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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吃醋王爷-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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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她,便是旁人,晋蘅也断不会为引贼入瓮连根拔起而引为诱饵。他向来骄傲,若是知道了线索,便疾速进击、直捣黄龙,岂屑于机心密构、毒计阴谋?
晋蘅暗叹,她还是不了解他,如此猜忌,着实令他心中难平。但他什么都不说地走出来,只能让苏辛更加肯定。人一旦开始怀疑,便只有“怀疑”本身是确定无疑的。
在苏辛看来,能狠狠打她一鞭子面不改色的人,必是已对她无情,而那之后又偏偏频频示好,不是他想起了往昔,而是他有了目的。

、第六十二章  反击
“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想好了?”
“嗯。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最好是他熟悉的。你引他过去;再安排我悄悄地进去;不可让他事先知道。”
“书房最好。”
苏辛一怔,晋蘅的书房她从未去过几次;他也说那是他处理公务之处;不愿被打扰,便是墨莲;听说也未去过几次,怎的这人倒认为是平常?
但苏辛实在不愿多想;她只想了解真相;他亲口所说的真相。这是她昨晚至今最迫切的企望;只是似乎她那里已不再适合秘术的施为;所以她琢磨着如何换个地方;且不能引起晋蘅的警觉。
苏辛发了会儿呆,不知再这样折腾下去,会不会将晋蘅潜意识中的抵制情绪都激发出来?到了那时,怕是他见了她都会头疼的吧?可若是放任自己的怀疑在他暧昧不明的态度里往复穿梭,她确定自己突然有一天便会做出难以预料的事来。那后果将是可怕的。
事实上,她此刻便有些要被心魔折磨疯了,只是疯得异常清醒冷静,尽管这清醒冷静在外人看来与智慧完全搭不上边儿……
或许,她只是想要一个答案。晋蘅做过也好,没做过也罢,给她一个真相,断她一个念想,平复了这个在她人生中不受欢迎的涟漪,还她一份平静,足矣。其实有什么可怨的呢?今日的一切大多出自她咎由自取,她若安然接受这份感情,或许此时韶光正浓。
可问题又来了,她在深刻检讨自己的同时,竟赫然发现其实自己也没错——她理智地认为有些秩序不可违反,她追求的是自由与洒脱,而这两者毫无疑问皆不属于此时此地!生而为鸟,选择飞翔,哪里错了?
天下之事,岂徒庸人自扰?圣人眼中无事,故无为,无为而天下净,是以为圣。凡人眼中五色纷乱,便是没事也要生出些事来,才成斑斓世界,歌于其中,哭于其中,悲喜之间,方成人间。
苏辛苦于自己所遇到的人生悖论,也是无法之事,自去烦忧,且不管她。
却说萧氏这次虽跌得惨重,但毕竟没灰了大半辈子好胜爱斗的心,更兼一项顶要命的秘密,不能坐以待毙,故便要奋起反击。她虽入不得一念斋,但府中其他地方还是随意的,而府中下人也还是唯其命是从的,当然,由于晋蘅未考虑到此节,一念斋的丫头也包括在内。
萧氏用罢早膳,打听得晋蘅早去了朝议,静静地看众侍女收拾完毕,吩咐道:“阖府的侍女、仆役乃至烧火的、劈柴的粗使丫头,令其齐集,候在前堂的院子里,一个都不许缺,便是病得下不得地的,也给我抬了来。限一刻之内,不到的责打百杖,撵了出去。”
众侍女一愣,忘了手中活计。萧氏微挑高了声音,“愣着做什么?还不敢紧吩咐下去?一个个的,都想出府了不成?”话音一落,众侍女慌忙称“是”,尽皆分头去吩咐全府各处。
