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又闯祸啦!-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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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喂!”程苒儿下意识地一个踉跄稳住了怀中的“肉嘟小球”,不用看都知道这谁的作为。
于是程苒儿下一刻便夸张的一声叫唤,然后再开心地抱起并亲昵地蹭了上去:“来来来,让咱瞧瞧,这是哪家的宝贝啊就这么掉我怀里了,呵呵呵
“娘亲娘亲,您回来啦!”桃太郎被程苒儿蹭的咯咯咯直笑,也同样开心地挥舞着自己一对卡哇伊地小粉拳,口齿不清地跟娘亲热乎:“桃…桃桃好想您呢…”
“诶,真乖!”程苒儿笑得合不拢嘴,高兴地伸手往桃太郎的小鼻子上一刮,便抱着他朝里屋走去。
不想这时,怀中的桃太郎突然很不安分地挣了挣,成功引来程苒儿诧异地视线后,又古灵精怪挤眉弄眼地伸爪拉下亲亲娘亲的脑袋,神秘兮兮地玩起了咬耳朵游戏:“看…看…那边有个粉漂漂的阿姨,可…可是好凶哦,呆这老半天了就瞪着桃桃,好…好可怕哦…”
程苒儿闻言本能地便一个抬头,端坐大殿主位上那位衣着华丽神态优雅而神韵威严气势凌人的贵妇便不可避免地进入了茫然而无防备的视线之中,带来一种正撞冰山了的冲击。
“乖,那是奶奶,不是什么漂漂阿姨。”片刻的迟滞过后,程苒儿微笑着在桃太郎耳边轻轻说道,然后回身将他递给冰香抱着,自己则整好了衣冠,大步朝贵妇面前走去,然后屈膝行礼,恭而不卑,从容有礼:“妾妃,参见太后娘娘。不知太后娘娘驾临,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171 对峙
“哼,你只是有失远迎吗?”萧太后面无表情地冷哼一声,依然端坐在那纹丝未动,全然没有一点让程苒儿免礼的意思。
没有预料她会这么公然的不领情,程苒儿脸上客套性的微笑僵了僵,沉吟片刻便微侧了身将怀中还在咿咿呀呀念叨个不停地桃太郎交给后面赶来的奶嬷嬷,奶嬷嬷立即会意,抱着桃太郎迅速闪人。似乎是一同得到了什么暗示似的,大殿上除了紧跟着程苒儿的冰香以及贴身立侍太后的梅嬷嬷以外,其余的一干子宫奴太监不管所属哪宫全都也很快地撤下了。
见清场得差不多了,程苒儿似无意地往空荡荡的左右各瞟了眼后,敛下敏锐地眸光并纤步徐徐上前,进入萧太后沉默而冷冰冰的视线范围中心后再轻轻跪地,礼节周致地大叩头,尔后道:“妾妃适才只是见御花园百花盛开美景煞是迷人,因此才于花丛中多逗留了会儿,也可能是这样才错过了来通报的奴才…是妾妃一时贪玩才怠慢了太后娘娘,是妾妃的错,妾妃有罪,还望太后娘娘千万别生气才是。”
“哟,什么大不了的啊,谁敢拿这事说叨你啊。”萧太后眯了眼,状似漫不经心地低头品了口梅嬷嬷递来的热茶,却像是被烫着了似的缩了舌,随即便烦躁地将杯往往一摔,脸色阴鸷。
“奴婢惶恐。”
“妾妃惶恐。”
梅嬷嬷与程苒儿几乎同时出声,本能地抬头对视了一眼后,程苒儿因着心虚,有些不自然地率先躲开了视线的交集。
“惶恐?”萧太后目不斜视地朝身旁的梅嬷嬷摆摆手,一双也一般暗沉得冷眸死死地盯向座下尚跪着的程苒儿,坚冰似寒气十足的细嗓不重,却尖锐得几乎贯穿耳膜:“仗着皇儿那点子来得莫名其妙的龙恩,你赵宝儿赵贵妃横行后宫,什么时候知道惶恐过,嗯?”
