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又闯祸啦!-第6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深莫测的表情,矛盾得叫人完全看不出他的想法,只得仗着蒙有面纱而抱有侥幸心里暂时不敢出声。
没认出我吧?应该不会认出我吧?拜托千万不要认出我来!对!都过了那么久了,他一定认不出来的!
嗯,我只要保持沉默就好了,只要在他把咱当做一个月黑风高入室行窃的小贼并做出判决前逃走就可以了,再不然至少也要保住脸上的面纱不被掀,那就算是被直接扔出去关也没关系啊,然后一切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没有来找过他看过他抱过他,我没有很想他,真的没有!
正恍神间无意的一个抬头,猛然对上一双不知何时已近若咫尺的的幽冷碧眸。熟悉的祖母绿色熟悉的美瞳,却是那般陌生的冰冷如雪。
这就是他对待别人的冷漠么?咱还是第一次品尝,滋味可真不好受。
突然,一个突如其来的靠近让还在走神中的程苒儿冷不丁的被狠狠地吓了一大跳,低呼一声又赶紧捂上嘴,顾不上在意他是否有听清只晓得紧张地挪脚后移,却不想早已背贴墙根,寒意刺骨。
令人窒息的沉默,越见清晰的呼吸,强大的阴影铺天盖地地压来自己却退无可退,他却依然还在一步步走近着,真是令人感到由衷的透心绝望与悲凉。
再不能坐以待毙了!程苒儿狠一咬唇,挥袖便见一小黑影窜出“嗷嗷”地朝慕容子然飞扑而去,然后趁他一瞬的分神立马弯腰,飞身,夺路,最后落荒而逃。
近了!近了!程苒儿没命似的向书房门口飞奔而去,却在指尖触及门把的刹那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回,一切希望宣布破灭。
“不要试图在我身上使用同样的招式,没有用的。”清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低沉声线淡淡在耳畔响起,程苒儿挣扎着被重新扔回了墙角。
“笨笨!啊,你…”揉了揉眼冒金星的晕眩脑袋,程苒儿慌乱不已的视线在触及倒地不知伤否的小笨熊时立即不可思议地抬高,一时间四目相对,讶异,惊恐,淡淡,冷漠,偏独独缺少了暖暖的爱意。
用稍微平静了点的理智审视了下现在这个棘手异常的处境,程苒儿不觉苦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想过无数次再见面的场景,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峙若仇敌。
周身都被阴影所笼罩,一长而结实的手臂横在脑侧堵于墙壁之间彻底地将程苒儿给困牢实了。
程苒儿自知今晚难逃一劫,索性就大方地扯下面纱放松下全身,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坦然地望向眼前这位随时够资格叫自己撕心裂肺的男人,俨然一副死了心放弃挣扎待人宰割的温顺小绵羊姿态:“说吧,你想怎样?”
老实说,有那么一刻慕容子然是想笑的。可是他又实在是笑不出来,是的,看到她这副明摆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再可爱他也笑不出来。
不是口口声声说想我的么?不是声声泪泪说非常想我的么?为什么我一醒来你就要翻脸不认人了?为什么当我看进你眼底的时候,满满的都只有冷若冰霜的抗拒?
该死的你始终就是不能面对我!
“我想怎样?”敛敛眉一声轻笑自那性感的薄唇溢出,修长的手指不觉地上扬,似有若无地拂过那滑嫩鲜红的唇畔,这种不属于他的轻浮让程苒儿立马就敏感地起了一阵阵颤栗,头顶盘旋而出的沉沉声音就像是有种迷思般使人无法清醒地沉醉:“这句话似乎,应该由我引出吧?”
“我…”程苒儿一时语塞,心虚地低头打量了下自己,小脸不禁懊恼地皱成一团。
是哦,咱这半夜三更的打扮成这副贼德性闯入人家家里还理直气壮地大声问“你想怎样”,这貌似的确是理亏了点吼?
