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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纸贵金迷-第77部分

小说: 纸贵金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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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路奇道,“戴假发又让你瞧出什么来?”

  “你和五公子他们在一起时,丝毫不介意发短,而应酬的时候才会用假发。你在应酬你娘,想来是你娘让你做些事,你却不情愿。”她这般解释。

  秋路敬茶一杯。“蘩妹妹慧眼。不错,要不是被逼急了。我也不用再将你拉下水。你瞧见我娘身后坐着的几个姑娘么?”

  采蘩看过去,“哦,气质静娴,容貌姣好,你娘让你娶其中哪个?”

  “心里还放不下,哪个我都不想娶,娶哪个都是耽误她。”秋路的笑脸中有些苦涩。

  “放不下你为何还俗?”采蘩心想他那个故事说不定有几分真。但嘴巴不饶人。

  “除却郎情妾意,我喜欢俗酒俗友俗世红尘。掂量一下,我是个真俗人。”用采蘩的话回答她。“蘩妹妹,再帮我一回。你就是我的苦海明灯,充满大智慧,为我指明方向――”

  “为什么非得是我?”苦海明灯大智慧,她还是观世音菩萨了,“就因为我长了坏女人的脸?”

  秋路突然定睛瞧她,“蘩妹妹,你这张脸不是坏,而是让很多坏男人心慌,让很多坏女人眼红,别妄自菲薄。为什么非得是你?因为你打巧让我碰上了。老实说,相貌还挺重要。你要是不美,我娘也不会信我对你有意。最后,你是肯定不会看上我的,所以我觉着安心啊。跟你说话,我也自在。”

  “那么,我跟五公子之间,你和谁说话更自在?”采蘩向来和男子说话不脸红,重生后剔了矫揉造作,心净明亮,也不怕周围的目光异样,笑面如花,“你能不能告诉我,五公子最近在忙什么?”

  秋路歪头斜脑,眼睛一眯,“你在套我话?兰烨忙什么,你为何要打听?若是别人,会以为你对他有意,偏偏我看得出来,你冷静得很。”

  采蘩表情明艳,“和尚想太多,我不过是看你真自在还是假自在而已。”

  “我不说,便是假自在?你是你,兰烨是兰烨。我和兰烨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而你虽然是女子,但很奇怪,我听得进去你的话。”秋路暗暗瞥过他娘亲,她高贵的眉心如他所料拢起来了,“蘩妹妹,让我坐这儿吧,你什么不用做,时不时像刚才那么笑一笑就行了。”

  采蘩立刻飞一眼凉白,“什么也不用做的人是你,要再多话,我就让那些姑娘瞧瞧你的刺头。”

  秋路g一声,“这就能把她们吓跑吗?你不早说!”说罢,手真要去揭假头发。

  采蘩终于知道这位皮厚如墙,不得已阻止他,“你也能把你娘气晕过去。”

  秋路的手停在半空,“小姑娘,你别反反复复的。”又指指阿肆,“这位看着有些面善,在哪儿见过?”

  “他叫阿肆,原是巨阙号上的舵手,现在不跑船了,我请他做随身卫士。”采蘩说着,又见一人朝她这张桌走来。

  这回,她起身微福,“舅姥爷。”

  脸上笑哈哈的,但其实并非真在笑。眼睛眯弯弯的,里面也未必有大慈大悲。天生一张好似不老的笑佛面,却有一颗自我的心。这就是童夫人的弟弟,也是给她出最难一题的人,颜辉。

  “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当着姐姐的面,怕她嗦。我姐姐不在,你就别叫舅姥爷,直呼名字即可。”颜辉天生勾起的嘴角扯平了,这时才算真笑,“采蘩。我在窗外头站得腰酸背疼,结果看到你占着好桌,还有一张空位,不介意让我坐吧。”介不介意都坐了。

  一张方桌四张椅,这下满座。

  秋路为颜辉倒茶,喊一声颜兄,“城里传闻颜兄去了南海一趟,正在着书。等完成了,可否借小弟抄阅?”

