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非男,女非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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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她哭嚷着唤道。
清祥蓉斜了眼自家哥哥,侧身歪个脑袋低声说:“两千两,今儿你还是别出现在我哥面前的好,免得连累我也跟着遭殃。”
周小舟夸下了脸,囧了。她今天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么?还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她不记得今儿个有得罪她家少爷啊?!
她刚要张嘴说话,坠玉纸扇敲了两下木板,马儿嘶鸣,马车缓缓起步。周小舟连忙收回车上的腿,委屈的跟在马车一侧。
车后方的秀儿突然冲着她冒出一句:“淫棍——”
淫棍?说的是她么?周小舟回头疑惑的憋了她一眼。
秀儿翻着白眼,转头对身边的彩儿说:“听说了么?两千两有断袖的癖好。昨个不但强|奸书生未遂,还强吻了袁斋”
彩儿一愣,斜眼瞄着主角,诧异的捂着嘴巴:“真的假的啊?我还以为那是东南西北乱说的呢!”
“你没看见书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么?还有袁斋,嘴巴都破了。”
彩儿睁大了双眼,惊叹着说:“我还以为是他们俩闹不和,动手打的呢!”
“袁斋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呀!他是那种随便跟人动手的人么?再说了,人家书生文质彬彬哪像是会挑事的。是昨个东、南,半夜上厕所扒门缝看见的。听说他整个身子都缠在袁斋的身上,吻了好一会儿”
周小舟捂着耳朵都没挡住流言蜚语的侵蚀。她吻了那个马夫?开什么玩笑?她缓缓放下双手,特意放慢了步伐,歪脖侧耳继续听着。
彩儿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怪不得今儿一早吃饭怪怪的,两千两一进屋你们就都撤了。我还纳闷,大家用膳的速度怎么都提升了。少爷和小姐也知道吗?”
“能不知道么!今儿书生一见少爷,就哭诉两千两的罪行,死活也不想再跟他一个屋。袁斋从一早就拉着脸,一句话都没说。”
臭书生竟然跑去向少爷告状?怪不得少爷不让她上马车。周小舟恼了,掐腰吼道:“我才没有什么断袖的癖好,就那书生,就他那样,他也配。”
秀儿和彩儿,双双鄙视的瞅着她,摇头叹息着。周小舟眼睛一转,又看向她们身后的东西南北。
“我没有,真的没有——”
东西南北默默的避开她的目光。表现的十分清楚明白,不想跟她有任何的接触。
周小舟崩溃了,绕着马车跑了一圈,终于在车头平板上发现了书生。
她在马车后面步行,他倒是坐在马车上享福。她拽着书生的衣角,怒囊道:“你给我下来,把事情给我解释清楚,我到底怎么你了?你凭什么在少爷面前诽谤我?”
书生缩着身子,求救的看向马夫。
袁斋憋了一眼周小舟,默不作声,继续挥舞着长鞭。书生见救星不理,只好硬着头皮应战,抽回自己的衣角,理直气壮的说:“你昨日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我清楚?!你霸占我的床,挑衅我。结果还说我强|奸未遂?我怎么强|奸你了,强|奸你哪了?你说清楚。”
书生涨红着脸,咬着下嘴,纠结的瞅着她。此等龌龊之事,叫他如何开口?
“小生不想与你争执,请你莫在纠缠。昨日之事,小生就当是一场噩梦,散之,忘之”
靠,他这是摆明玩阴招,陷她于水火。
“我告诉你臭书生,你要是不把事情解释清楚,我就坐稳了土匪,非得当着众人的面奸了你。”
书生不敢相信的张大了嘴巴,倒吸一口凉气。身旁的马夫手握长鞭僵在半空——
“袁兄,你要为小生做主啊!这等流氓简直不知廉耻为何物。”
周小舟望向一旁的马夫,纳闷了。她昨天亲了他么?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不会是他们俩合谋串通算计她吧?
“喂,还有你臭马夫。我昨个什么时候亲你了?我怎么没有印象?你把事情说清楚,不要诬赖我!”
袁斋面部漆黑,阴森的瞪着她。周小舟皱着眉头,目光注视着他唇上结痂的伤口。
他的嘴唇真破了?!
“你嘴唇怎么弄的?不会是你故意弄破陷害我的吧??”她半眯着眼,怀疑的说。
没等袁斋开口,书生便不乐意的指责道:“乱说,小生我昨晚亲眼看见的。你撞上他的脑门,嘴巴直接直接”
书生红着脸,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低着头,挪身动了动。
撞上他的脑门?直接?她撞上他的脑袋就直接晕了,哪还会把他怎么着。等等,晕了??!哇靠!不会那么巧,那么准吧?
“不会吧又不是吸铁石哪会那么准。别逗我。”她摆着小手,干笑着。
书生微微抬起下颚,指着袁斋的嘴唇,欠揍的说:“血淋淋的证明在此!”
袁斋脸上一层阴霾,目光锐利带着杀气。周小舟吓的一颤,立刻停止脚步让马车远去。哪知横空划过一道长鞭,卷起她的腰间一拉。她转眼间竟坐在了马夫的身旁。她吓傻了,目光呆呆的望着远方。
怪不得大家都敬畏他怪不得他可以有自己的姓名原来原来他会武功,身手如此了得,简直跟电影里的侠士一样
周小舟瞬间燃起了崇拜,双眼发亮的看向马夫。
“师傅,请受徒儿一拜。”说着她收腿一跪。“啪啪啪——”冲着马夫磕了三个响头。
书生下巴脱节了,马夫囧了
“师傅,昨天那绝对是场误会。徒儿绝对没有侵犯你的意思,只是巧合的碰撞到。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徒儿吧!”
