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又闯祸啦!-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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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喝醉了的慕容子浩比起平时那闷骚样儿是可爱多了,但也实在是太任性太粘人太难搞了。
一番折腾,程苒儿已经满头大汗了,郁卒无比地拉着领口扇了扇风,无意中转头瞄见身旁趴地上突然没什么动静的慕容子浩,不免又一阵极度无奈的郁卒,怨叹半天还是只能又乖乖爬上前,用力拍其火热而通红的脸颊,以求他清醒:“喂喂,大叔?陛下?喂!您可不能在这睡着啊…拜托,您要在这寒了病了,我可就不仅仅是一个月的冷宫禁闭那么简单了…陛下!耗子大叔!麻烦快醒醒!喂,醒醒啊!”
“饿…宝儿…”似乎已然沉睡中的慕容子浩突然咕噜一声,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呢喃便接连着出了口:“宝儿…宝儿…朕该拿你怎么办?…”
“大…嗯?大叔?”程苒儿兀的停下了动作,想了想,倾身贴耳上前:“大叔,你说什么?想要什么?我听不清…”
“宝儿…宝儿…”慕容子浩脸是汗是泪,纵横交错,似乎连梦呓都夹杂着难得脆弱的哽咽:“宝儿,他回来了…他提前回来了,可你却还是没能彻底爱上朕…朕该怎么办,朕该拿你怎么办,宝儿…”
“大叔…”程苒儿愣住了,低头呆呆望着怀中,月光下表情格外痛苦凄楚的慕容子浩,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179 所谓伉俪
次日清晨,阳光普照,鸟语花香,仿若暴风雨过后的万物宁息,给人一种神清气爽心旷神怡的舒适感。
此时的冷宫显得格外的清冷,静谧的前厅内除了正在烧水的壶子,便只得闻浅浅伏伏俨然沉浸梦想的微微呼吸声,宁静,祥和。
忽然,一明黄的身影猛的自一排长长的明显是用很多张木凳拼接才勉强得以作床使的“连锁龙榻”上坐起,然后便是低低的一声浅吟。兴许是宿醉带来的疼痛,兴许是彻夜未得好眠的难受,慕容子浩用力撑了撑酸痛不已的腰身,又狠狠揉了太阳穴许久,好容易待浑浊的视线得以清明,方才有些讶异地意识到自己目前身在何处。
正待慕容子浩捧着混沌不已的脑袋努力回想昨夜之事时,通向外院的珠帘突然被人掀起,发出一连串叮叮当当清脆可人的银铃声响。
慕容子浩只一抬眼,便见一再熟悉不过的窈窕身形踏着户外新鲜明亮的晨光空气盈盈而入,面蒙轻纱,眉眼弯弯,浅浅笑意流露,如仙子般气质非凡,不觉看呆。
“陛下醒了?那先喝碗用新鲜晨露特别炮制的百花蜂蜜水解解酒吧。”说话间,程苒儿已莲步徐徐来到慕容子浩面前,于轻薄纱后努努嘴,将手中一碗清澈温柔呈予。
“啊…哦,好…”直到那碗蜂蜜水被推至唇边了,慕容子浩方才回神,愣愣地点了点头一干为净后,才有些后知后觉地疑惑答:“朕…怎么会在这?”
