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一起路过的流星街-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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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里等着销毁报告呢查不到是秘书的失职,因为他们疏忽大意竟然没记录在案,会长,也许你可以再好好培养几个靠谱点的助手了。”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帕利斯通在策划,不论是刺激性的毁灭流星街报告,消失不见的蔷薇炸弹,还是猎协管理的漏洞疏忽,那个小子,几年前就开始这件事的计划了。最后他只不过是想营造出一种天下大乱的气氛,好浑水摸鱼带出人家流星街的特殊人才。不需要毁灭流星街,只要凭着协会的面子就可以搞到天怒人怨,各方势力浮出水面。
猎人协会说蔷薇炸弹在流星街,流星街当然相信。
如果只有一股流星街势力在追杀帕利斯通,凭着帕利斯通一个人根本不可能那么轻易就逃脱。
一切能利用的,变成渣都不放过,这就是那个曾经稳坐总部公关部门第一把交椅的秘书长的个性。
“你们什么时候混到一块的?”会长只有这点百思不得其解,金跟帕利斯通的性格,完全混不到一块啊。
金哈哈哈大笑起来,他抽起疯来比帕利斯通豪迈得多,“我跟他可没有什么交集,我还是喜欢独来独往,除了随口说一句蔷薇在流星街,顺便将废弃的蔷薇运到总部地下库到忘记去登记外,我几乎什么都没做。因为与其让你耍着玩,不如我就跟帕利斯通一同耍着你玩。你说是吗?会长。”
老狐狸,一开始就想看猴戏,所以才拽着他跟帕利斯通斗法,他丫的是杂耍吗?
会长沉默,金很潇洒地将手机丢开,顺着帕利斯通刚才的动作轨迹,手机如愿砸碎到地面上。他步伐节奏用力到有一种发狠的力道,经过齐多尔身边时很冷漠地说:“回去多练两年,现在的你对着帕利斯通,会被他毁到连渣都不剩。小孩子。”
现在的十二地支候补,实在太嫩了,连打酱油都嫌太背景化。
齐多尔咬了咬牙,眼眶发红,最终什么都没说地跟着沉默。
这一天,尼特罗会长收回了所有抓捕帕利斯通的命令。
这一天,猎人协会的工作人员在总部地下库找到了隐藏已久的蔷薇炸弹。
这一天,幻影旅团回到流星街,并且拒绝了加入追回流星街公主的拜托任务,他们的团长说,对于快要崩溃的工具没有兴趣。
这一天,沉睡了七十多年的枯枯戮活火山爆发,没有一点预警。揍敌客祖屋损失惨重。
这一天,多莉与帕利斯通同时同秒消失在被岩浆掩埋的揍敌客地下道中。
这一天,嗯,天气不错。
黄泉之门轰然关上,蔚蓝色的天空下,翡翠绿的枯枯戮山沉寂安详。
第37章 就是死了也要缠着你
多莉坐在一辆废弃的巴士车顶,风撩起她的长发卷卷地往后飘荡,浓郁如诗的夕阳与凝固的垃圾废弃堆激烈碰撞成一种灿烂的败落美景,在她眼里徐徐展开。
她一张开眼就在这里了,亚路嘉的能力到底是什么玩意,因为太激动竟然会犯了一个超级大错误,她没说离开揍敌客后要去哪里,结果多莉面对着满眼坑爹的垃圾,这不是流星街嘛,有没有搞错啊,如果不是已经养成了凡事要淡定的性子,她早就骂人了,那么拼死拼活地给出了流星街,她这才睁开眼就坐在垃圾堆上看垃圾堆。
没天理啊,这种被人淋漓尽致地往死里虐到你以为自己要死了,结果你活了,然后你发现又开始要被虐的痛苦心情,这不是耍着你玩就是玩着你耍。
就算回不了家,也别回流星街吧。
多莉很快就发现不对劲,她眨眨眼,对,她两只眼睛都在。
怎么回事,难道她其实没许愿也没出流星街更没遇过亚路嘉被挖走了一只眼?就是换眼手术也没这么快痊愈的,她又不是能用零件拼装的女金刚。
老板呢?总不是也在流星街。
巴士的破窗户突然被人扒开,说曹操曹操就到老板的一头金发闪亮亮地出现,他将头伸出窗户外往上抬,活似要卡断自己身体的那种扭曲姿势,对着头顶上的多莉喊:“多莉,帮我一下下。”
帮你一下下什么,一下下快去死吧老板。
“多莉?”帕利斯通的尾调可爱地翘起,疑惑得很有风格。
去死。多莉不吭声,远处垂暮蹒跚,走进末路斑斓多色的地平线。
“你在生气吗?”帕利斯通双手放在生锈满是尘灰的巴士窗户沿边,笑眯眯地问。
去死。多莉不吭声,她怕自己一说话就会变成喷火阿斯加,轰轰轰将这个白痴烧烤成垃圾。
“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帕利斯通表示自己很无辜,自己又惹到她了吗?
