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相公:娘子,夫君要长大-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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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皇冶扭头看看她,那灿然赞赏的笑让他鼻子有些酸,眨巴眨巴眼,乖乖把手缩了回去,嘿咻嘿咻的帮她重新把被子盖上,然后一溜烟跑到墙角,有别于之前的沮丧颓废,这一回,小身子依然缩着,眼里闪动的却是喜滋滋的光。
殷晓佳一直盯着他,慢慢躺到床上,越来越不解他在想什么,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九殿下,您就跟奴才回去吧。”一个无措的乞求声响起,饶了殷晓佳的好梦,她微微睁开眼,看到几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那几个人她都不陌生,和小娃娃住在一起的时候见过,都是他宫里头的下人,但一个个的叫什么姓什么,到并未关心。
他们跑到这儿干嘛?
“九殿下,您这身份怎么能呆在这种茅草屋子里头过夜呢,那样岂不是污了您的身份。”
茅草屋?殷晓佳翻翻白眼,这屋子一砖一瓦都非富即贵,和小娃娃的寝宫比,除了小了不少,哪里不好了?
“是啊,九殿下,如果您放不下姑娘,明天再来也行了,或者,奴才命人将姑娘带回寝宫,不也一样吗?”
一位公公抓耳挠腮的想着主意。
御皇冶晃晃头,想也不想就拒绝。
几个下人又开始七嘴八舌。
殷晓佳揉揉太阳穴,好吧,好吧,她是人类,但好歹也是个女的吧,他们这一群人居然就这样堂而皇之闯进她的闺房不说,连她在睡觉都不管不顾,也太那个了吧。
小说里头可不是这样的,女子的闺房哪里是想进就可以进的?
轻叹一声,她小心翼翼的坐起来,幸好他们都围着小娃娃,背对着自己,不然穿衣服都成了问题,遂加快速度将放在床头的外衫穿好,才轻咳一声,示意他们自己醒了。
瞬间,御皇冶闷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强硬的语气,不知是对谁讲,“我不回去。”
“九殿下”一群下人求也求了,跪也跪了,但看样子,几乎都是徒劳无功。
那个公公转身,求救的望着殷晓佳,企图从她这里找办法,每个宫里都有一个管事,这个公公,正是御皇冶的寝宫,能说得起话的人。
“姑娘”期期艾艾的出声,双眸流露期许。
殷晓佳瘪瘪嘴,双手搓着手臂,这群家伙,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客气恭敬过?!还故意放低姿态叫她一声“姑娘”,喊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有事就说吧。”故意流露出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希望他们能够识趣,别在跟她装模作样。
“请姑娘回正殿那边吧。”见殷晓佳那样子,太监立马没了好脸色,口吻一变,带起了不易觉察的命令。
这才对嘛!相比起虚伪的刻意谄媚,她还是比较喜欢他们的说话语气。
“不必了。”想到要面对畅喜儿,她就头疼。不是怕她,而是她可是个妖!还是个看自己不顺眼的妖!一个她刚穿越就差点要了她的命妖!
好吧,她是有一点点怕她,自己还有伤在身,她可不想把自己弄的雪上加霜。
“你们带九殿下回去吧,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她淡淡开口。
“姑娘!”太监急了,满脸愠怒,气她的不识抬举。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御皇冶毫无预警的大叫,继而拨开几个下人,大步跑了出去。
“九殿下!!快!快追!!”太监急的大喊,接着,一群人就象开火车一样追了出去。
留下微愣的殷晓佳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是不是和畅喜儿吵架了,所以不想回去?那么,她是他和畅喜儿闹矛盾后获取安慰的避风港吗?
