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女药师-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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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抱怨,可转而又暗笑,她们不问他又问谁,谁让目前唯一知道点内情的还真的只有他一个人来着。
“你觉得有小药师这样一个师兄,红莲公主能看得上白世子么?”似笑非笑的瞅一眼,浑身的不意。
这个
月小小犹豫了,老实说,她若有那么一个小师兄,做梦都会笑醒,哪还看得上其他男子?若有能入眼者,大约也就只有像烬公子和莲皇太孙那样的真俊杰。
唉-
想一想,她果断的摇头:“我若是红莲公主也肯定看不上白世子。”
像那种在自己不眼前时即与其他女子搅和在一起的男人,谁会喜欢?若换作是她,白送也不稀罕,红莲公主本身既有统承大统的资格,可以拥有后妃,还会愁没不到对自己好的驸马么?
再说,还有那么一个厉害的小师兄,若真看上了个被小师兄嫌弃的男人,那真的是太没眼光了。
水圣童觉得红莲公主与白世子的事之所以黄了,必定有越越的功能,越越可是一直看木圣女不顺眼,白世子跟木圣青梅竹马,招他不待见那是百分之百的有可能。
“夜轩,我一直想问问你,上次真的有回家吗?”眼珠骨碌碌一转,小姑娘又冒出新问题来了。
笨蛋!
小魔女狠狠的丢了一个鄙视的眼神,心中严重怀疑水神殿的长老们脑袋肯定被门板夹过,所以才挑放任圣童出来丢人现眼,真的,她觉得太丢人了,简直是丢尽了天下女人的脸哪,若非水圣童不是姑娘是男子,她保证一把火烧了他。
“你说回了就回了,没回就回。”差点跟不上思路的夜轩,好笑的扬眉,他不怕人猜到真相,短短几个月时间,一个靓尊哪能从通州到雾国再到通州的转过来回?就算人人知道他没回家又如何,谁敢问他去哪了不成?
他知道有人想问,不过,除了眼前的两小姑娘,其他人没那胆子。
果然是没回啊!
月小小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句,就说嘛,怎么可能那么快,可偏偏人家有理有据说见到了他回到雾国夜家,他没回家,估计是帮越越找药材去了。
“花烬也不知跑哪去了,真是的,去这么久都不回来,害得大伙儿都没精神了。”一个两个都没了影了,满学院都觉意思,连她都提不起精神跟人打架。
小魔女是不是也没觉意思?
想着,瞟眼小魔女,发觉她正逗自己的小血猫,小姑娘顿时蔫了,果然,越越不在,连小魔女都觉无趣,也不故意寻她的错。
“烬公子在找尤家长老,尤长老至今无音讯,身为驯兽馆的后辈第一人,他好歹也得关心关心长辈,回去尽份力。”他决定干脆有问必答,有疑就解,省得小姑娘们天天往他住的地方跑。
至于真假,那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反正他只负责将那两人的意思转达,能不能广为人知,无所谓。
男人都是一样,说谎说得比吃饭还容易。
小魔女的嘴角抽了好几抽,那话也只能骗骗水圣童那种脑子里少根筋的人儿,烬公子会关心尤长老,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对于尤家的长老的失踪,她只一句话:活该!那妖婆最好永远别再出现在人眼,最好连带的将她那不长脑的孙女也一并消失才是真正的大快人心。
那对祖孙,实在讨厌,是少数她看不顺眼的人之一,所以在得悉尤长老失踪之时,她仅只为尤家的那唯一女子系同情了一把,听说尤家小姐在祖母失踪后大闹不休,直骂驯兽馆众人忘恩负义等,后来被馆长与众长老关了禁闭,至今还没放出来。
当然,心理开心,嘴巴可牢得很,愣是半点没喜形于色。
对于别人给自己的有问必答,月小小那是根本没放在心中,或者说,那些是无聊时发牢骚的话,根本不是真心想问的,因而听过便无视,更别说去追究更深层的含义。
“唉,也不知越越哪天才能出来。”丢开一些纠结,小姑娘又郁闷上了,越越进修习区这么久,怎么都没动静呢,他难道不知别人会担心么?再说,哪怕他受到得了沉闷,小宝宝也受不了啊。
身为了解内情的几个知情之一,夜轩表示很头痛,当即只有无语的份儿,越越正在莲国呢,这是要让小姑娘们等白头的预兆啊!
云院的几人与大陆上众生一样,只知莲国小公主跟白世子的好事儿黄了,并不知其离宫出走,于是乎,时光就在人们的议论中度过了一日又一日,转眼又到了七月初。
七月,南方正是暑气最旺之期,中部的气候哪怕一惯适中,在这时节亦免不了进入炎暑之季,其时每到午后人们都不敢出门行走。
今年的暑火比往年更盛,每天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天空,烤得大地一片赤灼,如今已是夜幕降临后的戍末,空气里都飘逸着烈火般的气息。
夜色笼罩着的土神殿,处处灯光明亮。
东火南木西金北,四方四属性,土,居于中,与方位相对应,土神殿建于大陆之中部的芳州,其殿建于一座山之半山腰上,山下是一座繁华大城,每每夜临,从神殿往下看城中万家灯火通明,从上往上看,依山往山都布满了宫宇、又组合成串的神殿内的亮光点点,像是一片点缀在星空中的星星。
今夜天空星芒璀璨,夜幕下的神殿如往日般安宓,那宫宇中透出的灯光闪烁,与天上的星光同辉。
此时此刻,一处殿宇的一间屋内灯火如昼,气氛与夜的安稳格格不入,压抑而焦燥。
屋内仅有两男一女三人,两男子皆已至中年,一个长相普通,衣袍的整个左袖呈淡黄色,那衣服的式样也令人一见便知其人与众不同;另一个虎背熊腰,长得勇猛非凡;唯一的女子一身桃红,媚态自成。
三人面色各异,长相普通的面沉似水,虎背熊腰的人一脸急惶与紧张,女子则眸露关怀与急切。
跳跃着的灯光落在二男一女的脸上,令三张面孔上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父亲,究竟发生何事,令你如此慌张?”邓芳华心中越发的焦急。
父亲的情绪很不对劲,这多么年,她从没见老父如此失态,哪怕确认弟弟的死讯的那刻也只有爆怒,而非像现在这般的慌张。
雷石瞟一眼人,面无表情。
对面的人是傍晚时分才到神殿,他陪着爱妾来时所见便是一副活见鬼似的似的模样,都过了半盏的功夫还没镇定。
被女儿一问,邓通的眸子跳了跳,像小孩子受到惊吓般,慌慌的四下张望一阵,脸色微微发白:“他们,他们在追杀我。”
“谁?”邓芳华媚颜含煞:“谁敢追杀你?”
