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的禁妃-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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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却始终不敢直视他。
“你身体不舒服,朕不放心,所以,想回来看看。”秦冥随口应着,语气里让人听不出来喜
怒,随即,他朝我走近了,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清风水榭?”
他看似不经意的问话却在我心里激起了千层巨浪,难道说,他知道了些什么?我不安的微微
垂头,应道:“我看今晚空气很好,就叫青儿陪我在这附近转了转,刚要回去呢,就碰上你
了。”
忐忑中,他已上前一步握住了我的手,轻声道:“既是如此,朕陪你走回去吧。”
我有些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他,他竟然不问我去了哪里?也没有揭穿我的谎言?还是说,他
真的只是不放心我才来找我,并不知道我做过些什么?
“干嘛这样看着朕?是怪朕陪你的时间少了?”他玩笑似的说着,回视我的眼里多了一抹戏
谑,“还是说,你在暗示朕些什么?”
感觉到他握住我的手紧了紧,我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愧疚,偎紧了他,道:“冥,如果我做
错了事,你会怎样?”
秦冥不由得停下脚步,静若子夜的眸子朝我看了过来,脸上多了些许邪魅,问道:“怎么,
闯祸了?”
“嗯。”我知道,这件事瞒不过他,索性坦承,反正,这会秦玄应该已经到了宫门口,说不
定已经顺利出宫了。
正自想着,突然从“采兰院”方向传来一声惊呼,回头一看,那个地方已是一片红光满天。
我不安的抬头看向秦冥,这火烧得太不是时候了,至少,也等我先获得他的原谅吧?
只见秦冥浓眉微皱,一把钳住了我的下巴,暗哑着声道:“小魔女,临出宫了还不让朕省心
。”
他语气里竟然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我有些不敢置信,提醒道:“着火的是采兰院。”
“不然呢?”他一把将我横抱起来,“你还想把朕的皇宫全烧了不成?”
“可是,奉九仪她”我的话还未说完,他突然抱起我飞身跃向日月湖方向,掠过的疾风
带走了我未完的话语。
他竟然对那着火的地方不管不问?这一刻,我心里才突然明白,其实,他对一切都是了如指
掌的。
他,也默许了这件事?
次日一早,便听青儿带来了一个令我震惊的消息,昨夜“采兰院”失火,奉九仪被烧死在床
上,尸体成了一团焦炭,宫里的流言再一次泛滥,有人说,这是“凤仪殿”被烧死的冤魂回
来报仇了,奉九仪该有此报。
在确定有尸体之后,我立刻便想到了红儿,没有想到,她竟会甘为奉九仪的替身,将自己烧
死在“采兰院”里。她一定是担心因为找不到尸体,而使整个计划功亏一溃吧?
想到她的从容,我心里也不禁肃然起敬,还以为只有在故事里才会有这样的角色出现,却没
想到,那样一个看似普通的小丫头,却有着惊人的勇气,这样的忠义,足以让我深深震憾。
“厚葬了吧。”在秦冥和文武百官来为我们这支娘子军送行时,我悄然在他耳边恳求着。
虽然我什么也没说,但是对于这件事,秦冥心里却早已有数,未作沉吟便道:“朕已经着人
去办了,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
听了这话,我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贪婪的凝望着眼前的俊颜。尽管昨晚已经和他在一起话
别了大半夜,可眼下,分别在即,心里还是有些难以割舍。
“放心吧,我会把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的,等我回来,我们再一起想办法研究如何解决火山
带来的后期危害。”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很洒脱,不让他看到我心底莫名升起的不安与惶恐
。
然而,这个话题还是未能缓解气氛中的沉重,秦冥眸光微凝,低声道:“静儿,朕希望你记
住,你是朕的妻子,不是臣子。”
我心中一震,他的意思我当然明白,他不希望我为这些事太过操心,更不希望我把什么事都
包揽下来,仅管,我心甘情愿与他共同面对,可是,在他眼里,我还是看到了一抹深深的心
疼。
“放心吧,孩子他爹。”我顽皮的应着,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不等他反应过来,便
毅然转身,走向那顶为我特备的软轿。
身后,满朝文武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见我的眸光扫来,忙又若无其事的垂下头去
,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我脸上不由得微微一红,竟然忘了身后还有成百上千的人都在看着,不过,心里的幸福却仍
是止不住悄悄满溢,暂时盖过了那股莫名的不安。
事不迟疑,随着一声锣响,我们这支史无前例的“娘子军”正式开始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这次出行,对于宫廷祖制来说,也是一大挑战,毕竟,这么多后妃,不光是出宫远行,这一
路还有这么多侍卫相随,难免引人猜测,不过,这对于女人来说,却是行为解放的第一步。
然而,百姓对于我们这次的出行还是给予了很热情的回应,沿途的夹道欢迎不仅让士气大争
,更让那些从没有抛头露面过的妃子们心潮澎湃,一个个激动不已。
“皇嫂,我现在算是明白你为什么给嫔妃们上那样的早课了。”雪儿像个好奇宝宝似的掀着
马车帘子东瞧西瞅,不时的与软轿上的我说上几句,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出宫,那兴奋劲
,就恨不得下车走路了。
我会心的笑着,这一路上,趁着每晚打尖,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有关火山的知识全都告诉了
她们,现在看到这么多百姓的拥戴与支持,我想,她们每个人心里大概都已经有了使命感吧
。
突然,雪儿欢呼着,指着前面的山峦嚷道:“皇嫂,前面就是了吧?”
