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弃妃不承欢:媚杀大王-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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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痛彻心扉的离别。
音乐,终于落下了最后的尾声。
她缓缓地起身。
雪花停止了,杏花也停止了。
故事结束了。
艺术,也结束了。
就如每一个人的一场梦,做了很久,并不后悔,至少,它曾经那么美丽!
她宛如花中央走出来的一缕幽魂。
观众如梦初醒。
很多人泪如雨下。
并不了解,也不知道为什么。
但凡艺术,必须发自内心的情感,而非是花样,伪饰。
否则,根本无法彻彻底底的打动人心。
终于,掌声如雷。
她一直站着,连回应,仿佛都是多余。
但是,她站得那么端庄,水袖垂下去,垂下去只剩下心口的那一抹绯红。
石宣英一直靠在人行道的墙壁上。
忽然,如释重负。
浑身,也失去了力量。
必须靠着墙壁,才能稳稳地站住。
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灵魂。
在这个夜晚,才如此真切地认识她。
真真正正是第一次的相见。
却见台上的人儿,已经微微地抬起头。
脸上的笑容那么清淡——但是,绝对端庄,绝对真诚。
这一夜,座无虚席。
她很开心。
仿佛是一种第一次受到明星,偶像一般追捧的待遇。
呵,天皇巨星。
自己靠苦力,汗水,藉以为生——没有任何潜规则,没有任何不名誉,一路血汗趟过,换来的今日。
没有得到荣华富贵,也没得到功名利禄,只是开心。
发自内心的畅快。
她从三个方向,向观众鞠躬,致谢。
一言不发,只是道谢。
然后,转向幕后,向那些保卫,怕引起火灾,时时刻刻战战兢兢的安保人员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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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宣英只听得如雷的掌声。
掌声!
经久不息的掌声。
她每一次,总是如此漂亮的谢幕。
但是,她没看到他——
他被保安扭着,阻挡了她的视线。
他忽然那么不甘心,那么fenug愤怒!
怎么可能!
她怎能看不到自己?
就如自己——人山人海,众人纷扰里,总是总是看到她!
自己因她而来!
她却不知道!
他想冲过去。
但是,她已经转身。
台上的杏花道具被撤离。
帷幕,缓缓地拉开。
她从花中央里消失。
一如水里沉没下去的一朵睡莲。
他冲刺的时候,再一次被保卫阻挡。实在是他们已经警惕他多时了。此时,无论怎么狡辩都没用。
石宣英被带出去。
观众们,也陆续地退场。
只有更黑的黑夜里。
最后面,最不起眼的座位上。
一个人木呆呆地坐着。
散场的灯光都无法打在他的脸上。奔涌的激烈的人群,都没法令他激动。
他伏在椅子的靠背上,垂下头去。仿佛,自己一个人在一片无穷无尽的沙漠里,永远没有尽头。
再也走不出去了。
整个世界,那么荒芜。
像一个老迈了许久的人,终于,消失了最后的一口热气。
这些日子的犹豫,彷徨
陌生的相遇。
从不知道的那种内心的波澜起伏情潮涌动不知道来自何方的悲哀的情绪为什么要和她相遇?为什么要和她相识?就如一场注定的邂逅?
他满面泪痕,无可抑制。
以往的青春岁月,以往的朝气蓬勃,甚至强健的胳臂,稳健的心跳这一切,都过去了。
他觉得自己太老了。
仿佛有一千岁那么老了。
骑着一匹战马,在千军万马里,奔腾,厮杀,看着自己的族人,一片一片的倒下去血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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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穿着红嫁衣的女人,她靠着自己,脸色惨白,那么绝望。
她是谁?
她和谁洞房门前,礼拜三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她亲手烙饼,每天换着花样的做饭
那是北方人喜欢的大饼?
就如一场梦,一点一点的苏醒!
就如一场醉,一点一点的沉睡!
就如一个满脸黑黢黢的小男人——忽然发出那么娇媚的声音
在无边无际的杏花林里,奔向自己,抱着自己的腰,痛哭失声:“明道明道”
就如一场大雨里的厮杀她跟着自己,在茫茫黑夜里,接受无边无际的追赶愤怒的血肉横飞,要带走一个不曾属于自己的女人??
一次相救,一次缘分。
她给了他一命。
他还了她一生??
为何,却如何的重重阻碍,再也无法靠近?
为何,明明靠近了,却相隔如此天涯海角?
再也达不到了么?
前世的亡命之徒?
今生的王子?
谁还记得自己的前一生?
轮回往复里,为什么如此迟到?
当她倒在杏花树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在流血。
滚烫的血液,从胸口里,汩汩地涌出来。
冷,一阵冰冷——把希望,把热血,全部冻结这样的冷!
用手去摸的时候,是热泪。咸涩而苦!
无穷无尽的热泪,血液倒转,从眼眶里出来。
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杏花。
仿佛是为了等待千年前的一次诺言。
为了一个庄严而古老的承诺。
为了那一身红嫁衣。
为了记忆里的一次洞房花烛夜。
她是他的妻!
