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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前世今生袖玉花开-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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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颐却皱眉道:“凤晞说的我懂。”再看着玉袖道:“我方才问你的是闹鬼的事,估摸是琉璃珠作耗,你却在说些甚么来着?”
  玉袖:“”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情已动(四)

  昨夜寐前,决定先由绿颐与禾寻隐入于府浅查,查个大约,再由玉袖接班。
  回房睡时,玉袖又想到一个问题。儒士提到燕世子躲进昆仑与长留之间的仙丘,除却轩辕,便没有哪座小山称得上仙字了。她有意识的年岁里,却不晓得轩辕仙丘进了这等凡人。这对于连轩辕丘西面的一位老仙伯的屁股上,有一颗很丑的痣都晓得的玉袖来说,简直是件不可能的事。
  她废了一番神思,没有结论,打了两个长久的哈欠便睡了。第二日早晨,她将这个问题转予凤晞,他笑了笑道:“你对这件小事,很感兴趣?”
  她打哈哈道:“呃,本仙日理万机,固然挖不出闲空将些小事理一理,但今日却略得闲趣”
  他点头道:“既然得了闲趣,便温理些功课,将头里丢的补回来,顺带便也将忘了的小事记一记,指不定闯入你的那位凡人,你曾经见过来着。”
  玉袖听得他此番话,却似自己真曾经见过的形容,但神仙数万年的日头过得糊涂,倒也糊涂不过那么几桩。况兼她不同活了数十万年的老太婆,乃是风华正茂的岁数。诸般琐碎事,却还记得挺牢靠,万不会将自己家闯入了个凡人,此等新鲜事给忘记。
  是以,她左右思量,以为凤晞说出恁般话,不若是诓她温理书本罢了。便随意捏了个幌子道:“唔,昨夜业已将书册温过一遍,白日里不急着再温理。”
  凤晞淡笑着喝茶,郁金袍就如六月金丝桃,花蕊丝丝贞端媕雅。层层金黄色的花海,随风摇曳,像夕阳照耀下,连绵起伏的粼粼金浪,也似碧空中,拂尘飞舞的金色蒲公英。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这样的笑,到哪儿都是一处绝世美景。
  失神中,博学的她恍惚记得哪个本上略提,金丝桃的意思估摸是复仇来着。常言亦云:恨一个人,可以不惜以命相搏。爱一个人,可以不惜以命相救。这两个字同是牵扯了自个儿的性命,含义却大相径庭,结局皆抱憾而终。但因玉袖活到恁样一把年岁,全然没接触这里头的玄奥,也终究没能看透些。
  她摇摇头,不懂为甚这样好的早晨,她要想这样忧伤而严肃的问题。将最后一个汤包送入口,又喝了盏早茶,剔了剔牙,紧挨着寻来一株尾巴草,逗逗小明。它两只前爪扑得甚欢快,长尾甩个不住。
  玉袖见它睁着亮闪闪的葡萄眼儿,欲扑入自己怀中,凤晞却用凉凉的眼神将它盯了盯,它便歪头弓身,立时泄了气,甚恹恹趴在一旁。
  玉袖怅然道:“你这样待他,却也不好。它终归,终归是个小孩子。”
  凤晞冷漠道:“它也终归是个雄的。”
  玉袖梗了梗:“我认为这与小孩子,却没多大干系”
  凤晞从手边转出两罐子大棋,将棋案报上来摆正,笑道:“既然闲了,便与我手谈几局,何如?”
