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女药师-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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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浑球啊,咱们打个商量”任老笑咪咪的,一脸好商量的表情。
还没等他说完,墨泪立即打断:“死老头,想都别想,按原交易进行,就这么一张残方比起我的那部分半废品药方,我都吃亏了,你别得寸进尺。”
好吧,希望破灭,任老无趣的摸摸鼻子,小娃娃那么精干么?就不能笨点儿,让他捞点好处,将又有了进步的彩虹药方送他么?
聪明的娃娃最不可爱了!
他决定以后还是不喜欢聪明的娃娃,正郁闷着,又忽然跳起来,一把飞近,一手攀着矮个少年的肩,一副哥俩好的表情:“小浑球球啊,那些不说,你炼这个时我看看总行吧?”
被住肩无法移步,墨泪仰头:“拿出点诚意来的话,想看也不是问题?”
“哎呀,小娃娃,本老当然是有诚意的,说说,包你满意。”老头大喜过望,许人全程观看那可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一边看一看记,过程一清二楚。
想起之前自己投机取巧的手段起到的效果,他得意的想大笑三声。
“按药方准备药材,每份按量翻十份,空白的那些不必管。等爷心情好时开炉,你们尽管去看。”轻飘飘的一句,真的是比鸿毛还轻。
药材,其实她不太担心,大不了请风行准备,她那瓶药可是卖了一千万亿千亿的高价,不缺购药材的钱。
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她是不好意思驳老头的面子,说不定往后还会继续合作什么的,驳得太狠也显得息太小气。
再说,谁爱看就看,他会记炼药过程,她就不会留后手么?她吃不了亏。
“行,这个好说。”不就是药材?小事一桩,比起全程观看,不用说,后者是捡了个大便宜,甭说十倍,哪怕百倍都不在话。
任老一拍定案,按着小不点儿的肩就走,步伐那叫个欢悦,他算是摸出小家伙的脾气了,小浑蛋吃软不吃硬,只要好好说,没准将来还能将七色彩虹的药方全部弄得手呢。
其他人目送,反正人人都知道任长老一向行事有准则,不会让学院吃亏的,他们也就不去掺和,省得不小心坏事儿。
“哦,再将之前的那份废方也眷抄一份给我。”快得门口时,那少年扭头,又望了望大家。
任老一下子定住,两眼放亮:“那张还有用?”
“在你们手中是废纸一张,我拿去改动几处勉强可算得是一份不错的毒剂。”岂不是明知故问?她甩个白眼,不理。
“我说小娃娃,你能不能别动不动整毒剂,整点良药成不?”老头瀑汗,成天毒剂,若研磨良药该多好,咋就不入正途呢?
好在墨泪不知他在想啥,她若有读心术必定爆走,白猫黑猫,会捉老鼠都是好猫,良药毒药,能整倒对方就是好药,谁说鼓捣毒药剂就不好了?
“有你们一大堆人在整良药,我还是研究毒药剂的好。”因为不知他在想什么,她嘻嘻一笑,抱住老人的手臂,自己不走了。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那道理她是深有体会的,老头现在没拧人,保不准一会儿就会揪住她跑,为不再次成为悲催的小鸡崽,要先占住主导位置。
手臂上挂着一个人,任老觉得跟挂着根小竹竿没二样,都是一样的没重量,他也乐得带着走,小家伙粘着他是好事呀,越亲近越好办事儿。
开始慢慢走,走着走着觉得七绕八绕的麻烦,脚步一快,又飞走,一阵东转西蹿的乱蹿,转出藏珍阁,一溜儿的回小院,而还没待他喘口气儿,吊在手臂上的小人自己一跳着地。
唉,免费的长工再也比不得自己实力强来的好啊!
足踏实地,晃晃被旋晃得成了一片豆糊浆的脑袋,墨泪痛苦的总结出经验,这被人带着跑的感觉,比坐过山车还恐怖,她没试过坐降落伞进行高空跳伞的滋味,不过想象中感觉跟那可能并不多。
理理被风吹胡的发丝,一声不吭的转头就跑,至于那当了一回跑腿的老头,她则是鸟都没鸟他半眼,典型的过河拆桥。
目送着气虎虎的背影,任老心中的那个郁闷就甭提了,他没做错什么吧?怎么好端端的招人嫌了呢?他想破了头都没想出原因来。
不声不响走进自己临时小天地中的墨泪,关上门,直接阻断了背后的视线,那举动也成功的再次激得老头吹胡子瞪眼的朝着石门狂丢眼刀。
更令他差点呕血的是那人儿自此便闷声闭关,再没踏出半步,门从拴牢,窗子也拉上布幔,愣是让人进不去,也无法窥视到里面的动静,只隔三差四的飘出药香味,偶尔也逸出丝丝炭火气息。
独干啊,小浑蛋又在闷声鼓捣药剂!
一直观注着,随时准备偷师的任老,恨不得跑进去盯着看看究竟是在鼓捣些什么,奈何不得其门而入,只急得如猫爪挠心。
那感觉让他日夜难安,以至于干啥啥没劲,对于跑来院子内询问、打探、讨主意等等的人,一律没给好脸色,愣是让许多人碰了一鼻子的灰。
熬了几天,心烦意乱之下,他干脆关了院门,拒门谢客,自己则搬了个小椅子,坐到让自己砸不得进不去的那扇门前等着,也省得转来转去的累着自己。
时光不待人,日子似指尖的流沙,一溜而逝,五月匆匆过,转眼又进入六月,天气也一天比一天炙热。
六月初五,那扇紧闭半个月的门在无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咣”的被从内拉开,浓烈的药味如阵飓风,争先恐后的挤出来。
混杂的药味中,一个人摇摇袅袅的走了出来,他,面容憔悴,人却好似像从水中捞出来般,头发丝上还在滴着细珠子,湿淋淋的黑色衣袍包裹着他的躯体,若遮去脸,乍一看会让人以为是一件披在一具骨骸上。
他走路的姿势好似鸭子,摇摇晃晃,脚步虚浮。
随着他出现,药味中又多出的向种刺鼻的味道。
苍天啊!