囧了囧,程苒儿大大地吞了口唾沫,马上很识时务很狗腿子地挤出一张笑魇如花来:“那那个,我只是走走走错地方了,可可可不可以…”
“不可以。”很干脆地吐出三个字后,慕容子然大发慈悲地微微后退一步直了身子同她站开了一点不冷不热地盯着眼前这只只会低头认错的待罪小羔羊,眼底的凝霜似有消融的迹象但依然气势凌人的气场却还在持续压制着某个已经几乎嵌到墙角里的人左胸口处脆弱的小心跳。
吁呼吸相触的暧昧距离一下拉开,小小地吐了吐舌虽然还不敢乱造次,但程苒儿这下总算是可以拍拍胸口稍缓口气了。
两人间迫人窒息的沉默再次席卷而来,一直低垂着脑袋在他面前窘迫到手脚不知该往哪放的程苒儿忍不住撩起眼皮瞄了几下身前这个凉凉地双手环胸,一脸“我很有耐心看你演啥好戏”神态淡定自若到令人发指的皇子大人,最终还是认命地垮了垮嘴角叹息着投降:“那个,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要来当贼的,我只是想…”
“想什么?”终是忍不住泄露这种带着些许宠溺冲动的语调,语气在不知不觉中软下的同时面部线条也开始同步地慢慢柔和。
他的眼睛碧绿得像宝石,里面有种深沉却又耀人的暗涌,灼灼如芒。程苒儿不自然地想撇头避开,却又不自觉地要沉迷。这种纠结到自虐的取舍,令她难以自拔地沦陷。
应该问他么?可以问他么?会不会因为这样赤果果的利用而让他伤心?或许是我小题大做了,只是问一个简单的问题而已,什么大不了的?
“我…你…我…”小嘴张张合合犹豫不决,抬眸不自信地仰望他如一潭映着夜空的湖水般星星点点的诱人温柔,默契地收到鼓舞的程苒儿咬牙问出口:“我想知道…嗯,你的母妃月妃娘娘是真的死了么?”
话音未落,一切暖人的气氛已如过眼云烟般瞬间凝固,然后残忍地消失。彼此间心中那尖锐对峙的互相伤害,就像一头因疲惫而喘息的野兽,休息过后,便继续凶悍的厮杀。
这下连最后一丝残存的温度也降至谷底了,慕容子然的眼中毫无预兆地骤然升起一股熊熊的火焰,怒吼着烧尽程苒儿茫然未知的眼底,忿忿地点着头一字一句一点一点地带出她尚未完全散去的惊惧:“好,很好,真有你的!”
“怎,怎么了?”狠狠的一个哆嗦,程苒儿瞪着双无辜的大眼睛不明所以地仰头凝视着眼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慕容子然,却没防备猛地被一股力量粗暴地压回了墙壁,巨大的撞击震动让她发出一声吃痛的惊呼。
没有因为这样就手软,慕容子然继续面色阴鸷地双手死死钳制住程苒儿的双肩,毫无温柔可言地摁着她,热热的气息喷吐在她脸上带来如地狱一般叫人发颤的严寒:“你有胆,就,再,问,一,遍。”
“你…”面对这样易怒的一反常态阴晴不定的慕容子然,措手不及毫无招架之力的程苒儿显然受到了惊吓,身子徒然地挣扎了一下后便完完全全动弹不得了,粗喘着半天咬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放…啊,痛啦!你…”
“我如何?”一只手牢牢抓住她不安分的双臂,另一只大掌直接捏上了那脆弱纤细得似乎捎一用力便会粉碎的小巧下颚,慕容子然的碧眸中有冰雪在漫天飞舞:“你竟敢为他做事?”
什么?程苒儿错愕,大脑咔嚓当机。为他做事?他?谁?
