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非男,女非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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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
周小舟和白墨炎莫名其妙的被赶出房间,直接来到了少爷的面前——
此事摆明了是二人所为,但俩人还是异口同声的说:“这事跟我们没关系,真的!”
“我什么时候说跟你们有关系了?”清祥安挑着眉毛质问道。
白墨炎连忙解释说:“是书院师傅分的房间,每四人一间,一屋一个书童。不信你可以看院子里的告示,现在还立在那呢!”
周小舟连忙附和的说:“就是就是,这只能说我们主仆太有缘了。哈哈呵额”
她险些被口水呛到。
清祥安的脸上明显还摆着不情愿。论理,他是主他们是仆,怎可共处一室。论私心,他实在是不想与人同住。
“少爷,在外不比家里。何况,两千两和白书生总好过别人。”袁斋低声劝说。
清祥安垂眸轻叹了声,指着边上炕塌急躁的说:“就一个炕得四个人挤,你叫我怎么睡?”
另外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挫败。
“少爷睡上面,我们睡地下便是。”袁斋说。
清祥安听闻脸色缓和了不少。瞅着另外两个人问道:“你们意下如何?”
周小舟和白墨炎相视而对,心想他们能不同意么?
见两人点头,清祥安宽衣解带爬上了炕。袁斋从炕上拖下两条棉被铺在地上说:“今天先这么凑合吧!明日我再找时间去买席子。”
周小舟和白墨炎默默的点了点头。
三个人挤在一起,跟同床有什么区别?白墨炎瞄着周小舟,心里直犯嘀咕。
袁斋铺完棉被就直接躺在了上面,周小舟刚要跟着躺下,白墨炎一把拉住了她。
“你睡边上。”
他将她拽到傍边,自己躺在了中间。
周小舟瞅瞅他,又瞅瞅自己的位置。愤怒的说:“你怎么这么坏呢!谁都知道挨着门有风,你睡边上。”
白墨炎狠狠的瞪着她。周小舟不服气的反瞪回去。
两人正在较劲,耳边却传来少爷的声音。
“两千两把蜡烛吹灭,太亮了我睡不着。”
周小舟无奈的起身将蜡烛吹灭,抹黑往回走,一不小心竟踩到了白墨炎的脚。
他低声含糊不清的抱怨着,转身离她老远,几乎整个身子都要贴在袁斋的身上。
袁斋不得劲的动了动,小声的说:“你要是喜欢这边,咱俩就换一下。”
白墨炎瞬间就退回到原位。闭着眼,生着闷气。
本来他打算在静颌好好读书,早日科举及第,结果却造成这种局面。早知道今日,他就不该要挟她,非抓她把柄。如今反倒弄的他坐立难安。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刚睁开眼睛想出外透透气,结果借着月光正好看见她在那宽衣?!
他吓的一惊,条件反射的问道:“你干嘛呢?”
周小舟转头伸出食指:“嘘”
他立着眉毛瞪着眼睛瞅着她。
周小舟低头在那又咕哝了一会儿,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我裹胸有点紧我松松”
“”
白墨炎的脑海里瞬间出现一番景象,他甩了甩头,转身又闭上了眼睛。彻底忘了自己要出去透气那回事儿。
他一再的对自己吹眠:她是男人她是男人
眼睛虽闭着,心却像开了花,脑海里幻想出来的画面反复涌现。他拼命摇头都没用。
不知不觉夜已将深,耳边传来沉睡的喘息声让他纠结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他怎样都睡不着?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没睡?
太多太多的为什么了
☆、第十九话
一大早起来,周小舟就忙着打水叠被侍候少爷梳洗。白墨炎顶着黑眼圈瞧着她。袁斋双手环绕在胸前,脸色也不大好看。
“两千两我们,我们的水呢?”白墨炎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周小舟回头扫了一眼,不带感情的说:“我只有一双手,哪忙的过来。你们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别什么事都指望我。”
袁斋二话没说,转头出去提了一桶水进来。低着头唤着白墨炎说:“书生,快点梳洗。晚了早饭就吃不上了。”
白墨炎点点头走了过去。
静颌书院的学员将近有两百名,分别分为上院,中院,下院。上院是学院里呆得最久的学员,下院则是刚刚入院的新生。
学员的住宿、饭堂、学堂,也都以上、中、下,三个等级区分开。
周小舟一行人跟着少爷走进了‘下’的饭堂。里面虽说人多拥挤,但还算有序。
他们随便找了个空闲的位置坐下,周小舟掏出写着自己名字的腰牌,跑到厨房领了饭菜。
学院里每个书童都有一个刻着名字的腰牌,这个腰牌用处很多,小到每日三餐,大到生活必需品书籍,都需要拿着它领取。
周小舟端着餐盘刚从厨房里走出来,就瞧见饭堂门口挤满了人。她疑惑的走过去,正好听见他们窃窃私语的谈话声。
“看见没?就那个中间拿扇子的那个,真的很好看,近看更好看。”
“哇——真的是挺美,我心脏都要停下来了。”
周小舟忍着不翻白眼的冲动,闷声的说:“喂?!能不能理智点,再好看也是个男人,收起你们那猥琐的眼神。”
她横晃着挤进食堂,将饭菜放在桌子上,忍不住抱怨道:“这的人是不是都有病?都不用吃饭吗?一大早就扒门缝,真让人受不了。”
白墨炎扫了眼四周,心想,又何止是门口那些人,食堂里吃饭的哪个眼神不瞅着少爷。
清祥安的脸色不大好看,迟迟没有动筷。一旁的袁斋也显得颇为无奈。
周小舟以为饭菜不合他的胃口,担心的说:“不爱吃也得吃点,早饭是一天当中最重要的一餐。”
清祥安没说话也没动。白墨炎朝周小舟使了个眼色,她这才注意到四周注目的目光。
周小舟自小就在聚光灯下活跃,自然不太注意旁人的眼光。何况眼睛长在别人身上,即使你让他们别看,他么也未必就不看。搞不好还会说一些难听的话。这个她很有经验。
“少爷,你现在是不是有一种如坐砧板,浑身都不舒服的感觉?”
