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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吃醋王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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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何叫上我?”
“您也快算是主子了,昨日王爷虽然生气,但晚上终究不放心,不还是过来陪姑娘了?可见,王爷对姑娘是有心的。”
苏辛这才知道晋蘅昨夜竟是从正门走进来的。她转眼看看紧闭的窗子,心下琢磨他为何这样。
晋蘅自不会死于言下,说什么不进她的门就当真记一辈子。偶尔跳跳窗子是很新鲜,但当日的心情又岂适合“新鲜”?他听说她为石楚一激便挥刀断发,当时只觉气急,便急急赶了过来。
不想,正见着她伏在桌上酣眠,小脸儿上还挂着泪珠儿,像是在梦里哭过的。他的心顿时软了些,但随即便怀疑她梦中的是谁。怔怔地看了她半晌,终是轻叹一声,将她抱到了床上。
苏辛自不会知晓这么多,也不会知晓亏得她睡着了,否则正当其怒,二人定是一顿好吵。
但萧王妃可不然。本静待着苏辛的消息,这几日虽没个确信,不过也没什么消息说晋蘅还惦记着她。不想昨日忽地有此一变,萧氏便坐不住了,她觉得被骗了,那丫头明明就是说一套做一套,给她来了个暗度陈仓啊。她不会傻到认为晋蘅这突然的举动是从天而降、没有任何铺垫,看来二人这几日瞒着大家伙儿可是亲近了不少啊。
苏辛无奈,到得锦绣园,满园子的奇花珍卉,扑鼻异香,兼且丽影翩跹,衣裳炫目,倒是像入了个神仙花府。
萧妃见了她只是笑着点点头,她略施了一礼便退在一旁。萧妃只是时不时和身边的两位丽人说说话,态度和蔼温慈,倒像是教堂里画的玛利亚圣母。苏辛暗暗翻了个白眼。
那两名丽人恭谨非常,每回话时必低首垂目,语声温柔。听在苏辛耳里,倒像是蚊子叫。苏辛认得二人正是晋蘅的两个侍妾,具体是谁她倒是安不上。
正无聊地扇着蝴蝶,萧妃忽道:“苏姑娘也过来说会儿话。”
苏辛上前,低头福了福,听那王妃继续道:“近几日蘅儿好像忙得很,连我那里都只是应景问安罢了,不知却是忙的什么?”
苏辛一怔,隐隐觉得不妙,低头回道:“不知王爷忙的什么。”
“哦?苏姑娘都不知,看来我得找时候好好问问他了。”

、第十八章  峰回
苏辛抬头,看了看笑得慈和的萧王妃,见她显是在等自己开口,大有她若不开口,她便一直这么令人毛骨悚然地笑下去之意。
一时倒也无法,只好说道:“不瞒您说,现在坊间传言苏辛不知好歹的事,大体都是真的。我的确不想嫁入王府,所以才与王爷打赌周旋这些时日。昨日还刚惹了王爷生气,想来时日渐近,不久即可如初时所约。”
此话众人半知半解,却都难听懂个全意。
萧妃倒是明了,只是如今,信与不信倒是要另说了。
苏辛只是觉得今日萧妃来者不善,倒也想不得许多。
萧妃看了她半晌,笑道:“哦?细算算,苏姑娘来了也有十余日了吧?这倒是咱们第二次见面呢。自上次见了之后,我倒是放心得很,觉得也无甚可嘱咐的,不想一耽,便是这许多时候。”
苏辛心里暗想,原来是嫌时间长了,莫非怕迟则生变?
