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第44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商税现在只局限于京畿一带,影响还算不得多大,而后面那些东西更是旷日良久的长久之策,一时间还谈不上多大影响,不过…其潜在的威胁已经是让人心悸了。
最让人忧虑的还不是这些,而是谢宏在辽东的所做作为。
屯田,新政,李东阳很清楚这些代表着什么,提高武人的地位,实行新的土地制度!若是这些制度在全天下施行…将会造成的影响,应该可以和改朝换代相比拟,这是何等的野心的狂妄?
而开海,不过是谢宏施行这些新政的敲门砖罢了…如果阻挡不了,那么整个士人阶层都有可能被倾覆,天下也将为之动dàng!
可要阻止却谈何容易?
在那个谢桑二的鼓舞下,宫中很多内官都在摩拳擦掌,尤其八虎那几个有资格随shì上朝的…他们想的就是要立功,要追赶先贤三公公。
要是如从前那般用强硬的态度反对,皇上没准儿会脂使群阉,在金銮殿上演一场群殴……………那样一来,朝廷固然没了体统…颜面扫地,更要命的是,朝臣这边都是老头,也打不赢啊!再多几个屠元勋那样的,这大明社稷也就彻底完蛋了。
没办法,只能寻机取事了。李东阳长叹一声,又与杨廷和对视一眼,最终统一的…也只能是这么个以不变应万变的对策。
“今有蓟镇总兵温和………………”
三公公的公鸭嗓再次回dàng在金銮殿上…声音还是和从前一样刺耳,不过内容却让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一连串的人事变化,都跟他们心头那个最大的忧虑无关,不过是几个武夫的调动罢了。
可李东阳等人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继宣府之后,辽镇,甚至蓟镇也要被皇上纳入掌中了?
兵权意味着什么,这些老政客很清楚,若是京城兵权尽在手中,又岂会有太监在金銮殿殴打大臣的事情发生?这叫当年被群殴致死的马顺情何以堪?他这个指挥使武力值可比三公公高多了,归根结底就是兵权在谁手里的问题。
单纯安置几个总兵、副总兵,并不能保证将兵权控制在手里,可想到京城中风传的另一个传闻,李东阳哪里还猜想不到谢宏的目的和套路?
近卫军要扩充,循宣府例,在边镇军户子弟中选拔。将门也是军户,蓟镇、辽镇的将门子弟岂能不参选?
不参加就是表明了立场,那么,有总兵的将令,又有皇帝的旨意,自然可以将这些人排除重要职务之外。
参加了,那些子弟既是近卫,也是质子,那些军将哪怕再怎么心向外朝,也不能完全不顾及自家子弟的死活啊。
至于怎么保证近卫军不被掺沙子等等细节问题,李东阳一时也推敲不出,但是他相信,以谢宏的深谋远虑,八成也是有腹案的,也用不着他来担心。
若是真的遂了皇上的愿,那……………他抬眼凝视杨廷和,后者微不可查的点点头,随后出班奏道;“陛下,蓟镇乃是九边首镇,其重要xìng实是无可复加,温和退下后,到底由何人接掌,前仕的推举也只能起个参考的作用,此事还当慎重啊!”
正德淡然问道;“那杨先生的意思是………………”
“还应交由朝中商议,最终提出人选,由陛下定夺才是正理。”
正德不以为意的一摆手,很大度的说道;“那也成,现在就议议吧。”
“陛下………………啊?”
杨廷和本以为正德要反对,下意识的就要继续劝谏,结果正德轻飘飘的答应了下来,以他的精明,一时也没转过这个弯来,当即就愣在了原地,好半响才回过神来。
他环顾左右时,见朝班之中多有和池一样目瞪口呆的,甚至还有人在掏耳朵或者揉眼睛,似乎在怀疑这两个器官发生了故障。
当然了,眼前这一幕太迂匪夷所思了,皇上居然答应廷议了?(未完待续!。
' '
第490章 谁赞成,谁反对?
