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不坏:妖君父皇不要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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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龙闯闯湛蓝湛蓝的大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她,道,“你是在责怪宝宝吗?”
这小鬼头叫娘亲的声音格外的动听,说着小妹惯用的小软话,迟早早的心瞬间沦陷了,把小枕头还给他,抱起他软软的小身子,放到自己的床上,“娘亲没有怪你。”
“真的吗?”像是突然被小祸水附身了一般,龙闯闯可怜兮兮的问道。
要不是他脸红得可爱,迟早早一定会凌乱的,她把蛋壳中偷看的小祸水也抱起来,给两个宝宝盖好被子,才和衣躺在他们身边,把要教训儿子的事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当然是真的,快睡觉吧。”
看着两个绝代风华的宝宝,迟早早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其实,有两个娃也不错。
“娘亲,宝宝想要听故事。”装睡的凰小祸从被子里探出小脑袋,抱住她的胳膊,撒娇道。
淡淡的笑了笑,迟早早摸摸她的小脑袋,认真地哄道:“好啊,等宝宝睡着了,娘亲就给你讲故事。”
“嗯,那宝宝睡了哦。”凰小祸搂着她的脖子,天真地眨眨眼。
“睡吧。”迟早早慈爱的点头。
然后,一大一小两个二货幸福的相拥着,都睡了。
龙闯闯小手扶额,叹息道:“女人,果然好骗,笨得惊世骇俗啊,还好我随父皇。”
次日,迟早早醒来就看到一双充满了哀怨的大眼睛,正是她家可爱的小祸水。
“怎怎么啦?”她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还特别的心虚。
“娘亲骗我,”凰小祸摇着粉嫩嫩的小唇瓣,委屈地说,“昨天小祸宝宝睡着后,娘亲没有讲故事给我听。”
“其实我讲了,你睡着了没听到。”迟早早掩饰性的岔开话题,勾起她一缕头发,诧异地说,“你这头发的颜色,似乎比昨天浅了些。”
☆、我不想负责
“你这头发的颜色,似乎比昨天浅了些。”
“咦?”凰小祸也疑惑的把玩着长发,显然也好奇得很。
迟早早这才注意到,不光是她,龙闯闯的发色也变浅了。
“怎么会这样?”
“不用大惊小怪,”龙闯闯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吹了吹额前头发,道,“我们是螭吻皇族,来人间总需得做些改变的,世上的人头发多是黑白二色,我和小妹这发色招眼了些,在人间多有不便。”
小家伙一扫昨晚的温驯,恢复了冷傲。
“是这样吗?”迟早早将信将疑,即便是自然改变,他们年幼,也该是黑发才对啊。
想起昨儿再见那妖孽男子,她又释然了,或许他们化作常人,天生就是白发吧。
罗依姑姑似乎忙得不可开交,两日都没抽出空来见迟早早,好在她对她有求必应,母子三人也就安心的住下来了。
花魁大赛前夕,红杏院一如既往的热闹,今日挂牌出水的,正是王府女婢紫珠,而采盈也一并竞价拍卖,她不是处子之身,模样也算不得绝美,是以该是个廉价的。
迟早早给两个宝宝收拾妥当,准备去看看热闹,毕竟是“熟人”,总也得捧个场。
“娘亲,为何我们要穿上这样奇怪的衣服呢?”凰小祸扯着身上那件只露出小下巴的樱色大斗篷,不满的说。
龙闯闯是一袭冷蓝斗篷,酷酷的站在边上不说话,掩去了漂亮的大眼睛,还真有几分泠然的寒意,尽管他还是个小不点。
迟早早也不知自己为何要专门找人给两个小家伙缝制斗篷,只笑着说:“这样你们异于常人的模样才不会让人惊疑啊。”
“可是,”凰小祸撅着嘴,一脸嫌弃的说,“宝宝一点也不喜欢。”
“小祸,这衣服多个性啊,你要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学会欣赏。”
“我没有发现,也不想欣赏。”
迟早早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捧着凰小祸的小脸蛋,郑重其事的说:“宝贝,你只负责穿,娘亲负责欣赏。”
“可是娘亲,宝宝也不想负责。”
“不想负责?”迟早早眼角抽搐了,还好她家小祸水是个女娃娃。
一旁听着二人对话的龙闯闯终于忍不住了,扬起小下巴不耐的对她们说:“你们不打算出门了?”