她是他拜过堂的一个女人。
千里万里,就是为了等这一次相遇。
灯光亮起来,又黯下去。
小剧场的观众,已经走完。
唯有他,还坐在原地。
落地生根,老僧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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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
蓝玉致已经彻底卸妆。
脸上的红痕非常鲜明。变脸——撕脸。撕心裂肺的一种疼痛。
她拿化妆棉签揉了揉,很友好地陆续和众人说了再见。
对于这一晚的绝演,都觉得很遗憾。
四周那么空荡。
她的梳洗,也告一段落。
她再次看镜子里的自己,看看收拾好的一切,然后,准备回家。
起身的时候,肩头忽然被按住。
不不不,不是按住,是抱住。
他的头,长长变态地伏在她的肩上。
她甚至从镜子里,看不到他的面容。
只是看到他那双强健的手臂,浑身那种明媚朝阳的气息——
这双手,多么好啊。
给自己做过饭,做过咖啡,烤饼,各种小饼干,小面包
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给自己做饭呢。
哦,不,先生也做过。
先生做过红糖包子的。
她笑起来,忽然那么心酸,那么甜蜜。
总算圆满。
能够最后见他一面,本是她的期待。
四周那么寂静。
唯有他压抑不住的抽泣声。
她觉得自己的肩膀,逐渐地在湿润。
那种滚烫的灼热一般的湿润。
心里忽然微微发抖。她柔声:“明道谢谢你。都是因为你的帮助,我才能有这样的演出。谢谢你”
她倏然住口。
因为,她的手已经被拉住。
他的力道那么大,但是,一点也不野蛮。非常的巧,非常的温柔。她的身子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就随着他的步子离开。
甚至她的手袋,都是他帮她拿的。
她随身的东西,她的习惯在那么多花草屋里相处的日子,他都了解得那么透彻。
她的身子随着他的脚步。
仿佛要去到一个他自己的世界。
她没有反抗,也没追问。传统一如古典的女人,嫁(又鸟)随(又鸟)!
只是轻飘飘地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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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他作出决定的时候,她从不曾违逆他。
只是,她的靴子还没换。
还是舞台上的靴子,那么高,不好走。就如一场戏剧,一个人,深深地陷入里面,精神出来了,(禁止)也没法出来。还套在那古老的高跷一般的靴子里,束缚,困惑,不能揭开的一段长长的困扰
不方便,却那么现实。
昭告着,人生如戏,或者,戏如人生。
走得一段路程,在大街上的微风里,脚差点歪住了。
她的身子微微踉跄,他停下脚步。
她一笑:“没事只是跟高了点,走路不便”
他蹲下(禁止)子。
她呆住了。
但是,却没有拒绝,趴在他的背上。
他双手一揽,将她背起来。
林荫道上的行人已经那么稀少。
只有他和她,走在风里,走在月光下。
有时,她看头上的月光——弯弯的,很细,很柔和不对,外国的月亮从来不比中国圆。
两个人的影子,变成了一个。
月亮走,我也走。
那么熟悉。
仿佛千百年前的一幕在重演。
他走得那么稳重,丝毫也不因为多了一个人在身上,而觉得吃力。一如很久以前的岁月。在草原上,在花丛里,在杏花林里,在那些无穷无尽浪漫的日子里
总是这样。
多少次,他这样背着她。
一个女人,一生中,总要被男人背过,才知道自己怎样被人所热爱过。
走了很久很久。
他忽然很希望这条路很长。永远永远也不要有尽头,就这么天长地久的走下去。就如一辆玄幻小说里的火车——被施展了魔法,陷入了时空的轨道里,永远永远都停不下来。
前面有一张椅子。
她柔声道:“明道,我们坐一会儿吧。”
他本不想停留。
但是,她开口,他还是停下来,将她放在椅子上。
她是站在椅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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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的时候,忽然抱住她。
那样热烈的拥抱。
她居高临下——但是,身子很快软下去,彻彻底底软在他的怀里。
他的嘴唇不知是怎么下来的——几乎是她没有任何的思维,没有任何的语言,没有任何的反应之前,他便赌上去了——
热切地堵住。
撬开她的嘴唇,卷住她的舌尖
那是世界上最最狂热的亲吻。
所有的激情,喷涌而出,无可压抑。
她没法呼吸,眼睛闭着。只有胸口一阵一阵的翻涌,一阵一阵的阻塞,仿佛一口气,再也下不去了。
因为那么熟悉。
甚至他嘴里那种味道——清新的,杏花的味道。
带着草原的气息——豪勇,粗狂,又细致,温柔一意保护着自己的爱人。
之前,曾多么怨恨他啊!
内心里,潜意识里,曾多么怨恨。
已经结伴同行了那么久,——他却不肯说出自己的姓名,身份。
直到现在。
但是,此时,这种怨恨,却烟消云散了。
这个男人,他死过两次了——因为自己,死过两次了。
第一次,带着葡天王的女人私奔,被那么多死士追杀,几无葬身之地,浑身碎裂成一块一块。
第二次,被石宣英妒杀。终究逃不开命运的枷锁,在自己的族人,女人,流进了最后的一滴血
这个男人,为自己死了两次!尽到了一个男人该做的一切的本份!
谁肯为一个女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所以,自己才发下誓言,等待千年,如此地寻他,找他。
她忽然也抱住他,狠狠地抱住他。
绝非顺承,而是主动——那么主动地辗转反侧,热烈地拥吻。一如多少次午夜梦回里激动过的一样。
自己也需要他。
在内心深处,在他死后,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