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君素天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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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素冷笑,淡淡的问:“既然没有,为何那么笃定是我下毒?”
瑶红被夜素凌厉的声音吓了一跳,求助的忘了一眼独孤寇明,“王爷奴婢没有说谎,真的没有说谎”
“你把事情的经过讲一遍。”独孤寇明冷冷道。
“是!”瑶红应了声,回忆道:“今天奴婢去给兰玉人煎药的时候,就见敏儿也在给王妃煎药,我见敏儿脸色不是太好,也不敢与她搭什么话。不一会儿,兰玉人来了,说是要看看药煎好了没,奴婢就让兰玉人查看了下汤药,兰玉人又问敏儿煎的是什么药,敏儿支支吾吾的不回答兰玉人,兰玉人似有些生气,让奴婢看着,自己就走了。后来,厨房里的味道有些大,奴婢与敏儿都出去过一段时间,就在厨房外面,都单独回去看过火,直到药煎好,都没有人再进过厨房。奴婢绝对没有下毒,下毒对奴婢也没有好处,兰玉人也不可能自己下毒吧?所以,一定是敏儿!”
“一定?”夜素冷笑,看向敏儿,“敏儿,说,你下毒了没?”
“这个”敏儿表情有些犹豫,让许多人隐隐有种感觉,她刚要回答,屋外却有人来报,“王爷!厨房的阿宝有事求见,他说他看见了谁下药!”
“传!”独孤寇明神色一肃,冷冷的看了一眼夜素,命人把证人带进来。
谁也没注意到,敏儿的眼里闪过一道凌厉的光。
一百零一 害人终是害自己
被带进来的是一位青年男子,二十五岁上下,身子板挺硬朗,孔武有力,五官看起来憨厚而老实。
阿宝进来以后,立刻跪地向独孤寇明和夜素行礼,脸上有些忐忑不安,手脚有些拘束,看起来很紧张。
“你看见谁下药?”独孤寇明冷酷地问道,声音中带着某种气势。
阿宝抬头恐惧地看了一眼他,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独孤寇明冷冷地蹙眉,厉声吐出一字:“说!”
阿宝被他这一声喝给吓住了,害怕得连连磕头,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最后目光锁着床上那道人影,大着胆子道,“是兰玉人自己,小的看见,是她自己下药的!”
壮汉此言一出,连夜素和冬梅都骇然不解
谁也没有注意到这时候的敏儿,她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恶毒,手不觉得握了起来。
“是她自己?那就是你说谎了!”独孤寇明脸色有些阴沉,眼里有些杀意。
瑶红大惊,脸色倏变,在王府当侍女多年,瑶红一直沉稳大方,懂得看主子的脸色,遇事少有惊慌,是大等侍女中少有的见过场面又撑得起场面的侍女,此刻脸色却发白,红唇血色尽褪。
“奴婢不敢,况且怎么会是兰玉人?”她强行镇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而沉稳,细听方可听出颤抖来。
“你是谁,这又是怎么回事,详细说来!”独孤寇明厉喝一声。
阿宝磕头,有些紧绷的脸上肌肉抽动了几下的,老实憨厚得有些木讷,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方才说道:“回王爷的话,奴才叫阿宝,是厨房打杂的,今天在厨房后院劈柴,听到敏儿和兰玉人的声音,奴才起初没有在意。后来奴才口渴。想要回去拿水喝,经过窗口的时候,看见兰玉人在去动自己的汤药,奴才以为她只是帮忙看火。没怎么注意,听说滑胎,奴才这才想起来。”
阿宝的声音很老实。有些憨憨的,有些傻傻的,和他的长相一样。憨厚老实到没有人会怀疑一个傻汉子会说谎话。
“你确定你没看错,是兰玉人自己动的汤药?”气氛沉浸了许久,独孤寇明才开口道。
“是!没看错!奴才能肯定,是兰玉人!”阿宝把头磕了几下,今日他的确是看见了,本来没有想说,但又怕以后被王爷知道了。跟自己脱不了干系,才自告奋勇的来当证人。
“兰玉人与敏儿说了什么?”独孤寇明皱了下眉头。春兰怎会与一个丫鬟搭话?