其实细思之,苏辛觉得萧王妃的顾虑也不是完全没有必要,若再耽上些时日,她自己都不知道会怎样。或许,“迟则生变”这个问题,她与萧王妃一样,要好好提醒自己。
苏辛神思有些徜徉,不觉就想到了昨晚迷迷糊糊醒来时与晋蘅的暧昧,或者那已经超出了暧昧,实实在在变成了明媚,只是还有些朦胧的轮廓而已,恰似“犹抱琵琶半遮面”。
但若再这样下去,只怕将琵琶拿下来也是早晚的事,到时“未成曲调先有情”,那她……
苏辛不觉便打了个哆嗦,忽地觉得人生意外繁几,偏偏有那么一些便能轻而易举地改变人一生的走向。
她本能地想抵制这可能不知不觉便发生的让她心不由己的转变……
“您实在是多虑了。您一早便说过恒王爷倔得很,他认准的理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这么个认死理儿的主儿,您怎能急于一时?要断他念想就要断个彻底才是,否则匆忙之间,即便他有所动摇,也难保日后思及不再反悔。”
顿了顿,望向萧氏,又道:“望再容我些时日,也让我再仔细思量下一步该怎样走。”
萧王妃听罢展颜一笑,颇为风华绝代,倒没了刚刚一派慈和空洞之态,一下子便鲜活起来,如这锦绣园中各异的珍奇花卉,在阳光下一映,带着露水晶莹,分外有生气。
苏辛颇为惊诧,倒是觉得萧妃如此笑起来很是好看。
若不是那笑容看上去有些明显的不满和算计,而这算计又明显是针对自己,苏辛定以为能见到这样容光焕发的笑直是十辈子修来的大造化。
人都是在最钟情的事上展现出最美的容光,苏辛又看了看萧氏,她的笑容自信而美丽,而苏辛的心里却不禁有些恻然,难道她人生的乐趣和全部成就感就建立在这样一个钩心斗角、你来我往、看不见硝烟却总是被烽火弥漫的脂粉战场?
许是这里女子无才便是德,便只好转向了和自己息息相关的家长里短,又从那长长短短中学会了计较和谋利,然后蓦然发现了投入自己闲置才智的秘密所在,并食髓知味地献身其间。
男子总结出了光明正大的兵法,女子则以同样的智慧不遑多让。只是兵法可以一代代地传承,而每个女子,则都需要自己去摸索。
萧王妃显是此道高手,对得起她的身份和年龄。
苏辛那不着边际的想法自然有诸多偏颇,她满眼见到的女子都是萧妃一般高高在上的贵族,而一旦一个人既是女子,又是贵族,首先让人想到的便成了“深宅大院”……
且说萧妃被苏辛盯得渐渐不自在起来,心里暗恼,看向苏辛那渺远的目光又不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最后,她觉得苏辛其实什么都没想,只是溜号了……
萧妃笑容渐淡,待又恢复了那温淳慈和之后,忽然道:“听说你竟然用尽了府里的柳絮儿?”
“柳絮儿”是柳絮棉的简称,最早流行于京城贵妇的下九之会,清清浅浅的儿化音,好像是在叫着个闺中密友,而这昂贵的密友,实在是她们梦寐以求又引以为荣的门面点缀,因其奢侈,故其如神。
所以当墨莲偶然提及腿寒,晋蘅便要为她置备个柳絮锦褥时,墨莲极其受宠若惊。而晋蘅自是不知道那“柳絮儿”背后的实用价值之外的含义……
却说苏辛闻听有此一问,猛地回神,愣了愣,点点头,又“诶?”了一声,“那就要怪那侍卫胡子太长了。”
萧妃嘴角微抽了一下,她知道什么侍卫?只觉苏辛满口胡言乱语,忒也不上道。
既然苏辛给她装糊涂,她也不介意再说得明白些、提醒提醒她。
“前儿蘅儿还刚来跟我回了说是要给墨莲那丫头置备褥子,不想今儿就用没了,倒是可怜那孩子了,平时最是乖顺的,服侍蘅儿也比别人尽心。”
苏辛皱眉,心说难道萧王妃今日是专门替墨莲讨回“公道”的?再一想,又不禁瞄了眼四位侍妾夫人,再转眼一瞥愣愣地在那儿瞧瞧这个、再看看那个的呆瓜萧子雅,颇觉得不可能。打死她都不相信萧氏会认为墨莲是“好孩子”!
“回您的话,小女只是为了打消王爷的游说之意才略施小计,这其中的缘由您不妨问问恒王爷。至于那柳絮棉,实在是无心之失,并非有意用完的。”
“这你得去和墨莲说说,我暂时用不着那东西,左右明年还有。只是却让人墨莲空喜欢了一场,那孩子平时心思又最重,只怕会不乐上一段时间。你若不去解释一番,以后天长日久,因这么件小事生了嫌隙,日后诸多不愉,岂不得不偿失?”
