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非男,女非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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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着脑袋,拽着彩儿的手摸向脑门。
彩儿一愣,诧异的说:“呀!肿了好大一个包啊!”
周小舟顺了顺脑门上的留海,点着头:“就是,特别疼。我当场就晕了,牙齿不小心磕到他嘴唇上,大家就说我强吻他,我多冤啊!他武功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任我欺负”
秀儿和彩儿点点头,同情的瞅着她。她一鼓作气,掐着自己大腿,眼泪继续霹雳啪嗒的往下掉。
“那个书生最坏了,少爷要给我们定叠间他不肯,非要跟我一个床,转过头来就说我欺凌他,有断袖癖,还跟少爷告状。本来我都不想说什么,毕竟我年纪小,说什么话都没有分量。但你们不能误会我,要是连你们也中计疏远我,我就真的不想活了”
“两千两你别哭,彩儿我不会误会的。”
彩儿从袖口掏出绣帕递给她。转头看着秀儿说:“两千两才十二岁哪知道什么是断袖,你们就是危言耸听,听风就是雨,看把他逼的都不想活了。”
秀儿愧疚的看着周小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袁斋那个人脑袋就一条线,根本没有分辨的能力。两千两说的没错,是那个书生要求跟他挤挤的,结果反过来还说两千两是断袖,我看他才是断袖才对。”彩儿一边嘟囔,一边瞪着坐在马车木板上的二人。
周小舟屏息赞同的点点头。“刚刚我找他理论,让他还我清白,结果他仗着袁斋给他撑腰,毫不畏惧。袁斋还抓着我的领子威胁我,说要打死我”
秀儿眉毛一挑,掐腰怒说:“他敢,你是小姐的人,小姐没发话我看谁敢动你。”
周小舟感激的握住她的手,激动的说:“秀儿姐,你会保护我的对么?你一定要让那个书生还我清白,要不我以后就没法做人了。娶不到媳妇事小,侮辱了我的人格事大。”
秀儿坚定的点点头:“冲着你管我叫的这一声姐,姐就跟你保证,以后那个书生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
一旁的彩儿也附和的点点头:“两千两,你放心。秀儿说话一向说到做到,我也不会坐视不管的。那个书生最多跟着咱们三个月,我们可是要一辈子呆在一起的。”
“秀儿姐,彩儿姐,以后你们就是我亲姐。上刀山,下油锅,你们说一声,两千两万死不辞——”
╮(╯_╰)╭她说的是两千两,可不是周小舟。
三个人握着手,激情澎拜,含情脉脉。马鞭横空‘啪——’一声响,马车缓缓前行,众人拍拍身上的泥土,起身跟了上去。
“书生,下马车。换我和彩儿坐会儿。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让我们姑娘家步行。”
秀儿和彩儿抹搭着他,语气十分不友善。
书生无辜的瞅着她们,挪了个地说:“挤挤能坐下。”
挤?又是挤?彩儿叹了口气说:“书生,你跟两千两挤一个床,第二天就把人家弄成断袖癖了。我们姑娘家的,你也好意思挤?”
书生夸着脸刚要解释,秀儿立刻伸手打断:“别废话,赶紧给我下来。多一个人多份重量,要是把我们马儿累坏了你赔得起么?”
书生委屈的瞅着袁斋,想让他帮自己说说话。秀儿和彩儿见状快步跃上马车,两人一人拎一边,直接把他甩下马车。动作干净利索,一气呵成,一见就是有功底的人。
只听一声惨叫,书生直接滚向了周小舟的脚下。
“哟,巧嘞!从哪滚来的?特意找我来了啊?”她弯腰挑着柳叶眉,心斋乐祸的笑说。
书生抱着头颅,抬眼望着阳光下模糊的容颜,不仅冒了一身冷汗。真是冤家路窄啊!~
书生一脸错愕的模样让周小舟暗爽不已。她逗弄的说:“你不起来是等我抱你么?虽然我看起来瘦小,不过还是有点力气的。”
她掳袖口刚伸出双手,书生立刻蹦起来站的溜直。
“不麻烦小兄弟了,小生先行一步。”
他转身刚要追马车,周小舟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贼笑着说:“别急啊!一起走嘛!”
书生打了个寒颤,双腿有些发软。
“瞧你那样,好像我能把你怎么地似的。放心,我不会再对你动手的。”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背手迈着方步往前走。
书生迟疑了一下,低着头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袁斋不在他身边,他好没安全感呀!书生由衷的感叹!
半晌,周小舟回头憋了他一眼,语气不急不慢的说:“书生,知道为什么我决定不再动手了么?因为,人总喜欢同情弱者。谁受的伤害大,谁就是受害者。”
书生疑惑的瞅着她,正纳闷她为何出此言。周小舟忽然停住脚步挡住他的视线。
她冲着他浅浅一笑,收腹大声喊道:“对不起,我昨天不该动手打你。请你原谅我!”
声音之大足足可以传到四十米外。
她弯腰行了一个九十度大礼。握着他的手,诚恳的低语说:“太对不起了,咱俩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她拽起他的手直接抽向自己脸颊,莫名其妙的倒地,抱着他的大腿凄惨的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书生顿时傻了,他压根就没动啊!她竟然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大腿一顿乱颤?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抬头望着他惊呆的表情,狠狠咬着下唇,鲜血从牙缝中慢慢流出
“血血”书生睁大了双眼,脸上瞬间苍白。
她松开他的大腿猛的往后一躺,身子直接倒地滚了好几圈,躺在地上不动了?
