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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吃醋王爷-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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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盈深看了她一眼,缓缓沉了脸色,亦立起身来,道:“苏姑娘当真是个明白人。只是,虽然老王妃信得过我,我却也是王爷名正言顺的枕边之人,幽怜密0爱,俱曾领受,”说着一笑,直望进苏辛眸子,“面对姑娘,又怎会有什么平常之心……”
“你以为你说的我便会信?”苏辛复又坐下,捧起了茶碗。
殷盈挑眉,“我是断不会忘记那日晴空艳艳,‘唰’地一道鞭影……”
苏辛见她浅浅笑靥,只是盯着自己,像是在观赏什么新奇玩艺儿,也一笑,将手中茶望她裙摆泼地一扬,道:“如此?当真难忘。”
殷盈不料竟有此遇,一时倒是愣住,未待着恼,却听苏辛道:“我岂是随便来个人说什么便听信了的?去叫晋蘅来,不管他欲以我换他府上安泰也好,欲以他府上安泰换我也好,都叫他自来与我说明。”一顿,又道:“若是能用阴招,本姑娘也不会如今还安然坐在这里,究竟是你挑拨离间还是晋蘅确有犹疑,他一来,自然分晓。”
殷盈暗自隐忍,转身欲去,道:“他可是说要遣我们自寻良缘,好迎娶你?你倒是想想,这天下江山都及不上的皇家颜面,岂能说丢就丢!”
殷盈走至门口,终是被苏辛叫住,但听苏辛道:“你是说他一开始便是骗我的?那……张禾呢?”
殷盈一怔,谁是张禾?却是转念道:“还不唯王爷之命是从!”说着开门便走,迈得两三步,听内里唤道:“回来。”
却说那怡亲王,乃是当今圣上与晋蘅等人的三皇叔,如今晋家皇室里最为年长之人。晋蘅今日午间失礼不敬之处当即便在京中各府邸间传开,怡亲王素与晋蘅亲近,当下便召他过去问询,也是好意与他解围。
晋蘅回得府来,已是月上遥天,肩上伤未愈,经了今日折腾,先时还不及留意,此时闲了,才隐隐疼起来。他今日作了一件大不孝之事,他竟派人暗中将萧氏看管起来,不许她院中之人接近一念斋分毫。这在以前,是他想都不曾想过的。许是他之前太企望父慈母爱,一径托注在她身上,便是有些可疑之处也不愿深究,竟未想到在堂堂王府里,竟被她藏了那样一个毒窟。
但她蓄养这些毒物是要做什么呢?她又是从何处学来这些阴邪之技呢?晋蘅觉得自己虔敬爱重了多年的母亲,却原来竟是如此的陌生。
他回到一念斋,见有两个丫头守在门口,也未以为意,随手一挥,示意她们下去,两人走后,启门而入。
里头黑漆漆的,他以为苏辛睡着,不觉皱眉,难道竟直到现在还未醒么?心下有几分沉重,走到苏辛床边,却不料忽地听闻一声叹息。苏辛道:“你来了?”
晋蘅一怔,“你醒着?”
苏辛立起身来,迎向他,借着外间微光定定地看他,“你怎今日才来?”
晋蘅心下一动,也轻叹了声,欲说什么,终是念着苏辛身子还虚,改道:“莫要多想。”
苏辛见他分明是在躲闪,心中且疑且叹,半日,始道:“打哪儿来?”
晋蘅忽地拽过她,轻拥在怀里,道:“是我不好,对不起。”
这话莫名地让苏辛想哭,她将手轻轻地环上晋蘅腰间,“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说了便当真对我不起了。”
晋蘅一时没听清她是什么意思,只觉肩上疼痛,心中也十分疲惫,在暗中寻了苏辛的脸,亲了亲,到底心中不足,吻上她唇,只盼那柔软的甜蜜能呵护他片刻,驱走烦忧。
事情渐渐有些把持不住,苏辛有些绝望地闭了眼睛,轻道:“我之于你,究竟算什么样的存在?”
晋蘅一顿,恢复了些神智,深怪自己定力不足,忘了如今她还伤着。他轻拥她卧下,盖上一床被子,道:“睡吧。”
苏辛怔怔地盯着帐顶,轻道:“冷。”
晋蘅略疑,紧了紧手臂,将她拥紧,问:“可好些?”