“我…痛…”感觉到下颚上掌心施力的加强,撕裂般的疼痛感阵阵袭来,难受到极点的程苒儿不管如何努力都无法张嘴说话,双手在本能之下已挣脱钳制,却怎么拍打也打不掉那几欲令人呼吸停滞的恶魔之手的禁锢。
看她娇.俏可人的面容渐渐因痛苦而扭曲,看她樱唇奋力开合着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喉音,看她泛着泪光的眼中写满了惊异与不可置信,慕容子然的心情只会更加的焦躁,大掌无情地下移:“说!他到底派你来做什么?!”
难过,悲伤,绝望,双眼早已被盈溢的泪水充斥,越来越没有力气挣扎了的程苒儿无助地瞪着他冷漠的双眼拼命摇着头,嘴唇一遍遍地做着“我没有”的口型,脑海里一幕幕地闪过他曾经的温柔,他曾经那么柔那么亮的温暖眸子,他曾经的一切一切美好。
我没有,不管你在怀疑什么,我都没有,绝对绝对没有背叛你来帮助谁!小木头,你不愿意相信我么?你要杀了我么?你连一点理由也不给我就要判我死刑么?拜托不要那么残忍,被你亲手掐死我宁愿自己撞墙了结,快放手,不然你会后悔的听到没有,你会后悔的快放手啊你
终于,在程苒儿几乎快要断气的前一刻,所有致命的力量顷刻瓦解。无力的身子瞬间轻飘飘地自那放空了的大掌中滑落,大量涌入的新鲜空气叫她不得不揪着自己的脖颈剧烈地咳着,无法抑制的持续痛苦断地咳着,就算下一秒咳出的就是鲜血了也难以停下。
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掌心失神了许久,慕容子然将视线移到了脚边昏暗的角落,那蜷缩在墙角不停蠕动着起伏着身子的一小团人影在摇曳烛光的温抚显得那般的软弱凄凉。
不忍心,终究不忍心,不管她是否有做过,不管她是否在打母妃的注意,不管她是否会成为计划中的绊脚石,更不管她心是否还在这里,甚至不管以后她是否会受那个人的摆布来做出对不起我让我不得原谅的事来,我都不可能对她下手了,我做不到。
过去现在未来,她就算错了,我也一并承担。
深吸了口气闭闭眼调整了下心绪,慕容子然默默地向前迈了一步然后蹲下身子伸臂捞过程苒儿因抽泣而颤抖不已的身子。尔后在扳过她面朝墙壁的脑袋看见那张梨花带雨眼泪鼻涕糊成一片的混乱小脸时,他无奈而意味深长地长叹一声,接着淡淡地扯着嘴角将花猫一般可怜兮兮又黏糊糊的她摁进自己的怀中,雪白无暇的长袍顿时被画上了斑驳的地图。
有些呆愣地婆娑着泪眼,当抬头看见那抹久违了的温婉溺笑时,程苒儿顿觉胸口一闷,一双小爪揪着慕容子然胸前的衣襟凶狠地将脸埋入,接着浪潮般汹涌澎湃的委屈便随着肆意放大的哭腔一股脑儿倒出,在寂静的夜晚划拉出一道巨大且鲜血淋漓的怵人口子,哽咽得嘶哑的嗓音听得人心都碎了:“呜呜…我,呜,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啊…呜呜呜,为什么不相信我…你你,不不不分青…红红皂白的…就就…呜呜,我恨,恨死你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双臂收紧下巴抵着那香气袭人的发顶,慕容子然蹙眉闭眼忘情地将眼下这浮云般的软香紧紧地锁在怀中,深深的自责,暖暖的呢喃,如若时光停留幸福就此驻足,一切该是多么的美满。
“呜呜呜,就是你的错!”
“嗯。”
“呜呜…你坏透了,呜呜!”
“嗯。”
“你是个有暴力倾向的大,呜,大变态,呜呜!”
“嗯。”
“呜呜…你好混蛋!”
“嗯。”
“我讨厌你,呜呜!”
“嗯。”
“呜,你,你刚才弄得我好痛,我我再,呜,再也不要理你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