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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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禄心下更是笃定，又道：“既然如此，如果谢公子连今日的风浪都过不去，他日又怎能实现那等宏愿呢？能做到那样的大事之人，想必可与圣人同列了吧？”
曾鉴寻思半响，这才颔首道：“曾禄的不错，是老夫将事情看得太重，以至于有了患得患失之心。也罢，多想无益，管它言官如何厉害，到时候如果形势晦气，老夫就算拼了头顶乌纱，甚或这条老命，也要保得谢贤侄无恙”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容不得半点回嘴，曾禄再想相劝，却是哑口无言，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谢公子一定要如之前一般的神奇，化险为夷才是。
……
宣府城，谢家庭院。
朱厚照兴高采烈的把玩着新玩具，一边意犹未足的对谢宏道：“大哥，的手艺真棒，就是做工具耗费的时间长了点，让我等的好心焦。”
谢宏吐血，这把剑从准备到制作完成，算上派人去董家庄来回的时间，也不过才五天，这还慢？这可不是后世的工业化时代，有流水线的，全手工制作的，放到后世知道要几多钱么？还不知足。
“二弟，这剑跟看见过那些可不一样，看这材质，这时精钢所制，比普通铁剑轻巧很多……另外，这剑是收放自如的，和在保安州看见过的不一样，那个里面都是机括，用力大了会有声音，可我做这个，里面是弹簧，比他那个强多了……”
着，谢宏示范道：“怎么样，是不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并且，这剑跟真的一模一样，半点破绽都看不出来……”
正德先是惊叹，然后又乐和，最后还是嘟着嘴道：“嗯，却是很好，不过，做的时候还是太慢了，我等了五天，都急死了。”
我擦，合着哥这么半天都白了，这光图工期快，不看质量的吗？下次哥拿豆腐渣品质的伪劣产品来糊弄好了，谢宏在心里腹诽着。
“大哥，这么有体例，一定能加快速度的吧？好好想想呗，不觉得让自己的兄弟等得心焦很过意不去么？”正德把剑挂回腰间，又对谢宏提出新的要求。
不觉得，哥一点都不觉得过意不去，谢宏很想这么回答他，这才半天，不会又玩腻了吧，没有流水线和各种机器，哥又没有内裤外穿，不是超人，哪可能快就快呢？不过……
谢宏心中一动，这却是个好机会，正好工匠的问题，就算不克不及让这位皇帝兄弟都理解了，至少也能在他心里埋下个种子。
“其实也不是没有体例。”
“真的？”正德眼睛一亮，跳起身来，一迭声的催促道：“我就知道大哥最厉害了，是什么好体例？需要我辅佐的处所，大哥只管开口，我可是皇帝来着。”
谢宏无语，这位二弟一天十二个时辰，大概只有半个时辰记得自己的职业，很不靠谱的皇帝。他无声的叹口气，打起精神解释道：“那就是进行工业”
“，是周易里的那个‘’吗？”正德有点疑惑的问道。
谢宏原本就对古文没啥研究，他自然不知道，一词，出自《周易？革卦？彖传》：“天地革而四时成，汤武，顺乎天而应乎人。”意指纪元前商王汤讨伐夏桀和周武王讨伐商纣，实施转变更替朝代以应大命，顺民意。这里的革即转变，命即天命。
他只是顺口把后世的名词拿来用了罢了，好在他面前的是正德，不是其他皇帝，否则恐怕一句话出口，命就要没了。
“……”他只是有些茫然，原来这个词明朝就有了，不止，还要上溯到周易，这也太古老了吧。
“……就是转变天命的意思。”
正德好歹是一群大学士教导出来的学生，就算书不认真，不过以他的伶俐，自然不会不知道这样简单的典故。只是他却没有发怒，而是觉得这个机会很难得，可以在这个无所不知的大哥面前出彩，所以，他满意洋洋的向谢宏解释了一番的涵义。
哥果然是历史白，谢宏大汗，早知道就稳定用后世名词了，这可不克不及乱的，曾大哥真是的，明明他也是书人，怎么听到哥这样还能笑出来，也不提醒哥一声，多危险哪，会出人命的
他固然不知道，在曾铮和曾鉴的眼里，让工匠的地位跨越士大夫，成为引领时代的阶层，这件事甚至比改朝换代还夸张。就算是大明立国之时，身世微末的明太祖也一样要依靠士大夫，口谕：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
书人，或者士人，在秦朝以后，那就是无可置疑的统治阶层。
他们奉为经典的圣人之言，就是不成摆荡的真理；他们奉行的准则，就是天下间最大的律法；他们认为不合适的事情，那就是天下间最大的邪恶；他们嗤之以鼻的工具，那就是完全没有价值的工具。
而工匠是什么？除去传中先秦时代的百家争鸣，墨家曾经占据过一席之地，而后的两千年里，工匠又何曾有过什么地位？在文臣日益占据朝堂的时代，匠户，那就是最微贱的存在。
所以，他们都觉得用来形容这个伟大的事业是很合适的，而提出此事的谢宏更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用了这么贴切的词语，两人固然不会对他提出任何意见了。
“哇，大哥，真的不知道”正德很高兴，虽然年纪不大，不过朱厚照同学也是很有上进心的，能让这么厉害的大哥惊叹，明自己也上进了很多，嗯，嗯，正德很满意。
“大哥，偶尔也应该书嘛，不要一天到晚总是无所事事的，看我，整天这么忙，还不是抽暇书，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难得有机会教育他人，正德摇头晃脑的复述谢大学士对他的话。
