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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腹黑女药师-第116部分

小说: 腹黑女药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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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坏蛋!

    心里气恼,月小小在心里将每个怪长老都翻出来怨念了一遍,那些怪长老跟神殿的长老们一样都不是好人,总是不让干这个不让干那个,诅咒他们做恶梦!

    小姑娘气得半死,几大长老却一点也不介意,反正就是不让任何人踏进虹光圈内去,第一是防人被毒着,另一个目的,自然是为着里面的人。

    夜,安好。

    空气中却浮出丝丝燥动。

    虹光之内的四人,纹丝未动。

    时间的指针嘀嘀嗒嗒的转动,不为谁耽误,然后在无声息间转过子时正刻,进入真正的第一天凌晨之伊始。

    盘坐荷叶上的一男一女长身飘起,束手恭立。

    小舟中仰首的两人,不约而同的低头。

 第三十二章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年年花常艳,岁岁人长健。

    如今,月正明,花正盛,亲人安在?

    苦涩弥漫心头,墨泪握着酒杯的手僵僵的,指节根根发白,紧紧抿着唇,又取出两只杯子,与之间放在桌上的凑成三只。

    她添了两只酒杯,莲皇太孙亦往桌上添加两只白玉杯盏,两人几乎是在相同的时间完成,又不约而同的拿酒坛倒酒。

    茶不满盏,酒要满杯,六只酒樽满盛,清冽的佳醇几乎要溢出边缘。

    杯映彩光,酒也迷离。

    两人又给自己面前的空杯斟满,再取桌前的酒,一盏盏泼空,一个泼向右边,一个泼向左边。

    一巡祭天。

    沙沙-

    酒化雨珠倾洒,滴打着小舟外的花叶。

    杯空,再满上。

    一盏盏浇地。

    二巡祭地。

    哗-

    酒离杯,洒落入塘。

    杯空,再斟满。

    三巡祭先人。

    墨泪将酒一杯接一杯的泼浇于空,任它散成细雨,点点滴滴飘落。

    莲皇太孙每泼一杯,碧衣男女便拜一拜,连拜三拜又恭恭敬敬的束手垂目而立。

    两人泼尽三盏,陪饮一杯,再满,再祭。

    连祭三巡,斟满杯,默默陪伴。

    没人吭声。

    酒香飘溢,满地寂缪。

    沉默中,墨泪又咽下一杯,酒入喉,苦辣从喉落于腹,酸楚从心房中钻出,渗向四肢百骸,眼眶又禁不住发热,温温热热的液体藏也藏不住,一滴一滴的滚落。

    啪嗒-

    眼珠滑过面颊,几滴沾上衣襟,几滴滴在小玉桌面,溅出朵朵水花。

    忧伤,丝丝缕缕,似风似雾环绕于空。

    一男一女全身紧绷。

    墨棋没有劝,自己给自己倒酒,闷头独饮。

    他亦愁肠无处诉,又以何言相劝?

    无言,亦无由。

    人间最怕伤怀人。

    偏偏皆是伤怀人。

    这一角,她无声流泪,泪流成河。

    这一角,他独自饮酒,以酒当水。

    她悲伤满地,化做泪;他满腹心酸,不发一言。

    他独饮十几盏,她哭得双眼模糊。

    两人的背影,萧萧似秋风之木,孤零、孤单。

    悲伤,浓烈如酒。

    他的眸子微微泛红,呢呢喃喃的叨念:“红莲,红莲”

    宝宝,今天是你十六生辰,你在哪呢?

    墨棋痛楚的合眼。

    时如流水,一别竟已十三年。

    曾经以为不出十年必定能平定一切,如今十三年过去,隐患犹未除,是他无能,没能拔去毒瘤,才给了他们喘气的机会,再让他们寻到蛛丝马迹,招至宝宝下落不明。

    母妃,对不起

    满心悲怆,几欲流泪。

    若太子父亲与母妃健在,定早已扫除掉一切隐患,令莲国安稳无忧,国无忧患,红莲可安居宫中,无忧无虑的成长。

    可他既没有拔尽暗瘤,也没能护住宝宝,让她至今流落在外,音讯不知,就连十六岁生辰都不能返宫大庆。

    红莲,会不会恨他?

