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掌刀锋你为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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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女正从一间餐厅出来,餐厅门前停着辆极为拉风的豪车,不待火女走近,便有个西装男人很殷勤地帮她打开了车门,两人还有说有笑,聊得欢畅
蒋亦杰心内轻叹,这个金毛飞,与其说他是嫌碍眼故意躲开,不如说他是在富家子和火女面前自惭形秽,落荒而逃了。上辈子金毛飞从小到大都在偷偷喜欢着火女,心无旁羁,可惜自卑作祟,到死都没敢开口表白。
小时候火女老爸霍师傅经营修车场生意,收了一众年轻力壮的小徒弟,在庙口街上也算是中等收入了,比上不足,比下则绰绰有余。而金毛飞的老爸是个疯子,老妈是垃圾婆,家里常常连吃饭都困难,要靠肥林从他爸爸打工的餐馆偷出来剩饭剩菜填饱肚子。蒋庭辉的球鞋都是穿到露脚趾头才丢掉,可金毛飞还要拿去接着穿,穿到整个鞋面都烂了,就拿绳子把鞋底直接绑在脚掌上。
作为男人,活得如此凄惨,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难免觉得矮了一头。
等到好容易走出庙口街,可以靠自己本事赚到钱了,英姿飒爽的火女身边却出现了很多其他追求者——社团大哥也有,在写字楼里上班的白领也有,甚至眼光独特的富家子都有。和那些人相比,他金毛飞简直就是一坨屎。
就这样喜欢着,无奈着,看到火女与先后出现的男人约会,定情,又分手,他总是忍不住用恶毒的言语去讽刺挖苦,把火女贬得一文不值,其实骨子里,他不知道多希望对方能找到幸福。
直到人生一曲终了,他在深夜街头被数十人追杀,砍刀劈得后背血肉模糊,扑到在地上,还是拼命向前爬着,在青白路面上拖出长长的血迹,一直爬到火女住处附近那个街角才断气。死的时候,眼睛痴痴望着火女家大厦的门口,他是希望清晨火女从家里走出来,可以最后再看一眼那张脸,看看那张总被他嘲笑成“排骨顶猪扒”的可爱面容。
蒋亦杰从后视镜里看着金毛飞的表情,故意说道:“咦,那不是火女姐吗?大上午不睡觉跑出来约会,看来女人一旦年纪到了,全都开始春心荡漾。对了飞哥,”见金毛飞没什么明显反应,他还讨人嫌地踹了踹椅背,“那个穿西装的,就是你们总说的富家子吧?现在的男人审美果然有问题,放着明星模特不搞,偏偏喜欢粗鲁干瘪的男人婆。要我说,那男人一定不是真心的,就是贪新鲜玩玩喽,过两天吃腻了,全当口香糖吐掉就完了。”
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金毛飞暗藏怎样的心思,蒋庭辉多少也能猜出几分。看对方脸色青黑,捏在方向盘上手因为太用力关节已经微微泛白了,他赶紧拿话制止弟弟:“小妹别乱讲,阿如的事,她自己心里有数,不需要你来多嘴。是真是假,她比你会分辨。”
“哈,再说回来就算被甩了,火女姐也不吃亏。”眼见金毛飞的火已经被撺掇起来了,蒋亦杰自然不肯善罢甘休,“陪富家子上床好处无论如何不会少,名表钻戒不都是钱?好犀利,简直是空手套白狼嘛。还是做女人好,不用奋斗事业,随便找个男人光卖肉就能养活自己。也真奇怪,人家卖肉就算了,她卖排骨也能赚到钱”
听见蒋亦杰越说越离谱,蒋庭辉神情也有些不悦了,刚想责备弟弟几句,金毛飞猛地一个急刹车,不等停稳就跳下来拉开后边车门,一把将蒋亦杰拖了出去。
蒋亦杰单腿着地没站稳,被带得差点摔倒,蒋庭辉见状赶紧飞身窜上去架住金毛飞,回头呵斥着:“蒋小妹,你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今天是你不对,快跟阿飞道歉!”
有大哥帮忙挡着,蒋亦杰更加有恃无恐:“干嘛要跟他道歉?我说火女姐又没说飞哥,跟他有什么关系?”
