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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部分

明朝第一弄臣-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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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陛下明鉴!”跟风众再次附和,黑沉沉的大殿中,响起了一片降低的嘶吼,不单很有声势,并且更是恐怖,连殿外值守的近卫军,都觉得心里有些发毛,不是他们胆,实在是这情景太诡异了。
    正德作为始作俑者,却很坦然,他悠然反问道:“有人看到天子仪仗了不假,可谁朕那时在京城了?”
    “陛下您不在京城又能在何处?”王鏊微微一愣,继而也是不答反问。
    “王大学士,是不是有些糊涂了,这事儿不是明摆着吗?天子仪仗既然在蓟镇,朕固然也在那里了,不是们的吗?这是社稷之本,摆荡不得,怎么现在却来问朕?”正德反chún相讥。
    “可陛下您明明就在京城!”王鏊怒了,是可忍孰不成忍,皇上您这不是睁眼瞎话吗?
    “哦?王大学士,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克不及乱,朕在京城,有证据吗?有人能证明的话吗?或者告诉朕,朕那时在京城的哪里?在做些什么?身边有些什么人?”正德也怒了。
    虽然没人看得见他的动作,可听着他话的语气,众人就可以在脑海中勾画出他的神情了,这一连串的怒喝其如其分的代表了他的心情。
    “老臣……”王鏊也jī愤了,正要失落臂一切的指出正德耍无赖,然后完全驳斥对方的时候,他突然一滞。
    正德在西苑的事儿全京城都知道,可还真就没人看见他了,即即是看见的,也不会站到自己这边来作证。西苑那里连太监都少,除八虎等几个心腹之外,那里就只有近卫军了。
    呃,夏皇后可能也知道点,可是王鏊还没疯,他才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要请皇后出来作证呢。何况,皇后究竟结果跟皇上是一家的,谁知道她会不会做假证。
    “没话了吧?朕可是有证人的,三千营的数千将士都能证明朕去了蓟镇,和他们一起去的,这就叫在场证明!王大学士,还有何话?”见对方词穷,正德也是满意洋洋,顺便还炫耀了一下自己的法令知识。
    “……”王鏊还能啥,他明知道正德在耍无赖,可他还真就拿不出来证据。
    若是畴前,这事儿很容易解决,只要严词诘问就可以了,退一步来讲,想在宫中找些证人来那也不难,做假证有什么好困难的?会飞的鱼欠好找,会谎的人可多着呢。
    可现在不可了,往日里那一套已经行欠亨了,到底,政治的背后,靠的还是实力。
    如今皇上的珍宝斋虽然有些窘迫,可还远远没到穷途末路的时候,至少宫里的各项花用是能支使得开的;而包含宫里在内的军事力量已经完全掌握在了皇上的手中,想要来硬的也不可。
    那么,就只好讲理了,皇上讲的是歪理没错,可终归还是按着讲事理的套路来的,要是自己这边不识相,非要撕破脸,最终不利的肯定不会是皇上。
    外朝这边要是风闻奏事,皇上那边就会风闻弹劾;这边要是引经据典强行指证,那边就会文明执法,审讯逼供!
    王鏊不傻,他才不会自己上赶子找抽呢。
    “其实朕就是带着仪仗出去溜个弯,一不心就跑到蓟镇了,然后就遇见谢爱卿他们了,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呢。”正德向来就不懂的见好就收,僵住了王鏊,他依然意犹未尽,自顾自的开心。
    “既然陛下这样讲,那此事就暂且非论,容日后再。”王鏊败阵,李东阳也只好硬着头皮补上了。他倒不是想扭转乾坤,今日一败涂地已成定局,他要做的不过是挽回点颜面罢了。
    “谢宏不经朝廷公论科罪,擅杀大将,虽然有尚方宝剑在身,可也总是有僭越的嫌疑,难不成那时也是陛下您下的令不成?”