萧妃一脸语重心长,分明是扒出了心在替苏辛着想。
苏辛也怪,她不去想该如何是好,也不去看萧王妃的仁慈模样,倒是暗暗转眼向侍立在侧的几位夫人。
但见四人皆屏息垂眸,无甚表情,好像没听到似的。苏辛不觉就想,难道这四人受了什么辖制?总不至于四个都是这般如出一辙的恭谨胆小吧?
她总觉得这四个总试图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的女子也多少会各怀心思,不是真的木讷无知,就是真的城府深沉。
其实,除了以上不知如何冒出来的猜疑,苏辛也着实觉得她们可怜。但不知为什么,她本以为自己还算善良,却怎么也无法真切地去同情亲近她们。
萧妃又道:“你大概不知我为何会说这些,心里肯定还奇怪呢。但你总该知道墨莲对蘅儿的非同一般吧?”
苏辛一怔。
萧子雅忽然道:“什么‘非同一般’?”
萧王妃也一怔,看向萧子雅,又向后瞅瞅业已惴惴的李嬷嬷,顿了下才轻笑道:“怎的子雅还没替姑姑去西头那处团锦芙蓉处集些露水来?那里的露水最是清澈香甜的。”合着她刚刚太过入戏,忘了自家侄女了。
萧子雅瞪大眼睛,还要再问什么,却被李嬷嬷上前带向西去,直说道:“小姐快随老奴来,再晚些只怕就被大日头吸进去了。”边说边快步离去,带得萧子雅微有些踉跄。
苏辛直了身子,静待下文。
萧妃果然笑道:“咱们继续说话。”顿了顿,在绣墩上调整了下坐姿,又道:“墨莲是十二岁上被蘅儿亲点的,那之后就连我都鲜少使唤得动她。倒不是因为那孩子不听话拿乔,而是蘅儿总护着她,怕她太累了。”说着一笑,“也是,那孩子身体孱弱,这几年才被蘅儿养得好些了,就是前几年,还是副病美人儿样儿呢。”
苏辛不禁心绪有些不稳,胸口隐隐发闷,有种酸酸的感觉。又好像能见到这些年二人的相处场景,晋蘅温柔有加,墨莲乖顺婉转,不自觉就在脑中生成了一幅又一幅的画面。
她知晋蘅有时极温柔细心。
她不知这温柔细心也会对着别人。
她开始怀疑,那所谓的“温柔细心”,搞不好就是在墨莲身上培养出来的,对她,只是习惯成自然而已。
苏辛越发的有些烦乱。
萧王妃看出了苏辛的不对,浅浅一笑,也没说什么,只是心里多少痛快了一些。
苏辛呆了半晌,道:“我知道了。”
萧妃又笑得慈蔼,“今儿见了蘅儿,也别忘了告诉他别总忙公务,也注意些身体。”说着瞟向两侧侍立的殷盈、三英等人,轻道:“也劝他该去盈儿她们四个处走动走动了,离上回到容月房里已是大概有两个月了吧?”说着瞧向容月。
容月本低着头,现在不得不略抬眼看向萧妃,满脸羞红,淡淡应了一声,尴尬得紧。
苏辛顿时心里冒火,倒没了那些有的没的、多愁善感,只觉自己被欺负得狠了,当下看向萧王妃,笑道:“老王妃倒是关心得很,知道得这般清楚!”
萧妃脸上讪讪,心中也很有些动怒。
忽然一天青色纤细丽影远远地拂柳而来,正是墨莲。
苏辛在心里嘀咕了句:“说曹操曹操到!”
只见墨莲袅袅纤纤走上前,福了一福,又朝苏辛点头示意,才婉转道:“奴婢墨莲前来回话,小王爷请苏姑娘过去呢,说是羽公子要回府去,让苏姑娘过去送行。”
萧妃拨了拨石桌上轻错着搁在茶盅上的细瓷盖儿,将飘着的零星茶叶仔细拨向一边,“怎的羽公子要走,还特特地让你亲自来请了苏姑娘?”
墨莲一笑,“小王爷说是因了苏姑娘昨儿得罪了羽公子,论理也该去赔个不是才对。”
苏辛着实不愿再呆在此处,点头道:“说的是,昨儿是将那羽漠笙得罪苦了,那我先告辞了。”
田嬷嬷暗暗为她捏了把汗,心说这丫头今日犯了萧王妃的诸多禁忌,只怕要不好,现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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