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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君子匪如玉-第98部分

小说: 君子匪如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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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李潜李舒夜公子,死死地掐住了货物的供应,也等若是扼住了孙家的咽喉。
  
  率先动手的是顾决,在内库转运副使的全力配合下,在户部几位退休老官的巧手安排下,从去年夏末时,内库三大坊的出产便开始逐步稳定地上升,质量也有了极大的提高。
  
  出货多,吃的货必然就多,孙家也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加之这段时间内,监察院对孙家的骚扰也放松了不少,所以孙家的整个产业全部活了起来,一时间吞了无数货,向着楚国城和泉州方向运去。
  
  如此大的一笔货物虽然耗去了孙家大量银钱,但是孙铭言并不担心,因为这一转手便有回银进帐,这也正是他那段日子里感觉心情轻松的原因,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那该是多么美好的日子啊。
  
  然而内库转运司三大坊忽然间不知道什么原因停工了!
  
  停工的消息传到郴州后,孙铭言大发雷霆,让孙兰树赶紧到内库转运司衙门,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内库主使黄杨很无耻地接下了他的质问,却只肯表示三大坊正在进行例常的设备检修,需要等一些时辰。
  
  孙家有发怒和咆哮的资格,因为他是内库召标出了无数万两银子的皇商,内库既然收了他的标银就要保证他的来货渠道,不然他可以去打御前官司。
  
  但黄杨也有拖延的借口,因为三大坊在去年一年里的出货,已经完成了标书上的份额,就算停个十天半月,你孙家该收的货已经收完了。
  
  孙铭言无可奈何,只得运用官场中的力量打探真正消息,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回来,听说是三大坊里又开始闹工潮,那位监察院的顾大人砍了二十几个人的脑袋,才勉强镇压住,只是却要误很多天的工。
  
  得知是这个原因,孙家才缓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李瑾瑜的阴谋就好,便开始等待着内库复工的那天。之所以孙家会如此迫不及待,如此紧张全是因为前两个月里一切风调雨顺,孙家对于内库的出货能力渐渐认可,按照日常的数量,与楚国周边小国和海外签订了大笔合同。
  
  货单如今已经到期,孙家需要大量的货物,商家需要的是信誉,孙家宁肯赔钱,也不愿意没有货卖出去。
  
  又过了数日,三大坊终于复工然而生产出来的各式货物却没有多少,杯水车薪,不知何时才能回复去年的光景。孙家一时陷入了小小的慌乱之中,为了完成货单,不得已开始四处调货,将家族存着最后备用的存货调光了不说,还迫不得已用高价在行北路和行南路的那几家中借了些货。
  
  得了帐房先生的回报,衡估了一下如今族中可用的流水,孙铭言皱着眉头说道:“李瑾瑜究竟想做什么?难道收我几天货,就想把我打垮,这也太幼稚了。”
  
  孙兰树在一旁听着,嘴里有些发苦。这些天他暗中向万汇钱庄调了一笔银子准备参手到私盐生意,他这次的合作对象,是郴州最大的盐商杨继美。而且知道杨继美和总督大人谭学清的关系极铁,所以孙兰树并不担心什么只是私盐的回利至少需要三个月如果父亲知道他把家中的流水挪到了别的地方,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成竹成胸?
  
  “我们孙家别的没有,就是有银子。”孙铭言冷漠笑道:“李瑾瑜想操控市面上的货价,来吃我们家的银子,那就送给他吃,反正他将来还是要吐回来必须把这次的货单完成。”
  
  然而监察院的行动当然不仅仅是操纵货价这般简单,便在孙家高价集货成功之后的第二日三大坊的工人们像是吃了麻黄素一般兴奋起来,内库的运作忽然爆发,根本看不出一丝工潮的影子,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连创日产量地高峰。
  