    是他连累太子父亲母妃身死,是他累及她差点魂飞魄散,罪魁祸首是他,一切的罪该由他来承受,为何活下来的却是他?

    “红莲红莲,哥哥好想你好想”墨棋的心一阵阵的抽痛着,无力正坐,以手撑着玉桌,硬咽欲泣。

    俊秀青年与宫装丽人抿着唇,凝神蓄势,以备万一皇太孙发生变故及时行动。

    心头一凛,墨泪缓缓扭面,先是眼神空茫,慢慢的眼神清明,眼泪忽然止住了,怔怔的盯着俊俏的少年发呆。

    此刻的他,俊美的容颜浮着痛苦,那种痛,不亚于她心中的痛,他隐忍不发,眼神沉寂,那痛,像积累了许久许久只待爆发一刻。

    她盯着他,似要看穿他的灵魂。

    她的目光是那么的炽热,那么的直白,墨棋想忽略都不可能,他侧转头,沉痛的眸子望进一双深幽的泪眼里。

    他不知她在想什么,她什么也不说。

    对望良久,墨泪缓缓的撇开眼,静静的凝视着桌面的酒。

    她很漾慕那个名叫红莲的人,不是因为高贵的公主身份,只为她有个好哥哥,如若她的哥哥能像莲皇太孙一样疼她,哪怕死百次她都了无遗撼。

    她也有一个哥哥,一个大整整二十岁的哥哥,年龄相差如此殊悬,理应哥哥会宠妹妹宠得无法无天才合理,实际上,哥哥不喜欢她,从记事起,哥哥没有抱过她,没有哄过她,哪怕见她受欺负也视而不见,当父母相继去世,哥哥点尽家产,连同她的那一份房产也霸占去,又将她扫地出门。

    由此可见,她与红莲公主是人同命不同。

    她不恨哥哥,因为是她的出生抢尽爸妈疼爱,是她的出生,曾让他的独生子女待遇变无,也曾因她的出生害他差点从没能进政府部门工作。

    更重要的则是因为哥哥是爸妈的长子,跟她流着相同的血,如若手足相残,父母在天之灵也必不会安宁。

    所以,她没有去争,自食其力,哪怕名满L市,哪怕一句话可以拿回自己的房产,甚至可以让哥哥的前途尽毁,她也什么都没做,即不报复,也不联系。

    如今,她有些庆幸,哪怕哥哥不喜欢自己,但至少当她不在,还有他帮爸妈扫墓,也不至于让二老坟头荒芜。

    既使她还活着,然而,远隔两时空,哪怕是祭拜爸爸妈妈,大约也是安慰自己的心灵吧,毕竟时空不同。

    子欲养而亲不在,是她一生最大的悲哀,现今连祭扫都无能为力,人生至此,还有何可恋?

    爸爸妈妈,泪儿好想你们,好想好想!

    墨泪的眼泪又滚出眼眶,心空空的,像被人挖走,独留下一具肉体,没有什么感知,呆呆的望着前方的荷花荷叶出神。

    依稀间面前浮出一张慈祥的面孔,有一道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回荡:“我的心肝泪儿,生命如莲,你一定要活出一个美丽的人生。”

    “妈妈”她张嘴,想叫,却一个字都没叫出来。

    生命如莲,那是妈妈的遗言!

    生命如莲,美好神圣。

    妈妈啊,你的话我一直记着,当你和爸爸离开后,当被哥哥嫂嫂赶出家门后,我一直努力的活着,从一无所有到成为L市的财会精英,成为L市的形象代言人,一路步步生莲,让青春开出了花朵。

    那时可以坚强,可以笑着面对一切,是因为L市是你和爸爸生活过的地方,即使你们已离开,那方土地上却留有你们人生的足迹。

    可这片土地上没有你们的足迹,没有你们的气息,泪儿纵使让生命再绽放一次芳芬又有何意义?哪怕再次步步生莲,又有谁来欣赏?

