊山行宫。迎见龙目斜睨向己身来,旁人同时纷纷侧目,李瑁面上一白,登时有些慌措,昨日出府时,曾交代过杨玉环,今闻杨玉环单骑追奔而来,着实难以置信。

    唯有江采苹,极为泰然自若,对于杨玉环会来骊山,早在意料之中。稍作沉吟,于是轻移莲步,启唇道:“陛下,既是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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