  她曾听闻手谈是门瞧得出智慧的技艺,为了彰显自己的智慧,必然会同意。
  结局当然是一下午十局棋,她一局都没赢过。
  玉袖弃了子儿,脸不红心不跳地扯了个谎:“今日风头不大顺,平素却不是这样的局势。”
  凤晞抬眼望了望天,笑道:“那到了哪日你觉得风头顺了,再下罢。”
  玉袖端着肃穆的面相应了。
  小明扫了扫尾巴,方才它吃了两只肥鸡,便有些撑,趴在地上兴味盎然地数蚂蚁。
  正觉夏风烦闷,玉袖闲闲朝云霭一望,白云凭凭形如乳糖,顿感柔软。不经意间,却被一只手挡住眼,严肃的声音炸在头顶:“你不晓得这样盯着,会盲眼么。”
  她茫然地挪开眼上的手,茫然地望着他,茫然道:“我不若看一看上帝。”
  凤晞道:“那上帝长甚么样。”
  她看着打盹的小明,伸手比了比:“他有一条尾巴,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四个爪子,嘴比较大,唔还喜欢吃肉。”
  凤晞思索良久:“哺乳动物普遍都这长这样。”
  玉袖:“”
  入夜后,赶着大早出门的绿颐同禾寻总算稍来信。说是于府占地面积颇广,他们寻得久。但旁的异处没寻出来,却寻出府中有个池塘,造得略大,池里的有只五千年修为的河莲。她说此前确有一道紫光盛临,瑞气缭绕,本以为是哪路上神莅临,候了多时却候不到,便也作罢。而府中只略有些与往日不同,后门拿办商货略频繁,还捆上了麻袋儿。但因她潜心修仙,便不大好插手红尘。只要凡人没清扰到她,也就漠然置之。
  绿颐红着脸表示,寻物事这一类的活计,他们完全没谱儿。水镜到底是个模糊物,显不出仔细。莫可奈何下,他们在茶楼里吃了两盏茶去去暑气。是以他们一吃便是一永昼,打坐了一天,说了不到十句话
  从她委婉中隐藏的羞涩,羞涩中掩盖的激动,激动中暗饰的落寞中不难看出,十成十她单相思了。
  单相思这种情,实在要不得,特特是沉默的单相思,最是伤人。你不让他晓得你的心思,他便不会对你多上心。若他同你多说两句话,你就甜蜜一天;若他同别人多说些话,却能叫你难受十来天,真是甜蜜又煎熬。
  玉袖深以为,这样的恋情委实划不来,忒糟蹋自己的身子。不若开门见山,起码让他晓得你喜欢人家。倘他也存这份心思,便一拍即合;倘他没存,却也能将你考虑进去,日后发现你是个好姑娘,便也玉成了桩美事。
  最坏的算卦,便是他压根对你没那意思。如此委实不必空负年华,天下芸芸好儿郎不胜数也,何如委芳尘于泉壤,且向明月借玉郎。
  玉袖将这番神理说与她。绿颐愁着一张脸,望着天边的寒月,道:“我都明白。”
  玉袖晓得她心里必然十分纠结,但她不懂该说甚么样的慰语,她的一张嘴向来说的都是气人的话。与她相熟的人,一致认为她的毒舌着实可以成为除了她唱曲外,第二个极具杀伤力的凶器。
  况在绿颐跟前,她委实没有多少大道理可诉,与己作较,绿颐更通透仙界各中经典,在她面前说道,实是班门弄斧罢了。
  绿颐即便在独处时,也要将身姿坐端。这是西母教导多年来,最成功的一次树仙。她神色黯然,突然提到一桩掌故:“自紫薇帝君与魔尊一战后,大约也有千年之久了。”
  玉袖从脑瓜里翻了翻这宗古迹儿,唏嘘道,那是何等世远年湮的往事。
  据闻天地清明的初初那会儿,神魔两族相与甚好。
  那代魔尊爱慕自己的师父,担着中央天帝的紫薇帝君,从而牵扯出一段神魔恋。
  紫薇帝担当中央帝的时光,比天帝还要久上数万倍,是盘古开天地后,继着帝俊和东皇,老天再度始化的一名仙帝。为的是帮村第一代天帝,辅佐他在洪荒混沌的年岁里,将六界生灵相互涂炭、杀伐,以及饿殍载道的干戈平息。
  天帝涤荡天之浊气,升化三十六天,从此立于六界巅顶,是除却西天古佛外的,睥睨众生的资位。
  始化的天庭没许多匡令,更没许多讲究。紫薇帝我行我素了万千年,自觉与后生碌碌寡合,便收了两个徒儿,一是天山瑶姬,二是魔族太子。也正因兴起收个徒,便闹出这桩神魔恋。