书生眨巴着眼睛,压根也弄明白状况。刚回过神抬了下眼皮,就见远处四十米以外的东西南北,正风风火火的往这边冲。
躺在地上的周小舟,蓬头垢发,满身土灰,嘴角流着两条鲜血。正缓缓爬起,伸长双手——
“救我救我”
书生恍然大悟!他娘的,太坑爹了——
☆、第八话
某课树荫下瘦小的身体抽泣着,泪眼朦胧,满身污垢。一旁书生低着脑袋被众人指责,咒骂着——
“真不是人,看你斯斯文文,瘦瘦弱弱,下手竟然这么重。人家两千两都跟你道歉了。你为什么还动手?”
秀儿掐着腰怒斥道,身边的彩儿附和的点点头。这个书生真是过分!
书生委屈憋着嘴,摇头刚想解释。周小舟擦着眼泪,哽咽的说:“秀儿姐,他打我是应该的,毕竟昨天我也打了他。就当这次扯平,你别再说他了”
彩儿抹搭一眼书生,对周小舟说:“两千两,你不用害怕。我们大家刚刚看的清清楚楚。怎么地!看你年纪小好欺负是不是?”
“彩儿姐,你别再说了”周小舟捂着脸颊,抖着肩膀。
“这是诬陷,这是阴谋。小生没有动手打他。你们离的远,根本就没看清。”书生愤怒的申辩。
周小舟,点着小脑袋轻声地说:“书生说的对,他没打我。他只是在教我如何尊敬兄长。”
书生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这小子也太会做戏了吧?!
袁斋双手环绕在胸前,冷眼打量着周小舟。他总觉得她捂着脸不像是在哭,反倒是像在偷笑。
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昨晚被人压在床下都毫无反击。今儿怎么可能突然就转了性?
周小舟被马夫盯的有点发毛。他不会看出什么来了吧?她扭过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家小姐。
清祥蓉噘着小嘴,不悦的看着亲哥哥。“哥,你倒是说句话啊!你的奴隶欺负我的奴隶,这不好吧?”
秀儿和彩儿附和地猛点头,几双眼睛都看向清祥安。
“小打小闹无伤大雅,这事儿就算了。以后下不为例。听见没?”他瞅着书生,装的倒是挺严肃。可大家都看得出来,少爷这是明摆的袒护书生。
周小舟半眯着眼,怨恨的瞪着书生。看来,她家少爷确实挺中意书生。她要是再闹下去,少爷肯定会讨厌她。
“小姐,少爷都这么说了。咱们就算了吧!反正我不疼,一点都不疼”她说着说着眼泪霹雳巴拉的往下掉,看起来特别让人心疼。
清祥蓉本来也觉得没什么事,说一说,训一训,这事儿也就过了。可看两千两委屈的那样,她哥又一副护短的架势,她就一肚子气。她堂堂公主的手下,怎么可以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书生欺负。她面子要往哪挂?以后手下的人得怎么看她?
“不行,我要书生给两千两道歉,真诚哒!”她瞪着一双桃杏眼看着书生。
书生摇着头,不服气的回视。他没打两千里,她凭什么要他道歉。
清祥蓉见状气急,冲着自家哥哥说:“他要是不道歉,我就我就告诉我娘,你欺负弱小,行为不端。喜欢喜欢男人!”
清祥蓉的话刚落,空气中忽然刮起一阵凉风。东西南北默默的弯腰退下,秀儿和彩儿缩个身子跟刚才判若两人,袁斋胸前的双手缓缓坠落。
周小舟和书生面面相对,疑惑着此刻诡异的气氛。
宫里的人都知道,太子生平最讨厌三件事。一、是讨厌别人怀疑他的性别。二、是提及他身上的花香味。三、是怀疑他喜男不喜女。
而这三件事中,只有第三件事是太子最无法接受的。也就是所谓的‘断袖癖’。说到此事,就不得不提及身在皇宫里的皇后娘娘,以及太子悲催的童年——
清龙皇朝清澈四年。
这一年对清龙皇朝的子民来说,是最为混乱的一年。当年接二连三所发生的事,至今都让人们津津乐道,记忆犹新。
当年皇上下旨封锁城门,下了孕妇令。凡是怀有身孕的妇人,必须报备衙门,到专属地点待产。私自接生的产婆,斩!来历不明的孕妇收押。满城风风雨雨,人心惶惶。
那一年所生的孩子,人们都称为“乱福婴”。
犹豫当时所有产妇都挤在一个地方生产,导致当时场面混乱,人手不足。孩子一抱出来就是一打,跟本不确定谁是谁的。没办法,就只好滴血认亲。
后来孕妇们有了前车之鉴,孩子生下来自己会做记号,比如挤个绳子或是戴个玉佩什么的,等等
这边孕妇令还在实行。皇榜又贴了出来,皇上病危,寻名医诊治。
皇上登基四年,膝下无子。唯一的弟弟,清魁王密谋篡位下落不明。这皇上要是有什么闪失,下一个皇帝会是谁?又将会是谁的天下?
民众们的不安此时升到顶点。谣言满天飞。清龙王朝要完了,要改朝换代了,又有一场血雨腥风要掀起了等等
正当民众愁家,愁国,愁生计的时候,皇上的病一夕之间好了。封城令撤了,孕妇令也撤了。新的皇榜颁布了下来。
袁鸿飞将军之女袁紫茜,原后宫婕妤,现生下一子封为太子,其母封为皇后。与天同庆,与民同乐。皇城内免税三年。
这边民众们刚缓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