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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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毒药是假的?”洪月疑惑地问道。
“是真的。”韩寒扔掉瓜皮,点了点头,“即使出了意外,不炸死他,也能毒死他,再说我和大哥都化了装,在晚上他看不清楚,这就更加保险。”
“心理暗示?”洪月思索着说道:“重点说毒药,让他忽略穿上的背心。”
“不错,你猜想得对。”吴铭赞赏地点了点头,“如果我们能知道敌人在想什么。想干什么?整他们还不象玩儿似的。再说,这次行动不求杀敌多少,主要是起到一个震慑作用,只要赵北生在76号附近爆炸成功。咱们的目地也就达到了。”
“还有一个用闹钟做的定时炸弹。”韩寒冲洪月笑着扬了扬下巴。“大哥明天领你去虹口的小东京电影院,美吧,能看电影了。”
“真的?”洪月兴奋地望着吴铭。
“别听他瞎说。”吴铭很深沉地摆了摆手,“明天白天我先去踩踩点,如果条件允许地话,就给小日本来一下。”
76号正中地那座大楼,大家叫它高洋房。是76号的主要建筑物。走上石阶迎面便是穿堂与楼梯,东首是会客室。它的后面为交际室。会客室的楼上,是丁默的寝室兼办公室。丁默非常怕死,他并不睡在这个房间里的床上,真正的卧室。却是这个房间里地浴室,因为这浴室的四周,都装有防弹钢板,要睡的时候,便锁上房门与浴间的门,在浴盆上安上一张棕绷,即可安心入睡。这样万一出了事。还有最后一道防线,这个汉奸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轰!”一声不太响的爆炸声突然传来,正在办公地丁默象一只受惊的兔子,嗖的一声窜进浴室。咔嚓一声锁上门锁。
不大一会儿,杂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越来越近。几个人来到了房门外,开始呼唤着丁默,并且不停地敲着门。
好半天,丁默意识到没有危险了,才走出浴室,打开了房门。
“丁主任,不好了。”新任警卫大队长马啸天脸色惶急,不待丁默提问,便开口说道:“刚才赵北生急急忙忙地跑来,手里还拿着封信,说是抗日铁血团下的战书。”
“然后呢?”丁默皱着眉头,问道。
“天色将晚,门口的兄弟们便拦住了他,把信送到了我那里。”马啸天继续说道:“可是那个赵北生也不知中了什么邪,急吼吼地非要到里面的警卫室接什么电话,在大厅里和兄弟们争执起来。然后,他突然爆炸,连带着周围地几个兄弟……”
“他爆炸?”丁默瞪大了眼睛,“是拉响手榴弹还是炸药包?”
“都不是呀!”马啸天跺了跺脚,“好几个兄弟在那里,他要有所举动,早就制住他了,真的是他自己突然爆炸了。”
“带我去看看。”丁默转身就向外走,他要亲眼看看是怎么回事。
沪西的极司非而路,是英、美帝国主义凭借它的兵舰大炮,在原来地公共租界(即英租界)区域以外,强行筑起来的一条马路,大家都叫它越界筑路。由于门外是越界筑路,不能派人警卫,所以在76号地大厅里,经常站了一排弓上弦,刀出鞘,荷枪实弹的喽,来担任警戒。
此时的大厅里一片狼籍,血肉横飞,吴铭做的爆炸背心里炸药虽然只有三斤多,可是却掺了很多钢珠铁屑,爆炸起来,杀伤力惊人。
当时紧围着赵广生的警卫基本上没有幸免,被密集的钢珠铁屑打成了筛子,就连后面的人也有不少被击中,正哎哟哎哟的叫唤。
驻76号的几个日本宪兵正在涩谷准尉的带领下,仔细检查着现场。
“丁桑。”见丁默等人赶了过来,涩谷摇着头说道:“赵广生的是个叛徒,他的良心大大的坏了,背着炸弹的干活。”
“背着炸弹?”丁默低头看了看血淋淋的现场,可怜的赵广生已经肢离破碎,唯一保存完好的竟然是他的脑袋。
“丁主任。”一个受伤的警卫捂着满是血迹的脸,说道:“赵广生这个王八蛋,他没背炸弹,否则兄弟们早就把他按住了。”
“那是怎么回事?”丁默皱着眉头问道:“没背炸弹怎么会突然爆炸的?”