原本满心闷火的任老,呼的跳了起来,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老大,这哪还算个人样么?
“有事?”满眼昏发的墨泪,不期然的瞧到眼前的一抹白,惊得差点滑倒,一把扶住门墙才站稳。
嗓音沙哑,声音有气没力,跟蚊子哼哼似的。
“风行送你的回信。”火速的闭住呼息,老头取出一只盒子一丢,立即脚底抹油的一闪就闪到院外去了。
呃,药味太浓,他表示吃不消。
回信?
思绪顿了顿,墨泪半晌才回过神来,也终于记起确有那么事,她有托老头送信去益城转交风行来着,回信啊
往墙上一靠以支撑自己疲惫的身体,看向盒子,盒子约有一个巴掌大,上面还挂着一只大拇指大的小锁,她连思考都省了,以两指夹着用力一捏将锁头捏成粉末。
打开盒子,里面塞着红布,包着两枚戒指。
她禁不住笑了起来,眼睛弯弯如月。
取戒指,试用精神力一查,当即无语,两枚戒指里分别着一堆戒指,堆得像座山,数量少数有数千,或者上万数,分别装着药材和蓝贝。
无力望天,那四个家伙也太细心了吧,生怕她没钱用,竟还万里迢迢的送来一部分,呃,好似,她身边还真没钱来着?
将东西丢进自己戒指中,又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是什么味?汗味,药味、馊味、体味等等,五花八门。
墨泪的脸一下子乌黑乌黑的,难怪老头会逃跑,这味道真的太有个性了!找到症结,也不再磨叽,一溜儿蹿出。
阳光正艳,按时辰算,大约在半上午。
又是初五了啊。
眯眼,她暗然叹息一声,缓缓的去耳房洗澡,足足过去一个时辰才再出来,回头即奔进上房左方第一进屋,找老头密谋。
第二十八章
明晃晃的太阳炙晒着大地,热气从地面冒出来,令人感觉像置身于蒸笼,花花草草无精打采的垂着头,连树木也蔫蔫的提不起精神。
这种时刻,大街鲜少有车马来往,既使偶有几辆也是来去匆匆,也没有多少人愿出门,哪怕不得不外出,也尽量挨着两边,以寻求一点建筑物的阻挡,少受罪。
各种店铺的生意都淡了下来,茶楼饭馆则空前高涨,走累的渴了的或者热得受不了时往往纷纷驻足,跑进去喝茶歇脚。
“咋这么热么呢?昨儿还好好的,这老天还真是说变就变,矣”老者伸手抹了抹并没有汗迹的面孔,自言自自语。
这种鬼天气,甭说人,连马蚁都不想出来啊,他望望空空的街,有一搭没一搭的扇扇子。
小店是间药材铺子,临着街,俗话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店虽大,收拾得很整齐,两面摆着存放药材的石架子,一边一条通道通向里间,外面则是木制柜台。
石架与柜台能接触到的地方都磨得有些发亮,掌柜五十来岁,穿着普通麻布衣,精神却极好,一双眼睛时不时的闪出点精光。
“知了知了,你若真知了就好了”听着外面传来似赛嗓子般的知了鸣叫声,他又絮絮叨叨的唠叨开了。
正说着,忽然“啪”的甩了扇子,一溜儿的溜向里间,里间亦跟外间相似,置着存材的架子,一条门通向后院。
而此刻,两墙相夹的一个角那儿已空出一个四方形的洞,两条人影轻飘飘的从中飞出,似羽毛般落在室内。
当两人一粘地,老者的眼珠子都快被挤眼眶去。
那两人一老一少,老的白袍罩身,年近古稀,精神抖擞,红光满面,显示出他的心情不错,另一个少的从头到脚一片黑,正一只手被老的那人原牵着,另一手捂着眼睛。
这这这不是任长老么?
那那那不是那个小药师么?
他们,来这干什么?
瞅着突然冒出来的不速之客,老掌柜瞪着眼,有些找不着北了。
他还没来得及打招呼,捂着眼的少年放下手,慢慢睁眼,好奇的打量四周。
好奇,那确是墨泪的心态。
她找老头,目的就是悄无声息的离开风云,出来散散步,老头倒大方,二话不说直接从密道离开。
对于风云有密道之类的,她一点也不奇怪,传承几千万年的地方,若是没什么秘密那才叫奇怪,奇怪的是老头咋就没设防,也不介意让她这个即不属风云,目前也还不属任何势力所有的外人知道?
更好奇的当然就是地道出口的位置。
地道很长,以老头的速度竟也走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她的眼睛也差点被晃瞎,这当儿好不容易能视物,立即火速观察。
眼如探照灯,一扫而过,将屋子内的情形收入眼底,心中颇为惊讶,风云果然是好手段,出口设在有人居的地方,又安全又保险,不知其他的是否也是?
想着路上所见的分岔口,一双眼睛骨碌碌的乱转。
“可不许乱打主意,你敢四处乱跑,当心尸骨无存。”任老活了一大把年纪,哪有猜不到的?一巴掌拍过去,没好气的警告。
老者嘴角歪了歪。
切,想想也不行么?
被看穿心事,身为当事者的墨泪一点也不羞,皱皱鼻子,以表情抗议老家伙的暴行,对于心中原本的那点好奇心也不了了之,好奇心害死猫,她可不想被密道里的机关暗器给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