  几大皇商出手的货价虽然是朝廷衡定的价格,但卖出去的价钱必然要受上游供货方的控制,此时货价贱了起来,生意却好了不少,岭南熊家、傅家甚至是崔氏钱庄都在这一波行情中挣了不少,主要是挣了孙家不少差价谁让孙家标路最多。
  
  孙家辛辛苦苦集的高价货,履行了大部分的货单。然而眼睁睁看着市面上的货价在降,说不出的恼火,尤其是泉州出海的几个洋人更是无耻地跑了路,转向岭南去接便宜货让孙家砸了一大堆高价的瓷器香水在手里。
  
  仅此一役,孙家就折损了七十万两的流水。
  
  如果放在以前,这七十万两对于郴州孙家来说并算不了什么,但是被监察院全力打压了一年之后,孙家的流通渠道里早已接近水枯,全靠孙氏和万汇两家钱庄支撑,如今又有七十万两流水像雪花一样消融不见,由不得孙家主人孙铭言不警惕起来。
  
  “这一单一定要送过去,施辟宝虽然是个洋人,但他背后也是大的洋商行,一定不会像那些岛人那般无耻,他也是讲信誉的。”孙铭言揉着疲惫的双眼,对下面的儿子说道:“兰树,这次你亲自押货去,一定要小心。”
  
  孙兰树应了一声,他也知道这批货很要紧,因为这批货是父亲大人想尽一切办法,不知动用了多少关系,才从内库里抢出来的一批试用货。
  
  所谓试用货,指的便是内库初次研制成功的货物,如同以前的烈酒,香水一般,定价虽然极高,但世人皆知肯定是极新奇的玩意,一旦卖出去,可以当作黄金卖。
  
  这次的试用货是一批镜子——孙兰树亲自验过货,这些镜子主料是玻理,但背面不知道是怎么做的,竟然给镀上了一层银子,照上去纤毫毕现,实在是宝贝儿。
  
  按理讲,以李瑾瑜和孙家的关系,内库这么重要的试用货怎么也轮不到孙家发财,然而孙家毕竟在郴州经营日久,转手通过另一家皇商才把这批货吃了下来。但孙兰树心中依然有些不祥的感觉如果能把这批银镜安全送到泉州的施辟宝手上,孙家目前十分艰难周转局面便可以得到很大的缓解,可是会这么顺利吗?
  
  “不要担心什么。”孙铭言阴沉着脸说道:“我已经与京中通了消息,这批货你亲自押送,这次我们不自己出海,虽然少挣些,但行走在州郡之间,应该安全”
  
  这位已经忍让李瑾瑜一整年的孙家主人忽然抬起头来,寒着声音说道:“如果有人真地敢杀人抢货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杀死,逃回人来,我们便上京打御前官司!”
  
  三日后,由郴州往东南方去的一座小山之上,商渠梁看着山下那条长长的车队笑了起来,装银镜的车子并不多,只有两辆马车,但孙家竟然出动了五百私兵前来护送,果然是十分重视这笔出口的货单。
  
  然而他的笑容马上就敛了下来,变成了一片寒冷,他是风雨会的顶级密探和杀手,自家的头目如今在孙园中辛苦斡旋,风雨会的下属们无一不想替自家题目分忧,所以此刻,这个杀手的血液中涌动出一丝急迫,然而迅速被理智压制了下去。
  
  要冷静,无论何时何地面对何人,都要冷静,这是崔静卿当年给他们上的第一课。商渠梁嘴角擒起一丝笑,今天他这个杀手不杀人,但肯定比杀死这些人,还让孙铭言更心痛。
  
  正思考间,一队约二百人左右的骑兵,护送着几辆马车,从和孙家正对着的官道上走了过来。
  
  两边对冲,便堵在了山下。
  
  孙兰树一直小心注意着道路上的情况,看着这群人,马上发觉到一丝诡异的气氛,指挥手下的私兵们拔出了武器,准备迎敌。
  
  但那二百人的骑兵并没有如何动作,只是冷漠地与孙家车队擦肩而过,这些骑兵虽然直立马上,但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寒冷而肃杀的气息,令孙家的私兵们不敢妄动。
  
  恰恰两个车队并成两条线的时候。
  
  二百骑兵护送的几辆马车忽然边厢破了,里面的东西全部倾了出去,砸在了孙家存放银镜的马车上!
  
