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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特警犬王-第11部分

小说: 特警犬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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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好好干!”、“别给部队丢脸!”、“找个漂亮嫂子,给爸妈问好!”人群中响起各种各样的祝福声。

忽然,后面的人群自动闪开一条路。白歌抱着装战歌的盒子,被其他战士们挤了一下,他踮着脚尖,用力向前面看去。

段辉和徐跃国同时转身向后看去。两人不约而同地让开了一条路。

三只飞奔的黑影穿过层层人群,跑到距离解放车三米的地方,猛地腾空跃起。

白歌终于看清楚了,在空中飞行的,是三只眼含热泪、口带鲜血的警犬。

白歌想起来了,这三只警犬是被三个警犬班的老兵一手带大的。正在值班的莫少华带着几名训导员从后面匆匆赶来了。

“中队长,指导员,几条犬互相咬断了铁链子,把它们的牙都崩断了”莫少华气喘吁吁地报告,手里握着两枚长长的断齿,“它们跑得像疯了一样,怎么叫也不听。”

段辉头都没回,徐跃国摆摆手,示意莫少华保持安静。

“扑通”、“扑通”、“扑通”三声。车厢上,三位老兵几乎是同时跪下了。

刚才他们流泪,只是默默的哭泣;而现在,三个人同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眼泪汹涌而出。

三个汉子紧紧拉着三只犬的前肢,大哭,哭得车厢嗡嗡作响。

三只犬玩命地扒住车厢的铁护栏,爪子在生铁上挠出一道道白色的痕迹。血沫从它们的口边冒出,蹭在老兵们的手上和胳膊上。

一个老兵终于忍不住了。纵身跳下已经缓缓启动的汽车,跪在地上,和自己的爱犬紧紧抱在一起。

解放车不得不停了下来。

剩下的两只警犬猛蹬后腿,窜上了车,哀鸣着扑到自己主人的怀里。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官兵们个个眼含热泪,有的已经开始小声抽泣。

开车的司机跳下车来,前一刻他还想帮老兵们轰走警犬。可当他看到这副场景,自己差点掉下了眼泪,从口袋里掏出两盒烟分给在场的老兵,又躲回了驾驶室。

“几点走听你们的!我随时听命!”司机甩下一句话。

这句话刚说完,又是一片哭声。白歌知道退伍的时候越哭越难受,他忍着即将落下来的眼泪,抱着装战歌的纸箱子,一路小跑钻进中队队部。他想起战歌大半天还没吃东西,肯定饿坏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队长段辉和指导员徐跃国红着眼睛回来了。

“白排回来了!”段辉扯着大嗓门喊,“日他奶奶的,晚上多加几个菜,跟老哥几个聚聚!”

徐跃国给白歌倒了一杯水,“快喝水,路上辛苦了。”

白歌应了一声,把箱子放在地上,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这次去警犬基地有什么收获?这小家伙怎么样了?”段辉用脚碰碰纸箱子,“检测结果呢?”

“老段。”徐跃国说,“白歌刚回来一会儿,你就让他先歇歇。”

段辉拍拍脑袋,“对,对,我忘了这茬了,唉,每年退伍哭得心里真不是滋味,人都哭傻了。”他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桶茶叶,“来,白排,这是你嫂子从老家带来的,先冲一杯尝尝!”

白歌笑笑,“没事,中队长,我不累。”他从怀里掏出战歌的健康检测报告和DNA对比报告,分别递给段辉和徐跃国。

“它的名字叫战歌。”白歌介绍说,他打开箱子,战歌从里面探出头来,狠狠打了两个响鼻。

“这拣来的小野狗还是功臣之后呐!”段辉看着DNA对比结果乐了,“好!不错!不过我问你,你是从特警学院毕业的,训犬你行吗?”

“我爸从小就教我训练警犬的方法,绝对没问题。”白歌十分肯定地说,“战歌是名犬的后代,它的素质非常好,将来一定会成为一条优秀的警犬。”

段挥看看徐跃国,问,“你的意思呢?老徐?”