金毛飞挣了半天也无法摆脱蒋庭辉的阻拦,只好呼哧呼哧喷着粗气吼道:“告诉你蒋小妹,我忍你好久了,如果你不是辉哥弟弟,我早揍得你满地找牙了!你给我听好,火女她不是什么粗鲁干瘪的男人婆,她人爽快性格也单纯,对谁好都是实心实意,从来不假装,也不耍娇气,她还她还”金毛飞想了半天,实在词汇匮乏,不知道该如何表述火女的优秀,只能挥起拳头宣誓,“你以为火女没男人喜欢?我金毛飞就第一个喜欢!老子喜欢她二十年了!没胸部怎么了,没屁股又怎么了,火女她什么都没有也是世界上最漂亮、最性感的女孩,比那些明星啊模特的赞上一万倍!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去卖肉,火女也一定不会!她不知道多干净!妈閪,我警告你蒋小妹,就这一次,这次看在辉哥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你再敢像这样说她一次,我就让你永远说不了混账话!”
说完他愤然推开蒋庭辉,也不管什么车子,转过身大步向街口走去,连背影都透着强烈的怒意。
“喂,阿飞”蒋庭辉匆匆唤了一声,见金毛飞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他无奈叹了口气,伸手去扶蒋亦杰,“小妹你搞些什么,该不是想故意激他吧?这又有什么用呢,唉多少年了,他要是开得了口,早就”
“嘘,听着”蒋亦杰一只眼冲大哥眨眨,晃动手机,里头传出金毛飞激动而坚定的声音——
“你以为火女没男人喜欢?我金毛飞就第一个喜欢!老子喜欢她二十年了”
蒋亦杰一边转身费力往车上爬,一边恨恨小声嘟囔道:“妈的金毛狗,想揍我?看我不给你剪辑成手机铃声,天天拿去跟火女玩Call in!”
回头见蒋庭辉依旧站在车子底下憋住笑看着他,蒋亦杰抬手一挥:“看屁啊蒋庭辉,还不快去开车,难道要我一条腿载你?”
蒋庭辉笑着摇了摇头,眯起眼睛望向弟弟,想了想,忍不住又笑起来,自顾自笑了好一阵,这才慢吞吞坐上驾驶座,回头朝弟弟脸上大力捏了一把:“坐稳点小媒婆,把脚架高,不然你以后拄着拐去给人家牵红线,只怕就追不上了!”
“少罗嗦,开你的车!”蒋亦杰抬脚踹在大哥座椅上,“再不快点,我干爹要坐在酒楼里想我想得望眼欲穿了!他老人家一大把年纪,吃一顿就少一顿了!”
相隔几条街之外的酒楼包厢里,杨笑基猛打了个大喷嚏,他擦擦嘴角,重又拉起年轻男服务生的手,贱兮兮说道:“阿弟啊,你既然是服务生,当然要为客人服务的啦,啊这个牛肉丸子滑溜溜不好夹,你可不可以喂我吃一只类”
作者有话要说:毕竟小妹哥的使命是让兄弟们都幸福,所以也要偶尔充当一下居委会老大妈,解决解决单身男青年的个人问题
就当是打打杀杀之间的调剂吧~~~
40、
可能是受到金毛飞这个“公民楷模”熏陶久了;蒋庭辉开车的时候很专注,不闲聊不抽烟;双手规矩握在方向盘上,眼睛也保持直视前方。
和大哥关在狭小的封闭空间里,如果是说笑斗嘴还没什么;一安静下来;蒋亦杰总觉得有点不自在。他随手拧开收音机;无聊地来回转换着调频。
“还有个令人后怕的消息;在这里要提醒一下收音机前的女孩子们留神,最近在理仁女中附近发生了几起色狼用刀片划伤女学生臀部的恶劣案件,据说凶手是”
蒋亦杰刚要转台;蒋庭辉忽然紧张地制止了他:“等等,听听到底怎么回事!”