  此事的闹破,全全亏了位小仙添香时,不经意瞥到魔族太子偷亲熟睡的紫薇帝,以至不慎打翻了金麟方鼎,香灰洒了一地,他未来得及做番仔细的整饬,便急讪讪躲出了中央宫殿。
  小仙一连数日茶饭不思神思恍惚,直至仙友慰问,小仙负愣,继而仰天长啸,揩泪抹涕道出,方得痊愈,也方将此事上天入地、碧落黄泉,挨个传了遍。
  众仙魔晓得后,肉紧了一番,众颗红心小突,皆认为不妥。遣人探了探紫薇帝平日的行状,遣回的人表示,紫薇帝与往日一般将他们家太子招进寝房参修。
  众仙魔便认为紫薇帝是对此事并不反感,兴许正合心意?大家的颗颗红心直直一突,惊恐地觉得,这件事不得了,很不得了。
  天帝并诸仙集会十八个天日后,支使了一缺德招数,打算造一笔孽。
  此孽的一番萦纡,玉袖不清楚,但这宗古迹儿的尾巴却没一个神仙是不晓得的。
  这个尾巴便说魔子擅领十万魔将上天庭讨伐,苦战两日后,终是不敌,命丧紫薇帝之手。
  当是时,紫薇帝并未使甚么要命的仙术,不若比平素的惩戒之法略重一些,但那日落到魔子身上,却无端震碎了他的魂魄。恰巧瑶姬从天宫另一头朝魔子猛地一扑,就是这猛地一扑,却替魔子挡了其中致命的一咒力,立时令这位红颜香消玉殒。
  伤病残卒被惊得一愣一愣,没闹明白唱的是哪出。连一向稳重的紫薇帝也被搅得丢了魂,失了数万年修得的稳性,好似被风一吹便要倒下的一杆芦苇。自此,紫薇帝君便隐匿仙迹,从此灭神于九州。这也是如今,只见四方帝,不闻紫薇香的缘由。中央紫薇宫虽常年紫烟缭绕,却再无能者,可任中央帝一要职。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情已动(五)

  玉袖歪着脑袋思虑半晌,绿颐今日将这通往事翻旧帐一般翻出,左右是想表示神魔之恋,大多没有好下场。可细细琢磨来,那段大好姻缘左不过因天帝这个分外背晦的老天拔地搅和了一把,才将一出□扭成一桩丧事,委实令人悲叹。
  月华如水,将绿颐撑腮帮子的姿态,衬得犹如一副被裱装得华美的仕女画卷。她轻叹口气,长长短短的句调:“瑶姬应劫而生,早晚不知,今次下凡,我心里如捏一柄秤杆,轻重分外明了。”双眸仰望着清冷的月亮,碧衫上传来一股股凄楚的冷香,顿时周圈结了一层霜:“我只愿他能与爱的女子相携白首,此生无忧。”
  熠熠月光,河莲如纱。凡人但见其优雅的外表,粉妆的容颜,却不知莲心之苦,断肠摧肝。
  而你为天池莲花蕴出,是否便循了这样的命运。
  玉袖甫携怀万分同情,将眉眼一水润,却听绿颐道:“且住住神,想想自个儿罢。凤晞乃凡人,碍于仙凡有别,你是要如何办”拿手指朝上头指了指,再道:“却不叫那位祖宗爷爷闹破呢?”
  咳,这位祖宗爷爷,说的乃是九重天阙最板正、最难伺候的天帝叔叔是也。
  她心中一阵闷雷,面上却拿着腔调:“你说的是甚么,我却不晓得。”
  绿颐笑了笑:“那赶紧飞仙去罢,这一车子的活有人替你扛。”
  玉袖扪着心将这番话推敲了番,果然是绿颐故意刺一刺自己的话。
  诚然她这个神仙做的十分没担当,但看凤晞诚心诚意保她无恙的份子上,自说自话离开的行径,也忒不上路了,便拿捏着冷面孔道:“终究我是位神仙,碍着神仙的面儿,也要将这个道义尽一尽的。”话完,觉得这番说辞,欠缺了些力道,便又撒诈捣虚编一通胡话,特特拨了两个高调的音诓绿颐道:“唔,实则我同师父老人家还有一纸婚书”余音犹绕,客栈的杉木门外,似翠玉截断的四分五裂声,她呲啦得心里一阵紧。
  绿颐木木然道:“诚不知还有这一层关系”
  玉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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