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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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各部院的大佬们蜂拥踏了户部的门槛,其他事情再也无暇去理,就算是谢宏那里拆了旧围墙,又新建了个更高更结实的,也没什么人去理会了。
众人心里都有了成见,觉得谢宏是建园子准备哄正德玩呢。既然是皇帝的园子,围墙高点也没什么,现在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去生事阻止呢?若是朝臣们达成共识,一起逼宫,倒也不是对付不了那圣旨,可是,就为了两个少年的胡闹,做这样的大事,又何必呢?
再说了,那个弄臣虽然无耻卑鄙下流,人品低劣之极,但圣人本就说过:奇yin技巧这种东西,学的越多,就越偏离圣人之道,人品自然也就越差。
谢宏就是最好的例子,与他低劣的人品相对应,他手艺却称得是神乎其技,这园子修起来后,想必也不会差了。
皇日理万机,为天下表率,自然是不能出宫游玩,等皇领悟圣君之道,诛杀了奸佞之后,这园子么,自然也就收归国有了,然后……呵呵,各位大人不也多了一个休闲娱乐的好去处么?
南镇抚司的新围墙起的很高,别说是近处的屋顶,就算是在远处的城墙,视线也一样会被遮挡住。于是,这里也再次笼罩在了迷雾之内,只不过,也没人对此有什么反应了。
如今,随着大人们注意力的转移,外面的探子已经稀稀落落的了,就算是有少数还在的,由于自家大人吩咐的随意,也不怎么挂怀。
只有兵部刘尚府的那几位比较可怜,也不知刘大人是不是谨慎过了头,居然至今都是时常加以催促,可催促也没用,只是让刘府那些个家丁更可怜罢了,新护墙足有三丈高,谁还能飞过那墙头不成?
谢宏这边的大动静都没人注意了,朝臣们对宫内的关注度自然更低,就算是离得最近的王岳,注意力也仅仅放在了正德到底在玩什么游戏面,而不是其他。
对王岳来说,这游戏可是非同小可,能让皇窝在乾清宫不出来长达近月的时间,这是何等厉害的游戏啊
要知道,和待人不同,在玩乐游戏之类的事情,皇向来是最喜新厌旧的,就算是从前他最喜欢的骑马射箭,也不曾连续一个月,每天都是不间断的玩,然后还保持着高昂的兴致啊。
这样吸引皇的游戏,而且还是能在室内进行的,莫非……王岳心里有了一个猜想,皇正是青春年少,可还没有大婚,莫不是那个弄臣偷偷送了女子进宫,这才让皇乐此不疲?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谢宏那辆黑黑大大的马车早就在宫内朝中挂了号。这次异变发生之前,那辆怪异的马车可不就是进了一次宫么?一定就是那个时候送进来的
自认为猜到了真相,王岳大为振奋,马就吩咐了下去,让所有盯着乾清宫动静的眼线都留意,一定要彻查清楚:乾清宫里面到底有没有女人,到底有多少个。
这可是大罪状,如果拿到证据,只要禀报给太后,那参与此事的八虎和谢宏就死定了,就算皇也护不住他们
宫内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乾清宫里面,宫外盯着谢宏不放的也只剩了刘大夏一个。
因此没人注意到,这些日子以来,正德身边的八虎变成了七个,少了一个胖子,同时常在胖子身边的几个小宦官也都不见了。
更加没人注意到,前门大街,有一家本来生意还不错的店铺,这时也正在停业装修,老板也是个胖子,而且,让人奇怪的是,这胖子年纪不小,却依然白白胖胖的不长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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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流水线的理念
睦砟?
现下里,用外张内驰来形容南镇抚司,那是再恰当不过了。与外间的杀气森寒不同,衙门里,这时却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各项工程都是有条不紊的展开,最先进行的当然是拆除工作,紧接着是平整道路,然后开始兴建住宿的区域,等这几项工作结束之后,这才重修了外墙。
正因为是这样的一个顺序,所以外间的细作才会误解,因为他们所观察到的情况就是:在外墙重修之前,南镇抚司内只有少量的房舍和大片的空地,而在这些空地之间,却是挖了沟渠铺设了道路,不是修园林又是什么?
别说这些探子对建筑学只是一知半解,又无法靠近了看仔细,如果没有谢宏的解说,就算是见多识广并且身处其间,技艺和眼光都极为精湛的工部尚书曾鉴,对此也是一头雾水的。
“贤侄,当**说的基建理论,老夫本还心存疑虑,可待到今日再看,那理论却是不凡,否则又怎能在短短的一个月里,就已然接近完工了呢?如此大的工程,若是在工部调动人手来做,没有三五个月,是无论如何也见不得端详的。”
与在朝堂上的木讷形象不同,此时,须发皆白的曾尚书却是满面红光,意态飞扬,他在工地各处逡巡着,揽目四顾之下,不时发出感叹。一则是对工程进度的惊异,二来是对身边的谢宏的赞叹。
虽然衙门中的建筑都谈不上美观,外表都是方方正正的很是呆板,可这么大的工程,却是一个月就基本竣工了,目前已经有一些作坊开始运作,又让人如何能不震惊?
而且,这些建筑虽然外表看来很简陋,可曾鉴却是知道,这些屋舍都坚固得很,就算比不得京城的城墙,可也相差仿佛;此外,这些建筑对内部空间的利用也很不错,工匠的作坊,要的也不过就是这两条罢了。
而美观什么的,本来也不是工坊需要考虑的,否则日后工场开始运作,烟熏火燎之下,再漂亮的装饰又能保持几天?
