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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苏贺劫亲 (月圆人倒霉?! 烟火篇)-第18部分

小说: 苏贺劫亲 (月圆人倒霉?! 烟火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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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所有人都被眼前的画面震慑住时,突然,一个稚嫩的嗓音传入众人耳际——

  “咦,姥姥,雨变小了耶!”

  听到这个声音后,所有人都抬头望天。

  “真的变小了,太好了!”

  “想不到元左妹妹除了会装神弄鬼、看天时,还会驱风祛雨之术啊!”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望着那愈来愈细、愈来愈缓的雨丝,光头转头望向所有人——

  “快,不能让元左妹妹白辛苦,我们快趁现在把东西都准备好,一待水小些、退些,就立刻去将该补的全补好!”

  尽管不知盘元左究竟做了什么,但看到效果如此惊人后,所有人全精神一振,立即赶紧分工合作。

  盘元左就那样在城墙上站了三天三夜,而这三天三夜里,额郘城附近一滴雨都没下,城内的水,缓缓的退了,东墙,也修补得差不多了。

  纵使如此,盘元左却依然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而一路疯狂赶回额郘、却因大水怎么也无法靠近的耶律获,站在远处高坡上看到的,就是那样一个惊心动魄的画面——

  高站在城墙上,心际闪烁着金光的盘元左。

  望着这样的盘元左,耶律获的眼眸,不敢置信地缓缓瞪大了。

  这世间不可能有这样的事的!

  他回来的一路上,四处都是雨、都是水,怎可能只有额郘无雨

  这是逆天啊,但天,是不可逆的啊!

  “她在做什么?”慌乱至极地一把捉住身旁的盘劭先,耶律获生平第一回明白什么叫胆颤心惊,“告诉我,她究竟在做什么?!”

  “阻止不了了,让她去吧。”远望着盘元左心际的那抹小小金光许久许久,盘劭先缓缓闭上了眼,“这丫头,找到她的『帝堤』了。”

  逆天是要付出代价的

  “元左,不可!”完全不明了盘劭先话中之意,但想着他一路上不住的自语喃喃,望着此刻他脸上的神情,耶律获的脸整个白了,蓦地一转身疯狂地朝着额邵城的方向狂吼着,“元左!”

  隔着一片汪洋,盘元左听不到耶律获的吼声,她依然静静站着,闭着眼动也不动的站着。

  当吼声彻底嘶哑,那个小小身影却依然动也不动之时,忧心如焚的耶律获一咬牙,挥去身旁人的拉阻后,猛地飞身上马,骑着马直接朝那片汪洋冲去,无论水多急,无论马挺不挺得住,就是发了狂的向前游去。

  “元左!”

  耶律获那与恶水奔流声交杂在一起的椎心吼声,远方的盘元左还是听不见,但她的眼眸却在此时缓缓睁开了,然后定定望着左前方,望着那个在恶水中载浮载沉却依然不断缓慢前进的黑点。

  “清静天,谢谢您”

