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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生死爱不悔:妃尝舍得-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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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易主噬魂

梦里尽是一张张淫笑的男人脸,有认识的,有陌生的,一具具丑陋的男人身体,走马般地压向自己,好痛好痛,好冷好冷。不!不要!熊,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救我?

哐啷啷地,榻上的人猛地坐起,一阵眩晕后倒回枕上,满脸绝望茫然的泪痕。
听得声响,绿荷进来便扶起她:“公主醒了,可饿了?”
她抬起无神的眸扫了绿荷一眼,懒得再动一分一毫。原先以为被揪向水苑一道上被别人看光光是最大的耻辱,没想到还有更让人生不如死死又死不得的。奕英,还有么?尽管使出你的伎俩来,老娘会忍,会等,总有一天
奕英?好熟的名字,是谁?等什么,等他吗
她的脑海突然茫然起来,好像一片空白,有好像一团浆糊乱麻,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绿荷盯着她变幻的神色,不露声色地笑笑,端来煮好的稀粥,一口口喂她,而她,乖巧得和幼儿一般。
水苑之外葬魂湖边,奕惜手持宝剑,正要刺向跟前阻拦他的人,背后一声怒喝:“五弟,为何生事?”
“大哥皇弟今日要进去看一看。”奕惜回身,宝剑并不回鞘,眼里也没有往日的贴服。
“为了一个贱人,何必?”
“皇兄你”奕惜眉头皱起。
“的确是贱人啊,你问问这水苑的诸位,谁没看过那贱人的身子,谁没淌过那贱人的沟渠?”
见到奕惜满面通红的神色,奕英拉起他的手:“罢了,皇兄带你去见她,好歹她也来这里半月有余,你还未见过吧。”
奕惜终于见到眼前的人,惊喜之间愣住了。
原来,她果真是活着!可是,她这样子
了解他的眼神,奕英故作淡然说:“她不是我们的人,不可以。”
奕惜不敢多言,生怕自己阴晴不定的大哥会更加残忍地对她。可是他不知道,也忽视了奕英先前那些话背后的事实。很久以后,奕惜后悔着那天的所作所为,导致最终的倒戈,当然,这是后话。
她怯生生地看着他们,听话地吞咽着绿荷喂的饭粥,脸上泛起害羞的红晕。
她已经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情感的灵魂囚禁在深处,让自己少一些痛苦,而今存在的只有本能。被玄冰玉棺伤害了心脉的她原本要是经过细心调理,过些时日凭着她原本的底子是能够极好地恢复身体的,但是不巧的是奕英遍寻天下最终找到了奕雄藏匿她的地方,而她也刚好苏醒,未有时间恢复身体,于是便落得任人宰割的今时今日。
这几日,因为是病中,奕英怕她死了倒也不太难为她。除了昨日说话说话便面露凶光将她摁倒在桌上,完事后捏着她的下巴又冷笑着讲了一句“不过如此”便扬长而去,倒也没有群魔乱舞的羞辱。
一个人,难得安静的时候,她会主动“清醒”一些,低头想着自己,想着那个人。
她知道奕英想让他现身救她,一直都知道。
那个男人,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让奕英竟然得以在京都为所欲为翻云覆雨,还有奕汉呢,他们都怎么了?奕英必定是得不到正面交锋的机会,没办法实现自己的愿望,才会利用她来成事吧。想起奕英原来打算将自己炼成蛊尸,操纵自己接近他杀害他,她便不寒而栗,比起现在的羞辱,那样的话更是死也不得安生吧。
那是禁术,奕英是怎么知道的?
是什么样的欲望,让他会想到用这样的禁术来对付自己的亲兄弟?
奕惜见到的燕泠,是茫然无措柔弱可怜的燕泠,昔日挥袖断刀剑回首笑鸳鸯的气概,全然不见了,那张瑟缩在绿荷背后的脸,让他心疼。
“大哥,能不能让我陪陪她?”
“好。”
奕英扬长而去,小人儿从绿荷背后探出头来,张望着门口,见那人的背影不见了,便吁了口气坐下来。
“燕儿?”