心,倏的一沉,闷闷的感觉快速蔓延
夜,如期降临,青莲陪她说了一阵子话离开了,殷晓佳又一次问了她嗓子的事,可被青莲搪塞了过去,殷晓佳自己说着说着也就忘记了此事。
窗外,有淡淡的月光照进来,因为白天睡了太多,晚上反而有些失眠。
天黑了,没了光亮,才是最适合睡觉的时候。
可她却不同,不,应该说,自打一个人独自住在这屋子时起,她的习惯就渐渐起了变化,白天睡觉,晚上清醒,彻底的黑白颠倒。
夜里睡觉真的好可怕,只有她一个人,静悄悄的,沉静的空间能让她清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只有她自己,只有她自己
没有他温暖的怀抱,没有临睡前宠溺的晚安吻,没有宋晨勋。
原来,忘记一个人是如此困难。
可白天却有阳光陪着她,有光亮照耀在她身上,让她不再冰冷,不再胆怯,能够安心的闭上眼睛所以,每天,都是几近黎明她才得以安睡。
躺在床上,怔怔看着满屋子都覆着一层黑影,她扭过头,对着里面,缓缓闭上眼睛
意识正模糊时,外头,忽然传来一声闷响,不是特别刺耳,但出现在黑夜,却格外使人惊颤。
殷晓佳一下子被惊醒,豁的瞠大了眼,转身,静静望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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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又是一声,她的思维十分清楚,听觉变得灵敏异常,抖抖身子,她默默对自己说,不可能是听错了。
慢慢从床上蹭起,一秒前还溢满凄清之感的月色,此刻看到,却有种冰至骨髓的阴森。
“咕嘟”她紧张的吞口水,那声音听起来都十分吓人。
“乓!”再一声,她惊恐万状,冷汗爬了满身,不知哪里吹来了风,扫过她,让她瑟瑟发起抖来。
居她不爱看恐怖片,可总喜欢纠缠宋晨勋追问最新的鬼片是什么,然后硬要他陪自己看,但其实她连瞄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之所以如此,只是她酷爱从片子一开始到结尾都赖在宋晨勋怀里的缘故。
“傻瓜,都是假的,怕什么呢?”那时,他会将怀里的她搂得更紧。
“胆小鬼,怕的要死干嘛又非看不可?”那时,他会轻轻捏她的鼻子。
赭音乐骤变,诡异惊悚,她被那音乐吓的发抖,他抱紧她,象个王子,“别怕,我会保护你。”
这会让她有种错觉,她身陷险境,可是,却有一个男人在用生命保护着她
宋晨勋总说她淡然温顺,可他从来都不知道,其实她有时候会幼稚的象一个孩子,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童话当中。
现实中没有童话,最后,美丽梦幻的泡沫破碎,王子转身离去,牵起了别人的手
她擦擦眼睛,提醒自己,现在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漆黑的屋子里,她坐在床上,静静的听,外面沉闷的响动隔不了多久就会响起。
“哎哟——!”一个短促的叫声穿过门扉,灌入她耳中,半秒之间就瞬间消失。
外面那个到底是人还是鬼?她紧张的揪紧了被子,把自己裹住,她住的地方很偏,除了青莲会来,就再找不出第二个人,可这时候她应该在睡觉才对,就算不是睡觉,她也不会半夜三更跑到院子里瞎倒持什么,所以,一定不是青莲!
那会是谁?排除是青莲的可能性,她的心跳的更快,死死盯着门口好久,终于,她怯怯迈出腿,轻轻踩到地上。
被打伤的地方还是有些疼,但咬牙还是能忍住,蹑手蹑脚的站好,裹着被子,她慢慢走到门口。
深呼吸几下,她颤抖着伸臂,用浸满汗水的手缓缓将门拉开。
门,敞开一条缝隙,她屏着呼吸提心吊胆的往外看。
她那不大的院子里,月光如水一般倾泻而下,撒了满地的安然,蒙蒙的光亮中,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吃力忙碌。
小娃娃跟前是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面乱七八糟堆了一些碎石,一看就是人为堆造的。
仿佛正在欣赏自己的杰作,小娃娃看了半晌,露出满足而自豪的微笑,又“咚咚咚”迈着小脚丫子往一边跑,角落的地方,有一块巨石,看的出,那正是他的目标。
那块石头和他的身子相比小不了多少,跑到跟前的时候,小娃娃顿住,似乎在想怎么把它搬到之前的地方去。
思考良久,绕到另一边,某只小东西撅起屁屁,就开始用力的推。
这是一种很笨的方法,但还是可行。
月光下,他咬牙,小脸憋的通红,似乎把一身的力气都用在了两只手臂上。
殷晓佳在门边看的一阵不解,但那努力的模样又叫她心酸不已,豁的开门,喊了出来,“御皇冶!”
