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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君子匪如玉-第38部分

小说: 君子匪如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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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瑜站在那人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台,赶紧去包扎一下吧,完了你鼻子上的断骨就接不上了。”

这时候,李府的六名私兵和对方十名侍卫不约而同停了下来,李瑾瑜刚才丝毫没有掩饰她的身手,九品巅峰,只差一步便能突破到十品,再深入下去便是仙道之境,明眼人瞧出在场的所有侍卫私兵加起来都不是这个李瑾瑜的对手,干脆住手不打了。

李瑾瑜看了一眼周围人,挥挥手让自家的私兵退下,好生照料刚才乱斗中受伤的田思博,她向前一步对西勤良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在下李瑾瑜,刚才听西大人所言,似乎是认为一个为官之人引出‘山水郎’这样的词句,显得虚伪狡诈,只是做表面功夫,那么,在下要问一句,西大人可有担任什么官职?”

李瑾瑜前两天才来到帝都,是以周围这些人并不知道,这个传说中的李家四少爷已经回到帝都,还以为只是一个跟随李府的小官员而已。

“承蒙王爷赏识,在下在康亲王府中乃是一介幕僚,并未担任什么官职。”西勤良答道,对于自己并未做官这一节似乎显得颇为得意。

“哦,既如此,那么一个从未获得过名利之人。又有什么资格谈淡泊名利二字?”李瑾瑜面上依旧是和善的微笑,言辞间却咄咄逼人了起来,“刚才,田思博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只是稍稍出言不逊了一些,阁下便忍耐不住,对一个孩子反唇相讥,若是让你这等人做了官,岂不是连一个市井儿童都不放过?此等胸襟气魄,在下委实佩服。”言罢,李瑾瑜冷冷看着西勤良,静待对方下文。

齐国历来重武轻文,即使是王府幕僚,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不过比市井之中的屠夫稍微好些,一支笔杆远远比不上腰间一把宝剑的分量,李瑾瑜说完后,右手抚上莫邪长剑的剑鞘,暗自思忖着,自己这番话算得上滴水不漏。

“哼,不过一介武夫耳!”西勤良一时找不到驳斥的话语,愤愤扔下这么一句,转身欲走,文人和武人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微妙表面上似乎很和谐,骨子里却是看不起对方的。

“我便是那青都山水郎”,李瑾瑜在心底冷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啊,“实不相瞒,西大人先前所听的那首《鹧鸪天》乃是在下十岁所做玩笑之词而已,即便如此,在下自忖,实在担不起‘一介武夫’这样的名号。”此语一出,包括从其他雅间走出的贵人皆惊愕不已,看李瑾瑜的样子,不像是假意托辞,十岁便能作出这样精妙的词句,在齐国历史上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神童,如果李瑾瑜在扯皮说谎,这个玩笑开得太过了。

果然西勤良停下脚步,转过身轻蔑道:“李少爷,这话你夸得有些大了吧?”李瑾瑜看到这人的目光掠过站在她身后的崔静卿,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火,对眼前这个酸书生更加厌恶,回答道:“李氏一族向来以忠义诚恳立足,我有何必要欺瞒足下这等轻狂之徒。”

西勤良强压怒意,冷声道:“既如此,不妨这样,这雅苑之中多的是笔墨,李少爷即兴赋诗一首如何?当然,要是少爷现在没什么心情,那便散了罢。”

这是文斗,相较于武人之间下战书决斗,显得更加间接和暗藏杀机。李瑾瑜不以为意道:“无妨,就请西大人随意拟个主题,在下也好据之创作。”李瑾瑜这是在主动加大难度,周围或倚着栏杆或静坐屏风之后的贵人们顿时兴奋起来,犹如观赏一场即将到来的大战一般,文坛沉寂多年,像如今这样的针锋相对,已有数十年不曾出现过了,众人的脸上表现出极强的好奇和敬佩。