“陛下嫌宝儿不够倒霉,专门陷害来了。”程苒儿十分没好气地接过空碗,转身向圆桌上已然烧开的水壶走去。
“朕怎么会…”慕容子浩抚额苦笑,显然是想起昨夜之事来了,郁闷之余,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猛站起身,手忙脚乱地整理起自己那身皱到不行的龙袍。
一旁的程苒儿见了不免发笑,不忍见其头昏脑胀的还瞎忙活,忙出声:“臣妾已经让北堂去通知今日早朝取消了,陛下可以不必如此慌忙。”
“啊…哦…”慕容子浩一怔,遂无奈又自嘲地跟着程苒儿笑了起来:“劳爱妃费心了,谢谢啊。”
“谢就不必了,只盼陛下下不为例。”程苒儿摇摇头,有些看不过去了地放下手中泡茶的用具,上前一边帮笨手笨脚的慕容子浩整理衣衫,一边语带嗔怪道:“陛下身为一国之君,怎可随随便便就宿醉歇朝,长此以往那些忠心耿耿的大臣们该作何感想…还有,这冷宫是什么地方,陛下说来就来,还死赖在这说什么一而不肯走,不要说北堂了,我看十头牛来都拉不动…陛下是高兴了,可您想过没有,万一太后知道了,那宝儿的禁足令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是是是,都是朕的错,朕都听你的,全改了就是。”慕容子浩低头深深地望着正专注为自己忙前忙后的程苒儿,不觉中已笑意满唇,心猿意马间骤然一把抓住那只在眼前晃来晃去诱惑至极的白净柔夷,遂又未等佳人反应过来,便得寸进尺地把人整个儿往怀里一塞,声调感性而低沉:“朕只是想你了,我的宝儿…再等等,只要再过三天,母后所定的罚期就满了,到时朕一定亲自接你回宝福宫,为你接风洗尘。”
“额…”程苒儿不舒服地挣了挣,没挣掉,只好作罢:“陛下还是别又大张旗鼓闹得沸沸扬扬的了,没有哪个母亲愿意看见自己儿子护着媳妇和自己对着干的,乱火上浇油的。就是…”
“就是什么?你说,只要是你想要的,朕一定满足你。”慕容子浩低头认真地看着程苒儿,眼中满满溢出的全是说不尽道不完的神情与疼惜。
“饿,也没那么夸张啦…”程苒儿汗了汗,声音越缩越小,到最后只跟苍蝇一般大小:“就是…那个…许久不见,臣妾到是怪想念桃太郎的,也不知他过得好不好,吃饱了没…穿暖了没…有没有好好玩,好好长大…唔,还有母妃被打入冷宫,不知道他有没有被人看不起,又被小宫女小太监欺负什么的…”
“行了我的宝儿,他是你的儿子不也是朕的儿子,你还怕朕亏待了他?”慕容子浩一阵好笑,抱起眉头深皱整一愁大苦深杞人忧天模样的程苒儿在圆桌旁坐下,然后随手拿过桌上泡好的一杯清茶递到程苒儿面前:“自已一个人呆那胡思乱想,只会越想越恐怖…喏,喝杯茶,先冷静冷静…朕之前不是已经答应过你每天都会去瞧瞧小家伙,看看他好不好的么?你实在不放心,朕直接叫奶嬷嬷抱他来冷宫与你作伴你又不肯…”
“别别别,还是算了。”程苒儿赶忙甩手拒绝:“这里阴森又寒冷的,害他晚上做噩梦怎么办,您别瞎出主意了…确定他好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反正剩下的时日也不多,忍忍就过去了,呵呵呵…”
“你啊…”慕容子浩看着傻笑得一脸可爱的程苒儿,暖暖地笑得爱怜。
正待他伸手欲揭下程苒儿的面纱喂她茶水,忽听身后门帘窸窣,下意识转身,竟见面容憔悴而不乏懵懂的玥王妃自内屋走出,不禁顿时愣住,震惊异常。
安阳蝶衣显然也没料到自己一步出房门便会撞见这么一出帝妃情深的甜蜜戏码,人也被吓得不轻。一时间与厅内措不及防的二人大眼瞪小眼起来。
“额…你起了…”说不清出于什么样的一种心境,怔愣好一会儿总算是晃过神来的程苒儿突然心慌意乱起来,也不顾慕容子浩作何感想便突兀兀地从他大腿上跳下,然后对着安阳蝶衣笑得一脸尴尬。
好在安阳蝶衣多年的教养也不是盖的,很快便意识到了慕容子浩脸上越发明显的不悦,赶忙识趣地收敛起所有的诧异,然后很淡定从容地低头稍微整了整妆容,便屈膝行了礼:“臣弟之媳安阳蝶衣拜见陛下,恭祝陛下万福
“宝儿,你能不能告诉朕,玥王妃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沉默了许久,慕容子浩没有理会仍旧屈膝等待免礼的安阳蝶衣,而是将深沉邃远的复杂目光投向身旁脸色一变再变的程苒儿,声音清冷冰凉得可怕