“哥哥,娘亲说女孩子出门都是磨磨蹭蹭的,男孩子要有耐心,不然以后讨不到漂亮媳妇的,你不想等我们吗?”
他当然不想等,而且他不认为自己会孤独一生,大不了娶了娘亲,反正她那么好骗。
可是,他又怕说了实话,他家小妹会哭给他看,是以只好噤声,心中暗道雌性之麻烦。
难怪螭吻钟情一妻,若是得了几只或强悍或柔弱还战斗力惊人的螭吻妻妾,那日子还如何过?
龙闯闯想着,小脸纠结了,他斗篷下只穿了那件镶了毛边的小肚兜,此时环抱着肉乎乎手臂的动作,看着格外滑稽。
夜国冰天雪地的,虽然时值夏季,迟早早也是裹着披风的,见状竟有些小心疼。
☆、高级恒温动物
刚想要拿件棉衣给两人穿上,龙闯闯就猜出她的意图,红着脸提醒道:“愚蠢的女人,我螭吻皇族不惧严寒,且凡间物什岂能与我族圣衣相比?”
迟早早愣了片刻,有些迟钝的得出了两个结论:“你是说你身上那件肚兜是圣衣?”
在她隐忍憋笑的目光中,龙闯闯埋下头,掩住通红通红的脸蛋,默认了。
“好吧,既然你们有御寒衣物,而且还是高级恒温动物,娘亲就不为难你们了,走,看热闹去。”
有件事迟早早一直想不大明白,那就是她好歹是个自尊自傲的现代女性,怎么就任由一小屁孩儿女人女人的叫,还非得在前面加上些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形容词,什么愚蠢,无知
直到多年后小家伙化作金色巨龙叱咤妖界时,她才幡然醒悟,这就是与生俱来的霸气啊。
和他父皇一样,这孩子有着天生的王者之风,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她们去得晚了些,紫珠已经名花有主了,按照价高者得的规矩,她的首客是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似乎是个有钱的员外。
迟早早领着两只小妖精坐在三楼阁檐上,将台上台下各处一览无遗。
采盈站在台上,薄唇咬得渗出血来了,目光紧紧地盯着被丑男人搂在怀里的紫珠,有些歉意,还有,一丝变态的快意。
而紫珠则对她第一个恩客曲意逢迎,只是眼底冰寒一片,尤其是偶尔瞟向采盈的目光,更是怨毒得很。
原来,昨儿紫珠本是用尽全部积蓄,才买通了看守后门的汉子,见采盈哭得可怜,方不忍带她一起。
孰料采盈竟然告密,使得她不但没走成,还身无分文,这也就罢了,还害得她生生挨下了两个耳光。
那时她就发誓,这辈子再不要心存善念,越是看着可怜之人,越是可恨,一如看似和善温婉的采盈,不就是个歹毒的?
男人们的目光,贪婪的凝视着采盈穿着暴露的婀娜身段,眼中的淫欲不加掩饰,赤、裸、裸的。
紫珠唇边勾起冷笑,嘲笑她要让这么个丑陋老男人破了身子吗?得意什么?她倒要看看她这个残花败柳又能卖出个什么价钱来。
好歹,她还能赚取千两银子呢,罗依姑姑说,这几日的姑娘,没一个有她值钱的。
这么想着,紫珠眼睛泛酸,男人的大手开始在腰间游移,对着那么一张恶心的脸,她却还不得不强颜欢笑。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采盈,因为花云裳,因为花云月,因为夜煜她恨,恨他们,恨抛弃自己的父母,恨不公的世道,也恨自己。
“有哪位大爷喜欢我们采盈姑娘啊?”