阿宝身子颤了一下,“小的不知,只是隐约听见她们在说话。”
“本王知晓了,你下去吧!”独孤寇明淡淡的说了句。
那阿宝赶紧退下,独孤寇明的眼光扫向了瑶红,“没有一点儿证据,就污蔑王妃,大胆!来人,把这丫鬟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冬梅脸上有些不忍,走上前,“王爷,事情都搞清楚了,先把春兰妹妹的丧事给办了吧!这奴才也是好心,见主子去了,心中悲恸才会这般,饶过她吧。”
独孤寇明想了下,点点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夜素,从她身边走过。
夏荷与秋菊一左一右搀着冬梅,给夜素行了了礼,与独孤寇明一同离去。
得到吩咐的下人涌了进来,见到床上春兰的尸体,都是有些害怕,后来还是几个胆大的男丁去收拾了玉兰阁的残物。
瑶红还跪在地上,啜泣着不敢起身,生怕独孤寇明再要怪罪她。
“下次不管做什么,都要弄清楚了再说。”春梅说了句,拉起夜素的手,“小姐,我们回东苑去。”
夜素点头,绿意跟在后面,敏儿冷冷的刮了瑶红一眼,瑶红刚刚抬头,便是看到了这冰冷的目光,低下头去,身子颤抖得更加的厉害。
当日,寇明王府,便是挂起了白灵。
不管怎么说,春兰也是独孤寇明的女人,死了,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
正厅被装点成了灵堂,春兰的尸体就放在正中的木棺里。
独孤寇明守在她的尸体旁,脸上一如既往的冰冷,看不出情感,他腕上带着白巾,眼里却是默然,仿佛死去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夜素走进来时,他与夜素对了一眼,眼中有一丝的歉意。夜素只是淡然一笑,她觉得,应该是她花了眼。
夜素上了三炷香退到了一旁,冬梅因为还有孕,不便来这灵堂,王府的气氛有些压抑,来祭拜的宾客都是安安静静的。
夜素不明白,为何春兰会给自己的安胎药里,放葬红花。
夕阳西沉,月上柳梢,清白的月光如神女洁净的光芒,轻轻地笼罩在王府上空,繁星点点,苍穹如巨大的怪兽,睁着冰冷诡异的眸子,冷冷地俯视大地,所有的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中,不见踪影,暗色把所有的罪恶和丑陋都掩饰在它的色彩下。
夜素娇柔的身子站在院落中,眼光似乎飘向远方,好似在回忆着什么,眼神有快乐,有迷惘,有酸涩,有惆怅,心上似添了一堵墙,眼眸浮上一股彻骨的生冷。
良久,夜素叹了口气。
为何,这个世间那么多的勾心斗角。
她,本来以为古代人单纯,但现在才发现,每个时代都一样,古代将草菅人命这个词发挥得淋漓尽,第一次她看到死人,是怜儿,怜儿死的时候,她恨,她恨独孤寇明,把人命看得这样的不值一文,她几夜没能合眼,一合眼,便是怜儿死去时的模样。
这一次,她看到春兰死去,心中没有了那么大的反应,有的,只是悲哀。
一个花季女子,却是因为想要陷害别人,害死自己的孩子,还害死了自己。
正所谓,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害人,终究还是害己。
何必呢
春兰的头七刚过,棺下葬,王府又恢复了以往的日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独孤寇明被皇上召了去,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皇宫,御花园。
独孤焚安静坐在一张石凳上,身边放着一架钢琴,他有着皇族的好基因,气质十佳,坐在钢琴边多了一份优雅。身为皇上,久居皇位,那股强劲的王者之风漫溢在空气中,不怒而威,自有一股君临天下的霸王之气。
今日,他的眉宇间有一种淡淡的疲倦和沧桑,明黄的皇袍穿在他身上,竟显得有一种孤独的味道,真真正正能称得上是孤家寡人。
“皇上,何事急着召臣觐见?”独孤寇明行礼之后,恭敬问道。
独孤焚安摆摆手,示意身边的人都下去,他挑眉,让独孤寇明坐下,神色间的疲惫越发浓郁,看起来有些落寞。
“皇上”独孤寇明的眼微微眯起,担忧地看着他最尊敬的兄长,独孤寇明摆手,声音低沉,略有轻斥,“又没有外人在,何必如此见外!”