竖起耳朵将案件的来龙去脉听清楚后;蒋庭辉才对弟弟解释道:“黑口仔不是有个妹妹嘛,今年考进里仁了,别看黑口仔大字不识几个,他老妹倒是个女状元。”虽然只是兄弟的妹妹,可是因为“大哥”这一相同的身份,他也不自觉跟着骄傲起来了,并赶紧掏出手机丢进蒋亦杰怀里,“帮我打给黑口仔,把刀片色魔的事情告诉他,就跟他说这两天晚点过来Solas,上学放学尽量陪妹妹一起。”
“蒋庭辉你是从小当大哥当上瘾了吗?是职业病吧?”嘴里抱怨着,蒋亦杰还是拿起电话翻找出黑口仔的号码拨了出去。
拨号音响了很久,那边才有人接听,黑口仔磕磕巴巴地小声应道:“辉、辉、辉老大,找、找、找我什、什么事”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他说话夹杂着浓重的鼻音,颤抖地厉害,倒有点像在抽泣。
“我不是蒋庭辉,我是”还没等他说出自己是谁,电话已经断掉了,蒋亦杰“喂喂喂”地叫了半天,重新拨过去,对方已关机,他把电话一摔,“妈閪,关机了!这小子搞什么,说话跟哭似的,该不会是失恋了吧?”他心里觉得古怪,一时又说不清到底古怪在哪,因此有些郁闷。
蒋庭辉回头看看弟弟,忍不住笑起来:“小妹啊,八卦这一点你可真像你老妈!操心完这个操心那个。你又没失恋过,哪知道失恋什么样,就不许人家是鼻炎发作?”
“我怎么没”蒋亦杰瞪起眼眨巴两下,不满地哼了声,“我不是没失恋过,是根本没恋过!我小妹哥这么有型,当然是别人来恋我,切,我干嘛要去恋别人!”
蒋庭辉的笑容更加舒展:“是啊,我家小妹这么有型,一定是别人跑来恋你!不过说真的,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可不可以同大哥讲讲?”
蒋亦杰低头沉默了片刻,揶揄大哥道:“蒋庭辉你真好笑,我八卦是像老妈,你八卦又像谁?快三十的人了,整天有够无聊,什么什么样的人?觉得烧鹅腿好吃,就吃去啊,谁管它放了多少酱油多少蜂蜜,要烧多大火候。喜欢就是喜欢喽,难道还要看多高,多重,留什么发型?”
什么样什么样,不就是你喽王八蛋!还要我同你讲,幸灾乐祸是吗?
他气急败坏地在大哥胸口一通乱摸,从衣服内袋里掏出了烟盒和火机,抽出一支点燃,狠狠吸着。
蒋庭辉烟瘾被勾了起来,低声下气哀求道:“小妹哥,也赏我两口吧。”
“行,赏你!”蒋亦杰身体微微倾斜着凑了过来,蒋庭辉以为弟弟会把香烟放到唇边给他吸,嘴巴已经做好了要去接的准备,谁知蒋亦杰直接一口烟气全喷到了他脸上。
蒋庭辉猝不及防,呛得咳嗽起来,愤而大叫:“欠揍是吗蒋小妹!”
蒋亦杰牵起半边嘴角挑衅一笑:“放马过来,谁怕谁!给老子把雨伞,看宝芝林黄师傅怎么坐着揍扁你”
…
兄弟俩赶到目的地,还没走进包厢,就听见里头传出杨笑基极具特色的公鸭嗓,正笑得无比淫贱:“嘻嘻嘻,好滑,好滑,真是滑溜溜啊”
一推门,就看到杨笑基正握着个年轻服务生的手,指尖在人家手背上搓来搓去,连纵欲过度的暗色嘴唇上都泛着可疑油光。见到这一幕,蒋庭辉脸孔止不住沉下去,转身就要走。蒋亦杰死死揪住他,一条腿连蹦带跳拖进了包厢。干爹操行一向如此,看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杨笑基咕噜一口吞下牛肉丸子,伸手在服务生腰眼上暧昧地揉了揉:“阿弟啊,去把餐单拿来好不好,啊你慢慢来,哥哥一点都不急,哥哥等你啊,去吧去吧。”
蒋庭辉被恶心得很想站起身夺门而出,无奈蒋亦杰死死踩住了他的脚,无法随意移动。杨笑基对大哥的不满视而不见,也不打招呼,只管翘起二郎腿,耷拉着眼角,时不时咂吧两下嘴,回味着那一只“滑溜溜”的牛肉丸子。
蒋亦杰坐了半天,见杨笑基不肯说话,知道撞坏了人家的车多少要有些表示,于是端起茶壶探过身去为养小鸡斟茶道:“干爹,今后我开车一定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