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日暮里之寻-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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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感与挫败感浮上心头,他突然觉得,自己闷伤了。他都说得那么明白了
阿篱看着雪衣男妖搁了碗走开,那背影仍如往常一样高大,却似乎她的眼神柔软下来,微笑。
呵呵。红得浅淡的唇角开出莲花,肆意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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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柜上那台旧式的古董电话铃铃地吵起来,在男妖慢步路过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侧眸扫视一眼那奇怪的铁盒子,这个时代的许多东西还是他所不能理解的。幸而他也只是偶尔陪着那个心爱的女子回来小住,看看一双双胞胎的儿女,更多时候都是她陪着他在战国时代里旅行。
身后有蹬蹬的脚步声趋近,很快一只纤白的手提起了话筒,他转身低头,看着女子把脸贴在冰凉的圆柱盒子上。听到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阿篱很快绽开笑容,“嗨!MOXI MOXI,我是阿篱。美代,我已经吃过午饭了”
不知是哪里窜进了满屋子的风,屋外有樱花飘进来,最后落在她肩上。杀生丸低眼看着她跟未知的声音巧笑倩兮,偶然瞥到她耳边略有些凌乱的长发,抬手帮她捋顺。尖锐的妖指自她发间穿过,便沾染上了她的气味,浅浅淡淡的雅香。黑发绵绵顺顺落下时带起了微风,她肩上停的樱花被吹落。
“嗯。好,我在神社阶楼下等你。”朝电话那头的美代告别完,挂了电话,她抬眼看他,“杀生丸,我跟美代他们约好了要一起出去逛街,你好好待在家里,不要到处乱跑。”
杀生丸默。同样的嘱咐她已经说了十多年,每回他来这边,每回都会听她念叨上好几回。
阿篱笑得眉眼弯弯,对于男妖额头滑落的隐形黑线视而不见,踮起脚尖拉下他的头,在他唇角浅浅一吻,便飘然上楼。不多会儿她再次飘然下楼。
“好好待在家里,我很快就回来了。”说‘很快’时阿篱明显很有些心虚。事实上每年回来时都会跟他说‘很快就回来’,可是三人组——由佳美代和绘理的逛街功力和闲挂谈能力越来越超出她的预计之外。面对男妖安静的目光,她讪笑两声,摆了摆手,“啊,这回是真的会很快回来,嗯!那我出去喽”
杀生丸站在后面,静静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最后看到她挎了皮包出去。门怦得关上,女子身上的淡香却来越远,屋内空空荡荡,寂静无比。站在玄关处许久,他突然后知后觉地回忆到方才那一幕中的怪异之处:女子下楼时装裹了一身雪纺纱的白裙,连长发也特意绾了髻,脸上略施脂粉,似乎精心妆扮过。
纤秀修长的眉微拧,莫名地心里有些不是味儿了。
以前跟她口中那些朋友出去时,都没有特意装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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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篱蹬蹬地步下阶楼,便看到了由佳的红色小车,大波浪卷黑长的女子摇下车窗,朝她笑:“上车吧,等你好久了呢!”车里已经坐了美代和绘理,不约而同地扭过脸来,也是笑:“啊,KAGOME!你这家伙每回都迟到呢!”
阿篱拉开车门坐进去,讪笑,双手合十连连躬腰,一叠身道:“抱歉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们可以出发了吧?呵呵”难得回来,她一定会跟三位好友约着去逛街,就像学生时代时那样,四人窝在肯德基店里谈天说地,快乐自在。
车绝尘而去。由佳的驾车技术一直都是四人之中最好的,而阿篱是最差的。
“对了,阿篱,你们家小里呢?好久没见小丫头了。”
“小里说她今天有约会,一大早就出去了。”
“诶?啊,SOGA!想起来了,今天是情人节,难怪少年少女们这么兴奋。呵呵。”
“情人节已经不是我们过的节日了。”
“说的是呐,孩子都这么大了,家里那位顶多算是老头子,看了这么多年也看得腻了,实在提不起过情人节的兴趣呵呵。”
老头子?阿篱猛然想起家里那张万年青春绝色的脸,黑线,“额这、这个嘛”
绘理最先反驳;“别把我跟你们算作一块儿,我家有娇妻,怎么会是老头子呢”
阿篱不禁弯唇,转过脸看车窗外流过的云空绿树,觉得满心幸福。现在,大家都幸福了吧尽管有过悲伤,最终都得到幸福了吧
旁边坐的美代推了推她,问:“呐呐,阿篱,这一次还是不方便让我们见一见你丈夫么?大家一直都很好奇,能给你幸福的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看她那双小儿女的黑白美型配(小里黑发如云,小丸银发如雪),她们心底的迷惑也越来越深。
“额,其实小丸跟他父亲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如果你们想知道他的长相的话,呵呵呵呵。”几次讪笑,三人没看到阿篱后脑勺那一大滴汗。
有人点着下巴,迷惑不已:“那个你老公岂不是跟小丸子一样喜欢在脸上画油彩?”对于儿子脸上的妖纹,她向来是解释成儿子的特殊爱好,而额头上的那弯新月是出生时带出来的胎印。
“不过小丸还真是超级漫画迷呢,居然把自己的脸画得跟《犬夜叉》里的杀生丸似的”由佳在前边儿插话。
呵呵呵呵呵呵
阿篱此时除了讪笑,也只能讪笑了。要不是他不肯脱了那身华贵的雪衣银裘,换上符合这边审美观点的衣服,就像小丸一样伪装掉自己属于妖怪的印记,她也不必总得说来,她不肯让他爆光,都是因为他的死板顽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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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包粉色樱花躺在冰凉的墓台上,墓碑前站着西装革履的男子,俯身在墓碑上落下一吻。风里旋落的粉色樱花,看上去非常旖旎,又带着数不清的悲伤。
裹着橘色裙摆的脚忘了移动,少女怔了一怔,低头看看怀中那束白菊,怎么也想不通居然会有人跟自己一样,大好的情人节跑到公共墓园来拜祭的。
“ANO您是”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一片的墓碑都是属于日暮神社的。
男子起身,转过头来,冷然沉郁的脸上嵌着双冷冽明亮的眼。冰冷的墓园里,少女一袭橘色和服,亭亭玉立如早春枝头的初樱,是眼前惟一的暖色。
她微微一笑,盈盈躬身,声音甜软温柔,“抱歉,打扰到您了。”走到一处墓碑前把白菊放下,双手合十虔诚默祷一会,这才睁开眼睛看向陌生男子,解释道:“快到我外祖母的忌日了,我特地过来拜祭。”
墓碑上的相片里,女子微笑的脸婉丽温柔,眉眼间全是慈蔼。日暮伽叶子。双子便是由她照顾着长大,直到去年她
她眸光一转,有些好奇地问:“先生认识我的家人么?”