  望着那个全然奋不顾身的身影,盘元左轻轻笑了,笑得那样满足,笑得眼眸几乎看不清事物了,因为她,终于等到他了

  既然他回来了,还不是一个人,那就代表他心愿已达,而知晓他已如愿、并且还如此安平的她,终于可以放心休息了。

  她,其实早支撑不住了,之所以能挺到现在,全因她终于明白,自己由大山走出后,每走的一步路、每转的一个弯,每做的一项决定、每做的一次选择,都是为了等着遇见他——

  遇见这名虽看似无情、狂野、霸道,但却其实柔软、执着、顶天立地的男子,耶律获。

  因为遇见了他,所以她来到这片草原,明白了何为战争,何为杀伐,何为生离,何为死别。

  因为遇见了他,所以她结识了那样多的人,望尽了人心所能拥有的各种良善与丑恶、单纯与复杂,有机会明白何为悲伤,何为绝望,何为生死与共,何为知天、顺天与逆天。

  因为遇见了他,所以她懂得了男女情爱,领略到了眷恋一个人时,那种种微酸、轻甜、苦涩、妒慕、愁痛、心碎、思慕、痴傻的感觉。

  一切一切,都是因为遇见了他——

  耶律获,这名过去从未有人试图想了解他、敢接近他,曾那般绝望、孤单,看似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但却让那时对他来说只是个陌生人的她在他怀中安眠,并且一路走来默默保护着她,让她在他的怀中哭泣、成长,让她与他一起了解天、地、人,让她只要回想起倚在他怀中的感觉,便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面对的男子,她的“帝堤”。

  当心际被各式各样复杂又美好的情感彻底盈满,当眼前浮现出耶律获曾经的那抹欢快畅笑,盘元左的唇旁漾起一个甜甜的笑,然后在最后一丝飘飘荡荡、恍恍惚惚的意识中,用那颗已失去心丹的心,最后一次感知着他——

  “大哥元左祝愿你,长生长息,永世安康”

  当那抹小小的金光消逝,当那个小小的身子,像落叶般由城墙上飘落至城外湍急的恶水中时,在众人的惊叫声中,盘元左真的感知到了,感知到耶律获那撕心裂肺的痛与呼喊——

  “元左,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

  小小的身子,在湍急的恶水中浮飘着,但小小人儿已失去意识且紧阖着眼的脸庞上却有着一抹笑,一抹天地间最甜美、最纯挚的含泪微笑

  三个月后

  正月十五,平安城好平安市集,酉正一刻。

  城中钜贾张大富家,门前又一回挂满了大红“喜”字灯笼,大门旁依然矗立着两块金光闪闪的“为富有仁”、“祖宗积德”超大号金牌。

  “张大老爷,恭喜恭喜啊!”

  “哪的话,请进、快快请进啊!”

  金光灿灿的大门前,站的依然是脑满肠肥、全身穿金戴银的张大富,他脸上的笑,还是如同他口中的金牙一样金光灿灿,送的贺客礼,仍是那沉甸甸的金牌。

  与两年前唯一不同的是,张大富今日穿的是一袭大红新郎倌服饰,因为今夜,是他本人要纳妾。

  清静天啊,人世间巧合之事虽说存在,但全让她一人遇上,会不会对她太偏爱了点

  因被点去全身穴道而完全动弹不得地坐在喜床上,一身红嫁裳的盘元左远望着窗外的张灯结彩、灯火通明,心底真的想苦笑了。

  是的,张大富的新妾,盘元左——三个月前落水,却被她三叔早算出并布好的天罗地网所救,而被秘密送回西南大山休养生息了两个月,然后在长老爷爷奶奶们微笑挥手中离去,东山再起至平安城努力装神弄鬼赚盘缠,只为能早日回到额郘城的盘元左。

  是的,盘元左逆了天,所以清静天给了她惩罚——收回她修炼了十九年的心丹、并必须以五倍时间才能重新取得。

  但不知是清静天觉得惩罚得不够痛快还是怎么,竟让她两天前在摆摊时遇着了张大富,而也不知张大富是看上了她假扮神婆时的怪模样,还是另有目的,竟二话不说让家丁将她骗回家,然后在发现她的真面目后,欣喜欲狂的立即决定纳她为妾!

  “不许,今夜绝对不许走百病!”

  有了两年前的经验教训,张大富这回无论媒婆如何苦口婆心,就是不让盘元左有离开喜房的机会,并且,这回的喜房,不仅四面全是密不透风的石墙,用的还是双层铁门,整个房间更用土彻底垫了高来,连只蚊子都飞不进。

  果真是自己造业自己担啊。

  没事的,只要她还活着,就一定有机会回到额郘城,回到耶律获的身旁

  只他,还会等着她吗?毕竟三个月了,他都没有来寻她

  尽管中土的消息来得慢了些,但盘元左还是知晓了,知晓一直被战火摧残的赫伦草原,在纷乱了十年后,终于拥出了一名共主,但这名共主,并不是耶律获。

  因为在将那一支一部彻底打得气都不敢吭,在所有人要拥他为共主时,他竟潇洒地挥一挥衣袖便走,但却留下了一名鹤发童颜的诡异男子,并撂下了一句话——

  “他说谁当就谁当,谁不服,我打谁!”