“我!”
第十三章
“谁?!”
屋子里的三人如火烧屁股般嗖的蹦起来。
诡异。
明明只有他们三人,哪来的声音?
惊跳起的三人,目如闪电的扫射着屋子每个角落。
没有!
没人。
屋里屋外没有多余的气息,更没有任何异入侵者的踪迹。
幻觉?
绝对不是,那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人声,决不可能是幻觉,那声音却如昙花一现一般忽然一响即再不可闻,甚至不知是从哪处而来。
将屋子内巡视一遍的三人,满心的惊骇。
“他他追来了,他追来了!”邓通脸色“唰”的一下由白转青,一下子坐了下去,像一摊烂泥一样的软瘫在椅子中。
“父亲?”邓芳华吓到了,父亲竟然在发抖,那人是谁?竟令父亲如此恐惧?
此刻,她心中只有担忧,却并不恐惧,这是土神殿,谁敢放肆?
“他是谁?”雷石心中泛起了涟漪。
“风风行”好似从梦中惊醒,邓通的打了个颤,眼神慌乱。
风行商团?
眉心微不可察的蹙,雷石望着邓通的目光满是怀疑,风行商团,不过一个四人团伙,他们敢追杀金盾?
他不相信,风行商团有几斤几两,他太清楚了,不过是四个小毛孩子而已,就算跟小药师有点关系,他们出没那么大的胆子敢追人追到土神殿门面来,更不可能闯入神殿,唯一可能的是邓通又惹上了个难缠的人物。
心中冒出那种猜想的当儿,雷十长老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当初邓家父子惹小药师,还给了错识的消息,差点连累得他被神殿圣主责罚,现在若又惹到难缠的角色,万一被圣主知道,让他这长老的脸往哪搁?
一番联想下来,他几乎想拂袖而去,念及爱妾,又隐忍不发。
长老生气了?
仅只一眼,邓芳华立即便察觉出雷长老心中不悦,跟随他十数年,早将他的一切脾气摸得一清二楚,说好听点,那是了如指掌,说难点,雷石一撅屁股,她就知道是拉屎还是拉尿。
当下不敢迟疑,忙舍下关心父亲,依到男人的肩头,柔若无骨般的小手攀着他的户:“长老”
人未语,声先哽。
低头,雷石看着依着自己的娇弱女子那泫泫欲泣的娇俏模样,才硬起的心肠又软成水,轻轻的将人拥搂在于怀,豪迈的安慰:“别担心,一切有我呢!”
就势软倒在雷石怀中的邓芳华,轻抬螓首,以万分感激,崇拜的目光仰望着:“”
“噗-”她还没来得及诉说出什么感人心腑的话语,屋子内爆出一声哧笑。
那一声轻笑,来得突兀,来得毫无预兆。
如一冷风刮过,三人背脊一凉,背皮唰的绷紧。
“谁?!”
三声惊吼同时出口。
忽-一个角落里响起轻轻的一点破空之声,一片黑云飘了起来。
那朵黑色的云是一块黑色的纱,薄薄的,轻轻的飘浮于空。
“啊-”正对着那一角的邓通,骇得瞳仁爆涨,缩成椅子内瑟瑟发抖。
雷石、邓芳华视线一紧,飞快的望向黑色飘起的地方。
嘶-
饶是雷长老见多识广,定力超常,也禁不住勃然色变。
这,才是真正的诡异。
邓通究竟得罪的是何方神圣?
他震惊了。
邓芳华吓得面无人色,能在雷长老眼皮子底丢出东西,那是何等强悍的人?那人若要取人命,岂不是易如反掌?
那么一吓,她全身无力,若非是被雷石搂着,连站都站不稳。
呼哧呼哧-
屋子内静若地狱,只有粗重不一的呼吸声。
那黑色的纱,在空中飘忽着,忽左忽右,并不下落。
惊得血液都差点凝固的三人六只眼,情不由己的随着那片黑色而动。
慢慢的,过了好几个呼吸,见还没什么动静,雷石硬气了一些,对着黑纱出现的角落冷喝:“谁,出来,别装神弄鬼?”
唰-
他的声音一落,另一片黑纱从另一个解落凭空而现。
唰唰唰,三道目光疾转。
那儿,随着那片黑纱忽现,空气又动荡了起来,倾刻间,一道人影恍然而现,那人黑袍墨发,似是从空气中踏出,张扬着无比令人心悸的冷意。
那人,黑袍飘逸,徐徐降落,普普通能的一张脸,唇角微微色勾起,挑着一弧清凉的笑意。
那人,怀中抱着黑白分明的一只小熊,那小熊八字眼圈斜竖,凉凉的瞟望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