    何况,这个地方是如此残酷,人命如草芥,想要活下去就要强大,要强大无可避免的要双手沾血,若泪儿成为双手染上无数鲜血的刽子手,你们还会要泪儿么?

    妈妈,泪儿不想杀人,不想染血,真的不想不想

    缓缓举手,凝视着自己的手,墨泪泪如泉奔,这双手,早已沾染了鲜血,若要活下去,或许将来还染上更多人的血,若要活着,是否有一天她也会成杀人不眨眼的魔?

    手,无力的垂下。

    此生,何去何从?

    或许,大醉中所选者才是真正的心的选择。

    颤颤的,又斟酒,一杯一杯的灌。

    莲皇太孙痛了一回悲了一回,伤了一回,也默默的自斟自饮。

    酒不解愁,但一醉可解千愁。

    默守在小舟旁的一男一女,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狂饮,不,那已不再是饮,分明是倒,一杯接一杯的往口中倒下去,好似那不是酒,而是水。

    如若酒不是酒,哪怕是水也会撑吧?

    可两人一点感觉也没有,肚子像是无底洞,一杯杯一盏盏,一坛饮尽又开一坛,小舟的空坛越积越多。

    七色之内的两人在闷头狂饮,外面的人站成一根一根木头,不走,也不闯,打定主意,守株待兔。

    负责守护的一男一女,则越来越心惊。

    约过近一个时辰,莲皇太孙又抚琴。

    琴音如泣,声声震耳。

    琴音呜咽,悲悲切切。

    阿棋,你这是何苦!

    迎风而立的花烬,黯然长叹,当年之事并非你他的错,又何若折腾自己?他想去劝,也明白,他劝不通,能劝得通的人只有那个人,可时机不成熟,还不到揭露身份的那一刻。

    也许有一天阿棋会怨他,但,哪怕说他自私也好,说他另有所图也好,他还是不愿过早的让她置身于险境,莲国,表面太平,背地里隐着的巨大危机,如若红莲公主在此刻回归,必将揭起涛天巨浪,也必将卷进墨家权斗旋涡,那,并是他所愿见的。

    沉吟片刻,他默默的取出一面古朴的瑶琴,盘膝席坐,搁置膝头,指落银弦,划动如飞,划出一串串悠扬绵长的优美音符。

    琴音悠悠,入耳即将人们带进一幅美妙的画卷里,那里天空一片蔚蓝,标着自由自在的朵朵白云,大南辽阔,山峦起伏,青山绿水锦绣无边,迎风拂面,花香幽幽,鸟声空灵

    柔和的琴音舒缓有度,不急不徐,它与呜咽之音相互消长,又在无形中化解了悲切的琴音,慢慢的带着它走向平和。

    聆听中的人心弦渐渐松驰。

    已不知饮了多少杯的墨泪,从闷头狂饮变为浅啄慢尝。

    几番纠缠,几番变化,两种琴音合为一调,竟又回到了曾经已被演绎数次的那首曲调,悲切,也不高亢,喜悦有感慨,感慨中有丝丝缕缕的怀念。

    “谁能与我同醉

    相知年年岁岁

    ”

    在回旋的曲调声中,墨泪随调吟歌。

    曲调太熟,纵使不愿,也情难自禁。

    烈酒入喉,心怀悲切,嗓子也有些沙哑,浅唱轻吟变成深重,听起来也更有沧桑感,也更撼人心。

    虹光之外的人,微微凝神。

    六大长老的眉毛,则越拧越紧。

    不妙,真的不妙。

    那声音太沧桑,有一种历经百生人生后所大彻大悟的通透,通透与彻悟本是好的,但也要因人而异,这份通透与其他人,比如第一公子等人是好事,对于那个孩子则福祸难料。

    那个孩子年龄太小,不该有那种心境,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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