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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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露差点就翻个白眼儿过去。
你自己做的避孕措施,现在跑来问我什么时候能生孩子,皇上您家的矛盾卖的可真理直气壮。
不过她仍是端着一副期待的模样,然后想了想道:“皇上近来几乎都是歇在我这儿,若这样还没有,是不是我的身子……”
皇帝霎时回想起来,自己做下的事,她可不知道,有这担心是正常的。原先不想时倒不觉得,现今想象着她生出的宝宝会是什么样,就愈加心痒起来。
心里认真考虑,广陵王要倒不是几个月就能成事,先清除后宫的不安因素,让她怀上也应无妨?
他摸了摸她的长发,笑着安慰她道:“在你之前,那些人不也都没怀上。说不准是宫里阴气重,才压住了生灵诞生。”
这话听着可怕,但他说时只作玩笑的表情,不很在乎。
云露是知道这男人什么都说的出口的。
“皇上还说。”她不满的瞪眼儿,要是有胡子说不准也吹起来了,“我不要听你和别的女人的事。在我的地盘上不许你提别人。”
皇帝见她把小蛮腰一掐说出这番话来,登时笑的不行。
他把这活宝贝抱过来,像摇小孩子一样摇着她,“你说说,你脑袋里都想的什么?这也能叫你想起朕和她们相处的情景?”他话里的关键是那些女人吗?
他连后妃两个字都没说,一律用“人”字代替了,这只娇气的猫儿居然还不满意。
她任他轻摇着,自己却泄气了似的把手一放,兀自玩着纽扣不说话。
这情景很少有,她撒娇使小性子的时候远比不说话来的多,灵透精怪的很。他竟是真的有些担心她入心了,便凑到她耳朵边和她低声说起话来。
云露听了讶然,双眸晶亮地侧过去看他,“不说谎?”
“不说谎。”
他轻笑着道,倒是没用花言巧语去堆砌言语的可靠性。这反是显得真实,因为是事实所以理直气壮。
云露托腮。
因为没了锦昭容分宠,皇帝这一个多月本就把大半的时间都耗在她这里了。没想到他仅有的几次去了别的后妃宫里,居然没做那事儿。
她对这个男人的柳下惠指数刮目相看呐。
虽然刚刚大部分的情绪是故意假装的,不过听到这个她还是很高兴。
其实她对归属物的占有欲一直比较强,不然也不会和父亲那群庶出的斗智斗勇,毕竟她有天然优势,活着站在那里就不会输。只是她也想获得父亲的赞赏、喜爱,所以不遗余力的表现自己。
对于皇帝,她没心思把他放到自己的归属物里,行事就比较放松了。
就像拉着一根风筝线,风筝精致好看,看它在天上悠悠荡荡也好玩儿。她收收线,放放线,都不过逗自己一乐,等哪天线突然断了,风筝飞没了,也不过惋惜一下。
嗯,虽然心态上是如此,但是皇帝比风筝值钱,直接保证了她的生活质量,她还是得把线制粗点儿,不能随便就断了。
她趴在皇帝肩头,醋味飘香,“我知道了,皇上一定是嫌弃她们人老珠黄,所以想开春选秀挑新人。才把力气都攒着呢。”
“小醋罐子。朕也知道了,你这小肚子还有吃醋吃多的功劳。”皇帝能分辨出她现在的情绪和刚刚不同,不再是低落可怜的模样儿,连带着心情也明快起来,笑着调侃。末了,他忽而侧首,与她娇嫩的脸儿相贴,“别担心,朕刚刚和母后回了这件事,没有不长眼的跑来和你抢朕。”
说完这极贴心贴肺的话,他就反应过来自己这举动不对,咳了一声,装模作样地眯起眼道:“不过,今年没有,明年就说不定了……”
云露举起小爪子,一下子把他扑倒在榻子上,娇声哼哼地把他的嘴巴捂住。她昂着小脑袋,威风凛凛,气势十足。
“和我抢,我看哪个敢?”
皇帝实打实被她一手撑压在了小腹上,正哭笑不得,可看到她这般,浅琥珀的眸色渐渐软和下来,唇角扬起与有荣焉的笑。
虽然这种奇异的心情,连他自己都不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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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新绿,柳絮如飞雪漫天飘扬。宫中的女子换上新制的春衣薄衫,盈盈行立,笑容婉婉。
那些冬末初春的风刀霜剑都仿佛化进了融融春光里,掩埋在地下,不复出现。
云露让人在小梅树林里扎了一架秋千,倒春寒开的梅也落了,此刻只剩曲折有致的枝干,瞧着也很有味道。沈美人被三催四推的坐到秋千上,嘴唇不自觉的抽了抽。
哪个宫里也没这规矩,见主位还要玩荡秋千的,这算是热情迎客?