“皇兄!”独孤寇明唤了声。
“寇明,出尘国,你了解多少?”独孤焚安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严肃。
独孤寇明有些奇怪,“皇兄,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
“你看这个。”独孤焚安递了一本白色的小册给独孤寇明,独孤寇明皱着眉,有些疑惑的接过,打开,有一股桃花的味道。
“出尘国的拜访函?”独孤寇明的语气中有一丝诧异,“出尘国一向都不与我国有交际,怎么这次”
“朕也是在想这个问题。”独孤焚安揉了揉太阳穴,“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名堂。”
“皇兄是在担心什么?”独孤寇明直接问出了问题的关键,独孤焚安不可能就因为一次他国的来访,这么急冲冲的把自己唤来。
“朕也不知道,只觉得,这次出尘国说要派使者来,有些蹊跷罢了。”独孤焚安叹了一口气,独孤寇明沉默了一会儿,笑道,“皇兄多虑了,出尘国向来以友好著称,这次到辰国来访,应该不会有其他目的。”
“寇明,你听说过凤雏没?”独孤焚安望向独孤寇明,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凤雏?”独孤寇明一愣,“那不是跟龙脉一样的神物吗?”
“是的,朕怀疑,这次出尘国来访是假,寻找凤雏才是真。”独孤焚安想了一会儿,才开口。
独孤寇明颦眉,眼中有些闪烁。
“皇兄,凤雏,真的存在吗?”
“不知。”
风拂过,吹起独孤焚安的发,那一身黄袍映得,他的疲惫,“若是真有凤雏,我们定要先找到。”
凤雏,传说之物。
与龙脉一样,得凤雏,便可拥天下。
谁也不知道凤雏是什么模样,只听闻过,却没有谁见过。这次独孤焚安认定凤雏出现在辰国,也有七分是猜测,出尘国人一般不与外界接触,辰国送去过几次邀请函都被退了回来,这次出尘国反而主动请求拜访。
几年前就听闻出尘国国主在找寻凤雏,这次来拜访,是不是凤雏出现在了辰国?
“是!”独孤寇明点头,他心里也知道雏凤的重要性。
回到王府,独孤寇明的脚步不禁往东苑去了。
一百零二 失而复得的喜讯
寇明王府,东苑。
“貂儿你跑哪儿了?”夜素吆着春梅、绿意还有敏儿几个丫头一起,在院中帮忙找小雪貂,出殡回来,夜素便是发现小雪貂不见了。
“那边有么?”夜素将院子都翻了个遍,心中有些焦急。
“没!绿意你那边呢?”春梅答道,问绿意,绿意也是摇头,看敏儿那边也是无所获。
“到底跑哪儿去了?”夜素颦眉,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就在夜素打算放弃的时候,却听到春梅那边传来了呼声。
“小姐,你看!这是什么!”
春梅掩着嘴,脸上带着惊讶,像是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夜素赶紧赶了过去,定眼一看,顿时脚就软了下,绿意赶紧扶住夜素,一看前面,不禁吓得叫了出声,“啊——”
她们身前不远处的角落,有着一滩腥红,红色之中还能看到几星毛绒的雪白,是貂儿,一定是貂儿。
不知是谁这么残忍!原本美丽的雪貂已经看不清原本的模样。它像是被车辗过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