西勤良有些狐疑,他怎么也无法相信一个武学世家还能出一个文坛怪才不成,便随手向着远处一指,那个方向是齐国第一大江——赤江,千百年来奔流不息,润泽两岸多少生民。

“你便取‘江’之意做开头,至于内容可以不和江水相关。”西勤良此举表明自己已经大大降低了难度,能不能作出来就砍李瑾瑜自身的能力。

他哪里知道来自异时空的李瑾瑜现在是由五千年璀璨文明之精华,诗仙诗圣的集合体,宋词元曲明清小说影响之下的怪胎级人物,李瑾瑜一撑栏杆,直接从二楼落下,轻飘飘落地,竟是连一丁点儿声响也未发出。就连一直看着他不大顺眼的田思博这时候也流露出钦佩的神情:不管这位李家四少爷有多古怪,这身功夫足以让帝都大部将士臣服了。

诗仙太白啊,这次要借你的日月之光照照我这支小蜡烛了,李瑾瑜微笑着靠近雅苑的门口,看向前方的浩浩汤汤:“君不见赤江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李家四少拿起一方案上的酒壶,跌跌撞撞地雅苑门口走去,状似疯癫,“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她脸上挂上痴狂的笑,沿着周围的贵人们一路走过去,举壶,仰头,一饮而尽!“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与尔同销万古愁!”

诗尽,酒尽,手掌微松,精美的酒壶旋即破碎,清脆的声响久久回荡在宽敞的雅苑之中,李瑾瑜站定,四顾,双手负于身后,眼神骄傲,似乎还未从疯魔状态中走出,望向众人的神采是那么……轻蔑。

良久,崔静卿轻柔的掌声响起,沉默的众人这时才仿佛从刚才的意境之中惊醒,赤江的波涛声骤然大作,仿佛连自然之伟力也惊叹于人间少年的纵横才情,波涛翻卷如怒。

西勤良承认自己败了,并且,败得心服口服,换做是他,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断断无法做出这等佳作,不,恐怕耗费自己毕生心血,也无法达到其诗中的意旨,他并非败在文字功夫上,而是败在个人的“气”上,每一个人独有的“气”都无法模仿,李瑾瑜之“气”自有高华,常人难以望其项背。

“少爷之才,放眼当今齐国,无人能出你右,在下刚才多有冒犯了。”西勤良恭声道,旋即和身后的一干人等风一样地离开了,只是没有人在意他是否还在现场,诸位贵人的焦点现在只是在李瑾瑜身上。

西勤良走出雅苑,站在江边,感受到晚风送来的清凉,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此时,身后的一个好友走上前,不解道:“勤良兄,你平常不是一个锱铢必较的人,怎地今天却……”

“各人有各自的去处。”西勤良脸上浮现一丝深不可测的微笑,他望向赤江远处的点点渔火,望向靠岸平静水面上璀璨夺目的画舫,心想,无论如何,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李瑾瑜走上二楼,田思博仰起头无比敬仰,“瑾瑜哥哥,你真是太帅了!”十二岁的思博并不知道刚才那首诗到底在讲啥,他只知道刚才李瑾瑜哥哥吟诵句子的样子真是帅爆了,每一个步态,每一次抬手,每一次喝酒的样子,真是无一不帅啊……田思博的眼睛里顿时冒出一连串崇拜的星星……

李瑾瑜知道,这一次显山漏水的得瑟,已经为她在齐国文化界一战成名,今晚前来结交的贵人便络绎不绝,隔了几个时辰之后,李家三兄弟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住处。

只是,她睡不着,有一个疑问一直压在她的心头,使她不得不去想,不得不辗转反侧地思考,今天的事情太过巧合,难道是那个看似天真的田思博一手策划的?她还是无法将田战的儿子跟胸无城府联系。

是啊,太过蹊跷了,半个月前在龙泉山,她依靠着六日散逼得那个刺客说出的秘密一直盘桓在脑际,还有最近一拖再拖的陶府盛宴,难道是宫中有什么动作了?郴州城遇到的康亲王,打死她也不相信这个一看就是性冷淡的王爷真的是为了寻花问柳。