、第六十一章  祸起
话说萧氏闻得静安园中的秘密已毁,所惊非轻。她立了半日;终是怔怔地坐了下去;半晌道:“不想算计了一辈子,临到老却是被人算计了去。”
田嬷嬷落泪道:“早便劝您弃了那盘螭洞去;又岂会有今日之事?”
萧氏一笑;“洞中之物久未有生人活血滋养,想那苏辛也必讨不得好去;施计谋划之人也算做得一件好事。”
田嬷嬷闻言更叹,“都这时候儿了;您还故作轻松……”
萧氏闭了闭眼睛;仰靠在软椅中;椅上搭的锦绣牡丹富贵荣华。她道:“我竟也有走眼的时候儿;错看了雪泊;更错看了她背后的主子。”
田嬷嬷唯有叹息,“如今可怎么好?”
“你去把子雅叫来,我要看看她。”萧氏面上依旧如常,只是那沉静的面色已是像夕阳下粼粼的波光,似乎一阵风来,便要碎满池塘。“是为了她好,现今却怕是要连累她了。”
田嬷嬷恨道:“都是雪泊那小贱婢,我一早儿便看她不对!连蓝漪半个手指头都及不上……”一顿,忙住了口。
萧氏笑得苦了几分,“我身边除了你,竟半个知心的都没有了……”
田嬷嬷怔了怔,忙道:“王妃莫要乱想,还有子雅小姐呢,她定不会抛下王妃您的……”说着忽地有泪慢慢盈了眼眶,半晌方道:“让老奴去求求苏姑娘吧,或许……”
萧氏一愣,蓦地紧了下手中丝绢,“你说的是什么?你要去求谁?”吓得田嬷嬷立时没了声儿。萧妃徐徐坐直了身子,轻道:“我还未不济到那种不中用的地步。”
原来静安之园,乃萧氏嫁入府中便新建的园子,后来夫妻失和,萧氏终日醉心古术,延请各方得道高人来园中讲法授经。晋琮自觉愧对于她,也不去认真理会。萧氏便趁此暗暗建了那隐于假山之中的盘螭洞,日积月累,洞中毒物蔚为大观,正是晋琮与念儿双双辞世时节,府中旧人与李妈妈交好之人多有失踪暴病者,皆因此处。
由此多年饲养毒物的经验及当初一径做出决定的勇气可见,萧氏实乃一个坚强大胆之人。
十年之中,洞中毒物犹在,但真切知晓此洞之人却已难寻,只剩下萧妃与二三心腹老将,年轻一辈是万万无从得知的了。所以当萧氏听说静安园遭火,苏辛从中得救的消息,便知那雪泊丫头不过是名死士,死得不是王府之难,也不是她萧氏之急,而是人家背后主子的大计。
雪泊乃五年前殷盈探亲归来途中所买,推揉手艺甚好,每每使得萧氏身轻神软。
且说那厢晋蘅渐渐睡熟,呼吸平稳,一声一声打在苏辛耳中心里。
苏辛缓缓侧向他,看了半日,轻道:“你可睡熟了?”半日,无人回答。她将手搭在晋蘅腕上,只觉脉息缓健。她附耳过去,轻渺道:“现在我们来做个梦……梦见数日前……苏辛被春寒劫持,周围尽是银光闪闪的甲兵……”
晋蘅渐渐皱了眉头,额上渗出几滴汗,似要张口喊什么,猛地惊醒。
苏辛也是一惊,心里一顿,苦笑了一下,果然两次三番,他已不易着道。
晋蘅不知为何感觉像是被劫持了般,不由心生烦恶,看向苏辛,见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像一盏将熄未熄的灯,立时慌了一下,坐起问道:“可是做了恶梦?”说着揽过她肩,细细瞧她脸。
苏辛摇了摇头,对他道:“今日可是要用我的命来脱罪?却又为何救了我?”
晋蘅蹙眉半晌,虽是万不愿意,仍是道:“是石楚与红素救了你。”
苏辛一怔,“嗯?”
晋蘅抱向她,“我已与母亲说明,她这算盘是错打了的。无论如何,我定护你周全。”
苏辛抿出一个笑,“那你呢?”
“无妨。”
苏辛心道:“既是无妨,又何须做出此计?难道只是萧妃一己之谋,事先未与他商量?那如何他不说明白?”面上却道:“你的伤可好些了?”
