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心烟雨 by云彦卿(父子 温馨 强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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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渐忧点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毕竟碎心阁的毒术在中原鲜少有人能敌。可是,我也询问过师父,碎心阁一向行事低调,态度中立,未与什么人结下深仇大恨,怎会有人不惜买通西域人来对付碎心阁呢?”
夜九思索了一阵,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又突然道:“我前几天碰见神机子,他说要来芙菸楼看望你,算算日子,两日后便到。”
“你见到了师父,他说要来芙菸楼?”
“是的,那个把阁主之位甩给你后一走了之十几年的变态老头说要来。”
叶子祺望着两个人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想到,原来世上还有人能让阁主变脸色,唔,一定要见见他,但愿别又是什么抽风型的人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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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师父光临 。。。
晨曦微露,楼渐忧的房门外就有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潜伏在墙角,见四下无人,身影一闪,便进了房内,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在瞬间做到开关门,且不发出一点声音。
床上倾国倾城的美人似乎没有注意到有人潜入,依旧呼吸平稳,睡的十分安详。单薄的里衣微微下滑,露出诱人的锁骨。
潜入之人掩着嘴无声地大笑,随后慢慢地爬上床,朝着楼渐忧细嫩的脸蛋伸出一只爪子,眼见着爪子离他的脸越来越近,仅有几毫米的距离,某人以为要得手,乐不可支。可惜就是那么几毫米的距离,楼渐忧伸出手按住他的爪子。
某人努力地伸手想要碰触他的脸,但都徒劳无功,他的指尖还是在那几毫米的距离停止不动。
“别做无谓的挣扎。”
楼渐忧闭着眼,冷淡地抛出一句话。
那人撇撇嘴,丧气地抽回手,凝视着手上被抓的红痕,然后吹了吹。
“渐忧,为师与你多年不见,现在想送你见面礼,你别那么无情地拒绝。”
楼渐忧不紧不慢地坐起身,墨色的长发顺势包裹在他的周身,他拉拉衣服,遮住诱人的锁骨,果见皇甫新的目光黯淡,他冷笑道:
“我不希望您送我的见面礼是在我脸上按五个手指印。”
他见楼渐忧看他的眼神又冷了几分,大有想将他扔出房的趋势,不慌不忙地将垂在额前的一缕黑发理到后面,然后爬到床上,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楼渐忧。
“啧啧,好歹也是我的一份心意,忧忧你好无情。”
楼渐忧便又是冷笑,“你当日将阁主之位扔给我的时候,说要去周游全国,见识各地的美人,有看上的就掳一个过来,掳到美人了么?”
皇甫新拾起楼渐忧的一缕发,凑近鼻下,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跟很久很久以前,在那人发间闻到的香味一摸一样,他盈着一眼的笑意,道:
“我在外的十几年里,也算是阅尽无数美人,可是他们都没有我家渐忧千分之一的美,我又失望又懊恼,懊恼我竟不知天下第一的美人就在我身边。”
楼渐忧斜睨他一眼,翻身下床,唤夜蝶进来更衣,皇甫新的目光就一直没离开过他的周身,带着□的暧昧目光。
皇甫新托着下巴,斜倚在床上,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十几年不见,我家渐忧出落地愈发倾国倾城了。听夜九说你已经修成正果,怎地一个人独守空房?”
一道冷光蓦地朝他射来,他伸手一接,指缝中夹了根银针。
“渐忧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这是弑父。”
楼渐忧忍着想要冲上去将他狂扁一顿的冲动,道:
“他去京都了。”
“哦?你放心让他去京都?”
他显得十分惊讶。
楼渐忧的目光闪了闪,有些暗淡,他望着铜镜里自己的倒影,轻叹一口气,“我不想过多地限制他,而且,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
只是,他的心里愈发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甩甩头,长舒气,制止自己胡思乱想,有黑影跟着,楼羽歌应该很安全。
“渐忧,你觉得近日一连串的事情,会不会是南宫言在搞鬼?”
皇甫新忽然变的严肃,当然,除了他猥琐的目光。
楼渐忧一顿,继而又恢复正常,用簪子簪住下滑的长发,整理好衣服,一派闲适的样子。
“我不认为他会大费心机地要灭掉整个碎心阁,他也没有理由会这么做。”
“听说十七王爷和十四世子也在芙菸楼?”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皇甫新捕捉他脸上细微的表情,楼渐忧从头到尾都表现地很平静,越发令人难以理解,不知道他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多么沸腾的血液。
他一直都很怜惜眼前的孩子,他有着绝高的警惕性,好像天生缺乏安全感似的,总喜欢把自己包裹在一层层的伪装之中,掩藏起真实的本性,这么活着,很累。
“我说,你不会在你家宝贝儿面前也是这副德行吧?”
楼渐忧挑起清艳的眼角,勾起一抹浅笑,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转身出去,皇甫新却明显感到楼渐忧此时的心情变得愉悦了。
他略显不解,跳下床跟在他的身后。一路无话,只是楼渐忧的眉梢眼角都带着暖意,淡淡的。
皇甫新没有见过楼羽歌,只是从自己弟子的口中听说过,据说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对楼渐忧更是无微不至,现在看起来他们所言属实,既然有人能让他真正打开心扉,觉得快乐,那他这个做师父的,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师父”
天外飞来一人,直接给了皇甫新一个熊抱,皇甫新在心里暗自庆幸,幸好他早晚都记得锻炼自己这把老骨头,不然这么一撞,非散架不可。
他将八爪鱼似的柳云修从身上扒下来,看见他一只眼睛上一团的淤青,类似熊猫的眼睛,与另一只完好的眼睛形成鲜明的对比,额角还贴着纱布。
“徒儿,是你欺负你了?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竟然有人敢对我神机子的徒弟动手,他活的不耐烦了么?”