    “这件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那么就下旨申饬,然后公传天下吧,嗯,罚他半年俸禄,就这样好了,若是诸位爱卿没另外事情要启奏的话,想必看朕也看得足够多了,那朕就不陪们玩了,朕最近比较忙,众位就见谅吧。”这一次,正德却是答得痛快。
    罢,也不等众人再多,便自顾自的散了朝,脚步声飞快,渐行渐远,不多时消便失在了黑暗之中。
    陪咱们玩?的可真好听,众人心中都是腹诽,明明就是咱们被皇上您耍着玩吧!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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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后患无穷
    第387章后患无穷
    正德离开后,众朝臣也是相互唏嘘一番,失落之余,倒也不无欣慰。''大伙儿落入了jiān人的算计,吃亏也是在所难免,但终究也是的扳回了一局,挫了那jiān佞的锐气,却是不无补。
    这样的胜如果累计起来,未必就不克不及对其造成威胁,水滴石穿嘛!匡扶社稷原本就是日久天长的水磨功夫,确实不克不及急于求成。
    却是皇上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在黑黑暗视物,确实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这事儿搞不清楚可不可,否则,以后皇上每次都挑这种时候上朝,那还不要了人命?
    “们看,地上有些微光!”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一番细细的查找之后,很快就有了刊行,有那眼尖的指着地面大叫起来。
    “果然!”众人循声看去,果然见地上有些微光,若不仔细观察,还真就看不见。
    “原来皇上是这样黑黑暗视物的!”众人一阵哗然,他们虽然不知道这是后世洗胶片的暗室经常使用的手法,可他们很清楚,这是赤luǒluǒ的阴谋!
    皇上果然早有算计,要不是大伙儿循规蹈矩的站在了原本的位置上,皇上即便能看到荧光,也没法以此辨人,这简直就是欺君子以方,太狡诈了!一定是那个谢宏唆使皇上的,这个jiān佞真是罪该万死!
    “莫非……”李东阳将众人的话听在耳中,心中的疑惑不由更浓了。
    谢宏既然算计到了这么多,那最后怎么会轻易让步?申饬和罚俸都不是重责,可终归也是责罚,皇上这还是第一次下旨责罚他呢,难不成也有什么玄虚?
    “呦!”想着想着,李东阳脑子里灵光一闪,掌控到了谢宏的思路,他沮丧的一拍大腿,“又中了那jiān佞的诡计了!”
    李东阳的慨叹那时就引起了很多人的侧目,不过,对他的悔恨体会最深的人,却是辽东巡按陈世良。
    陈巡按是成化年间的进士,籍贯跟谢宏一样,都在南直隶,他的家境原本算不得殷实,有了如今的规模,也多半都是他出仕之后攒下的。
    能攒下偌大的家业,也明陈巡按不是那种如同后世海瑞一般,冥顽不灵的人物,之所以能让家业蒸蒸日上,除乡邻的头献,更多的还是同乡之间的提携和关照。
    他也是个知恩图报的,对自己江南士人的身份,也相当自豪,并且愿意为了这个群体添砖加瓦。而不是象谢宏和王守仁那般,明明身世江南,却不念家乡父老的好处,反而处处与家乡人做对,堪称数典忘祖,无耻之尤。
    得知谢宏要巡抚辽东之后,陈世良也是憋足了一口气,准备给对方狠狠的来个下马威,而后再配合朝中势力,完全将谢宏埋葬在这里。
    别看他这个巡按的品级比谢宏差很多,可他在辽东日久,又是个圆滑的性子,与本地的势力也多有牵扯,算是半个地头蛇了。
    而总兵韩辅也算是个有眼色的,之前也配合陈世良上过告急奏疏,甚至还从他这里得了很多好处,让这人如吴玉那般兴师动众,他或许不敢,可配合着陈巡按搞点动作,韩辅想必也不会拒绝。
    因此,陈世良对给谢宏一个迎头痛击是相当有掌控的。
    当谢宏杀了吴玉,传令辽镇总兵韩辅,让其去山海关拜见的时候,韩辅原本不敢有违,立即收拾解缆前往。在半路截住了韩辅,然后劝他在宁远堡等着看风色的,正是陈世良。
    开始几天他还有些满意,觉得谢宏行事太过张扬,这回在朝野攻讦下,想必也要吃个大亏,假天子仪仗,那是笑的吗?可昨天收到的邸报让他目瞪口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朝议居然是这么个结果。
    相当于谋逆的大罪就这么轻轻揭过,直如同儿戏一般,这倒还罢了,左右那jiān佞圣眷无边,涉险过关也不是一两次了。
    可是,后一条就很让人无语了,杀吴玉这种事要么就别提,至少也要如前事一般,弄个押后再议!押后再议就是暗示这事儿没完,留个找后账的伏笔,好歹也能体现个不服输,日后还要报仇的意思。
    可现在这个……分明就是此事到此为止,擅杀大将放在谢宏身上,也就是个罚俸申饬的罪过,那跟默许有什么区别?