此时碧落高渺,风清景明,辰巳初交,好一派颖丽晨光。殷盈一人闲闲地逛到晋蘅的书房,也无人拦她,她便径自走入,翻赏了一番书画纸砚,索性坐在晋蘅常日的椅子里,看晋蘅案头之物。翻检之间,蓦地见着一幅清笔勾勒的人像,墨发飘风,神采流动,笑容浅浅,涤心荡魄。
殷盈先是一怔,细细看去,竟是苏辛,心中一闪,幽幽一笑。
几个小丫头快步出了门,这书房本就侍候的人少,是晋蘅好静的意思,便是这几个供职的,因着晋蘅一般不大用她们,也尽可偷了懒去。殷盈以为几个小姑娘又是结伴玩乐去了,也未在意。
晋蘅回来已是大半个时辰之后。
是被人抬回来的。
原因很简单,朝上大臣多有嫉他少年得志的,如今接二连三地落下这等大错处,自是要揪住不放的。
晋莩似是有意护他,但礼部尚书引经据典,句句珠玑,令人难以辩驳。晋蘅也自觉有罪,甘心受罚。但自有人不甘,落井下石也欲捡块大的,似乎万一撞了大运,能置晋蘅于死地是最好不过的。
怡亲王捏了一把汗,一人独对众议,舌灿莲花,外送一份倚老卖老、插科打诨,倒也将那一党异士呛得够呛。恰在此时,上头明黄绕身的晋莩为平息廷下之争,道:“此事亦非恒王所愿,皆是由他府上一侍妾招惹,如今也已被正法。恒王虽有失责之罪,但念其多年来劳苦功高,便着其火速捉拿逃犯将功折罪便罢。”
众人还未及言,晋蘅却自跪了下去,直言当日未亲去送驾实是大罪,但事出紧急,不得已而为之。而苏辛,没罪。
事情以晋莩下不来台大怒下令将晋蘅五十皮鞭拖出殿去作结,着令他伤愈后速去捉拿逃犯,不得有误,若无所获,提头来见。
晋蘅先是被送回了房,却无一个丫头上来伺候,偌大个王府,似是空了一般。叶莱虽觉得奇怪,也顾不得许多,先给晋蘅上了药,又伺候服了两粒恢复元气的丹丸。晋蘅调息一时,方渐渐恢复些力气。宫中执刑之人素知皇帝与晋蘅关系,自是不会一板一眼下狠手,凭着晋蘅尚算不错的内力,也还禁得住。
叶莱见晋蘅已无大碍,稍松了一口气,叹道:“王爷当真是个至情种。”
晋蘅瞥了他一眼,缓缓移开目光之时看见里间桌上放了一纸素笺,不觉一皱眉,撑着身子起来,便欲走过去。
叶莱忙上前相扶,晋蘅却示意不必,硬是自己走到里间,拾起桌上素笺一看,折在手中,吩咐道:“备舆,去书房。”
书房中,殷盈犹在悠哉赏诗观画,自得其乐。她性子孤高,极难亲信人,自嫁入了这王府便只一个贴身侍婢不离左右,也是自家中带来的。但此人却极会钳制拉拢人,倒也令人觉得矛盾。许是自小家教,耳濡目染,一径如萧氏般城府极深。昨日那唯一还算交心的侍婢犯了个错处,但正值多事紧要关头,殷盈也未罚她,只是疏远了她一些,是以今日一人来此。
晋蘅将众侍卫屏退,独自入得房内。他已换了一身干净衣衫,只是脸上苍白,却更显秀色。
殷盈见他如此,先是呆了一下,上前细瞧道:“这是怎么了?”
晋蘅退后两步将距离拉远,挡住她,道:“无事。你笺上所说,意欲如何?”
殷盈心里不甘,面上讽笑道:“你难道还认这个母亲不成?蛇蝎心肠……”
“大胆!”晋蘅高声一喝,又咳了两声。
殷盈一笑,“你且坐着吧。”说着不顾晋蘅推拒,将他推扶至案后大椅中。
“这是我特地给你烹的锦香茶,你且喝了,我方跟你细说。”
晋蘅微蹙眉,看看她,又看看这犹袅轻烟的茶,只觉茶香甚浓。他接过,“说吧。”
殷盈凄凄一笑,“我总是亲手煮茶待你,你总不肯喝。若不是今日的由头,只怕你连这茶碗都难捧上一捧。”
晋蘅看着她凄怨又自嘲的目光,心中未免有些不忍,便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
殷盈大喜,“可还过得去?”
晋蘅“嗯”了一声,垂眸又饮了一口,半日见殷盈不语,抬头瞧她,只觉眼前竟现了两个影儿,一时有些头晕。忽地眼前坠下一块彩石来,上系着墨绿的丝绳,一荡一荡,令人神迷。
“看着它……”那声音好像从空中飘落,带着玉宇太清的渺远。
“随着它……”
“你很累……”
殷盈诧异地看着苏辛,苏辛则轻轻用眼神示意她出去。
不想,殷盈一笑。
苏辛有丝惊惶。
“轻轻闭上眼睛……”苏辛强自镇定,“你看到了什么?”