进度2/5,努力ing~
————
眼前的一幕若是发生在弘治十八年,朝臣们根本就不会当做一回事,因为太过寻常了,小皇帝可不就是摆设吗?决定朝廷大事的,还得靠内阁和外朝。
但时过境迁,当年的美梦已经是过眼云烟了,如今的皇上,手段之强硬,足可堪比太祖太宗,让朝臣们劝谏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的。
洪武朝曾有大臣留了遗书之后才上朝,其实,今天也颇有几个交代好后事,这才入了紫禁城的,右都御使洪钟就是其中之一。如今方晓生死不明,而他,当日可是写了亲笔信的!
除了洪钟之外,交待过后事那些人当中,有的是打算拼死反对开海禁的,有的是跟洪钟差不多,担心正德算后账的,不一而足,总归都是被正德的强势和霸道吓到了的。
李东阳之所以暗示杨廷和出场,主要是针对正德的xìng格定下的策略。
正德心软念旧情,满朝皆知,当日刘健和谢迁若不是死硬到底,正德肯定不会直接罢黜他们的。
而杨廷和跟正德的交情比那俩大学士还要好,他做詹事的时间最长,而且他的xìng格也更加圆融一些。在东宫时,对还是太子的朱厚照,他甚少会疾言厉sè,所以正德对他的观感也比其他老师好得多。
所以,以柔克刚,由杨廷和出言劝谏是最佳选择,比李东阳自己出马的效果还好,李东阳是首辅,一但出面事情就无法转圜了。
就算正德再怎么不满,应该也不会放恶犬,下毒手的,何况,杨廷和也很少有过jī的言辞,应该也不会刺jī到正德。
其实,这一点从刘瑾的反应当中,就足可见一斑了,本来还有些跃跃yù试的刘太监,看见出言的是杨廷和之后,一张脸当即就垮了下去,想必也是知道没有表演的机会了。
可杨廷和出面的效果再怎么好,应该也好不到这种地步吧?皇上居然不假思索的应下了,并没有如从前一样耍花招或者耍流氓……
当众人回过神之后,不少人都已是热泪盈眶了,口中也是喃喃低语,若是有人去听,会发现他们念叨的话都差不多,大抵都是在感谢列祖列宗,太祖太宗,感谢他们保佑大明,让今上幡然醒悟云云。
当然,也有那疑心病重的满脸狐疑,甚至左顾右盼,生怕正德又有什么yīn谋诡计,比如金銮殿一下子变黑了,或者正德突然翻脸,喝令关门放狗之类的。
“怎么了,众位爱卿不是都要商议吗?你们议好了,朕看着。”正德一手拄着下巴,兴致盎然的说道,完全是一副看热闹、找乐子的模样。
有yīn谋,肯定有yīn谋!李东阳和杨廷和对视一眼,都是有了不祥的预感,旁人虽然未必想到了此节,可面对诡异的形势,一时间却也没人敢于tǐng身而出。
形势逼人,就算有yīn谋,这个好容易争取来的机会也不能轻轻放过,无论如何也是要拼搏一下的,李东阳的目光在朝班中逡巡着,想确定一个最佳的人选来个开门红……
吏部尚书许进?这人倒是没问题,立场坚定,斗志也强,更是颇有智略,可是,武将的任免,不归吏部管啊。
蓟镇总兵的人选,该管应是兵部,可是……看见了曹元,李东阳无奈的摇摇头,无声的叹息了一声,让这个没节操的人提议,那肯定就是要遂了皇上的愿了……
等等,一道亮光闪过,李东阳悚然而惊,原来皇上是要……
“曹尚书,总兵任命是兵部的事情,你说说吧。”不等李东阳有所动作,正德已经施施然的点了曹元的名。
“启禀陛下,微臣以为,温和推举的人选甚佳,辽镇总兵韩辅,武功卓越,素有威望,正是接任蓟镇总兵的最佳人选。”果不其然,曹元应声而出,将韩辅直接捧到了天上去。
正德很满意的点点头,又问:“嗯,那副总兵呢?”
