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又闯祸啦!-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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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人家还病着呢,随便搬动他,貌似…不太好吧…”程苒儿垮着张皱巴巴的包子脸低下了头弱弱地哼出了一句来。可当她抬眼瞄见慕容子然霜低的冷脸又寒了寒,赶忙缩了缩身子,一边对着小指头,一边拿脚脚蹭着地面,小模样十分可怜见的。
那啥…不得不承认,这招很的确很管用,都没僵持多久,慕容子然便如意料中的轻叹口气,拉过可怜兮兮的程苒儿纳入怀中,任由她撒娇地乱蹭:“懒儿,不是为夫要禁你的足,实在是最近外边不太平,我又公务在身无法伴你左右,实在是很担心你又闯祸。”
“嗯啊嗯啊,我知道的说。”小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程苒儿深埋着小脑袋愈加贪婪地小猫般缩进相公的怀中汲取那股子让人越发上瘾了的温暖:“可是你明知道人家贪玩的嘛,什么交代也没有,一走就是那么多天,我很寂寞很无聊啊…都没人陪我玩…你不在我也不敢自己一个人进宫找梨妞…呜,总之总之,都是你的错!”
“嗯。”点点头完全默许怀中小娇妻的蛮不讲理,慕容子然黯了黯眼色,更加心疼地搂紧了她。许久,才又开口:“对不起,我回来了。”
“哼!你最讨厌了,讨厌讨厌,都是你的错!”程苒儿光口头上死鸭子嘴硬,身子还是一个劲儿地往慕容子然怀里钻。
老实说,程苒儿这般矛盾又滑稽的可爱模样,最是叫慕容子然受用,先前因一路而来听闻管家喋喋不休的汇报而腾腾中烧的怒火,转眼间早就烟消云散,完全不见了踪影。直到来自身后床榻的轻微响动传来,这对连体婴似如胶似漆腻歪死人不偿命的小夫妻方才如梦初醒般地意识到,这屋里素还有一个他们以外的人存在滴。
“呃,咳咳,你醒了啊?”程苒儿小脸儿一下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从自家相公怀中钻了出来,忽略某人些微的不高兴,笑眯眯地凑到神情依然有些小迷茫的鸭受g面前观察了一番气色,关心道:“嗨,感觉怎么样?头痛不痛?你睡了好多天了哟,饿的话我给你弄点吃的来,好不?”
嗯嗯嗯,虽然主要原因不在咱身上,但毕竟是咱害他头型漂亮的脑袋上无辜肿出个大包来的不是,对他好点以示咱些许的愧疚之意顺便显摆显摆笨王妃善良美好的一面,也是应该的嘛。
不过,呃,程苒儿大为费解的是,美鸭受g为毛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瞧了许久,动动干燥唇,却半晌无语捏?不会是撞傻脑袋失忆了,然后上演“爱上醒来后看见的第一个女人”的狗血戏码吧?真的很狗血啊囧…
似乎很反感有异性的目光如此毫不避讳地钉在自家娘子身上,慕容子然不动声色的将程苒儿往身后掩了掩,不冷不热地以男主人的姿态开口:“日前拙荆不慎失手伤了你,因此带回寒舍为你疗伤,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拙荆?说我?靠!程苒儿歪着脑袋想半天,反应过来后从后面狠狠地给了慕容子然一胳膊肘。nd!这么具有歧视意义的称呼也敢用在老娘身上,而且是在这么美丽的小受g面前,气死我也!
慕容子然也不介意,转头笑了笑反手包住了程苒儿在自己身上胡乱肆虐的小手,然后又转回目光朝小美受挑挑眉,继续男人与男人间杜绝拖泥带水式的对话:“我刚从外边回来便听说了拙荆失手伤你并导致你连日来的昏迷的事,对此我代她向你表示由衷的歉意。只是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并非是造成你身体虚弱昏迷不醒的唯一原因吧?”