“一片……”
“王爷!”殷盈猛地叫道。
一切结束了。
苏辛觉得自己蠢得可以。
晋蘅惊醒,一下立起身来,手中紧攥着刚刚苏辛自他身后坠在他眼前的彩石。那细细的丝绦碧莹莹乌绿流彩,映着晋蘅紧握的苍白的拳,分外醒目怡人。
苏辛不知自己此时是悲是怕还是悔,她痴痴地望向殷盈,“你不是想我离开王府吗?为何不按说好了的办?”
殷盈只看向晋蘅,“她竟然能控制人的心智,不知算不算蛊术?恐怕也与你那暗养了十余年毒蛇的母亲一般,你的至情至性怕是错付了。”
“你……两次三番,我早觉着不对。”晋蘅觉得自己曾无比引以为豪的骄傲和自尊再一次被苏辛蹂躏了。只是这次与往常不同。这次极为彻底。
“你便这般不愿留在我身边?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
“不……”苏辛欲待解释,却被他打断,他道:“好,我便成全你,你立刻出府。今生,不见。”这便是他刚为之挨了五十鞭的女子,她一心回护的女子。晋蘅一时只想将她狠狠地抛向天边。
自由来得如此轻易又离奇,来自她唯一一回不想要它的时候。她这回只不过想知道真相而已,只是,想问几个答案。
正自怔忪,忽地一片喧嚷,萧氏带着许多丫头婆子破门而入,身后,赫然绑着两个丫鬟,一个是昨日晌午前去一念斋传话的晋蘅房中丫头,一个着了身淡白罗裙,让苏辛觉得好生面熟。
只一瞬,苏辛蓦然想起,可不就是那日听命于殷盈,持了鞭子欲来打自己的丫头?

、第六十三章  出府
萧氏面上带煞,煞中又有几分轻蔑自得;直直盯着殷盈。
殷盈心中一凛;眼瞧着萧氏身后被缚的白罗裙丫头,暗道不好。面色一转之际;那萧氏已笑道:“不想盈儿近日倒是与蘅儿如此合得来;连这书房紧要之地都能擅自出入了。”
晋蘅身上伤口渐渐疼得他心中愈痛,明知萧妃此时进来定是来者不善;却不想她出口竟是直指殷盈。
苏辛看那两个被绑得紧紧甚是柔弱可怜的丫鬟,又在萧氏与殷盈面上转了几转;心下一丝清亮;不觉有些骇然。
果然那萧氏见殷盈面上雪白却不答话;直直道:“只是不知这两名丫头却是受了谁的指使;胆敢冒充我的名头;肆行不轨!”随着此话,后头拿着二人的婆子们一齐将二人推向前头。
殷盈见二人委委蔫蔫地跪在眼前、俱是低了头,不觉凤目长闭,凄笑道:“自听闻那石楚与什么红素救起了她,我便知八成要坏事,果然,未出一日,竟便被你知晓了。”
萧氏一声冷笑,“你这计策倒是狠毒,生生欲将我们母子之情斩断!”
殷盈大笑,“母子之情?分明是你昨日击案赞叹:‘好丫头!’可见你本心如此,只是未想出此计罢了。现在再作此无辜之态,岂不滑稽可笑?!”
原来这殷盈隐忍了六载,在这府中对萧氏千依百顺,尽弃早日闺阁骄气,三从四德,不多行一步、不多说一句,耐了这许久,不过是当初寻隙报仇的原意。
当年萧氏见众王公大臣巨贾名流纷纷视晋蘅内院为自家女儿归宿之地,难免瞧着有气,更兼心中戾气犹盛,冷嗤讽笑中便亲自拣选了几名女子以塞悠悠之口。为着怕若然俱是小乡小宦之女引起朝堂上众人的讥嘲,反倒更助了他们送女的兴致和野心,索性暗中遍察诸尚书侍郎之女,选中殷盈。
殷家本以为天大之喜,不想即日获罪,险些抄家灭门,倒是实在冤枉。多亏了这准亲家萧氏从中周旋,方勉强活命,只是被远贬出京,也算是祸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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