谢宏大囧，很忙？忙着玩吧，哥才是真的忙呢做完了彩蛋做宝剑，身后还有订单无数，最关键的是，哥这是义工哇连个成本钱都收不回来，好吧，哥好像也没给董大哥工钱……这算是报应吗？
腹诽了几句，谢宏还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位二弟对这些事不在意，否则就麻烦了。再次告诫自己，以后用词一定要心，他又继续解释刚才的话题。
“这个工业……”谢宏犹豫了一下，换哪个词比较合适呢？
“工业，这个我知道了，大哥继续。”第一次把谢迁的手段用在他人身上，正德心情大好，顺口接过谢宏的话。
“嗯……”好吧，哥继续，谢宏很无语：“……就是这样，现在工匠制作工具，都是靠一个两个人，几乎要做完全部工序，转变之后呢，一是要进行技术的普及，再有就是将工序细化，让更多的人介入，每个人只负责一部分，这样效率就会高很多。”
见正德颔首，谢宏又继续道：“首要问题是要打破工匠之间的门户之见，这是协作生产的前提条件；而后，则是要普及技术，开设学堂；再来就是要提高工匠的地位，这样才能让工匠有积极性，因为不管做什么，利益是先提条件……”
“这个我明白，孟子曰：王，何必曰利……”好容易找到一个文化课成绩不如自己的，正德俨然一副儒生模样，起话不时引经据典的。
“呃……”谢宏微微一滞，“总之呢，就是有了这样的转变之后，不单二弟的要求能获得最快的响应，日后大明朝也会更加繁华富强，到时候二弟就是千古明君……”
“嗯，归正就是工业之后，我就能要什么有什么了吧，并且速度还很快，至少比大哥快……”正德连连颔首，又连连问道。
哥怎么就成效率低的代名词了呢？谢宏苦笑：“是这么个意思。”
“那要多久呢？”正德又问。
“这个嘛，很欠好。”谢宏皱着眉头在心里盘算着，这种事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
“那在工业之前，还要奉求大哥了。”正德郑重其事的嘱托道：“工业的事情，也一样奉求大哥了，总之，我要的工具请大哥快着点，嗯，的事情，也请大哥操心了，好吧，就这样，那我先走了。”
完成了划时代的一番对话，正德点着头离开了，看在谢宏眼里，他的样子十足和后世开完后，给他人安插完任务，自己却没啥事儿的领导。
好吧，这事儿哥就忍了，谁让是皇帝呢？可是二弟，朱厚照同学，是皇帝诶，能不克不及不要用那么无所谓的语气的呢？很有违和感
独自站在带着寒意的春风中，谢宏热泪盈眶，久久不克不及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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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四海为家的朱厚照
等谢宏终于感觉到了寒冷，跑进走廊的时候，已经看不见正德的踪影了，也不知道这家伙又去了哪里，谢宏却是正撞上了钱宁。＇＇
“谢大人……”看见谢宏，钱宁的神色有些复杂，招呼一声之后，显得心事重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钱大人，官职比我高，还是不要称号谢某做大人了。”谢宏纠正了一下称号问题，见钱宁神情有异，又问道：“钱大人，可是找谢某有事？”
游移了一会儿，钱宁虽然显得很为难，可还是开口道：“敢教谢兄弟知道，日前那个图谋火烧王府，试图嫁祸的张大名死了……”
谢宏微微一愣，元宵的那天夜里事情太多，在大会上遇见疑似正德的人，然后正德又带着人跑到家里来，最后又连番有事产生，他也没顾得上去问江彬，却不想突然获得了这样一个消息。
见他不话，钱宁心中更加惶恐不安，他不知叩谢宏是否知情，可他知道，那天晚上谢宏也是伏下了人手的，带队的就是前几天出战的那个刀疤脸。
那天晚上江彬没跟他争执张大名的归属，钱宁也只当是谢宏有过叮咛。虽然不知叩谢宏从何而来的消息，可若谢宏不知情，钱宁却是不信的，不知情又怎么可能在一个照面、短短几句话间把皇帝给认出来了？
那可是天子，就算是很多封疆大员都没有见过的人物，好比宣府的张俊张总兵，虽然官居二品，已经达到了武将的巅峰品级，可见了正德还不是对面不识？所以，以钱宁的料想，谢宏只不过是事先得了消息罢了。
谢宏既然事先有了准备，张大名这事儿可就棘手了。人在自己的手里，然后就不明不白的死了，偏偏这人还试图嫁祸给这位谢大人，若是十天以前，这事儿也无所谓，钱宁压根不会放在心上，可现在……这位已经成了陛下身边的第一红人了，没有之一的
这几天趁着谢宏被正德指使得团团转，顾不上其他事，钱宁已经跟谷大用商量过了，最后还是决定不要瞒着谢宏比较好，万一生了隔阂，以后可能就麻烦了。
除不想获咎谢宏，谷大用还另有一番思量，眼见正德已经告竣了心愿，那么就要考虑一下以后的事情了。作为在宫中多年的老宦官，对返京可能会面对的风暴，谷大用也有所预计，想要平安度过这道难关，别无他法，只能寄希望于正德身上。
谷大用知道，只要正德铁下心来保他们，最终即便风暴再大，总还是有希望撑下来的。而现在，对正德拥有最大的影响力的人，不是他谷大用，也不是曾经的红人刘瑾，而是谢宏谢大人。
对张大名在看押中挂失落的事情，谷大用心知肚明，八成绩是现在病得半死不活的刘瑾干的，可是现在却不是算账的时候，眼见大难临头，还是齐心合力共度难关才是。再，也没有证据，究竟结果看押张大名的锦衣卫都是钱宁的心腹。
所以，两人商议之后，还是决定由钱宁来跟谢宏摊牌，好歹之前也算有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