“……”小鸭受依旧没有说话,垂了垂眼睑将一半的脸埋入阴影之中,看不出一丝的情绪。
见他低头沉默以为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慕容子然又客客气气地补充了句:“拙荆生性仗义,而且也失利在先,公子若遇什么困难但说无妨,我们可助你一臂之力,全当赔礼。”
“……”继续沉默…
“是啊是啊,我和我家相公都很善良很热情的说哦。”传说,鸭店里的红牌多是小弱受,因此程苒儿很体谅他的羞涩,毫不介意他失礼沉默地从慕容子然背后跳了出来,拍着胸膛信誓旦旦地保证:“所以你就别客气了嘛,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我既然救你出来了就一定会送佛送到西的,就算我不行,我家万能强大的相公也一定能帮你的!”
“你是玥王爷。”豁然抬头,小鸭受很淡定地直视着慕容子然用了不容置疑的肯定句。
异样的不祥之感滑过,慕容子然顿了顿,面不改色地反问:“你认识本王?”
不知是不是程苒儿的错觉,小鸭受似乎富含深意地瞟了自己一眼,然后微不可察地微翘着嘴角,似笑非笑:“醉艺馆与醉红楼本属一家,桑儿时常替妈妈跑腿醉红楼,与王爷有过几面之缘,像是桑儿平庸,未入王爷法眼。
醉红楼?那不是自己上次想溜进去玩未遂被拎回来的那家青楼么?丫的!我说老娘就在门口徘徊了几下,管家怎么就那么神通广大一下就带人来抓我了呢,原来是丫的死木头泡妞看见了,哼!
想到这,程苒儿气呼呼地暗暗伸出手十分蛮力地狠扭了把慕容子然的腰。可惜自家相公身材实在完美,体型标准的窄腰无一丝赘肉,根本捏不出个所以然来,气得她干瞪眼。
有些苦笑地与吹胡子瞪眼中的程苒儿对视了一眼,只要涉及自家娘子的情绪问题,慕容子然还真是难以淡定从容得起来。不过这样一来,眼前的这个桑儿倒是引起他的怀疑了。
想了想,慕容子然皱眉审视了一番桑儿,道:“你叫桑儿?”
“是。”桑儿不咸不淡地应道,视线却故意作对似的越过慕容子然,又一次大喇喇地胶着于余怒未消的程苒儿身上,神情诡异的玩味。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慕容子然心里自是十分的不舒服,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拉程苒儿想雪藏,却被毫不客气的一把拍掉了手。无奈,慕容子然也只得先办正事,至于其他,先搁置了日后再慢慢解释吧。唉囧…
从程苒儿那收回小媳妇儿似的委屈目光,慕容子然冷了眸敛了情绪重新面无表情地看向桑儿:“如此说来,你是醉艺馆的小绾?”
“确切说,是头牌。”桑儿倒是一点也不避讳,说得理直气壮,苍白柔弱的神态中溢出几许的优雅,眼里满是与他自身气质外貌很不搭的淡淡傲气与冷漠。
不知为何,程苒儿总觉得,眼前活生生的这个桑儿,纯属虚构,并非真正的桑儿。一个人的真实与否,眼睛,神态,很重要。
不知慕容子然是否也觉察出了这点,只见他脸色愈加的严肃,问话的语气莫名生硬了起来:“你在遇见王妃之前,被人下了药?”
桑儿闻言微微一怔,遂微微点头,言语间有些感伤:“承蒙恩客抬爱,小人八岁被卖入馆,辛苦学艺努力了十年,自十八岁那年有幸成为醉艺馆头牌以来,已多年只需献艺而不再卖身。哪知那日恰逢草莽恩客…”
“真是癞蛤蟆妄想吃天鹅肉,哼哼!”回想起那个长相甚矬的嫖客,程苒儿就一阵恶寒,忍不住义愤填膺地插嘴。开玩笑,美受配美攻可是她多年腐女生涯以来孜孜不倦的追求!