  如果是一般的货物,砸一下又怕什么?
  
  但问题是砸在存放银镜马车上的东西是碌石,极重极沉极有棱角的碌石!
  
  无人胆敢以血肉之躯去拦,就算身负严命的孙家私兵也是如此,只听得轰的几声闷响之后,传来无数声细细碎碎的破裂声音!
  
  孙兰树尖叫一声,赶紧下马查看,只见那一百多面银镜绝大部分都被压成了碎碎闪光的镜片,虽然依旧反射着迷人的光芒,可是
  
  山下官道上顿时大乱,无数人拔出兵器,双方对峙着,大战一触即发。
  
  孙兰树眼前一黑,马上知道完了,他狠狠地转头,盯着那二百骑兵的首领人物,咬牙说道:“果然风雨会还是那个强盗土匪窝。”
  
  那名首领人物脸上罩着银色的面具,并不意外孙家少爷能认出自己一行人的身份,因为他们今天本来就没有准备遮掩身份。
  
  商渠梁望着孙兰树冷漠说道:“本将没有杀人,也没有劫货本将护送内库三大坊所需要石材途经此地,尔等民间商人竟敢阻路,道路窄且狭,不幸翻车,双方均有损失,某不要你们赔偿尔等也休要鼓噪,激怒了爷爷凶性子,仔细你的人头。”
  
  孙兰树眼光有些昏暗,看了看那些浑身铁血气息,似乎跃跃欲试的杀手他强行将胸中的愤怒压了下去,只觉咽喉里一片血腥味道,瞪着眼睛痛苦失神道:“翻车?”
  
  这世上有翻车翻的这么准的?双方均有损失?你家的石碌怎么翻也不会少个角,而自家却是脆弱的银镜啊!
  
  安静的山谷中,一片压抑与恐慌,却没有人敢动手。
  
  孙兰树当然知道这是李瑾瑜安排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但他不明白对方现在毕竟已经从风雨会组织脱离出来,摇身变为朝廷官员,怎么会做出如此无耻的事情来——面对着这样一枝可怕的骑兵,孙兰树不想与对方火拼,从而送掉自己的性命,可是满地的碎片让他的脑中一片愤怒!
  
  “我要去京都打官司!”
  
  孙兰树大怒尖声骂道。
  
  “随便,本将不奉陪。”
  
  商渠梁冷冷地抛下这句话,便率队走了,走之前还没忘了把那重重的石碌也抬回了马车上,只留下欲哭无泪的孙兰树、那些满脸瞠目结舌的孙家私军,还有一大片散落地上,晶晶发亮的玻璃碎片。
  
  Chapter 77
  消息传回郴州城外的孙园,孙铭言右手一抖。手中捧着的上好官窑瓷碗迸地一声摔在地上碎成无数片,但他一点都不觉得心疼。
  
  因为那些银镜摔碎成玻璃片的脆响,已经让他心疼到毫无知觉了,这位老爷子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也像这地上的瓷碗,那处的银镜一样,碎成了无数片。
  
  “打官司?我不怕。御前官司就更不怕了他找谁去替他打?”
  
  在归江上游逍遥了半个月后,李瑾瑜等到了商渠梁,终于坐上了马车,开始继续往郴州驶去。
  
  监察院的消息早已经传递了过来,李瑾瑜挑了挑眉梢,有些好笑,有些快意。去年在郴州虽然也在呼风唤雨,但总被孙铭言那个老狐狸郁闷拖着,此时京都平。自己将对方玩弄于手掌之中,实在是很快活的事情。
  
  他只是给了一个大概的方略,而具体的执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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