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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华裳天下-第6部分

小说: 华裳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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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笑道:“我生平最厌什么缘分不缘分的话,若是一定要说缘分,这簪子明明是我们先看到,欲买下的,只是出去商量了这么一会儿,店家却将它转手了,掌柜的,你莫不是要哄抬物价?”
  店家连忙摆手,说道:“不敢不敢,小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庾公子面前这般呀!嘿嘿,嘿嘿嘿嘿”他一面说,一面讪笑着望着那位庾公子。
  “哦?”我睨他一眼,说道,“公子是庾家的人?可惜,我到不知道周边有哪个名门望族姓庾啊?”
  谁知,我这么一说,店家的脸色僵住了,那位庾公子到神态如常,他身后的小厮却不满意起来,嚷道:“你这姑奶奶真是,连庾家都不知道,我们老爷是”
  庾公子瞪他一眼,他立刻闭嘴。
  我觉得可疑,看着若怡,若怡先是懵然,继而脸色一变,拉我到一旁,说道:“他虽然不是世家的人,但是当朝宰相就是姓庾的。”
  我一愣,然后想起来,当朝宰相庾信墨,虽然不是出身世家,但非常得皇上赏识,据说他能文能武,不仅在文官中的威望很高,在武将中也有一定地位,是邢明不可或缺的一个帮手。他在朝中没什么依靠,却能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但是却不结党营私,他的亲属基本上没什么官位,是个清廉典范。
  我微一沉吟,又上前道:“不管公子何姓,总之,今日这簪子,我是势在必得的。要怎样,你才肯让出这簪子?”
  庾公子微微一愣,笑道:“姑娘到是个直爽人,在下也不是那强硬之辈,只不过这东西实在难得,若故你能赏脸与在下一起用餐,这簪子就拱手相让了。”
  我笑道:“这有何难,不过吃顿饭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那就却之不恭了。”也顾不得若怡在后面拽着我的衣服,其实我心里自有打算,若能交好宰相家的公子,那是再好不过了,我不求教他,他到来主动亲近我,真是预料之外的事。
  他没想到我这么爽快就答应了,眼里立刻流露出欣喜来,高兴的说道:“如此,敢问小姐爱吃哪个菜系的菜肴呢?在下也好去安排馆子。”
  “那到不必麻烦,我也是刚来不久,并不知道哪里馆子好吃,只是我口味淡,爱吃江南小菜。”
  “那就吃苏菜吧?我知道这附近有家馆子,苏菜做的极有名的,小姐若是愿意,在下这就去安排。”他抚掌说道。
  我微笑着点点头,若怡又拉过我去,急道:“你也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我们不过与此人萍水相逢,就受邀赴宴,未免太过唐突了,若让风哥哥知道,就大不好了。”
  我心里细想,她说的有理,忙对那位庾公子说道:“公子先不必忙,今日怕是不合时宜,还是改日再去吧?”
  他的脸上立刻暗淡下来,低声道:“可是”
  我冲他一笑,说道:“公子放心,这簪子我是要定了的,不如约个时间,地点再请吧?”
  他先是愣住,眼看我们要走,忙道:“小姐慢走,那就约着明日,就在旁边的得月楼,如何?”
  我被若怡拉着上轿,回头对他浅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进了轿子,路上我就想着,谁知一根簪子就引出一顿饭来?
  可是,我又怎知道,这一顿饭真引出一个宰相公子来,又牵扯出以后的许多事,甚至,在我通往权力最高处的路上,有着许多故事。

  小宴(一)
  (庾怀苏)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我是庾怀苏,当朝宰相庾信墨的独子。
  今年的冬天很奇怪,小雪花总是飘个不停,等到地面上刚有些积雪的时候,天又开始放晴。
  秋天的时候齐梁两国有一场仗,打的不痛不痒,最后竟然用和亲来解决了战乱。就像这雪,下的淅淅沥沥。据说那位和亲的太子妃倾国倾城,我是没见过,倾国倾城?有那位小姐美吗?