  颜辉自然见过秋路,但从前没打过交道,见他屈尊倒茶,便看着采蘩呵然,“小爵爷折煞在下,怎劳您倒茶给我?”说着折煞,也没真去抢壶,坐得安稳,“小爵爷愿读在下的书。是在下之荣幸。待书着成,我让人抄好送去府上。”

  秋路谢过。也看着采蘩呵笑。

  采蘩心里清楚得很。颜辉以为秋路的恭敬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所以对她笑。而秋路得意笑,则因为他和颜辉称兄道弟,她就莫名矮了他两辈。人的心思真是千种万类,辗转间产生无数误会。然而,清者自清,她大方回二人之笑。媚相虽天生。心澄可洗。刹那,现清幽立雪的梅魂。

  这一笑,别人没在意。却落在秋路的公主娘亲眼里。本来蹙眉沉脸,此时恢复了明贵之气,与那几个姑娘说说笑笑起来。

  “人差不多到齐。”小伙计尽责提醒着,“斗纸就要开始了。”

  采蘩双眸明亮,一面翘首而盼的神情。

  颜辉见状,若有所思。这丫头是喜欢赶热闹呢,还是真喜欢纸?

  纸砚斋掌事清咳一声,“新纸试表品名会开始。今日御纸坊新纸由西骋创,纸官署新纸由于良创。四公子允诺,品级高者,后三个月内可尽先挑纸,得向氏纸铺订单。今日还有多一项奖。今早,六宝楼从高丽购得的绵茧纸已到,共三百枚。胜出者可无限量购。”

  采蘩心想,谁输谁赢,六宝楼都是大赢家。不过绵茧纸,却不曾从爹爹那儿听过看过,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她这儿想完,发现懂行的看客们个个面露兴奋色,便问自己这桌,“高丽绵茧纸很有名?”

  颜辉表示不知,但秋路有所耳闻,“年前高丽进贡,其中有五十枚他们造的新纸,据说皇上用它作画对之赞赏有加。多半就是这绵茧纸。不过,到底什么样子,我也没见过。”

  难怪没听过,年前她和爹在流放途中。采蘩不由坐坐直,四处寻看那高丽绵茧。

  颜辉笑她,“此时胜负未分,纸自然放在里面,你如何看得到?”

  这下秋路也觉得采蘩出乎寻常的热盼,“妹妹对纸有兴趣?可我记得你识字不多。”

  颜辉笑面圆眼,张口就拆穿她,“她看了我大半本南海游记,若这也叫识字不多,那是我才疏学浅了。”

  秋路恍然大悟,“你装不识字?”

  采蘩不理他们,只道,“怎么还不比?”

  她才说完,前方就开始了。

  御纸坊五人面对她这张桌,张翼居中而站,“左大人,今日谁先来?”

  御匠和纸署都是官立,里面能称为大匠的,都是官。

  左拐坐在太师椅中,一脚高起,“谁先来都一样,不过我知道你向来着急,急着要让你徒弟出风头,所以你们先来吧,我们押轴。”

  对左拐这句话,多数看客们面露不以为然。

  小伙计就是如此,撇嘴切道,“不好意思那么快丢脸才对,他――”

  采蘩打断他,“小哥,给拿盘瓜子。”

  秋路颜辉,四道目光,刷刷看。

  阿肆,一大口葫芦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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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3章有人捧,也有人砸

  瓜子皮,一个两个三个。

  瓜子盘,一堆两堆三堆。

  惊讶采蘩叫瓜子吃的秋路和颜辉,瓜子在眼前时,个个没含糊,磕得比她有滋有味。

  西骋走到长桌那头端起托盘,那一身银白衣,配上那一条雪丝缎,抬步生和风,衬得他俊逸临仙。

  采蘩看男子,眸光常清冷孤凉,此时却七彩流光。

  秋路瞧在眼里,摇头叹道,“妹妹好似与那些着迷于西骋的女子一般无二,叫神仙美玉一样的公子情何以堪?”