她抬眼看他,也不收回视线,就那样直直地盯着,没有情感地盯着。
“绿荷,你出去。关门。”
绿荷躬身退出,顺手关上了之前从来不关的门,房间里只有他们两。
奕惜抚着冰凉的铁链,颤抖的手抓起她的,好冰,一如冬日飞落的雪。他不禁将她的手捂进怀里,她没有动作,依旧盯着他。他深深地看她,一把将她搂紧入怀,那么多年来,他常梦见抱她入怀亲密拥吻,但总归是梦,今日,居然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达成愿望。他狠狠地吻下,她一动不动地窝在他怀里。她身上没有昔日淡淡的花香,而是淡淡的药味、血腥味和汗味夹杂交融,然而他并没有因此停下,最后,在手忙脚乱里退出自己的身体,穿上衣服的时候,看着她肩头红肿的伤口和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才感觉自己终于和大哥一样了。
他几乎是冲回自己府里的,躲在自己的书房里,无声地大哭一场。走出书房的时候,他若无其事地交代那两个大哥派来随身护卫(其实是盯梢)的人,让他们加强王府的布防。
那几个人走后,他叫来自己的心腹,交给他一个锦囊后便回书房小憩。
奕英收到密使的奏报,嘴角牵起,露出满意的微笑:你终究不辜负本王的期望啊!
自从心爱的女人离开自己,这个男人就笼罩在一股无法纾解的悲伤和思念。那个女人,是真的死了,还是如她所说回到她原来的世界,不管怎么说都是弃他而离。如果不是她的突然离去,他或许不会因为一时疏忽被自己的兄弟害成这样狼狈吧,可是,为什么他还是无法怨怪她呢?
奕汉给站立在冷风里的奕雄披上大氅,这雪神谷里,别的都缺独独不缺寒冷。
“又想皇嫂了?”
“三弟,你说,她会回来吗?”他沉默许久突然问他,眼神里跳跃着期待和执著。
奕汉叹了口气,二哥自嫂嫂离开后总会说些什么时空啊未来啊什么的莫名其妙的话,他明白他的心,也不愿意去反驳,可是
“二哥,你的伤尚未痊愈,回屋吧。”
“好。”她如若回来,也不希望看见这样狼狈的自己吧,她心目中自己可是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王爷。
“主子,有密报!”




☆、131东山再起

他们刚入木屋坐定,便闪进一个黑影,无翎双手递过一只小巧的布卷。
奕汉接过来看了一眼,面上显露不可置信的神色,奕雄夺过来一看,一跃而起。
“二哥!”奕汉拦住他。
他回头一看,无语地低头坐回原来的位置,真的是情之关切忘乎深浅啊。
“再探!”奕汉微微一笑,示意无翎。
“二哥猜这道消息几成真?”奕汉捋着这几个月蓄起来的胡须。奕英和奕惜不顾手足之情,趁着那次夜宴后的次日,他们还未从悲伤里回过神来突然发动阴谋,不但成功地重伤了他们两兄弟,还挟持父皇玩起了挟天子令诸侯的游戏。奕汉的母妃因为奕惜的关系不过是被软禁在宫里,其他一切无忧,倒是大将军王府,除了那些武功高强的追随着前来保护王爷的暗卫撤离了京都,剩下的几乎都死在奕英的屠刀下,那一日,长堰就是一场血色的噩梦,百姓们只要一想起都会惧怕莫名。
昔日傲然于朝日夕阳下的大将军王府,而今是一片火后的残垣断壁静寂暗哑,就是经过,路人也是匆匆又匆匆,莫敢驻足观望,更遑论附加言辞。人们都在心中惋惜这昔日英雄的早逝,担忧明日群魔乱舞的乱世。
皇权的争夺,从来都是残酷的,但是,皇长子对一个无欲于皇权的皇次子如此公然地劫掠杀逼,却是罕见。但为自身计,都城里奇怪地倒无什么流言,平静的很。
“不知。”奕雄从惊喜中清醒过来,全身脱力一般空虚。
这个消息,会不会是引君入瓮的阴谋?
之前那个乔装成她的女人,差点就得手了不是吗?
