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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吃醋王爷-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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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辛一怔,心里怪怪的。
“我想你。”
苏辛打心里一麻。
“你和石楚什么事也没有。”
苏辛皱眉,抬头看他。
晋蘅温颜微笑,“我知道。”
苏辛别扭地别过头去,若是有,她就当真不来了。可若不来……他怎能如此作践自己!这招既阴损又毒辣,却像所有近于自残的变态博弈,对至亲至近之人从来例无虚发。
“我要回去。团团该着急了。”
“我陪你。我也想团团。”
“不要!”

、第九十九章  旧账
苏辛十分不想如此和晋蘅出现在明光宫,于是又复躺下。半晌;半睁开眼悄悄一看;见晋蘅正煞是无辜又可怜地望她,登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她瞪了他一眼;哼道:“你倒是乖觉;怎的不说说那墨莲?”
晋蘅一怔。
“她怎会知晓你在此处?你让她来的?”
晋蘅摇头,“我也是今日方知晓她竟是墨莲。”
苏辛听出话中有话;坐起身蹙眉道:“什么意思?”
“她此时的样貌为魏郡守的女儿魏娆。”
苏辛知晓魏郡守的如意算盘,登时大怒;指着晋蘅忿忿道:“原来竟同老相好朝夕相对了这么些时日!”
晋蘅拿开她的纤手;忽地将她拉近;“说了我不知晓。”
那墨莲来之日分明是晋蘅离去之时;他又怎会觉出?若说那墨莲选中了魏娆小姐又千方百计地劝说杜秋鹤;也的确是为了能再亲近晋蘅,可惜人算哪及天算,终究是空期待一场。
而此时的苏辛,却被那浓浓的不甘一下子淹没了神智,多少前尘往事,一股脑儿地涌上心来。毕竟她虽与晋蘅再度亲近,但这亲近的来由令人气闷,便也总会有些反噬。
“你当初以为她死了的时候,可是伤心欲绝,只怕若不是知道她欺骗你多年,还干脆随她去了呢!”说着“哼”地一声冷笑,继续道:“也对,既是知道死的是个替身,正主儿还不定在哪儿安然地活得好好的,你又何必急着殉情?你家里倒是素知你待她的心,丧事办得只怕比那有朝一日萧氏老王妃的还要隆重!京城上下都知道她在你心中的位置,当真是比那白衣卿相之于朝廷还风光重要、举世称羡!亏我当初还以为那起拿了我的名字作新闻的八公八婆多少是有些认真的,其实竟不过是当一件玩笑,给你那金光闪闪的显赫威名添一分可有可无、聊作消遣的绮色罢了!如今怎么样?人家出现了,还对你牵肠挂肚呢,你很得意吧,你认识她几年,认识我才几年啊?你许了誓要袒护人家一辈子的,人家错了就是错了,什么大不了?你怎么不去追啊?若是再让她跑了,你又要到何处撒气?这儿可不见那好好蹲在化纸盆边上的丫头!”
晋蘅大愣。
苏辛见他连个反应都不屑给,更气,继续嘲讽他:“昨日你怎不让她留下?借着给你解毒好好叙叙旧,只怕你两个都巴不得呢,后悔了吧?让楼云去找我?哼,哈哈,活该你不能得偿所愿,最好一辈子劳燕分飞,两厢终老,无儿无女,天涯望断……”
晋蘅蓦地堵上她嘴,怕再说出好听的来。这样的苏辛,他倒是头一回见。见她挣扎,缓缓松了力气,无奈道:“莫要胡说,我们还有团团呢。”
苏辛大怔,旋即“啊呸!”呸了晋蘅一脸,“团团是我的,跟你没关,他这辈子都不待随你姓的。你跟墨莲才没儿没女!”