  昨天我的精神都是恍惚的,就因为她的笑。
  仆人们不敢亲近我,总说我性格多变,就连父亲,也说我很怪异。
  是长相,还有性格。
  我的长相太像母亲,而性格像父亲,父亲的话并不是贬低,应该是喜爱。
  犹记得我成年后随父亲一起进宫参拜,看到我的人都露出惊讶的目光。
  “真是异像”
  “什么异像?简直就是妖精!”
  我听着那些贵妇人在议论着,还有那些闺阁小姐偷偷的盯着我,我心想,盯着我做什么?难道只是因为我比你们还要美吗?
  我的名声自那一次才开始真正散播开来,庾家公子,不仅文武双全,更是颜色动人。
  可是,昨天那位小姐似乎并不认识我的样子,我看着窗外还黑漆漆的天,微微叹了口气。
  既然睡不着,就起来练枪吧!
  雪花飘了下来,我出枪了。
  雪花飘到树枝上的时候,我出了三十九枪,
  雪花飘到我衣襟上的时候,我出了七十二枪。
  雪花落到地上的时候,我出了九十三枪。
  然后,我开始喘气。
  “怀苏,”是父亲的声音。
  我惊异的转过身,看到父亲穿着妥当,站在走廊上,我上前一拜,问道:“父亲起的早。”
  他微笑道:“已四更了,就要上朝去,你今日似乎有什么心事。夺命银枪一出手便是一百零八招,你却短了几招,这是为何?”
  我低头不语,心中却愈发烦躁,并未察觉父亲轻笑了两声,他又说道:“为父上朝去了,你就在家中,若是心绪不宁,就不必再练下去。”
  我答应了一声,送父亲出门,方才回到院子里,抬头看天上的雪花飘落,心想:这雪这样落,不知那位姑娘今日会不会赴约了。
  天渐渐亮了,雪越下越大。
  我想这雪一定是疯了,明知我要和那位姑娘相会,它却下的这么肆无忌惮,难道是存心让大雪封路,阻止那位姑娘前来吗?
  我的心里急躁,愈发觉得时间过的缓慢,竟提前了一个时辰去得月楼等候。
  我定的包厢是得月楼最大最精致的,进去就是一架琉璃屏风,隔着外面的凉气,里面撒花帘幔被卷了起来,袅袅轻烟飘来,透出清雅的香气。桌子靠近窗户,打开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正是街上往来的热闹人群,只是今天因下了大雪,人烟稀少。我不由得又担心起来,她会不会不来了?
  这一个时辰仿佛一年那么煎熬。
  一个时辰到了,我站在窗边,看楼下的雪地,却没看到任何人或者轿子。
  再站了一会儿,店家来问我是否上菜,我木然的摇摇头,她还没有来。
  又一炷香过去了,桌上的四冷拼盘真的好冷。
  我坐在桌前,呆呆的看着撒花卷帘。
  可是,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忽然听到店家招呼客人的声音,接着,便听到店家打开包厢的门,直至掀开卷帘,我看到那梦寐以求的脸。
  “真是对不住,因为雪大,我来迟了。”她笑盈盈的说。
  “不,不迟,我也是刚到。”我连忙站起来说,内心激动,不,简直就是感动的快要流出泪来。

  小宴(二)
  (一珍)
  回到府中,兰儿那丫头一直在喋喋不休的才念着那位庾公子,说他如何俊美,把女子都比下去了。采叶和雪女听了,都怔怔的看着她,说不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男人。
  兰儿鼓着嘴说:“你们要是不相信就问娘娘,我可曾骗过你们,要是连娘娘都说美,那就一定是美的,娘娘你说是不是呀?”