晋蘅点头,听她又道:“为何冷了我这几日?怨我惹事?”
晋蘅不悦,“你这几日又岂曾去看过我?”
一时相对无言。忽地,苏辛靠在晋蘅怀中,痴问道:“那张禾如何了?”
晋蘅不解,“好端端的,为何问起他?”
“你只管答就是。”
晋蘅想了想,虽觉得奇怪,仍答道:“应是在押解的路上吧。”
“当真?”
晋蘅一顿,微觉得有些蹊跷,一皱眉,心想:“她是如何得知?”转念再一想,既是已知道了,瞒也没用,不如早早坦白得好。他此时直把苏辛当个活菩萨供着。许是失而复得的惊喜,使他一时间觉得这世上再没比她更珍贵的宝贝,他甚至想时时将她揣在怀中,刻刻把玩于掌间。
毫无疑问,晋蘅觉得自己对苏辛好极了,且自来如此。他惊讶于这种在他看来毫无保留的好,似乎将整个自己都祭献了出去——从三魂七魄到肉体凡胎,从骄傲自尊到食色大欲。奇怪的是,他已不因此而感到恐慌,反倒有极大的欢喜,似乎被当作牺牲这件事本身便带着神秘和令人欢悦的崇高。
他觉得这种仿若原初混沌的祭献,不会再有第二次。
“前日听叶莱说,他在中途被一伙人劫走,尚未追踪到下落。”
苏辛真想笑。她说:“你不是曾说容不得他么?怎的后来只是判了流放?”
晋蘅眉头更紧,“不是你……”
“你若有心替我报仇,啊不,是你若觉得他当真其罪当诛,又岂会为我一句权宜之话轻饶了他?更何况他还未理会我的宽贷,执意不肯招出幕后主使之人。”
“我不过瞧他是条汉子,有些骨气……”
“骨气便比我的清白更重要?”苏辛偏偏咄咄逼人,连话都不让人家说完。
晋蘅一叹,“我定将他抓回来任你处置便是。”
“你倒是惯会承诺保证。从相识到如今你可算算,你应承了我多少遭儿了?有哪一个是办成的?”说着斜嘴儿一笑,“难怪当初还答应照顾别人一辈子,为着你这重诺的性子,怎不速速去寻了人家去?”
晋蘅越听心里越发堵,“你好生歇着,我明日朝议还须请罪述职,先去准备准备表折。”说着便起身。
苏辛到底心里放不下,拉住他一片衣角,却不看他,“当真无碍?”
晋蘅将脸凑过去轻吻了她一下,轻笑道:“自然。我将功折罪,尽早剿灭了一干贼党便是。”
“剿灭?”苏辛不禁一怔。
晋蘅不悦,“自是要剿灭的,你还舍不得了不成?”
“那春寒又不是什么恶人,那些日里全赖他省出口粮来才让我免于……”
晋蘅一摆手打断苏辛,“我清楚得很。但此类小恩小惠岂能与天下安危相提并论?更何况……”苏辛瞧他,他瞪了苏辛一眼,“他不过是为私情才相助于你,算何……”
苏辛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干脆说‘奸/情’?我与他之间你是不会明白的。”
晋蘅努力克制,但他没克制住,起身冷道:“你是怪我阻了你二人双宿双飞?”
苏辛一“哼”,“你为何偏就那一日赶到救了我?岂不是太‘巧’了?自将我贬为奴后,你何时去瞧过我过得怎样?我本不怨你。但你为利用我设计春寒,编出那场好戏,可念及我彼时彼刻真切无助的惶惧和绝望?”
晋蘅怒火陡盛,她竟怀疑张禾是他安排的?!他有一种捧出自己的心让人践踏的屈辱和不甘。他转身便走。他那日去找她是因对墨莲的欺骗感到失落与无力,不自觉便走到了她的门外。
他当时还想,既然墨莲如此高深,那苏辛所言刺客之事也不见得就是假的,大概真是冤枉了她,心里只觉歉疚。更何况,那时,他尚未明了府外之人意在春寒,又岂会存了利用她之心?便是已然知晓,护着她还来不及,又怎会舍得让她涉险?可见当日冒死救她之心全是白费了。
别说是她,便是旁人,晋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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