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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天下第一丁-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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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非寥寥(无几),又有哪一个反之前就有十成十的把握!”

任黄这人呐,脸皮厚挺啊,自个儿被骂“狗皇帝”笑笑就算了,但邹熙骂到太祖爷头上,就由不得大宋天子动雷霆之怒了,袖袍一拂,凛然喝道:“哼,凭你们空幻这点人手,造反简直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螳臂挡车又如何?”邹熙芸一样爆发了,冷寒的嗓音挟着掩不住的怒气,“为光复故国,我们‘空幻’上下早已抱定必死之心,誓杀狗皇帝,誓灭大宋!”

两人的目光狠狠对在一起,争锋相对,彼此不让,任黄脸上没有了猥琐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帝王的那种冷酷无情、杀伐果决,邹熙更是一改往日地雅逸矜持,冷睇对方的眼神中杀意凛然。

双方都是一触即发,邹熙芸动动手,大宋天子就要血溅当场,而仁宗皇帝既然敢只身跑到刺客的老巢来,事先必然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说不定门外附近早有大军埋伏,只待皇上一声令下,七秀坊马上成为尸山血海!

这不是两个人对峙,而是天下的危机,不管哪个胜了哪个输,一场浩劫都在所难免,往往就是这个时候,会有英雄出来拯救天下。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

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悠然闲适的长吟声中,大门被“哗——”地推开,耀眼的阳光投射进来,把地面映得金黄一片,对峙中地两人不约而同地转头望过去,不约而同地被刺的眼前一花,半晌恢复过来,只见得一个长身玉立地潇洒身影立在门扉下,外边透进来的阳光太强,一时看不清他地脸容,但那英武健硕、高大挺拔的体型却深深印刻在他们的眼中,顷刻间竟有种天神降临的错觉!

这个人,当然是庞昱。

“哎呀呀,任兄,当日兄弟一句戏言,你还真的来了呀。”他大笑着走过去,装作刚来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本来要“亲热”地搭上任黄肩膀的,不经意地瞥见邹熙,陡地惊了一下,“啊,娘子,你这是作甚么,怎么可以拿匕首指着任兄呢,快快快,赶紧放下来,放下来——”

邹熙芸一动不动,匕首仍抵住任黄的颈脖,眼睛却定定的看着他,看着他被汗水浸透的衣衫、看着他胸口一圈圈匝缠着的绷带,还有那泛白开裂的嘴唇和一脸关切爱护的紧张神情,眼睛突然泛红起来,隐然有泪水在打转。

庞昱何尝不是心如刀绞,邹熙芸一个年芳十六的青涩少女,这时本来应该在父母的关怀庇护下,享尽“家”的温馨和幸福,可她却早早背上了光复故国的千钧重担,被迫要以稚嫩的身子扛起多少铁血男儿都禁不住、挨不起的血雨腥风。

这些天来,邹熙受了多少委屈?先是同门多年的师弟蒋正杰出卖组织,把空幻带进了前所未有的危机,然后又是爱上的男人为了替她揪出内鬼,不惜以身作饵,弄得身受重伤,生死未卜,让她又是歉疚又是挂怀,现在又被任黄当面数落了一通,把她为之倾尽心力的复国大业说成是“螳臂挡车,自不量力”,生生揭穿了她心里一直不愿意承认的空幻和大宋朝实力的天壤差距……

邹熙芸倒底还是一个刚刚成*人的少女啊,十六七岁,破瓜之年(按俗以女子破身为破瓜,此处非也。“瓜”字破之为二“八”字,言其二八十六岁耳),怎受得了这等纷至沓来的连番打击。之前她尚且强忍住,不愿当着生人面流露出她藏在坚强背后的软弱,可是当心中一直牵挂的男人安然无恙的出现在面前,当他坏坏的笑着却用无比温柔、体贴的眼神凝望着她……邹熙芸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委屈、痛苦和酸楚,无尽地忧伤和与爱人重逢的喜悦同时涌上心头。

“当”的一声,匕首坠地,她冰冷的身子扑进庞昱怀里,俏脸埋在他宽阔坚实的胸膛上,热泪泉涌而出,沿着娇白粉嫩的睑蛋倾斜而下!