有震惊,有迷茫,有不解,但更多的,是一种被蒙在鼓中的隐忍质疑。
180 松口
安阳蝶衣看了看一言未发的程苒儿,顿了顿,轻笑着又屈了一膝:“陛下,昨日蝶衣在御花园病倒,承蒙宝妃娘娘路过好心相助,真是感激不尽。
慕容子浩闻言脸色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有种风雨欲来的趋势。只见他不动声色地将视线从程苒儿那儿撤离移向另一旁巧笑倩兮的安阳蝶衣,冷而淡地静静望了好一会儿,方才生硬地挥手道:“嗯,玥王妃的心意朕与宝娘娘都知道了,也心领了。弟媳既身体不适,便早回王府好好歇息去吧,省得这不见许久免不了八弟担心。”
“是,陛下,娘娘,蝶衣告退。”唇末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得逞,安阳蝶衣乖巧地点点头,分别向慕容子浩与程苒儿各行过礼之后,便领着自家的丫鬟从容而优雅地退下了。
接下来,彼此皆无言,一室诡异的宁静。
沉默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慕容子浩率先打破了僵局:“你…可有什么想对朕说的?”
“何不先问清陛下您自己的心呢?”想了想,程苒儿忽然轻轻一笑,抬眼看向目露复杂的慕容子浩:“你,究竟在怀疑什么?”
慕容子浩一怔,遂挑了眉,沉了声:“你知道他回来了?”
“如果此刻我们想的是同一个人,那么是的,没错,我已经知道了。”程苒儿回答得很干脆,也很坦然。
可慕容子浩显然无法那么的淡定,一下便站起了身来,连带着将桌边的茶杯茶水都给扫下了地,哗啦啦的发出了好大一阵动静。
“至于那么吃惊么?”程苒儿面无表情地望着一地的破碎,冷冷问道:“还是说,真是你有意瞒我,不小心败露了,所以惊慌?”
慕容子浩霎时变了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甚是难看得吓人:“宝儿,你怎么能…”
“不能这么看你是吧…”程苒儿抬手打断,示意慕容子浩给自己说下去的权利:“可是,你又是怎么看我的?刚才一见安阳蝶衣出来,你第一反应是什么?…怀疑我绑架是吧,怀疑我为了着急见慕容子然不择手段了是吧…别,您别急着跟我说不,您跟我说不没用,您得跟自己的心说去…”
“宝儿,我…我不是…”慕容子浩一把抓着程苒儿的手深切地望着她,可嘴张了又张,终是欲言又止的心虚。
看着他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程苒儿闭了闭眼:“大叔,你让我很失望
“……”无需程苒儿再挣扎,慕容子浩倏地就放开了她的手。
缓缓揉着得以收回的柔夷,程苒儿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叹出:“大叔,跟你进宫前我就已经很明确地告诉过你了,我不爱你,但我会努力。与你在一起生活也有些时日了,除了不能给你爱以外,我程苒儿自问尽心竭力,只要是做妻子的本分,我无一不做到问心无愧。可你总这么惊弓之鸟疑心重重的算是怎么回事?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怀疑我,质疑我的所作所为,我的心,我的人品,你叫我还怎么呆在你的身边,和你一起走下去?”
“……”慕容子浩无言,一屁股坐了回去,十分痛苦地将脸埋进了双手之中。
程苒儿仰头眨眨眼阻止眶中的滚烫下落,然后继续:“当初你那么坚决地要把我接进宫我以为你明白的,我不是一个朝三暮四随随便便的女人,我之前没有因为你背叛慕容子然,我现在也同样不可能因为慕容子然的出现就轻易地背弃你,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又是遮遮掩掩又是守卫眼线的,不要说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你根本就是拿我当贼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