    陈巡按也不是第一时间就想通此节的,他是看到韩辅见邸报之后,脸色大变,然后不睬会自己的劝阻,轻骑西去,然后仔细琢磨了一番,才领悟到了其中的事理。
    朝廷此举无异于助长了谢宏的气焰,顺便配合他对边镇的武将们进行了威慑,杀个分守参将罚俸半年,若是杀个总兵呢?只怕也强不到哪里去吧?
    所以,韩辅怕了,顾不得陈巡按的阻拦,直接往山海关迎接兼请罪去了。
    “大人,咱们怎么办?”陈世良虽然有弹劾韩辅的权力,可他阻拦对方的理由都不克不及摆到台面来。有了谢宏这个巡抚的命令,韩辅不卖他面子也就不卖了,他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望着对方的背影兴叹,却是他的一个幕僚反应快些,从旁提示道。
    “还能怎么办,给京城去信,给南京去信,中枢那边使不上力,难道就指望本官一个人不成?那可是搅乱了京师的瘟神,开玩笑,本官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零丁就能对得了?”陈世良没好气的呵斥道。
    谢宏要是轻身而来也就罢了,他可是带了上千护卫的,陈世良不傻,也不迂腐,有了那么多前例在,他哪里敢硬来?若是京师那边不克不及提供助力,他自觉也只能给谢宏制造点麻烦罢了,并且还不克不及被对方发现,以免把自个搭进去。
    望着周围荒凉的景色,陈世良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在心中慨叹着。唉!王阁老,李阁老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怎么就这么思虑不周呢?还真有点尸餐素位的意思,可怜了自己这样有智谋的,却是入不得中枢,只能在外面虚度光阴,实是报国无门呐。
    若是李东阳等人听到他的心里话,一定会把他拎到那个黑黢黢的中和殿,让他去体验一把的,至于到时候陈巡按还能不能连结镇静,并且思谋深远,那就不得而知了。
    ……
    “韩大哥,咱们不消赶这么急吧?”辽东的气候比京畿更冷,在这时节骑马狂奔,着实不是什么好享受,参将杨浩然一边按着头上的帽子,一边断断续续的埋怨着。
    “不急行吗?老子错不该听了那陈穷酸的话,在宁远迟误了这么些天,现在去,已经错过了那瘟神的期限,不定还是个什么下场呢,要是再晚,八成会步了吴玉的后尘。杨兄弟,听大哥我的吧,准没错。”
    韩辅和杨浩然一般的服装,脸色也一样欠好,半是被寒风吹的,半是被惊吓的,可即即是这样,他还是不断的打着马,以求能跑的更快一点。
    “韩大哥,那邸报上到底写了什么,怎么看完就急成了这样?”
    宁远堡到山海关足有二百多里,在这样的时节里,就算是在驿站换马,一路快马奔驰,也得用个两三天,这还是没下雪,要是下了雪,五六天都未必到得了。杨浩然琢磨着,左右路上也是无事,干脆问个仔细好了。
    韩辅苦笑着回答道:“朝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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