“红尘三千弹指间,只羡鸳鸯不羡仙,好芸,相公来晚了,相公对不起你,相公以后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庞昱紧紧地拥住他,声音一样哽咽了。

这是一副多么感人的场景啊,然而,一边旁观的任黄。

眼中只有冷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两百八十七章 今世情圣?千古骂名?

妒啊,这就是嫉妒,赤果果地妒!

眼前这可以感动的人人落泪的温馨场面,皇帝姐夫一定看了很不爽——然冷笑做什么?想想吧,他的废物小舅子,那个“淫名满京城、好色天下闻”的安乐侯,竟然伪装成一个卑贱的小家丁,轻而易举地把眼前这么一个清丽冷傲的大美女弄上手了,而且,还扑在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这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某人非常滴愤怒,堂堂大宋天子,纡尊降贵、费尽唇舌来给她这反贼女头目剖析局势,劝她收手,口水都说干了一点反应也无,转眼就扑到庞昱怀里哭起来,这不是光明正大地鄙视他这个不合格的说客么?

难怪仁宗皇帝要发飙了,邹熙芸这一哭,哭得他从心底感觉自己不如小舅子,大宋皇帝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不过这也难怪,登临大宝、掌控天下的九五之尊,是不能够真正明白什么叫“爱”滴,更加想象不到,世上有这种一种女人,一旦被打动、被感化,敞开心扉爱上了某个男人,就会爱的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杨排风如此,邹熙芸也是这样!

经过了这次的遇袭事件,庞昱舍生忘死,为她找出来了“空幻”的叛徒,又经历了眼下的劫后重逢,短暂的分离使她深深体会到心中真正的思恋……如今邹熙芸,已经从当初地被威逼强迫,无奈委身侍寝,变成了彻彻底底地爱上四哥!

毫无疑问,一向自以为很潇洒、很风流、很讨女人喜欢,其实一点不潇洒、不风流、不讨女人喜欢(如果不露身份,哪家姑娘会看上一猥琐男,是吧)的皇帝姐夫,在邹熙芸伤心的伏在庞昱怀里哭泣时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他是皇帝,他是尊,他是姐夫,他是长,他不能输给一个臣子,不能比不过自己小舅子!

任黄发飙了,看着拥在一起的这对苦命情人,眼中冷笑。

天子之怒。本当雷霆万钧。眼镜一抬。下狱。手一挥。死人。

不过搞阴地才是我们仁宗皇帝地性格。

任黄眼珠子一转。拉长了声音仰天嗟叹:“庞四啊。你让兄弟来劝她收手。兄弟我是劝不住了。你也真是地。自己娘子有什么不好说。还非要我来转述。哎呀。你早就该和弟妹说清楚地。当今圣上英明。雄才伟略不逊秦皇汉武。她们造反是没有前途滴。还是早早解散‘空幻’。跟了你安心做侯爷夫人地好。”

四哥像突然被人从后头捅了一刀样地。瞪大了眼镜不能置信地看着任黄。

你他妈地是皇帝啊。是大宋天子!怎么可以做这种卑鄙无耻下流、缺德阴损犯贱地事情!!!

任黄脸上冷笑尽去。猥琐地摸着两撇小胡子。眼中透着地只有两个字:报复。

“什么……什么侯爷夫人?”邹熙芸伏在爱人怀里哭得梨花带雨,不过被任黄这诬蔑的言语一挑,还是下意识地哽声问道。

“皇上说了啊,平了‘空幻’就封他个安定侯,和他主子安乐侯平齐啊。”

安定你妈祖宗!