柳云修不自在地笑了笑,眼神却在楼渐忧身上转了一圈,见他注视着自己,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只得讪笑着道:“走路不小心,撞树了。”
他又讪笑着转移话题,“十几年不见,您还是一样地年轻英俊呀!”
这句话倒不是恭维,皇甫新的相貌顶多算是而立之年,与他离开之前并无差别。
皇甫新自然也看出其中的端倪,不过这个最小的弟子的手段,他也领教过,自然不敢招惹,只能和柳云修心照不宣地对笑,像两个在路上偶遇,见面打招呼的傻子。
楼渐忧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也不多加理会,前往大厅用早膳。冷寒秋也受不了俩傻子似的笑,跟着楼渐忧走了。
“寒秋,记得给云修配点药治治脑子。”
“药治不如食补,下次唤丫环给他炖个猪脑吧。”
他们二人虽然走的远了,但两句对话却清清楚楚地飘进两个正在傻笑的人耳朵里。两人顿时泪流满面,风中凌乱,相望无言了。
渐忧呀,你让着点师父和师兄,你会亏死吗?
作者有话要说:1、私以为对师父的性格塑造的不是很明显
2、我很伤心,最近我日更,为毛留言的人还是那么少呢
3、我今天从头看了一遍文,果然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还指望别人怎么看下去╭(╯^╰)╮
4、最近找到工作,比较忙,所以可能会停一两天存文,到时候慢慢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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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蓝音之死 。。。
信鸽停在窗口跳动,咕咕地叫着,以引起人们对它的注意。楼渐忧双眼凝望着信鸽,却不伸手去接。信鸽的眉心有一点红,为夜九所管辖的和韵楼客栈专用,通常用来传送对紧急事务的通知。楼渐忧近两次见到它,它带来了两位师姐的死讯,所以,他明明心里有预感,却不愿去面对。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皇甫新如是说道。说罢,便抱了在窗口一直跳跃的信鸽,取下绑在它脚上的竹筒。他看着鸽子飞远,轻声叹气,打开手中的纸条,上面仅有三个字:蓝音,死。
蓝音是楼渐忧的大师姐,也就是说,拜在皇甫新门下的四名女弟子,除唐依外,尽数死在西域四魔的手中。
皇甫新一贯嘻嘻哈哈的表情被严肃哀痛所取代,看着一个个弟子死在自己前头,却找不到凶手为他们报仇,他的心里又如何能好过。
他见楼渐忧沉默着注视远方,想来他心里的难过不比他少,蓝音的年龄最大,平时对师弟们关怀备至,能抵上半个娘亲,如今她含恨而去,怎么能不叫他伤心呢。
他抚抚楼渐忧的发,无言的安慰他,又向着同样正难过的柳云修道:“派人找你的大师兄回来,外面不安全,少在外面蹦跶。”
柳云修点点头,吩咐属下前去寻人,顺便让他们带上叶子祺,毕竟叶子祺在寻找司易凡这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
皇甫新坐下,啜了一口茶,方才平静地缓缓道:“下一个死的,不是我,就是易凡。”
楼渐忧蓦地抓住他的手,力道也拿捏不准,抓的皇甫新觉得疼,他显得有些慌乱,“你不会死的。”
皇甫新一愣,继而趁机往他细嫩的脸上掐了一把,留下五个红红的指印,得意道:“偷袭成功。”
然而楼渐忧不为所动,只是看着他,眼里带着强烈的不安,与他百年不惊的性格一点都不搭调,他心里明白,楼渐忧要的只是一个能让他安心的承诺,他向来都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他轻弹他的额头,笑道:“我不过是开玩笑,你当什么真,还跟小孩儿似的。我在没有见到比你美的人之前,是不会死的,我可不想抱憾终身。”
楼渐忧适才放了心一般,松开手,啜了一口茶,平静身体内的躁动不安。
“云修,你也要小心,不能再出现像上次在文秀镇的状况。”
柳云修的心里一热,楼渐忧虽然总是捉弄他,不给他好脸色看,但是他心里明白,那不过是楼渐忧不善于表达罢了。
“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办?”他问道。
皇甫新摩沙着手中的杯子,“西域四魔是被人指使没错,不然我们与他们从未有过接触,他们也犯不着从西域跑来中原,大费周章去杀碎心阁的弟子们。只是我真的想不到幕后的主谋是谁。”
楼渐忧道:“我已命夜九全力查找,只是没有任何收获,云修那边也没有消息,可见他隐藏的极好。”
他的心里压力很重,如果不快点找到幕后主使,那么他的师兄弟们会一个个死去,他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绝对不允许。
皇甫新见楼渐忧面色凝重,与柳云修对视一眼,都想不到对策,他突然想起楼羽歌来,如果他在的话,想必楼渐忧的心情一定不会变的如此糟糕。
他如此想着,夜蝶就拿着楼羽歌在路上寄来的信,恭敬地递给楼渐忧。楼渐忧一听是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