谁跟你刚才好好的,你才是针你全家都是针。
最后多莉长长吐出一口二氧化碳,像是要将自己的体内的郁结都给带出去般,说:“帕利斯通,你”
你字愣是给咬回去了,因为刚才还在废弃巴士里的家伙已经坐在她身边,手指暧昧的地卷起她一绺往后飘着的长发。
这不是多莉发愣的原因,而是帕利斯通变小了。不,是变年轻了,也不算对,是脸更稚嫩活似一孩子。
这家伙,不就是说十三四岁的帕利斯通嘛。还没经历过变声期,脸还有婴儿肥的圆润,眼睛倒是没怎么变,依旧大得让女人嫉妒男人鄙视。
多莉愣了愣,你返老还童了?
帕利斯通好像没发觉多莉诡异的目光,松开头发双手伸过来摸上她的脸,还煞有其事地又捏又揉地说:“怎么啦,精神不好是不是昨天晚上又失眠了?”
多莉反应回来一下就重重拍开他的手,揩什么油,色鬼。
帕利斯通不在意地捂着手,笑着说:“好啦,别生气了,不就是要你帮我做一次心脏手术,很简单的。”
“什么心脏手术?”多莉不解地脱口而出,处处不对劲,她不会又穿越了吧。这个时间点不对劲啊,亚路嘉到底把她送到什么鬼地方去。
而且就算是穿越回过去更不对劲,在她的记忆里帕利斯通可没跟她讨论过要做心脏手术的事情。该不是因为事情太不重要所以她忘得一干二净?
“我说话时你老是没集中力,来。”帕利斯通拽过她的胳膊拉着她就从车顶上跃下来,巴士很老,红艳的漆色斑斑点点地裸…露出车身下的内色,车灯与轮胎都坏到几乎看不见原来的摸样,自动门锈迹凝固在打开的那一瞬间,暮色斜漫进车里,暖黄的色调披着一层晦涩的薄光,安谧躺在破旧露棉的巴士椅子上。
多莉注意到巴士后方的固定椅子被人拆开拗平连成一张简易的单人床,椅子下是一个器械箱,帕利斯通打开箱子,里面都是手术器皿。
看着那满满一箱子的手术刀镊子绷带,多莉甚至还看到听诊器跟卫生棉球。
这是想干嘛,摘除器官还是缝制严重的伤口?
多莉第一反应是看向帕利斯通,见他很正常地在摆弄这些东西,动作没有一点迟缓或者不自然,一点受伤的迹象都没有。
因为这种场景实在怪怪的,所以多莉采取以静对动的策略,她还搞不懂这场面。然后她看到帕利斯通开始脱衣服,多莉嘴角抽了抽,光天化日之下老板难道你又想裸…奔流星街服务贫苦大众?别介,还有一个纯洁的少女在这里呢。
他赤着上身,少年人的身体并没有真正抽长开,压根谈不上成年男性的魅力。多莉站在车门旁手搭在方向盘上,她看着破碎的后视镜才发现自己的脸孔也圆润了不少,身高也跟着缩水。
回头再看向帕利斯通,白斩鸡的身体让她再次无语抽抽嘴角。其实她记得刚进入流星街的帕利斯通已经很强了,念能力什么的撇开了说,因为他在流星街就没用过那玩意,但架不住人家体术一流,逮到人就可以打得别人满地找牙。她就奇了怪啊,你说这家伙体术那么强身体看起来怎么那么手无缚鸡之力,一张小受的脸,连身体白嫩嫩就那么几两肉。
帕利斯通坐在那张简陋的椅子床上,从箱子里拿出一支记号笔,伸出中食两指在胸口上轻轻按一下,接着拿起笔非常干净利落就画下一道斜直的线。多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拿起手术刀,铮亮锋利的刀尖对着胸口。
这是演哪一出啊,老板,挖心记还是抽风自杀演习?