  耶律获口中的“他”,想必就是她那聪明盖世的三叔吧。看样子,她三叔也找到他的“帝堤”了,而有她三叔在那儿坐镇,有耶律获在背后撑腰,这被清静天庇佑着的赫伦草原,未来一定会重新充满笑声与歌声的

  至于额伦儿,她曾听人说起,自耶律获将她带离额郘城后,她便一直被优渥地软禁着。他没有伤害她,也没有靠近她,却让那名鹤发童颜的男子天天去她面前盘腿静坐、冥思,而在新主选出后,她便失去了踪影。

  后来有人说,曾在一座山间的清静寺庙里,见到过一名长相与额伦儿极为相似的女子,只那名女子已削去了一头长发,并且神情平静地在青灯旁静坐冥思。

  任凭人们怎么说,盘元左心中牵挂的始终只有耶律获及额郘城,所以,不管他寻不寻她,过往对她的保护是因真心眷恋还是其他原由,她心底那股因他而生、而存在的轻甜与安心,那份与大家同在的相依相扶与感动,她永世都不会忘

  酉正三刻。

  正当盘元左坐在喜房中轻阖着眼想念着耶律获、想念着额郘城时,张大富宅邸前却出现了四名蒙面大汉。

  最高大的那名,眼神冷漠,背着手站在门前动也不动,只那气势着实骇人;另两名大汉没空说话,因为他们正负责将围上前来的家丁、护院一个个踢开;而最后一名大汉,则客气又文雅地举着手中亮晃晃的剑指着吓得目瞪口呆的张大富——

  “抱歉,不知能否劳驾让一让?”

  “你们、你们想干嘛”完全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张大富结结巴巴地问道。

  “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想劫个亲。”拿剑的大汉语气依然客气又文雅。

  “大王们有话好说啊”怎么也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倒霉,张大富再忍不住心一酸、脚一软,跪下地去痛哭流涕了起来。

  “我不正在跟你好好的说吗?要不怎么样才算不好好说啊!”

  望着张大富那猥猥琐琐的模样,举剑的大汉也不耐烦了,索性一脚将他踢开,将大门清空后,一路踹人踹到喜房前。

  喜屋外的纷乱与那此起彼落的哀叫声,坐在屋里的盘元左隐隐听闻,尽管完全不明白这场纷乱是因何而起,但她却下意识的有些想笑。

  这张大富家的风水,大概不太好,要不怎么会每逢喜事之时,就会有人上门捣乱。

  上回是她,而这回,又是谁呢

  正当盘元左闭眼冥思之时,突然听到喜屋的铁门被人一脚踢开,而未待她张开眼望清来人,身子便被人扛至肩上。“到手了,走人。”

  “好的,大哥!”

  “就来,大哥!”

  这些嗓音,怎么如此熟悉?

  不会吧

  盘元左努力想望清那张俊颜,却怎么也做不到——不仅因为全身无法动弹,更因为她眼底的泪光早彻底模糊了她的双眸。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是谁?”将盘元左抱坐在自己的右臂上,耶律获解开她全身的穴道后,望着她的小脸冷冷地挑了挑眉。

  “你”望着眼前那张整个瘦了、憔悴了一圈,却冷冽依旧的俊颜上那双其实满含着笑意,甚至微微泛着雾光的湛蓝眼眸,盘元左也笑了,然后在含泪的绝美笑容中,紧紧搂住他的颈项,再也不放。

  看样子三叔真整到他了呢,整得他如此惨烈、如此憔悴。

  但他还是来了,来寻她了,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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