“让小白试试,我看没啥不行的。”

“谢谢队长,谢谢指导员!”白歌激动得向二人敬礼。

警犬班班长莫少华拿着警犬训练计划刚好走到队部办公室门口,他侧耳细听,将三人对话一字不漏收入耳中。

莫少华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第28节

陆芳菲正在宿舍里呆呆地看白歌的照片。她嘴里小声骂着,“死人,话也没说成就抱着狗从医院跑回去了,你以后跟狗过日子去吧!”

韩雪和刘微正在走廊里巡查。她们路过陆芳菲的房间,透过玻璃看到她正低着头念叨什么,两人互相会心一笑,刘微推门走了进去。

“小菲,看什么呢?嘴里还念叨着?”刘微的两只大眼睛弯成了月亮,“给我看看吧?”

韩雪站在一旁微笑不语。

“哎呀!”陆芳菲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赶快把白歌照片掖到枕头后面,“微姐你又嘲笑我!”

“我敢嘲笑你吗?你家那个帅哥特警还不放警犬把我给吃了?”

陆芳菲笑着就要抓刘微的胳膊。刘微灵活地闪开,躲到韩雪身后,嘴里嚷嚷着,“我可打不过你们双剑合璧啊!饶命啊!”

陆芳菲还要抓,韩雪伸手拦住她的手臂,笑着说,“好了好了,这么大的人了,还闹。”

陆芳菲假装愤怒地向刘微做了个鬼脸。

韩雪拉着陆芳菲的手坐下,说,“小菲,怎么了?我刚才和你微姐路过,看你似乎有心事?”

“是不是那臭小子欺负你了?”刘微凑上来问。

陆芳菲低着头说,“他那天来都没顾得上和我说话就走了”

“女人喜欢的男人嘛,总是要把事业放在第一位。”韩雪颇为大度地说,“你看邱鹰,腿还裹着绷带呢,还天天在病床上写养犬经验呢”她猛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脸也一下子红了起来。

“好啊!”陆芳菲叫了起来,“雪姐你接受邱鹰了?是不是啊!”

“没有,我刚才什么也没说啊!”韩雪站起来想跑。(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不许走不许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刘微笑嘻嘻地攥住韩雪的手腕,“不然晚上罚你做三百个俯卧撑!”

“那我就做俯卧撑好了。”韩雪红着脸低声说,“你们不能小点儿声啊,战士们就在隔壁。”

“那咱们去找副中队长!”陆芳菲笑着说,“让他陪你做俯卧撑。”

韩雪羞恼地刮了一下陆芳菲的鼻子。

“小坏蛋!”

第29节

吃过午饭,细雨初停,阳光从厚实的云层缝隙中撒下金色光芒。

白歌牵着战歌来到中队旁边一处平坦广阔的草地上。

套着牵引带的小战歌分外兴奋,这是它久违的野外生活。它撒开四肢,疯了一样在草地上奔跑。白歌握着牵引带在后面紧紧跟随。

战歌跑得太快了,白歌不得不用全部力量跟上他。它绕着圈子跑了十分钟后,又饶有兴趣地玩起了折返跑,通常是加速二三十米后突然回头,四只爪子翻起块块带着青草的泥土,露水四溅,空气中漂浮着浓郁的草香。白歌跑得痛快,跟在它后面高兴得大喊:

“战歌,咱们玩玩吧!”

战歌仿佛听懂了主人的话,跑得更起劲了。不久,白歌身上的迷彩T恤就有了汗水的痕迹。幸亏他是特警,在特警学院的四年间受过异常艰苦的训练,尚能应付战歌充沛的体力。若是一般人被战歌带着如此疯狂的跑动,恐怕早累成一摊泥了。

战歌跑了大约一个小时,终于慢了下来。白歌微抖牵引带,战歌停下脚步,回过头仰望白歌,两只圆眼睛神采奕奕,吐着小红舌头“哈哈”的喘气,额上银毛在风中招展。

白歌的后背已被汗水浸湿,他扔给了战歌两块熟牛肉。看着战歌低头吃肉的憨态,心中又惊又喜,按照年他的估算,战歌至少跑了15公里,这对成年犬来说不算什么,可它只有6、7个月大啊!真是天生当警犬的料。

在带回中队犬舍的路上,战歌也不闲着,一会儿扑扑蝴蝶,一会儿抓抓蜻蜓。

到了犬舍门口,战歌两只耳朵如刀削一般立起,它停下脚步,转身。

训导员赵楠正带着退役警犬“咆哮”向犬舍走来。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咆哮”也停下了脚步。

赵楠向白歌敬礼,“排长好!”