“你是日暮篱的女儿?”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脸色沉静。她怔了一下,点头:“啊,是的!我叫日暮樱里。您是”
“夏原见次。”
“请问您认识我的母亲?”
他微微牵扯唇角,似乎有了笑意,“你跟她长得很像。”
少女再度怔了一怔,唇边笑意更甚。男子唇边淡淡的笑意如飞花掠过春水,有说不尽的春意温暖泛滥,不笑时冷肃,一笑却这般春风和熙,让人忍不住心生亲切。
“那个恕小女冒昧,很少看到有人用樱花来拜祭逝者,您这是”若不是与逝者之间有深重纠缠,怎会用这七日樱来拜祭。
男子回眸看了一眼墓台上那包粉樱,目光沉郁,“喜欢樱花。”脸上的笑意失散,春风也远去了。只有墓园冰凉,众碑寂寞。他转身便走,一句招呼也不打。
少女蹲下身来,只见到墓碑上相片里淡笑温和的年轻男子,不过二十出头。她伸出纤白手指点上石碑,一个字一个字地念过去:
“爱儿日暮,草太卒于二十三岁日暮伽叶子立。”她小小地惊讶了一下,“诶,我还有舅舅?”拧眉思索了会儿,还是迷惑不解,不经意间目光偏移,却看到一旁的另一块墓碑。
爱妻夏原,瞳卒于十八岁日暮草太立
诶?少女这回是瞠大了眼睛,咬唇,细细回想方才见到那一幕,男子那一吻却是落在
夏原见次么?呵呵。
“看来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了。”唇角挑起浅笑,她笑看着墓碑上的俊秀青年。轻声地问他:呐,是吧,舅舅
早春的风卷动墓台上的樱瓣,樱枝樱梢已经疏落几枝。风声细细,穿梭过午后的墓园,如在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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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橘色和服的少女才盈盈走过神社门楼之下。天上一轮明月,圆满如玉盘。月夜里那些樱落如粉色的光影,愈发如一场幻梦般美好了。少女粉樱的唇边弯起浅笑,身姿款款地往主屋走。在门口处顿足身形迅捷一闪,双手迅速地结了守之结界,唇边的笑意愈深。
杀、杀生丸女子低低的呻吟,还有男子的喘气,听来都是暖昧无比。
呵呵!纤白的手捂唇低笑,然后自袖底取出一台银色DV,摁下开关键,调好光圈。
“杀生丸回、回房”即便被吻得七晕八素,阿篱仍是残留了一丝意念的。原本穿在身上的雪纺纱薄裙如今仅剩几块薄纱挂着了。
在前往完全吃干抹净之道的过程中,阿篱还是觉得有些莫明其妙,只不过是偶然兴起用冰箱里小里用剩下的巧克力原料做了巧克力,然后偷偷包装好写上纸条一张‘赠给杀生丸’给他,怎么好端端一个冰山就爆发成火山了呢?
“你居然在走神。”低哑的男音在耳边响起,那双金眸目光灼灼,里面的火炽烈得要把她烧融。大手摩挲着游移过每一处肌肤,带起一阵阵火来。这会儿她完全瘫软在他怀中,手腿酥软。
最后阿篱被彻底吃干抹净时,还在迷惑: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她作了什么孽?
和屋外月色正好,夜色也正好。粉樱落了一树又一树,香气缱绻,他们有多少幸福有多少未来,便也如这樱落一般数不清了。
少女盘腿坐在地板上,一边端着DV,一边从袖底掏出巧克力,手口并用撕了锡箔,小口小口地啃,笑得眉也弯弯眼也弯弯唇也弯弯。
月夜。樱落。这幸福,再完满不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甜蜜 幸福吖哦呵呵
夜会
作者有话要说:改过了
杀生、丸
庆大姐头看得真仔细的撒 玲迷迷糊糊地睡来,一睁眼却看到绿邪见还在吹着水泡,睡梦正酣。山林昏暗,偶然风吹过时,草丛中会飘出几朵绿光。
“啊,冷”已经初秋,山中的夜更形阴凉,她身上的和服单薄,抵不过夜风阵阵寒凉。再听见林间低低回转的妖吼声,她小小地打了个悚,抱住自己的双臂,有些害怕。
转头看到同伴还睡得正香,不忍心吵醒他,悄悄坐起身,搬了干树枝添在半黯的火堆上,看着火焰重新跳跃起来,她浅浅一笑。
笑颜纯净。
四外张望了下,有些惊异:“杀生丸大人(SAMA)不见了”
一觉醒来,又不见了男妖的身影。之前她迷迷糊糊阖上眼睛时,还隔着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