利用他对她的情爱,奕英倒是极尽所能的嘛。她,是他唯一的死穴。他知道,他也知道。
“睡吧,二哥,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奕汉扶起他,那一次,他差点就被夺去性命,那日如果不是自己及时带着暗卫赶到,怕是医术通天也无能为力了。
“三弟,那天二哥我要是没喝醉多好。”他深深地叹气。
他不买醉,就不会让奕英寻了空隙,也幸好暗卫营的人反应迅捷勇猛,倒不枉平日之功。
也罢,留得青山万年在,哪怕今日无柴烧。
奕汉无语,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又说:“三弟,明日我们回去吧。”
“嗯?”奕汉几分错愕,是不是当局者皆迷,旁观者才清,二哥竟然再次乱了阵脚。
“我要确认她是否安好。”虽说那个地方时分隐秘,但万一被奕英他们寻得,她必定不得安宁。她走了,他抱着一丝侥幸,希望她不过是魂回前世,或许哪日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如断魂崖坠崖三年后的重逢。
奕汉再次无语,他明白怎么劝都劝不动这个男人了,当初执意不下葬皇嫂尸身,愣是在一个月内将传说中的极北冰川中的玄冰玉寻得,并制成神奇的玄冰玉棺。这个被称为杀神的男人到底是寄托了多少爱恋深沉,才会情执至此啊!
如果皇嫂还在,他们必定是羡煞天下人的鸳侣。
奕绝当初封青王为靖王,是有深意的,暗暗属意立青王为皇储,碍于皇室内部潜藏的矛盾,尚未公开立储。但是当燕泠三个月前大闹皇宫并自戮之后,这个统治天朝三十几年的皇帝突然觉得心力交瘁,次日便在朝堂上立奕雄为太子,辅佐皇帝执政议政,入御书房行走无需旨意,满朝一片哗然。此举固然在大多数人猜疑之下成为事实,但还是将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奕英便在半个月后突然发难,软禁了皇帝,夺去了皇帝手中的兵符,手中拥有了天朝一半的兵力,大肆屠杀异己,对于奕雄这边的势力,更是杀之而后快。奕雄投鼠忌器,为图大业,一时间先避其锋芒,隐藏起自己的锋芒,且战且退。
而洛将军一族遭到空前的打击,一夜之间痛失爱女爱婿,接到线报,感觉敏锐的他连夜转移了所有家人和将军府中的心腹,逃过了奕英斩草除根的打杀。
奕英是不会放过潜伏的敌对力量的,他没有中止过对敌人的追杀,包括洛家;而分散潜藏在边界的洛氏一族,也在等待着报仇的时机。
此时的朝堂之上,奕英作为皇帝“病重后亲封”的摄政王,直接坐到龙椅之上,呼风唤雨,威风八面。朝臣无不在他面前俯首叩拜,他感到空前的满足和快乐,很快,这个宝座就会真正属于他,到时候,谁还敢不服?
奕英当然知道,现在跪在面前的大臣里边,不是真正臣服于他的还有,这段时间他撤换了一批文官武将,杀鸡儆猴,开初动荡的朝堂局面终于在他手里服服帖帖,倒也惬意。
“禀摄政王,皇上病重,为何不让我等臣工前往请安探视,以慰惶恐之心。”一名文官颤颤悠悠地踏出一步,沙哑的声音拦住了正要退朝的奕英。
奕英瞄了他一眼,双眼危险地眯起:“刘侍郎啊,父皇之病,不能经受搅扰,太医都叮嘱了要静养。侍郎大人,你为什么抖?唉刘侍郎年老体衰,朝堂重任就交由年轻人去担当,明日起回乡养老吧!”
满朝文武莫敢言声,刘侍郎便在摄政王奕英的一句话下,被罢官回乡了。
“各位大人,可还有事奏报?”奕英满意地扫了一眼寂静的大殿,“既然无事,本王就该回后宫侍奉父皇了。退朝!”
百官在奕英离开后也三三两两散去,长堰城笼罩在一片不明的阴影之下,身居高位者,除了内心坚定了立场的,那些草派人物都心中惶然。虽然街巷中也有各种小道消息和谣言儿歌在传播,但大多数百姓,除了当做谈资,依旧在紧巴巴地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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