“是,是他穿着的背心。”那个受伤的警卫说道:“厚厚的,还带着锁头,兄弟们只是觉得奇怪,也没太当回事,就是那玩艺突然爆炸,害了兄弟们。”
丁默蹲下身子,捏起了一块粘着鲜血的破布,那是一种非常结实的,类似于帆布的东西,哪有用这种布做衣服的,他紧紧皱起了眉头。
“把爆炸专家找来,勘察现场。”丁默站起身,命令道:“再在这里砌一堵厚墙,以后来人先搜身,再让进去。这件事情,谁也不准说出去,太丢人了。”最后,他几乎是咆哮着喊道。
第六十二章 女杀手养成计划
丁默本来是以陈立夫为首的调查统计局第三处处长,后来调查统计局一分为二,形成军统和中统两个系统。戴笠地位上升,成为军统首脑;徐恩曾继续经营中统;丁默则被架空,仅挂了个军事委员会少将参议的闲职,郁郁不得志之下,被昔日的老部下李士群招走,投入了汪精卫的阵营。
丁默投敌全然从人事斗争落败,意志不遂作为出发点,怨而成恨,转而投敌,纯属一种怨
妇式的报复,而置家国于不顾,民族观念抛诸脑后。
可怕的是,这样的投敌潮,不是丁氏一个人而是一大批人,不是民国那一特殊时期而是明末等前朝从来就大规模上演过的。
为了抑制降日潮流,震慑亲日分子,鼓舞抗日斗志,潜伏在“孤岛”中的军统、中统机关,则奉命对有代表性的汉奸,采取暗杀、狙击等手段加以制裁。
丁默作为汪伪特工总部的主任,已经上了黑名单,执行刺杀行动的是一位上海名媛,使用的是吴铭所不齿的美人儿计。因为丁默极善防身,高度防备到杯弓蛇影的地步,象他这样的人既然选择了铤而走险的生涯,便会料到随时都有杀身之祸。
吴铭依然在我行我素的进行着自己的行动,虹口“小东京”电影院被他制造的定时炸弹所袭击,提包炸弹炸死炸伤了近二十名日本人,以至于报纸上惊呼,恐怖行动升级了,炸弹取代了手枪。爆炸声压过了枪声。
随后,重庆发来了在76号的内线报告,赵广生的自杀式袭击基本成功,炸死炸伤76号警卫多人。使得76号颜面扫地。刻意隐瞒了此事。
76号想隐瞒,戴老板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亲重庆的报纸以《舍生取义,重创汉奸》为标题,详细披露了这件事情地内幕,把赵广生归为了抗日斗士,说他忍辱负重。假意投敌,抓住机会,以殉身为代价,炸死炸伤76号内的汉奸多人,此种不惧牺牲的勇武精神将鼓舞国人的抗日斗志云云。
此文一出。各方都皆目瞪口呆,那个时候地自杀式袭击还不是主流,大家也很少听说或见到。多数情况下,都是被追得走投无路,或事败被抓时,才会采取这一极端举动。被吴铭这么一搞,自杀式袭击倒成了很铁血、很刺激、很时尚、很爱国地一项活动。连一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老百姓都知道在被欺负得狠了的时候。放出狠话:侬个瘪三,再逼阿拉,阿拉就背个炸弹轰侬全家。
而日本人则深刻意识到此件事情的危害性,试想一下。如果有更多的中国人采取类似的自杀行动,别说是炸弹。就是一人一把水果刀,也足以将上海的日本人全部杀光。进入虹口地几座桥梁盘查变得非常严格,日本宪兵如临大敌,在街道上来回巡视,检查着一切可疑的人和物。
汪伪76号则闷不作声,在内部进行了一次大清查,出入制度也变得异常严格。谁敢保证会不会再有一个赵广生,再来这么一下子,互相不信任的情绪在7号内蔓延。