庞昱气得要吐血了,这是天太热,衣服穿的少,身上没有办法藏银砖,不然要是带着一定掏出来,劈面朝他砸过去。

任黄还嫌不够,还要挑唆:“弟妹还不知道吧,前些天庞四兄弟蒙圣上召见,条件都谈好啦,皇上亲口答应,只要庞四说服你们放弃举事,投靠朝廷,就给他爵位、封他大官,还把公主嫁给他,两人做亲戚。”

大厅一时鸦雀无声,邹熙芸仰着泪水盈框地俏脸,怔怔地看着庞昱。

庞昱能说什么,解释么?没用的,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肯定越描越黑,他只能用紧紧的拥抱来温暖怀里佳人受伤的心灵,可是邹熙芸竟然推开了他,泪水沾湿的俏脸蛋表情冷冷的,冷的像是一块冰。

然后她用冰冰冷的声音丢出来一句话:“你胡说,我不信!”

—话是对着任黄说的。

哇哈哈哈哈,还是我的好娘子理解我啊。

庞昱感动地快要哭了,一把挽住她冰凉的小手,深情地望着她:“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我用一万次换来与你的相遇。分开的这些天,我明白了一件事,我爱你,我只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想你已成为我的习惯,爱你已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会陪你到天荒地老,我会永远守护在你身边,空间的差距不会让我们疏远,时间的考验我们一起度过,娘子,我爱你一万年!”

史上动人地情话在大厅里回荡,邹熙芸呆呆立在那里,仿佛石化了一般,换成别家的姑娘,这时定洒

,呜咽着、饮泣着扑入他怀里,可是邹熙没有,滞了一会,然后竟然把小手从庞昱的魔爪里抽了出来。

精彩就在后边。

“娘子……”庞昱深情的唤了她一声。

邹熙娇躯再颤,一颗泪珠从她眼角流下来,划过她吹弹得破地脸蛋,然后,双日泪光骤地消敛,回复了冰雪般的冷静,纤纤玉手指着任黄,问庞昱:“相公,这人真是你地铁杆兄弟么,我们把他杀了罢,不让他给狗皇帝通风报信。”

任黄气得浑身乱抖,胡子倒竖起来了:“你……你们,好啊、好!朕……真是一对亡命鸳鸯!”

“就是‘亡命’,我也要和相公在一起!”邹熙芸走到庞昱身边,一把抱住他坚实的胳膊,尤挂泪渍地俏脸枕在他肩头,仰首深情的回望这个她深深爱上地男人,两个人目光彼此交织,一种名为“幸福”的感觉充溢着他们的心田。

任黄跳脚大喊:“庞四,你想清楚,皇上对你给予重托,许你种种厚酬,你就宁愿自甘堕落,为了一个女人,宁可和反贼为伍,谋逆犯上,作乱天下么!”

彼此相拥相望的一对恋人根本不理他。

“庞四!”任黄彻底发飙了,重重一掌砸在桌子上。

邹熙芸在怀里转过脸来,冷冷盯着这个打扰她和她男人温存的大坏蛋,眼神寒得令人发颤:“我和相公怎样,不干你事,相公,这个人倒底杀不杀?”

被重逢后的喜悦冲昏头脑的庞昱,这时才意识到事情闹得好像有点过份了。

你说这一男一女旁若无人的亲热,是男人看了就受不了啊,尤其这男人还是坐拥天下、万物苍生尽在指掌的仁宗皇帝,皇帝啊,那可是皇帝!大宋朝有谁敢不听他的话?有谁敢当面忤逆他?有啊,四哥今儿就忤逆了!

更加严重的是,亲热的双方,女的呢,是一心复国的反贼头目,皇帝都亲自劝说来了,她仍然不肯收手,还放言要把皇帝杀了。男的已经和公主有过肌肤之亲、而且是内定的驸马爷,而且还是太师之子、当朝国舅、钦封侯爷,这可都是皇上赐予的恩宠啊!谁知他不但不思报恩,不思为大宋朝流血尽忠,反而私通反贼,当着皇帝姐夫的面,和美的连皇帝姐夫都动心的反贼女头目亲亲我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仁宗皇帝像在朝堂上雷霆大怒时一样,“哗啦——”一副袍袖,原本猥琐的神情全然不见,须发倒竖,浓眉箕张,杀伐果决的帝王之威跃然映于脸上:“庞四,看在你我也算半个哥们的份上,我只问你最后一遍,皇上交给你的事情你办是不办?你难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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