慕容子然小无语地瞥了眼自家口没遮拦的小娘子,眉头暗暗深锁。醉艺馆在京城年代久远,黑白两道撑腰背景深厚,如何有人胆敢对那里的人乱打主意,不守规矩恣意生事?又或许,真是别有居心?
此事可大可小,虽有疑问却暂时又看不出什么明显的破绽。慕容子然有心防备,却于再度开口之际,被匆匆而入的冰香打断了思绪,不免有些烦躁:“何事?”
冰香偷瞄了面有不爽之色的程苒儿一眼,犹犹豫豫地屈膝禀告:“禀王爷,侧妃娘娘差翠儿来了好几回了,说是回宫复命刻不容缓,娘娘已在府门口等候多时,望王爷莫要耽误了。”
“告诉她,本王这就过去。”没有注意到程苒儿的脸色骤变,慕容子然抬头向窗外望了望后立即起身,作势就要往外走去:“懒儿,为夫必须和蝶儿先行进宫一趟,这儿的事我回来后再处理。”
儿母亲个熊的,这下程苒儿的小宇宙真的要爆发了!冰香不说还差点忘了这茬儿,之前安阳蝶衣的事丫的没跟他算总账呢,老娘刚在这低声下气啥?现在竟然还敢当着我的面随叫随到?靠靠靠!
“懒儿,别这样。”见程苒儿不高兴了,慕容子然稍作停留地捏捏她的小鼻子,歉意而道:“我会尽早赶回来的,嗯?”
“我听说你和她圆房了。”
寥寥六个字,成功制住了慕容子然意欲前行的脚步:“懒儿?”
程苒儿低垂着头,双手紧握,冷冰冰的声音听得出切齿的愤怒:“你承诺过我什么,忘了么?”
“懒儿…”
“就算太后下旨强制,你也该先问过我吧,哪怕只是事先告知一声而已
“这个我以后再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除了圣明难违外有更新鲜的么?有的话请现在立刻说,过期不候!”
“……”
“哼,堂堂玥王爷也嘴上一套实际又一套,口是心非的还不是难抵美人恩。你说你想就光明正大一点嘛,还非趁我远在皇宫之际就这么迫不及待地
“懒儿!”
“迫不及待地领旨谢恩,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吧。”程苒儿咬牙固执地完整说下去,深藏阴影中的小脸看不见表情,只有那微微颤抖的双肩透露出几丝的隐忍:“之后又双宿双飞的一走就是大半个月,了无音讯,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是不是太好哄了,所以你可以肆无忌惮,一而再再而三地敷衍我?”
这下慕容子然终于完全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来定定地望着程苒儿,没有忽略余光处来自某人那股子令人不甚舒服的注视,慕容子然上前几步,耐着性子安抚道:“懒儿别闹了,一切问题等我回来后再解决。”
“……”
“好了,乖乖在家等我。”程苒儿好容易的安静下来总算让慕容子然舒了口气。
哪知慕容子然回身刚要抬步,程苒儿突然飞扑上前两手一张身子一横,厉声尖叫:“不准去!”
再好脾气的人也受不了这样,于是慕容子然很没悬念地不耐了:“懒儿,不要无理取闹!”
“我没有无理取闹!”慕容子然少有的不耐烦让程苒儿更加的气急败坏,高音狂飙:“我跟你才是正牌夫妻,要去也是我和你去,凭什么总是她?她可以帮你做的,我程苒儿一样可以做到!”
真是忍无可忍了,这个人真的是她的小木头么?小木头从来都对她耐心有加体贴入微,无论做什么都会先考虑她的感受,从来都舍不得她一丁点儿的委屈,更别说像现在这样指责她的任性与胡闹。
逛青楼,和别的女人上床,对自己的越来越不在乎…一切的一切魔障梦魇似的在程苒儿空白的脑中缠绕纠结,叫她几欲崩溃,多日来的不爽与容忍在如此不合时宜的时候顷刻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