晋蘅苦笑,“那是自然,只要与你儿孙满堂就好。”
苏辛哪里买账,既然说开了,便不打算停下,积在心中这许多年的委屈索性一次倒个够。“当初那本小册子我早便给了你,连我都能参详出墨莲与蓝漪和念儿的关系,西池塘装神弄鬼定与墨莲脱不得关系,你偏偏听不进去,她要杀我灭口你却将我降为奴婢!对!”苏辛忽地想起了件大事,冷笑道:“不说倒忘了,我现在还是名列奴籍呢,像春寒一样,岂非世世代代都脱不得籍?如此,倒是先要替团团想个妥当的出路,别被我这奴才命的娘带累了一生!”略一沉吟间,晋蘅刚要开口,她接着道:“便让他姓石便了。”
晋蘅登时一口气没上来,抚额道:“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苏辛也忘了疼了,直坐起身子劈头盖脸道:“若不是我命大,次次有贵人相救,只怕此时世上便没我母子二人了。你又岂会记得我们?先是纵容墨莲,置我于险境,后来又纵容萧氏,更是几次三番对我不闻不问,最后一回,若非机缘巧合,得了红素和明真相救,我断难逃脱毒手,一尸两命,做鬼也要让你家宅不宁!”
晋蘅瞧她激动,眼睛都快冒红光了,虽有诸多话想说,但细细思量,不论有何苦衷,阴错阳差,结果却是已然,眼见她怨积于心,心疼加上自责,倒是一时不知如何。
苏辛兀自道:“我侥天之大幸死里逃生,日夜盼你来寻,你呢?你和你表妹结婚了!你已经成亲了,恒王爷!”
晋蘅不知该如何,心里被她说得抽搐着疼,一把揽过她,抚其背,只道:“皆是我的不是,你莫要再如此气坏了身子。”
苏辛欲挣开他,却纹丝动不得,只气得在他耳畔哭着喧嚷:“一次次设计要从你身边逃开又怎样?那只是最初啊。难道我一开始便要为了个还是陌生人的你放弃从前的一切?那次在你书房,分明是殷盈设计我,我只是想问出抓捕春寒那夜的真相,你却信她!既是赶我走了,为何又食言,堵了我回家的路,然后险些置我于死地?如果我有对不起你之处,早在你彻底填平姻缘洞之时便还清了!你什么都没有失去,而我却要永远留在这里!连条后路都没有……没有立身之本,一切全部归零,还要、还要……独自承担生育的风险和养育孩子的艰辛……”她变得有些抽噎,许是也累了,情绪的巅峰已过。
晋蘅贴贴她的脸颊,他一直也是满腹委屈牢骚的,但不知为何,此时竟觉得果然全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混蛋……
“哭累了便歇一歇,歇好了我们回去看团团。”他的声音很柔,听得人昏昏欲睡。
“你还让殷盈的丫头拿鞭子打我……”苏辛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只如呓语:“我杀了欲侮辱你的人,你却当真只让那张禾流放……还给跑了……”
晋蘅定了一会儿,将睡着的苏辛抱起,稳稳地一步一步走出这意义非凡的破旧城隍庙,淡淡回头望了一眼,不禁牵起嘴角,在她耳畔轻道:“我们回家看儿子。”
团团见爹爹抱着一身狼狈的娘亲回来了,竟没心没肺地欢呼着跳了起来!果然随根儿,小白眼儿狼一只……
若说为何晋蘅两次三番都能如此平顺地进出明光宫,还要感谢那洛姚大人。也不知洛姚对晋蘅哪里看顺了眼,竟从不为难他,这多少对与之相交甚厚的石楚是种背叛。
团团拉着晋蘅的手,嘻嘻地笑,嘟起小嘴儿问他:“越吟舅舅昨天回来说娘亲跟爹爹好了,娘亲不会让楚舅舅给团团做爹了对不对?”
晋蘅一皱眉,“爹爹就是爹爹,岂是谁都可做的?团团是喜欢爹爹还是喜欢楚舅舅?”
团团低下小脑袋,纠结了半天,可怜巴巴地说:“都喜欢。但爹爹就是爹爹。”
晋蘅点头,“孺子可教……”
苏辛还在昏天暗地地补觉的时候,已被自家儿子给卖了。
晚些时候,明真跟着宋大夫来了,明真满脸哀怨,瞪着宋大夫的后脑勺,幽幽地轻喃:“你还我夫君……你还我夫君……”
宋大夫强忍着心中恶寒,面上镇定自若,对晋蘅轻揖了一揖。他是奉命给苏辛请脉的。明真倒也识相,宋大夫诊脉之时她便闭了嘴。团团爬到自个儿娘亲头边,瞪着大眼睛盯着那长胡子老头儿,见他收手,探身上前轻轻拽了拽他的长胡子,“宋爷爷,我娘亲怎么了?”