藏于袖下的纤纤素手一紧,程苒儿极度努力地使自己的声保持平静:“恕妾妃愚钝。”
“你还敢装!”电光火石间,太后座旁用于置茶具的小桌便随着那一声可怖的怒喝以及深不可测的掌击,瞬间化为灰烬:“自古后宫三千主,下及宫奴上达皇后,试问有哪个敢私闯太后宫寝的?!你赵宝儿残花败柳,皇儿把你从民间捡进宫来跟随便捡只可怜的流浪猫猫狗狗没任何区别!…平日里看在我儿本性善良的情面上忍你三分,居然还真敢骑到哀家头上来了…当哀家猴儿耍呢,就笃定哀家治不了你是不是?!”
“就因为太后娘娘认定前天晚上那个在宁心宫闹腾得沸沸扬扬的刺客正是妾妃,所以今天才带了这么多忍士埋伏在这宝福宫里,等候妾妃束手就擒么?”这回不需要任何的心理暗示,已完全听明白太后来意的程苒儿反倒得到彻底的放松。
或许这正是个契机也说不定呢。
“你倒果然不简单。”似乎没有想到印象中手无缚鸡之力的赵贵妃能这么快地察觉到埋藏大殿左右的伏兵,萧太后略有一怔,遂递给梅嬷嬷一个眼色。
随着梅嬷嬷会意的一击掌,两旁专属当今太后的忍士们立即鱼贯而出。
只是再多的人再多的不测对于如今早已饱经沧桑的程苒儿来说,根本毫无威慑力。只见她淡淡地朝两旁扫了一下,脸色不仅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唇畔还挂起了抹嘲讽意味的轻笑:“太后娘娘若真想抓妾妃审问,派个太监来通传声就是了,何必这样大动干戈?”
“你当哀家傻子吗?”萧太后似笑非笑,整张风韵犹存的脸莫名地显得有些狰狞:“既然明着来,左右都有皇儿护着哀家动不了你,那就来阴的。只要一声不响地让赵宝儿这个人从世界上消失,不就一了百了了,你说是吗
程苒儿冷冷地望着萧太后笑容扭曲的倾世面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您总喜欢用这种方式吗?”
“……”萧太后止住了笑,犀利的目光牢牢锁住程苒儿。
“总是处心积虑地惦记着将丈夫与儿子的心爱之人一一清除干净,这样以后,能得到什么呢?爱吗?”程苒儿一字一顿缓慢而有力地说着,脸上一种“你真可怜”的同情表情被演绎得淋漓尽致。
“你!你你…”太后被气得浑身发抖,伸直了颤抖的指头对准着淡定异常的程苒儿一下子起身,一路恶狠狠地戳着空气来到她的跟前,却因为怒极攻心半天愣是没成功吼出一个字来。
“况且世间万物,凡事好歹都讲个理字吧。太后娘娘今天一句话便要妾妃死,那妾妃无话可说,但若是因一件无中生有的枉事而丧命,那妾妃是即便死了也并不能瞑目的。”于是程苒儿忘了膝下跪久的麻疼感似的,一边面不改色地继续着未表达完的话,一边格外灿烂地笑开了,笑得理直气壮,无所畏惧:“打从一开始到现在,太后娘娘便一口咬定妾妃就是那刺客。原本碍着礼节妾妃本不该顶嘴多问,但如今,妾妃不甘心,敢问一句,证据何在?”
“哀家要讲个理就活不到今天了!”萧太后愤愤一甩袖,显然对程苒儿的言论反感之至。但似乎就只在一眨眼功夫间,她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下欲回座位的脚步,然后一记潇洒的回旋,朝身后因久跪而明显有些体力不支了的程苒儿笑得意味深长:“赵贵妃想到证据是吗?那好,哀家这就给你证据,让你死也死个明白!…梅嬷嬷!”