  采蘩没听见,正希望来一阵大风把丝缎吹飞了。

  颜辉却听得分明,“神仙美玉也比不上一双造物巧手,我以为丫头并不迷那个人,而是迷那盘中之物。”

  丝缎让西骋掀开,采蘩不由自主站了起来,看到托盘上整整齐齐十卷纸,米黄有光。

  “铺开。”她说。

  西骋取出一卷,佩青鹤的两名匠工上去,仔细铺开纸卷,轻放在桌面上。长约三丈,宽约两尺,这样用于大幅泼墨画和书法的纸卷,是后世造纸之功的创新精进。不看纸的质地功夫,已令她赏心悦目。

  “此纸采数十种料制浆,有施胶,打横帘造。纸质软韧,米色为底,吸墨匀称,适用工笔细画。”西骋说完,退到一旁。

  掌事高声道,“请评客上前赏鉴。”

  坐着的看客们站起好些,纷纷走入场中长桌。

  颜辉看看直立且要伸长脖子的采蘩,笑眯眯地说,“丫头,去吧,这么远你脖子再长也瞧不出名堂。”

  采蘩却道,“不是什么人都能上去赏鉴吧?”

  “对,要拿着这个。”颜辉从袖中掏出一张帖子,“这斗纸我常看。我不懂画不懂书,也赏不出什么名堂。你头回来,便代我去凑个热闹,随便说两句场面话,再随便拿笔涂抹两笔,就行了。”

  “还可以书写涂画?”采蘩更觉有趣。

  秋路帮采蘩拿了贴,他自己手里也有一张,“不然如何试法?妹妹。我本不想去,陪你溜一圈。”

  采蘩真心想过去瞧,于是也不客气,谢过就随秋路上前。她靠近了就自顾自看纸,秋路让他娘逮到一旁也全然不知。米黄是时下画者最爱,目望纸面紧密匀称,质美泽润,纸张薄实,特制浅短梗纹。不过,她怀疑这看似特色的纹路是为了遮掩本料束过明显的缺陷。轻轻触抚。手感如茧丝。总体来说,算挺不错的好纸。

  本料束。就是纸浆中未彻底煮烂而呈现束状的物质。当然,已经不是原料的模样。就好像煮烂了肉还有骨,是原料中极难煮不见的部分。

  “黄麻主料,香中有黄柏,染潢用量灭白嫌过,年久必成深暗之色。”迎光看纸,“草帘纹。”她边看边低语。未料自己这番自言自说落入一人耳中,让他暗暗盯看而不知。

  她绕桌一圈,看众人捉笔试墨。有点跃跃欲试,但他们彼此熟识,占着地方群起高谈阔论,没有她一个年轻女子的落脚处。

  “小姑娘,这里来。”有人在她身前桌边挤开一个空位,对她招手。

  采蘩看到那人居然是左拐,大胡子往外刺,朝自己笑容满面。他叫她?她往左右看看。

  “这里只有你一女子,别看了,快过来吧,你不是想试墨?”左拐笑容来得快,收得也快,不太耐烦了。

  “多谢左大人。”采蘩本不是扭捏性子,确定他唤得是自己,连忙快步走到桌前。

  左拐毫不客气往旁边一挤,招了不少怨责的目光也满不在乎,“小姑娘会工笔?”瞅准地方占位,手边就是笔墨,他将它们推到采蘩那儿。

  “我不会画画,不过工笔细腻,笔画如同写楷书,写字也是一样的。”采蘩挑笔,提最细一支,弯身便书。

  左拐抬抬粗眉,摩挲大胡,正掩住勾起的嘴角,“小姑娘有的字写得挺漂亮。觉得此纸吸墨如何?”

  “工笔讲究细工,便是一片雀翎都得十笔百线。我刚才写了三个字。其中第一个字是我轻着力,墨不散不浮,美也。第二字是我寻常着力,撇捺处墨微发迹,可也。第三字是我仿我二弟学字时着力,笔峰劲,墨迹发散,过也。”采蘩说纸,滔滔不绝,口若悬河,那是她爹罚出来的。

  不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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