师傅?他什么时候收他做徒弟了?袁斋眼皮一闭,再一睁开,头冒青筋。“兔崽子,你要是再干一些龌龊的勾当,修怪我下手无情。”
周小舟看看他,又看看自己领口上的大手,乐了。这才是爷们!这才是条汉子!她原先一直以为他就是一枚憨厚老实的俗人,跟东西南北毫无差别。现在瞧着,有气魄,有个性,铁铮铮的男子汉。
她双手握住他胸前的手,崇拜的说:“我就欣赏你这样的,只要你肯收我为徒,教我武功,咱们就既往不咎如何?”
袁斋眯着眼瞧着被握的手,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赶紧收回。这孩子不正常,以前小姐跟他说的时候,他都没当回事儿。现在看起来着实可疑。
“袁兄,你可不要收他为徒,否者小生以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周小舟呲嘴憋了书生一眼。哼,臭书生算你有先见之明。你的帐,老子以后会慢慢的跟你算。
“我不会收你做徒弟,更不会教你武功。但我会天天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只要你有什么越举的行为,我定不会放过你。”
马夫狠呆呆的表情着实有些吓到周小舟,她缩着脖子委屈的说:“我是冤枉哒!你们到底要让我解释多少遍啊?”
他们害她被大家误解,弄的少爷和小姐刻意疏远她。她都已经说既往不咎了,他竟然还恐吓她?!这个大坏蛋,枉费她对他的崇拜。
“事实大于雄辩!”书生扯脖回道。
周小舟瞪向书生,怒火中烧。这个臭书生,不说话光是让她瞄一眼,她就已经很想扁他了。现在一说话,她恨不得将他揉碎剁成肉酱。他还真以为她不敢把他怎么着是不是?
半晌,周小舟屏息压气,小手一挥跳下马车。
哼呵,不收就收,她才不稀罕。有勇无谋的庸才——
等着瞧,老子一定要让你们跪地求饶!
☆、第七话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小奴隶‘两千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两千两自打跟了主子就没做过事,平日里除了吃喝睡,就什么也不会做。游大街逛集市她行,拎东西做苦力她拒绝。坐马车讲笑话她行,喂马洗马她摇头。
秀儿当初问她:“你究竟会啥?有啥是你能干的?”
她回:“洗衣做饭,端茶倒水,我是一样也不行。提水、劈柴、干重活,我是一样也做不来。吃、喝、拉、沙、睡,这我倒是样样都在行。”
敢情她家主子买回来的不是奴隶,是活生生的祖宗。衣服穿完就仍给她,嘴巴里还得振振有词:“秀儿,衣服不可以用石头搓,也不能用棒子打,会坏的。你得用手一点点柔,知道么?”
难不成她那身破衣服,还比她家少爷和小姐的衣服珍贵不成?
仗着小姐宠她,她眼睛都长到头顶了,谁她都瞧不上。今儿倒是毕恭毕敬,勤快的很。
“秀儿姐,你渴水不?要不要我给你端杯水喝?”
秀儿正在路边休息,被她突然而来的关怀弄的一愣。她竟然管她叫姐?还要给她端水喝?
还没等她做反应,两千两便转身倒了两杯水端了过来。
“给,秀儿姐,彩儿姐。”她笑呵呵的递给她们,一脸的纯真无邪。
秀儿和彩儿相互对视了一眼,愣愣的接过来,抿了一小口。
“走了大半天了,饿不饿?早晨我在客栈拿了两个馒头,你们要不要吃?”他从怀里拿出两个雪白的大馒头,摆在她们面前问道。
彩儿斜了一眼秀儿。早上吃饭的时候,她见大家都撂下筷子就没好意思继续吃,现在确实有点饿了。午饭的时辰还没到,她又不能比主子先喊饿。
秀儿摇摇头:“我不饿,你和彩儿吃吧!”
她知道两千两从早晨到现在都没吃东西。
周小舟点点头,递给彩儿一个,乐呵呵的捧着馒头啃起来。
彩儿接过馒头,吃的也劲劲的。心想,两千两其实不错,有时候也挺贴心的。
“两千两,你真的有断袖癖么?”
彩儿随口一问,周小舟馒头呛在嗓子眼,咳的眼泪都掉出来了。秀儿抹搭一眼彩儿,将手中的水递给她。轻声问道:“没事吧?”
周小舟接过水连忙喝了两口,终于缓和下来摇摇头。委屈的说:“怎么可能是真的,我确定我喜欢的是小姑娘。”
“那你昨天是怎么回事?书生的脸,还有袁斋的嘴唇?”彩儿歪个脑袋问。
周小舟脑筋一转,眨巴着泪眼朦胧的双眼说:“你们也知道我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很多事情不懂,也不会做。”
吸气!“我承认我自私又任性,平时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可是我不是坏人,才不是什么淫棍!”
说着说着,她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落。抽泣着说:“我我是被人贩子拐来买的,离乡背井已经够可怜的了。那个书生还欺负我,抢我的床,让我在地上睡了一宿。我我知道打人不对,可是他拿话激我,我一时冲动才动的手。袁斋拉架也不问清楚就帮着书生,他他拿头撞我。你们摸,你们摸”
她伸着脑袋,拽着彩儿的手摸向脑门。
彩儿一愣,诧异的说:“呀!肿了好大一个包啊!”
周小舟顺了顺脑门上的留海,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