云露笑吟吟地坐在一旁的湘妃竹凳上,旁边正方高几上呈着果盘,里面鲜美红嫩的草莓,熙攘攘盛在一块儿。她先道:“香萝就是笑的太少,才看着年纪老,尽情玩一回不好?”然后咬了一口红粉尖儿,甜汁淌到口中,香甜味美,回味清新。
这些俱是皇帝特意着人送来的,个个新鲜甜美。自打南康那回之后,皇帝就发现她极爱吃水果,越是特别越是喜欢。
这草莓原也不是都城产的,它喜潮湿,不耐旱,北地难以种植。
所以俱是快马加鞭从南方进贡上来。
本是奢靡之事,但观她品尝的享受姿态,便不觉得浪费了。饶是沈香萝见多了高门女子,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妙贵仪一举一动都不比贵女要差,且比起她们的一板一眼,更多了鲜活灵动。看过她再看别人,总仿佛差了那么一点,好像那些人都成了提线的木偶人。
皇上如今对她宠爱至极,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等玩也玩过了,吃也吃过了,沈香萝鞋尖点地,停住了荡摆的秋千。
“皇后娘娘那里,姐姐已经初见成效了。”她语顿,“至少她没有怀疑。”
云露用帕子擦着手,“嗯”了一声,“不用心急,这件事做不好被反噬可不是开玩笑的,即便不成也无妨。”
话虽如此,但沈美人知道这个计划其实是圣上的意思,如果能做好,也算为姐姐多加一道保护层——毕竟她多年为皇后所用,如果之后皇上要清算,断然逃不过——只能想将功折罪的法子。
而且,皇后把主意打到她们所有人的身上,自食恶果才是她应得的报应。
再把安排的细节论过一遍,等正经事说毕,沈美人突然想起康寿宫里多出的那一位美人。这美人不是分位之称,而是单纯的美人。
虽说和当初的南康公主比起来是差远了,不过不妨碍她用来调侃对方。
云露听到她提起那位章家的姑娘,托腮笑了笑,“太后她老人家养老寂寞,找个亲人进宫说说话也没什么。只是这位亲人恰好年龄小了一点,岁数与皇上相配了些。”
沈美人冰寒着脸打趣已经够神奇的了,这会儿闻得这话愈发古怪起来。
有点笑了破坏形象,不笑又绷不住的感觉。
太后打的什么主意云露自是知道的,她就说嘛,素来皇帝的后宫都该有一位表妹,这位表妹姗姗来迟,她还觉得奇怪呢。
虽然如今太后对自己的态度软化了许多,但不妨碍她为自家人谋算。想来自己眼下盛宠超过了她老人家的预料,恐怕皇上就此被自己迷住,才急忙忙从让人进宫好见机行事。
且皇帝这回推了选秀……
要是就此纳了这位进宫,可是一枝独秀。
“走,我们去看看这位远近闻名的小表妹。”
作者有话要说:要是就此纳了这位进宫,可是一枝独秀。
“走,我们去看看这位远近闻名的小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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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 霉运
沿路春光晴好;景色宜人;云露也不摆仪仗,只带着良辰、美景两人,同沈美人一起停停走走;四处玩赏。肩舆不远不近的在后头跟随,为表敬重太后,将近康寿宫时便在一株柳树下停了;不往前去。
云露嘱咐完毕,就和沈美人相携又走了一段路,方进入康寿宫。
太后的地位尤在皇后之上,当然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不过云露自上回找到了突破口,也时常来侍奉孝敬,缓和关系。人和人的情分是处出来的;即便因为一件事翻转了人的想法,也要靠平日的点滴积累把这种感官维持下去。
太后说好伺候也好伺候,说难伺候也难伺候。
她并非是故作严肃以求子女关注的缺爱老人家——当然她确实缺关心,但缺的不是她们这些后妃的关心。更不是听到人说笑就能被逗乐的那种老人家,她不大好相处,随意往那儿一坐,就浑身透露出庄严圣神不可侵犯的气息,既规矩又严肃。
但你只要把握住了重点,凡事按着她的意思行事,她就比听到什么笑话或者曲儿要高兴多了。
她的掌控欲让云露啧啧称奇。或许原先没有那么严重,但玉妃的出现,丈夫的失控,必然给她造成了很大的阴影,以致观念扭曲。
康寿宫的小宫女近来见惯了云露的脸,又知这位是御前的红人,后宫的宠妃娘娘,笑容十分灿烂。不及云露开口相托,就矮身全了礼数,笑呵呵地道:“贵仪娘娘来了,今儿太后精神好,正和范嬷嬷说话呢。”
精神好,是说太后应该会见她。在和范嬷嬷说话,是透露出里面的气氛正轻松。
这些小讯息不是隐秘,她说了只是卖个好儿,不算违规矩。当然,若是一般人来,她们的嘴巴必定闭的严实,轻易不会开口。
“劳你去通传啦。”美景回以笑嘻嘻的模样儿,凑近给她塞了个小荷包儿,沉甸甸的,那宫女一握在手里就喜上眉梢,那荷包熟门熟路地往里一溜揣进了袖子里。
宫里就数妙贵仪最大方,就是淑妃娘娘也比不上。
没多久,太后那里叫了进,云露就和沈美人一道儿进去了。前面那小宫女引着路,殿里往来宫人无声无息,手脚轻巧,小宫女也顾自垂首肃穆,不再多说一个字。
大理石铺就的地面光滑可鉴,走廊间人影憧憧,打另一边忽然有个俏丽的倩影接近。
小宫女稍稍福了福,不很认真的架势,但表情还算恭敬。说起来她们虽是下人,也是皇家御用的下人,平白别人家没品级的小姐进了宫,虽是太后母家的亲戚,也不必过于谄媚。
那人影可不就是章家小姐,章娴容。
章娴容本是来伴太后说话,她让分配到自己身边的小宫女提了食盒,里面是自己督着御膳房熬煮的川贝雪梨汤,好展示自己的孝心。她本是旁支庶出的姑娘,因为章家的女儿合年龄的只她一个,才破例叫她进宫陪伴。
她能倚仗的只太后一人,可不是要费心思巴结太后。
“见过娘娘,见过贵人。”章娴容乍然碰见两位身着宫妃服饰的女人,也是怔了一怔。她眼色不差,从穿戴中看出一位是正三品以上,另一位分位低,不知称呼,便呼了贵人。
小宫女方和云露介绍说,“这是章家小姐。”
见妙贵仪点头,才转回头正色对章娴容介绍道,“这位是妙贵仪,这位是沈美人。”
章娴容复次见礼,口呼正式称呼,“章娴容见过妙贵仪娘娘,见过沈美人。”
既是通报过太后,这在路上就不能多做耽搁,况且依章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