“老夫原本还想着来出一把力,却不想贤侄对建筑之道竟是也如此精通,休说老夫,就算比之古之名匠也不遑多让,倒是让老夫汗颜了。”等走过一遍,老人更是赞不绝口,摸着胡须笑道:“不过,今日一观,老夫却是大开眼界,也算不虚此行了,呵呵。”
谢宏急忙辞谢道:“伯父帮得可都是大忙,若非伯父这些年厚积薄发,聚拢了这么多的人手,小侄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施展不出来啊。更何况,整个营造之事,小侄也没怎么出力,只不过是做了规划,然后略加引导罢了,哪里能称得上建筑名匠?”
“诶,贤侄过谦了。”曾鉴一摆手,道:“俗语虽是有云:老要张狂少要稳,可这都是针对普通人的,对贤侄这样天纵奇才的俊彦,就不适用了。”
老人谓然叹道:“非是老夫妄自菲薄,可老夫身居高位,又筹谋多年,做的也不过是安置了些工匠罢了。这些人在老夫这里的境况虽是比外面好些,可技艺的精进和心中所想,与工部辖下的工匠其实也并无二致。正因如此,老夫当日才有些心灰意冷,可如今……”
曾鉴指指那些正在劳作的工匠,油然慨叹道:“同样还是这些人,到贤侄这边也只不过一个月,却是有了这样的精神面貌和效率,不是贤侄的功劳,又能作何解释?说贤侄有点石成金的手段,那也是丝毫不为过的。”
谢宏循着老人所指看去,也是默默点头,当日这些工匠初至时候的景象他还记得。这些人虽然不像民间工匠那么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可精神面貌却是差不多,一个个都是死气沉沉的。
嗯,跟宣府军中那几位一样,属于明知被卖了,还打算帮人数钱的那种。不是傻,只是对未来失去希望罢了。
可如今,虽是在辛苦的劳作中,可这些人都是满脸带笑,干劲十足,相互之间也没了隔阂,配合还不算默契,可是却是努力的在互相协作,跟从前,或者跟工部、民间的工匠,确实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其实,我大明的工匠是很伟大的。”谢宏突然感慨道:“只不过是为天下间鄙夷工匠的风气所累,这才造成了效率低下,技艺也是停滞不前的局面。非是小侄有点石成金的本事,其实也不过因缘巧合之下,让他们心无挂碍,发挥出了自家的本事而已。”
他说的因缘巧合,实际上就是那次械斗之后,谷大用来传正德口谕时的失言。耳闻不如目见,众工匠对谢宏的传闻听了不少,心里却都是将信将疑,工匠的地位底下由来已久,天下间无不认同。
所以,他们都很是不解,一个匠人,就算手艺再好,又怎么可能成为圣驾前的第一红人呢?可亲眼看到那场械斗的战果,加上谷大用的失言,这些匪夷所思的事让他们再无疑虑,谢大人的确是堪称大明第一的天子近臣。
有了这样的认识,再加上对于谢宏见识和手艺的倾佩,更有郭铁匠等宣府工匠的现身说法,这些工匠无不俯首听命,就算是谢宏的吩咐违背了祖宗的规矩,他们也都不在意了。
曾鉴从前倒也和这些人说过,要提高工匠地位,消除工匠之间的隔阂,可老人行事从来也都以稳妥为主,见效极慢,别说这些底层的工匠,就算是他自己,这些年也没觉得有什么变化。
久而久之,工匠们也就当那些话是安抚人心的,而曾鉴也不过是个和善的东家罢了。等到曾鉴送他们来谢宏这边时,众人垂头丧气的也都缘由于此:反正都是当匠人,给和善的东家做活,总好过给个刻薄的做事。
相同的话由不同的人说出来,听者的反应却是完全不同。
等他们认识到了谢宏的身份地位之后,再听谢宏说要相互协作,努力提高技艺,最终提高工匠地位的这些话,众人都是非常激动,有些年纪大的甚至都是热泪盈眶,都说鲁班祖师终于显灵,这才遣下了星君谢大人来救苦救难了。
带着美好的愿景和对谢宏无条件的服从,于是,大明工匠真正的能力开始发挥出来了。
“首先,大家的工作积极性提高了很多……”谢宏解释道,这点他即使不解释,曾鉴也很明白,对未来有了希望的人,和绝望的人,表现出来的主动性自然不同。
这点是老人做不到的,若他在朝堂上不是那么谨慎,一切行为也都极为低调,只怕早就被朝野上下攻讦,然后身败名裂了。不是每个人都有谢宏这样的本事和运气的,得罪了满朝文武之后,还能活蹦乱跳的,从大明开国至今,他也是独一无二的。
曾鉴默默点头,脸上却是在微笑着。老人不在乎名利,如果在乎,他就不会选择这样一条崎岖的道路了,对老人来说,从前又何尝不是与普通工匠一样,眼前一片漆黑,完全看不到希望呢?所以,看到谢宏做到了他未曾做到的事,老人心里只有满满的欣慰和嘉许。
“其次,就是协作了……”谢宏说的很详细,不是为了炫耀表功,而是因为他想让老人更开心一点。他是何等的观察力,虽然没有一直在曾鉴身边,可他却留意到了老人的神情,随着新的军器司的日渐成形,老人的笑容确是一日多过一日了。
对这位老人,谢宏心里除了倾佩就是敬重。
能在这个时代里,拥有那样长远的眼光,并且默默为之努力,这是何等的魄力和睿智啊虽然他的努力最终只是枉然,并没有真的挽救华夏文明,他本人也湮灭在历史长河之中,却不能磨灭他在谢宏心中的形象。
不是么?正是有了这样的人,华夏文明才能拥有前进的动力,哪怕这动力并没有在关键的时刻发挥作用,但是,有努力,总比没有强
没有谢宏的那个时空,在历史长河中,曾鉴的努力也许连一个水漂都打出来;可现在有了谢宏,老人的努力却成了谢宏坚实的基础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