“是!”一旁的梅嬷嬷立即走上前来,跟变戏法似的不知怎的一个倒腾,便有一块看着怪眼熟的小金牌子打右手心处冒出来,一团毛茸茸的显然被人用金丝绳困得结结实实的不明物体出现在她另一只手心里,不像死物,说话间甚至还在微微地蠢蠢欲动。
“这金牌…如果哀家没糊涂的话,应该是皇儿二十岁那年哀家赐个他的成人礼,也算是吉祥物避避邪。哀家记得皇儿一直很喜欢它,多年来几乎不离身,只是前段时间这小牌子被小皇孙看上了,皇儿便索性将它转赐给你,以期望皇孙成年后你能够亲手送给他。”说到这,萧太后顿了顿,胸有成竹的优雅:“赵贵妃,你老实说,哀家以上说的,是与不是事实?”
“…是…”程苒儿狠咬了唇,费了老大力才阻止了自己内心底的慌乱。
怎么办,在这么下去,撑不到子浩来的时候,恐怕真要与她起正面冲突了!
“哟,这就蔫了?啧啧啧,快瞧瞧,还有这呢。”
顺着萧太后的眼色,梅嬷嬷将左手心又往程苒儿眼前递了递。
奇怪,到底是什么?刚才光顾着应付那老太婆,还真没怎么注意。
程苒儿狐疑着,低头认真打量。当她终于认清那是什么之后,凄厉的崩溃尖叫瞬间划破苍穹。
172 笨笨之死
“你,你们…”
只见程苒儿瞪大了眼死死地钉在那团刚被梅嬷嬷甩在地上的东西,血肉模糊,面目全非,只由那奄奄一息方才勉强能分辨出是个活物。
不是!它不是!它不是笨笨!不是!
一滴滚烫的晶莹落地,根本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眼前事实的程苒儿终于失神地跪倒在地上,徒伸着手却自欺欺人地不肯靠近,最后只能紧紧地抱住自己,苍白的唇与纤弱的身子都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很冷,这个世界真是冷…
可怎么会这样?只是一小会会儿不见而已啊…
昨晚慌慌张张地从宁心宫逃出来时的确没有看到笨笨,后来因为跟慕容子浩大吵一架所以也没有去在意笨笨是否跟着回来了,再后来…在后来去见东宫太后,所以还是没有去注意…
是呀,为什么当时就没能分一点点心去注意一下呢?
笨笨…我的笨笨…
倏地,程苒儿疯了似地狠命扑上前去,一把捞起犹匍匐在冰凉的地上作最后喘息的笨笨,然后小心翼翼地紧抱在怀中,就像抱着自己孩子一般,轻柔地抚慰着,嘴里还叨叨不停地呢喃着“对不起…没事了…没事了我亲爱的笨笨,不疼…对不起,对不起…”
大片汩汩而出的异样暗红染遍了胸口雪白的宫服与长长的面纱,血腥,残忍,感觉不到一丝属于生命的温热。
程苒儿无声地痛哭着,一边不停地用沾满腥红的手擦着脸上不知是泪是汗的冰凉,一边一遍遍地念着疗咒。可是…
没有用的,被下了什么毒且不用说,但看浑身的骨头静脉就已经全部断裂粉碎,连原来柔亮美丽的皮毛现在夜秃一块焦一块的,没一处好血肉。哪怕用尽了全部的真气与灵力,也终究只是换来它微弱的一记喘息与眼皮巨颤不已的绝望回应。
怎么办,不管试了多少遍,对于这个摇摇欲坠的生命体来说,都只是徒劳…
“怎么样,现在还有何话说?”
明显鄙夷的高声调自头顶传来,程苒儿缓缓抬起头,呆滞的目光在与居高临下地萧太后对视的那一刻,骤然清澈起来:“说?说什么?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
“大胆!”还未及反应,身旁的梅嬷嬷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耳光狠狠刮下。
犹沉浸于巨大悲痛之中的程苒儿自然没防备,瞬间便翻滚在地,大口大口的鲜血自喉间涌动喷出。然而顾不上伤痛,便又立即颤颤悠悠地起身将飞出的笨笨迅速抱回,尔后粗喘连连,怒目瞪视着眼前的两个恶魔。
“哼!”萧太后冷而不屑地瞥了狼狈至极的程苒儿一眼,便一甩宽袖重新步回大殿主座之上,一边慢条斯理地继续品茶,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