清祥安抬头瞅向她,表情说明了一切。
周小舟摇头叹了口气说:“你太在意别人的眼光了。他们愿意看就让他们看呗!你又不会少块肉,又不会死。你越拘谨,越忐忑,他就越盯盯的瞅你。信我的,把他们当空气,当什么都行,反正就是无视。”
坐着的三个人仰头瞅着她,一副你说了等于没说的模样。
周小舟憋了憋嘴,也知道自己跟他们说话就是对牛弹琴。
“是不是让别人不瞅你就行?”她看着少爷说。
清祥安瞅了瞅袁斋和白墨炎默不作声。
周小舟顿了一下,踢了白墨炎一脚。
“干嘛?”白墨炎皱着眉头,仰头问道。
“椅子给我。”
她推开他,拎起长条椅走向饭堂的中央,站在椅子上拍手吆喝起来。
“看过来——看过来,大家都往我这边看。”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边,大家睁着眼睛纳闷的瞅着她。
她鞠了一躬,笑说:“各位静颌书院的门生们,大家好,我叫周小舟,绰号两千两,是这新来的书童。”
低下嘘声一片,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周小舟毫不在意,依然自顾自的说:“我之所以站在这,是因为我听说静颌书院里的人都多才多艺,知识渊博,所以想求证一二。”
底下的人面面相对,引起了不小的搔动。
“这是一个智力题,脑筋急转弯。说有一条狗跟着主人在沙漠中观光,可是狗却死了,请问它是怎么死的?”
底下的人呲之以鼻,各各都说太简单了,连三岁小孩子都会。
周小舟浅笑着说:“是吗?那你们回答看看。”
有人喊道:“在沙漠里不是渴死就是饿死,这还用猜吗?”
“回答错误,它的主人储备了足够的粮食和水。下一个。”
“被沙漠淹死了。”
“错。下一个。”
“被人抓走做了狗肉汤。”
“喝狗肉汤的人是你吗?错——”
底下的人哄堂大笑,有人扯着嗓门问道:“那它到底是怎么死的?”
周小舟得意的抬着下巴,忍笑说:“尿憋死的。因为沙漠里没树也没墙角。”
“砌~~~~!~”底下顿时一片嘘声。
周小舟晃着小脑袋,又说:“一条狗跟着它主人在沙漠中观光,找到了墙角可是它还是憋死了。为什么?”
底下的人有人明白了这个逻辑,笑着说:“等等,这个我好像有点头绪了。是不是墙上写着禁止大小便?”
周小舟拍着手,笑说:“答对了,这位兄台对生活真是观察入微,连这种小事都注意得到。肯定没少做吧?”
底下又是一片笑声。周小舟摆摆手,嚷道:“还没完,继续。这条狗找到了墙角,上面也没写字,请问它为什么还是憋死了?”
这回大家学尖了,知道说了还不如不说,个个默不作声。
“没人回答?!那我就直接公布答案咯?”
底下的人齐刷刷的点着头。
“因为排队的狗太多,它没等到。”
面对这种无厘头的答案,有人摇头浅笑,有人嗤之以鼻。但不管怎么样,周小舟还是成功吸引了别人的目光。这一点,袁斋和白墨炎还是自叹不如的。
“继续,还没完。这条狗找到了墙角,上面也没写字,排队也排到了,可是它还是憋死了,为什么?”
底下有人不平的喊道:“这狗撒个尿怎么这么费劲?”
周小舟大手一挥,瞪着眼睛说:“它要是痛快了,我还混个屁丫~!”
底下的人哄堂大笑,着实觉得这小书童颇有意思。
大家又哄哄闹闹了一会儿,周小舟挽起袖子说:“得,我还是直接公布答案吧!因为当时后面的小狗都在看着它,它害羞没好意思撒——”
周小舟学着小狗害羞的别扭样,惹的大家笑声不断,前仰后翻。
这时,清祥安已经撂下筷子,起身走出饭堂。
白墨炎冲着周小舟猛挥手,示意该走了。长椅上的周小舟点了点头,蹦了下来。
“各位,今天到此为止,改日再续。”她屁颠屁颠的追了出去。
周小舟本来对自己为主子排忧解难的行为很自豪,冲过来乐呵呵的挡在清祥安的面前,想让他称赞自己几句。哪知她眼皮刚抬,就瞧见一副阎罗脸。吓的立刻让开了路。
“少爷,又怎么啦?”周小舟拉住白墨炎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