李瑾瑜坐在这幢别院的厅堂中,歪在软榻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杯中酒,一点睡意也无,最近的事情太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厅堂之中悬挂有柔曼的轻纱,从暖房拿来的鲜花芬芳馥郁,四壁有精美瓷器、古董陈列,将这间厅堂衬得愈发古色古香,温柔绮丽,崔静卿端坐在琴台之后,抬手拂袖为她弹琴,女子琴声叮咚悦耳,歌声更是轻妙,一曲《江南》,唱得温婉动情,“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只是榻上的某人明显在出神。

李瑾瑜忽然觉得自己腿上一沉,一低头,吓了一跳,崔静卿正伏在她的大腿上,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估计刚才这位女子已经离座起舞了,正好舞到李瑾瑜的面前,伏在他腿上,为这位李公子斟酒。

李瑾瑜猛地向后一缩,整个人都弹到软榻上,双手抱膝警惕道:“你想干什么?”崔静卿哑然失笑,以丝绢遮住嘴巴吃吃地笑,“公子怎么好像一副被我欺负的样子,我只是想问问公子,我的舞跳得如何……”

披衣出户步东西,李瑾瑜来至院外,遥望顶上苍穹,明月亘古宁静,然而望月之人又都怀着怎样的万种闲愁。“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先生,你现在会不会也在看着这轮明月呢?明月啊,但愿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正在这时,李府外有一只信鸽扑棱棱飞过,一名家丁取过信,见到上面写着“瑾瑜亲启”,急急忙忙走向李瑾瑜所在的别院。

“大半夜的,你就不怕打扰李公子的休息?”薛子喻低声斥责来人,同时意味深长地指了指耳朵,别苑中飘出渺茫恍如来自天上的动听歌曲,歌声之中自有无限风光,“……莲叶深处谁家女,隔水笑抛一枝莲……”来人会意一笑,转身离去。

信封被随意放在门房的桌子上,上面熟悉的自己竟透露出些许寂寥,些许期冀。

Chapter16 有所求
万里无云的天气,高空的风在呼啸,俯视川林竹海,此刻犹如真正的海洋,大片竹林同时向同一个方向倒下,如同一圈圈波纹向远处扩散。一处南北走向的山道,东侧是坡势减缓的崖壁,西侧则连接着更广袤的山林,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顿使人宠辱偕忘,神清气爽。

一株松树,一方棋盘,黑白两色,交织成另一方天地。

一枚白色棋子轻轻落下,以落点为中心,仿佛有一圈圈透明的波纹在棋盘上荡漾开去。苍白的手指再度夹起一枚白子,等待对方的黑子落下。

“李施主,你似乎有些焦躁,以前从未见你未等老衲落子,便夹起白子。”棋盘对面一位面目慈祥,须发皆白的老者轻轻捋了捋胡须,似笑非笑道。老者的两道白眉垂下,和长长的胡须几乎持平,自有一番仙风鹤骨。

李潜闻言将白子扔回棋罐,轻轻叹息,左手抚上额头,似是倦极,手肘撑在石桌上,一片落叶打着旋儿飘下,恰好落在他的面前。

不行啊,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她的身影,自她走后,这一方佳山水似乎就此沉寂,再不复当初能够给他带来的欣喜;睁开眼睛,凝视面前的落叶,他会想若是她从这树下经过,会不会也有一片同样的叶子落在她的发上,落在她肩头?她会是什么样的神情呢,开心?还是漠然?

他这是怎么了,怎会对那个孩子有这样超乎寻常的关心……

“缘蟾,我本心不明,难以求的清净自心,望得指教。”李潜左手扶着额头,闭上眼轻轻摇头,良久,蓦地睁开,似有无限迷惘,看向对面的高僧。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缘蟾慢悠悠念道,手中黑子“啪”地清脆落下,“舒夜兄,你我相识多年,那日老衲问你可否明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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