  我一边换上家常衣服,一边笑着说:“哪有你说的夸张,只是还算清秀罢了。”
  采叶和雪女都笑了起来,兰儿涨红了脸,扯着衣服角低声道:“确实很美嘛。”
  福娘见我们这样,神色一动,悄声问我:“储妃可是见到庾宰相家的公子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并不知道他是谁呢!”
  福娘忙说自己多嘴,我摆摆手,让她们都下去。
  看他的容颜和气度,必定就是宰相家的公子庾怀苏了,我并不是不知道他,作为太子妃,我不仅要知道太子府和皇宫里面的情形,还要知道朝堂上的形势,就算不是十分了解,也要知道一二,这样才能为以后做一个称职的皇后做好准备,
  如今在朝中的势力不容小觑的,一个是自负过高的世家,另一个便是独挡众世家的庾宰相,能以一己之力和他们抗衡这么多年,真是很不简单的人。何况皇帝是那么信任他,邢明本身就是个聪明而多疑的人,他能信任并且委以重任的人,一定是相当厉害之绝色。所以,我现在虽然还不能直接和宰相洽谈,从他的儿子下手,到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而且将来也不会授人以柄。
  想了这些,我就等着明日相会。
  第二天,竟意外的下起了大雪。
  我看着地面上白茫茫的一片,没想到昨晚的雪下的还挺大。这么一夜工夫,积雪到挺深的。我穿戴的时候,福娘笑吟吟的说:“真是瑞雪兆丰年了,今儿必定是个好日子,这雪下的好呢。”
  我将胭脂膏子倒在手心里,慢慢的磨着,抿着嘴笑道:“前几日都是不痛不痒的,下的人怪难受,今天总算堆积起来了。”
  兰儿凑过来笑道:“有句诗云‘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雪花开’。”
  采叶纠正道:“是梨花开,不是雪花。”
  我们都笑了起来,如此笑闹了一阵,吃毕早饭,我站在门口看雪。此时,门口的径上已被人扫出一条道儿来,旁边也有号几个大脚印。我玩心顿起,也去踩了几脚,“咯吱咯吱”的还挺响,众人怕我摔着,都在后面叫我小心。我也不管,尽管玩。
  天空还在飘着小雪花儿,漫不经心的下着,过了一会儿,雪花又大了起来,如鹅毛一般,这雪像烟一样轻盈,像银一样洁白,纷纷扬扬,飘飘摇摇。有的落在我头发上,有的落在我鼻尖上,凉丝丝的,一会儿就化了,我用手等着飞到掌心,看着太融化,然后变成水,流走了。我看着树梢上,屋顶上都舍这白色的精灵,“咯咯”笑出声来。
  “公主,您可真美”雪女站在门口,笑着看我,。
  我也笑着看她们,其实,放到外面,她们哪一个不是美人胚子?只是在这府里,有我,有安若怡,于是身份上她们低一级,容貌上她们又低一级,所以,就没有人注意到她们美不美,而只会说储妃是个美人,侧妃也是个美人。
  我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吟出晋朝才女谢道韫的诗:“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只可惜这位才女生错了时代,虽出身名门,但也命途多舛,
  “好一句‘未若柳絮因风起。’这诗句从妹妹的口中说出来,真是别有一番韵味呢。”安若怡笑着走来,她披着大羽纱面的猩猩斗篷,后面跟着杏儿打着伞。
  我连忙过去,笑道:“姐姐早安。”
  她拂了拂我身上的落雪,笑道:“你这丫头真会疯,这么大的雪也不打伞,是她们偷懒不成?”说着,她指向雪女兰儿等人。
  我忙道:“哪里,是我不要她们打伞,姐姐进来坐。”
  安若怡和我一块儿进屋去,她现在对我已丝毫没有戒心了,还和我笑闹,这正是我想要的。
  她进屋就让丫鬟脱了自己的披风,屋子里的暖气熏出阵阵香风,她吸了一口,知道是紫檀的香味儿。我看她里面穿着蜜合色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棉裙,她的小脸儿白皙,愈发显出颜色鲜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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