宋大夫最讨厌团团和圆圆。他们俩每次见到他都要抓他胡子,让他不胜其烦。不过谁让他没事留那么长的胡子呢?风一吹就飘啊飘的,团团最喜欢了。
他板着脸对团团道:“纵欲过度。”
团团皱起了眉,“什么叫……”未待问完,一把被晋蘅抱走。晋蘅皱着眉严肃看着宋大夫。宋大夫则若无其事地走至案边工工整整写了药方,交给丫头下去抓药熬药,临到门口,又吩咐晋蘅道:“苏左使向来脾胃失和,近些日来又思虑良多,等醒了要好好调理,不可暴饮暴食,只须拿那细粥给她即可。”
晋蘅见他出去,怔怔地问明真:“她何时开始竟胃不好了?”
明真幽幽地瞧他一眼,叹了一声,“还不是在你府上给饿的。不过,甚合我心,你做得甚好!”话罢又复追寻宋大夫而去。
晋蘅仔细想啊想,怎会饿到呢?想着想着,忽地恍然,许是在大厨房那会儿……
他歉疚地走到床前,用手指瞄着苏辛脸型轮廓,另一只手上还抱着团团。团团够着够着终于够到了自家娘亲的手,展开来问晋蘅:“娘亲手上的细痕是不是也在爹爹家划的?团团手上就没有。”
晋蘅看去,心头一震,回想起追捕春寒那夜她以手握刃的情形。他竟事后未曾来得及向她道谢……
或许晋蘅有些无辜,或许苏辛有错,但毕竟受苦更多的是苏辛,在这些苦痛面前,晋蘅便再也寻不出先时那分理直气壮来。
晋蘅看着苏辛,看着看着,笑道:“你醒了?”

、第一百章  锁链
苏辛缓过神后,坐起来一把抢过自家儿子;按住他那颗不安分的小脑袋;对晋蘅怒目而视。
晋蘅看看巴望着他的团团,再看看护犊的苏辛;忽然觉得此景甚美;低低地笑出了声。
任苏辛如何打骂嘲讽,晋蘅赖在了明光宫一般;再不肯离去。确切地说,是赖在了苏左使的院里;不;她的房里。团团对此极大地展现了他的慷慨——他声言可以将他睡觉的地方分一半出来与晋蘅。好巧不巧;他平日睡觉的地方;正是苏辛怀里。
自城隍庙一役;明光宫中再无人管苏辛这档子破事儿。面对苏辛下令逐晋蘅出去的疾声厉色,荆艳直翻白眼儿,越吟立马转身跑路,楚舞则直当没听见。若说良心,到底还是温顺柔和的吴愉,只有他从头至尾未曾显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耐和嘲讽。但苏辛还是放弃了到他那里投奔革命情谊的打算,因为他虽则没有幸灾乐祸的迹象,不过那哀怨的小眼神儿,那压抑清冷的小模样儿——她消受不起。
晋蘅无法无天地登堂入室了,连晚饭时节小丫头都“懂事”地多摆了一副碗筷。苏辛颇为不快,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这般众叛亲离,而那晋蘅却得天独厚,到哪儿都吃得开,只怕还人畜通吃……看那坐在凳子上只将将露出一个小脑袋的团团那小兽般欢喜的目光就知道。
团团在目前短短的近三年的小小人生中,从未表现出如今日的兴奋幸福,那小嘴儿边浅浅的小酒窝,也不知随谁,一整日都漾开着,黑漆漆的眼睛里直能掬出一把光来。苏辛眼见如此,心下渐渐放柔,见着团团从凳子上蹭下去,搬着小短腿儿跑跳到晋蘅怀里,也未说什么。团团和晋蘅都像是得了特赦般,一下子恣意起来。团团指这个、指那个,蹬着小腿儿直嚷嚷,要晋蘅夹给自己吃。他很乐,齿白唇红地张着小嘴儿等喂食,大眼睛骨碌碌转,眼里都是满足的光,瞧着晋蘅,看得苏辛心里酸酸的,有些悻悻。
一日晚间,晋蘅不在,团团略有困意地窝在苏辛怀里,靠着他娘亲的小肩头,瓮瓮地说:“娘亲,爹爹会离开吗?”
苏辛一怔,低头看看他,道:“为什么这么问?”
团团嘟起嘴,“爹爹是忽然来的,团团怕他忽然又走了。”
苏辛心里一刺,那个混蛋,害得她儿子小小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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