小娃娃被突如其来的叫喊吓到,聚集在手臂上的力气骤散,凭着惯性就往前一撞。
“咚!”闷响传来,殷晓佳顾不得伤处的刺痛,踉踉跄跄的跑了过去,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焦急的打量着他,在看到小娃娃光嫩的脸上被石头摩擦出的一块伤口时,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你神经病啊!!”
半天三更的不睡觉,居然跑到她院子里拿石头当积木玩,不是神经不正常是什么?!
御皇冶怔愣的表情一变,倏的低下头,两只小手死死揪着衣角,不肯说话。
“你”又是这副样子,小娃娃究竟怎么了,不过现在首先要紧的是帮他处理伤口,“跟我进来。”她不悦的咕哝一声,一把抱起他,不由分说就往屋子里走。
御皇冶一愣,嘴角忽而扯开狐狸一样的笑,小爪子缠上她的脖子,紧紧搂住。
多亏青莲那个心思细密的丫头,拿了一些常用药搁在抽屉里头,不然这夜深人静的,她真要一瘸一拐抱他去找御医了。
每一种药,青莲都向她比划过,是用来治什么的。
从抽屉里拿出治外伤的药,匆匆走过去,小娃娃安静的坐在凳子上,两只眼睛期待十足的看着她,要是她没看错,里面还有浓浓的笑意。
“你高兴个什么劲儿?”没见过这种怪小孩,受了伤一滴眼泪没掉不说,反而还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御皇冶咧咧嘴,不回答她,兀自傻笑。
方才,她已经用清水帮他简单清理了伤口,用手沾上药膏,正准备往他脸上抹,又觉得不对,“你可以自己疗伤吧?”青莲说过,他的法力虽然不高强,但是治愈能力还是有的。
表情一僵,御皇冶闷闷把头低了下去。
“怎么了?”小小的身子似乎透着浓浓的哀伤,让她不由有些心疼起来。
御皇冶摇摇头。
不说就不说吧,“把头抬起来,我帮你擦药。”
小娃娃乖乖把头一仰。
她知道小孩子的皮肤都很娇嫩,怕会弄疼他,她十分注意,用着极其轻柔的动作在他脸上上药。
边擦还边轻轻吹着气,以减轻他的疼痛。
她专注的看着他的伤口,柳眉微微皱着,双颊上是自然的粉红,嘴唇有些泛白,可依旧俏丽动容,白皙的皮肤映衬着她稚气未脱的五官。
御皇冶就这么静静看着她,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犹如着了魔一般。
唔,娘——娘——的嘴巴真的长的好漂亮,不禁抿抿小嘴,小小的他,竟有些心猿意马,不知道尝尝是什么味道呢?会和肉肉一样好吃吗?
好想吃吃看御皇冶眨眨眼,身子慢吞吞的往殷晓佳那边挪去。
“好了!”她轻喊,犹如完成了一件伟大的工程,如释重负,当即,身子就侧了过去,小娃娃反应不及,慌张的瞪大眼,直直扑到她身上,一撞,他发出一声惨叫。
“怎么了?!”殷晓佳手忙脚乱的将他抱住,不经意间,药膏从她唇上蹭过,惊魂未定的搂着他小小的身子,因为担心,她的语气有些不好,“御皇冶,你到底想干什么?!”
两只小爪子死死抓着她,半天等不到回音,殷晓佳正要开口问他,却听到怀中传来细细的啜泣声。
那声音,撩拨着她的感官,让她霎那就心酸起来,拍着他的背轻哄,“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呀,这么哭有什么用呢?”
小娃娃抽抽噎噎,说了好几声“你”呀“我”的,就是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看来只有用一问一答的方式了。
“白天跑到我屋子里干嘛来了?”
“我、我想娘——娘——就来了。”不难听出他语气里的小心。
心头一喜,唇无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