帕利斯通在刀尖碰到胸口时险险停止,然后看向多莉,显然疑惑她怎么还在发呆,手扬起一甩,多莉反射性地接住,入手冰冷的刀子让她眼皮跳了一下。
“那就拜托你咯,多莉。”帕利斯通往自制床一躺,很享受地深吸口气,看起来什么都不管地说:“我将我身体交给你,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珍惜你妹多莉嘴角更抽了,迟早被这个无节操没下限的货给整成面瘫症。
“炸弹在心脏的右侧,爆炸线连接着心脏的血管,你只要划开胸腔就可以看到。”帕利斯通倒不觉得自己说的是惊悚剧,他只是很平常地示意多莉看他画在胸前的线,“这是位置,手法快点就可以了,当然如果你讨厌死我也可以随时戳死我,我连反抗都不会的,多莉。”说着说着还煞有其事地叹气,像是自己要为了谁伟大地牺牲奉献一样。
“这是什么冷笑话?”虽然真的很想戳死你。多莉走过去,不解归不解,但是帕利斯通心脏边有炸弹怎么没听他提起过。难道她这是在梦里?有可能,她经常会搞不清楚梦跟现实的差别,还不是那个脑残的鬼具现化念能力折磨得她人不人鬼不鬼,让她崩溃到现实跟虚幻时常都用猜。
不过最近做的梦越来越诡异,都是帕利斯通也就算了,可上次是上床这次直接开膛破肚了。她到底是恨死他呢,还是恨死他呢。
“麻醉药呢?还有至少搞一下消毒吧。”就这脏乱差的环境,一刀下去没死事后光是细菌感染就能让他死一千次。多莉觉得这场面很搞笑,她竟然睁开眼就要帮帕利斯通这个家伙搞心脏手术,见帕利斯通连躺都躺得不安份,他支着胳膊一副任君采撷的死摸样地说:“直接用念能力覆盖消毒吧,气用在医疗上有很好的作用,不过流星街竟然搞不到麻醉药,当然”他眯眯眼,冷笑起来,“我也不需要。”
哥们,你比关公还关公。
被人一刀了事跟被人一刀慢慢凌迟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多莉深有体会。似乎觉得这个场面在哪里看过,真奇怪的感觉,虽然很真实,但是那种漂浮的不确定是怎么回事?
是穿越,还是梦境?
帕利斯通的笑容在昏黄的光线下有一种柔软而纯净的感觉,这么狼狈破旧充满机械化的背景下,竟然还让人产生了华丽的错觉。
多莉差点翻白眼,是错觉,柔软,纯净,华丽都是好词,用在他身上太糟蹋了。她走到帕利斯通身边,看着他重新躺下去似笑非笑的鬼摸样,话说十四五岁那会她还是天天向上无忧无虑的高中生呢,哪有帕利斯通这种智商这种残忍这种不要脸。
“我失手杀了你别做鬼缠着我,我可不是医生。”多莉丑话说在前头,谁拿手术刀不发憷,连医生开胸都紧张别说她。
帕利斯通若有所思地睨着多莉,似乎是觉得她今天的反应有点奇怪,黑森森的眼瞳烙印上夕阳的光色,多莉不耐烦的脸在他冷静的瞳孔里。
他动了动眼睫毛,慢慢闭上眼将眼里那抹朦胧的影子关起来,笑着说:“我就是死了,也要缠着你。”不论是鬼是人,都要死死地缠着你。
多莉指尖颤抖了一下,像是刚刚从虚浮的游离中回过神来,她冲到帕利斯通身边恼怒地掐住他的脖子,颈侧的温度烫手,是人体生命力旺盛的真实感受。帕利斯通只是奇怪地看着她,似乎不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