“启禀陛下微臣以为,昭武将军吴彦,武功卓越,素有威望,正是接任蓟镇副总兵……”曹元面sè不动,连词儿没大换,直接秉承着正德的说法,一路说了下去。
“很好,那辽镇总兵呢?”
“启禀……”曹元又是一躬身,只是这次还没来得及说出名字,就被人打断了。
“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当然了,他们君臣二人在这里一唱一和的,但凡是有点血xìng的,肯定是看不下去的啊。打断曹元的是礼部尚书许进。
刘大夏死后,在朝中,他接任兵部尚书的呼声本是最高的,结果被没节操的曹元横插了一杠子,把这个他期盼很久的位置给夺走,两人本就是有旧怨的。何况正邪不两立,曹元既然投靠了jiān党,唯皇命是从,许进和他的仇也是结的愈发大了。
“哦,是许尚书啊,有话你就说,有……呃,说吧,说吧。”正德懒洋洋的一抬手,随口应道,也不知是不是太过放松,他还差点爆了粗口,虽然中途改了口,可谁都知道他原本要说的那句话。
尼玛,这朝廷还有没有个体统了!老成的大臣们心中都是哀叹,遇人不淑啊,咋就摊上这么个皇帝呢?在金銮殿爆粗口,这简直是……唉!
许进大义凛然的说道:“皇上,既是廷议,总应由内阁和九卿共议,怎好只听曹尚书一人之言?”虽然他的态度比较豪放,可实际上,他也是很小心的把目标锁定在了曹元身上。
刘瑾没有找到机会,于是很是遗憾的叹息了一声,结果惹来了三公公的白眼:小样儿的,想学咱家?也不看看对手,那许进好歹是在兵部混过的,就你这老胳膊老tuǐ,能搞得过人家才怪呢。
“那就共议,嗯,赶紧地,说话,被许尚书点到名字都说话。”正德今天似乎打定主意要痛改前非了,不但从善如流,而且还担任起了搞活气氛的职责,他挥舞两手,活像在指挥乐团一样,其实更像是在起哄。
“……”各种无语。
各种囧……
“启禀陛下,老臣认为,这件事,只须内阁参议即可……”李东阳更不迟疑,当下闪身出列。
“那不太好吧?就你们三个,好像有点不够民主,还是加上九卿好了,嗯,再加上朕,正好十三个人。”正德随口丢出一个新名词,把砸李东阳晕乎之后,这才悠然问道:“那么,曹尚书的提议……谁赞成,谁反对?”
还没等朝臣们想明白民主是个什么意思,又或皇上的具体意图时,中和殿上已是风云突变。
“臣附议!”有人闪身出班,高声奏道。
众人循声急看时,却见是户部尚书刘宇,这人本来就和曹元是一伙的,会出来捧场倒也在情理之中,可没等他们松上一口气,冷不防又有人高喊了一声。
“臣附议!”这一次倒也还在意料之中,附和的是刑部左shì郎张彩,如今刑部尚书屠滽告病,他暂代职责倒也说得过去。
“臣附议!”接二连三的赞成声让人目不暇接,这一次的出来的人却是出乎了众人的预料,居然是左都御史张鼐!
“张用和,你……”本在张鼐身侧的洪钟大惊失sè,颤抖着指着张鼐,一时连话都说不囫囵了。
张鼐的上位其实是水到渠成的,他在宣府就已经和谢宏对抗良久了,本身资历也是深厚,屠滽迁刑部尚书后,他顺理成章的接任了左都御使的位置,谁也没想到他居然也投靠了jiān党。
“臣附议。”张鼐微微冷笑,再次重复了一遍,用此回应了同僚的质疑,也表明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