白歌还礼,说,“小赵,训练去了?”

“是,刚回来。”

“快休息去吧。”白歌摆摆手。

“咆哮”和战歌擦身而过,四目相对。

战歌看到“咆哮”眼中深深的仇恨,它故意昂起头,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像个小流氓似的抖抖身上的毛,打了两个响鼻。

“咆哮”的巨口中发出“呜呜”的威胁声,它头上的伤口还没愈合。意思是你小子等着吧,杀子之仇焉能不报?总有一天要你好看!

战歌‘狗’仗人势,对着“咆哮”怒吼起来,你杀了我养母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咬死你儿子怎么了,急了我连你一起咬!

一片剑拔弩张的气氛,两只犬互不相让,若没有主人在场恐怕已经撕咬起来了。

赵楠弯腰拍了拍“咆哮”的头,牵着它离开了。

战歌对着它的背影继续大吼。

白歌又好气又好笑,打开犬舍的门,轻轻打了它屁股一下,骂道:

“你这小家伙,真是野性不改!”

第30节

晚上白正林打来电话,询问战歌的情况。

“爸,战歌太能跑了,我险些跟不上他。”白歌在电话里兴奋地说,“它越跑越精神。”

“那当然,他是夜歌的后代。”白正林认真地说,“你得首先和它建立亲和关系,才能开展下一步的训练。好在你是把它从狼窝里抱回来的,有一定的感情基础,但是你也要小心,它身上还有狼性。”

“战歌对我一直很友好。”白歌说,“您就放心吧。”放下电话,他在房间里转了两圈,打开门走了出去。

白歌还是不放心。下午战歌和“咆哮”的对峙,他不由担心战歌的安全。夜长梦多,他想连夜将战歌转移到一个僻静的犬舍,不让它和其他的警犬生活在一起,避免发生冲突。

犬舍静悄悄。

当白歌刚走进犬院,一侧犬舍里纷纷传来轻微的金属声响,这些训练有素的警犬们听觉异常灵敏,它们将脑袋贴在铁栅栏前,警惕地望着黑暗中的夜色。

当它们看到白歌时,才放松身体,重新趴在地上。

白歌径直来到最左侧的一间犬舍,战歌就住在里面。

白歌拿出钥匙,打开犬舍的门。

战歌正蜷缩在墙角内,眯缝着眼睛,没有睡觉。它不敢有一刻的松懈,心里充满了紧张。犬舍对于它来说是个相对陌生的环境,从“咆哮”犬舍内传来的气味令它不安,它无限地怀念起那个温暖而安全的狼窝。

有人动门。它抽抽鼻子,是白歌的味道,它睁大瞳孔,看见一个人正在缓缓打开门。是白歌吧?它心里犹豫了一下,白歌怎么可能现在到这里?他应该早睡了!不管了,万一是坏人怎么办?先抢得先机再说!心随意动,战歌猛蹬后腿。

墙角内,一个黑影扑了过来,战歌一口咬住白歌推门的右手。

血立刻涌了出来。

白歌忍住痛,没有挣扎,反而是蹲下来,轻轻抚摩战歌毛茸茸的脊背。他明白被犬咬住后越是挣扎,犬咬得越狠。

果然,战歌认出是白歌,慢慢地松开了口。

白歌掏出牛肉喂给它,“你怎么咬我啊?你这么淘气啊!”白歌像训孩子一样小声数落着战歌。“看看,都咬出血了。”白歌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自己的手背上有一排牙印,冒着血丝。

战歌吞下牛肉,趴在白歌身边,伸出小红舌头舔着他手背的伤口。

它的两只眼睛闪着黄光,惭愧地低声哼哼着,好象在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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