“鸡飞狗跳。”吴铭笑着将报纸扔到洪月面前,“只是让那个赵广生得了个大便宜,竟然成了抗日英雄。”
“都死了,你还嫉妒呀!”洪月拿起报纸随便看了一眼,“搞这么一下子,倒把日本人紧张得够呛。”
“能不紧张吗?”吴铭淡淡地说道:“不用多了,一万人里出这么一个不怕死的家伙,就够日本人头痛的了。”
“可惜,真地没有那么多慷慨取义的中国人。”洪月轻轻叹了口气,“宁肯被窝窝囊囊的杀死,也鲜有挺身反抗,决死一击的。”
“嘿嘿。”吴铭无奈地笑了笑,用扇子敲打着桌子,“休息时间到了,起来继续练。”
洪月二话不说,站起身,走到练功架旁,开始练腿功。
“要准,要有爆发力。”吴铭在一旁边看,边悠闲地指点着,“用脚尖,发力于一点。”
洪月点了点头,嗨,一脚将摆好的瓶子踢碎。
“虽然有进步,还得要继续努力。”吴铭勉强鼓励了洪月一句,“记住,是点,不是踢,等你什么时候能光把瓶口踢碎,瓶子还不倒,也就差不多了。”
洪月撇了撇嘴巴,“很难哪,要是把瓶子固定住就好了,虚虚浮浮的摆在那,不把它踢飞就不错了。”
吴铭摇了摇头,踢掉拖鞋,穿上皮鞋,晃晃悠悠地走了过去,摆了摆手,“你摆瓶子,我踢给你看。”
“好啊!”洪月喜孜孜地摆了两个瓶子。
吴铭深吸了一口气,活动了下身体,突然起脚,一声脆响,瓶口被踢碎了。脚落地,旋身踢,又是一声脆响。
“速度,准确,力量。”吴铭指点着,“你在这三个方面都有欠缺,好好练吧,边练还得边琢磨,架子上挂着的东西就是让你练准确和力量地。”
洪月钦佩地点了点头,“我拼了命的练,可你答应给我特制的鞋子也得抓紧啊!”
“不光是鞋子,我还给你设计了好几样凶器呢!”吴铭苦笑着连连摇头,背着手边走边抱怨道:“我当个师傅容易吗?包吃包住,还得供应武器,再也没有比我惨的师傅了。”
洪月望着吴铭地背影,坏坏的一笑,嗨,哈,嘿,冲着一个沙袋开始了猛烈进攻。在吴铭地教导下,一个女杀手在慢慢的成长。
第六十三章 勇猛的“印度阿三”
1939年7月26日,美国总统罗斯福宣布,给予日本六个月的必要时间,以废除美日1911年签订的通商条约。中国人闻此消息,齐声吹呼。而日本人,尤其是东京的军国主义者,则将此事视作美国东亚政策的根本性转变,开始谋划针对美国的新的举措。
与此同时,公共租界中的美国当局开始变得强硬起来,对于日本损害租界自治权的举动开始倔强的阻止。
而随着伪警察倚仗日军将势力扩张到郊区,他们与工部局警务处在沪西越界筑路地区的冲突也相应激烈起来,双方的枪击事件不断发生。
“你觉不觉得这是一个趁乱取利的好机会。”吴铭叨着烟,指点着报纸上的新闻说道。
“什么意思?”韩寒拿着枚钢针,冲着木框比比划划。如果说洪月在吴铭的教导下,练习的是拳脚功夫和一击必杀的小技巧,而韩寒唯独对吴铭甩飞针情有独钟,一有时间便自己练习。
“帮着工部局的巡捕,杀7号的人呀!”吴铭说道:“乱战吗,越乱越好。wap。”
“怎么杀?”韩寒抬头问道:“穿上巡捕的衣服?”
“可以呀!”吴铭点了点头,“带上枪,今晚就去,凭我和你的枪法,可不会象报纸上写的那样,一阵激烈无比的枪战,竟然死伤不了几个,全是浪费子弹,真让人笑掉大牙。”
“你就坏吧!”韩寒站起身,“我回店里准备准备。晚上在那里会合吧!”
太阳下了地平线,软风一阵一阵吹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