看着男人们蠢蠢欲动的模样,罗依姑姑乐不可支,挥舞着嫩黄的丝帕,娇娇怯怯的笑道,“虽说我们姑娘不是处子之身,但这容貌这身段,又是初来我红杏院,诸位就不想”
到底是风月场上修炼成精的,她也不把话挑明,就已经勾得男人们心痒难耐了。
采盈并非那种明艳动人的,甚至不如紫珠漂亮,眉清目秀的只是耐看,可那柔柔弱弱的样儿,却尤为楚楚动人,如今泫然欲泣的迷茫神态,更是惹人怜惜。
“我出三百两。”
☆、女人,有杀气
“我出三百两。”
有人开始叫价了。
那男人戴了帽子,看着还算端正,只是楼里姑娘都知道,那就是个色中饿鬼,还是个秃子呢。
三百两也不算低了,红杏院的姑娘,有些个便是几两银子也要为了生计出卖灵魂呢。
周围有人起哄:“王公子这般大手笔,就不怕你家娘子敲破你的秃头?”
那个王公子性子极好,也就是讪讪的一笑置之,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儿这小娘子对我胃口,谁都别跟我争啊。”
又是一阵哄笑声,倒真没人往上抬价了。
也是,听王公子口吻是势在必得,几百上千两银子他也不缺,而其他人也没必要充财大气粗,还与人结下梁子不是?倒还不如成人之美了。
迟早早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采盈神色,是失望还是绝望,总之是耐人寻味的。
“女人,有杀气。”龙闯闯扯扯她的衣角提醒道。
“娘亲保护我,宝宝害怕。”凰小祸搂着迟早早脖子,怯生生的说。
环顾了一圈,迟早早无所谓的耸耸肩,“事不关己,看热闹要紧。”
龙闯闯微蹙眉头,看看神经大条危机意识不强的娘亲,又看看眨巴着水汪汪毛茸茸大眼睛的小妹,无奈的摇头,双手合十,暗自结下防护结界。
楼下,王公子搓搓手,随后笑呵呵的对周遭的道谢,“多谢诸位成全,多谢。”
“甭客气,王公子还不抱了美人,做你的风流鬼去?”
采盈暗自神伤,一时间思绪万千,终不过一点清泪。
被身材臃肿的男人抱了个满怀,紫珠心里也不好受,却在看到采盈难过时,解气了不少。
哼,三百两就陪这么个男人,真是下贱。
她这么想,身后男人一张臭嘴又凑了过来,她苦笑,她又何尝不是呢?
“呵呵,看来抱得美人归的是我们王公子了,”罗依姑姑扶着采盈下台,笑眯眯的诱哄道,“采盈啊,王公子可是个才俊,是我们红杏院的大爷,你可得伺候好了,这往后啊,自有你的好处。”
“采盈明白。”牵强的扯了扯嘴角,采盈含泪应道。
被罗依姑姑推到王公子怀中,她也不敢妄动,瞟了眼不远处的紫珠,眸间划过一丝怜悯,对她,也对自己。
“呵呵,小美人儿,哭什么?跟着大爷我,还委屈你了?你放心,本公子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乖乖听话”
王公子的话没说完就闭嘴了,永远的闭嘴了。
一把利剑自他背后穿透了胸膛,明晃晃的染着艳丽的鲜血。
“啊!”采盈离得最近,尖叫一声,失魂落魄的往后退时,被拉进了一个有力的怀抱。
她身子一僵,连恐惧也都忘记了,只是流着泪,带着哭腔道:“你到底,还是来了。”
红杏院众嫖客花娘吓坏了,有人认得这凶手,结结巴巴的却不敢言,抱头鼠窜的居多,也有个别胆大的,躲得远远地看热闹。
“娘亲,那个人,是跟着那个坏蛋王爷的,他们都喜欢杀人吗?”
☆、我们要不要撤
迟早早捂住凰小祸的眼睛,没有答话。
呵,那位王公子,原本只是玩笑而已,却不想当真是做了风流鬼。
没错,这杀气腾腾的凶手,不是别人,正是锐亲王府的侍卫统领,左宴。
好端端的被他这么一闹,谁还敢在此久留啊,走的走散的散,楼上楼下几乎没剩下几个人,最后也都被罗依姑姑遣散了。
别人认不得人,她还能不识趣?这些得罪不起的,她就得敬而远之。
买下紫珠初夜的老男人是个铁公鸡,尽管贪生怕死,逃命还是不忘带上买来一夜的女人。
紫珠幽怨的回首,美眸怨毒的看着采盈,素手几乎要撕裂了手中绣帕,凭什么,她凭什么
人都走光了,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