我撩开轿帘,迎面便正是莲城那座大山,山峰依旧,翠色长青,谁也不敢相信在这山峦之下
会埋着致命的熔浆。
杭知府老早便率领着整个莲城的百姓们在山脚下恭候了,见了我们的队伍,忙敲锣打鼓欢迎
起来。
这一幕,让我不禁又想起当初我和秦冥离开莲城时,百姓们欢送我们时的场景,虽然这次秦
冥没有跟来,可是,看到这熟悉的景致,熟悉的人们,我心里便充满了温暖。
莲城,算是我和秦冥真正毫无保留的面对彼此感情的地方吧,因为那一曲求雨时的合奏,从
此便奏响了我和他炽烈的纠缠,让我再也无法离开他的身边。
眼下,虽然这片土地即将被毁灭,但是,在这之后,莲城会变成一片肥沃之地,从此,灾民
们不会再受饥饿之苦,只要,大家能渡过这次劫难,从此,便会迎来幸福。
而我和秦冥一定也会这样,渡过这次劫难,安顿好后宫的嫔妃之后,我一定也能得到我想要
的幸福。
莲城的百姓对我的话还是很信服的,再加上,我告诉他们,离开只是暂时的,最迟三个月,
大家还可以再搬回来,又有杭知府着人仔细登记过他们现有的土地,并保证,搬回来后原有
的土地仍属于他们,并在三年内免收赋税,几乎所有的百姓都消除了顾虑。
搬迁所需的费用全是由国家承担,搬迁后的食宿也有人安排,这对于百姓们来说,是前所未
有的优待。
“真不敢相信,皇嫂,你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把问题全解决了?”营帐内,雪儿对于白天发
生的事仍有些不敢置信,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轻易得到解决。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只要站在百姓们的立场,去了解他们的需求与担心,对症下药,问题
自然就会迎刃而解了。”我一边说着,一边研究着杭知府送来的关于莲城现有百姓的名册。
“眼下事情还不算完,我们得挨家挨户监督大家搬走,这才是我们此行的关键,所以,接下
来的日子,可就要用上你们帮忙了。”
正自说着,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帐外有道黑影一扫而过。这影子速度太快,和来往巡逻的侍
卫截然不同,让我心里猛的绷紧,会是谁?
雪儿是面朝我坐着的,所以并没有察觉到身后这一异象,犹自纳闷着道:“这我就有点不明
白了,皇嫂你看上去也是聪明绝顶的大家闺秀,又怎么会那么了解百姓的想法?凡事都替他
们设想得那么周到,这些事情,恐怕就是连地方官员也无法顾及到。”
我用眼角的余光警惕的留意着棚帐外的动静,心不在焉的听雪儿叨念着,嘴上不动声色的应
道:“我也是平常人家出身,当然知道大家需要什么。”
其实,关于百姓被压迫的疾苦,不光是历史书上,电影电视里也没少提起,作为一个现代平
民,我当然知道这些古代百姓期望些什么了。
奇怪,那黑影竟然没有再出现,棚帐外依旧有侍卫偶尔巡查走过,难道,刚才是我看花眼了
不成?
“皇嫂,你在想什么呢?都走神了。”雪儿终于发现了我的异常,眸光在我身上打量着,随
即暧昧的笑了起来,“该不会,你在想我皇兄吧?听说你们来求雨时就是住的这个营帐对不
对?你不知道,今天好多百姓提起你和我皇兄合奏的那首求雨的曲子,说得可神了,什么时
候也让我听听?”
“就你想得多。”我暗自嗔着,从出宫时起心里便有的那种不安莫名的加剧了,让我无心再
与她闲扯下去,吩咐道:“早点睡吧,明天和嫔妃们监督灾民搬迁的事就由你来负责主持好
了。”
“真的?”雪儿一脸跃跃欲试,随即兴奋的钻了被窝,道:“那我们现在就睡吧。”
我随口应着,也一同上了床,灭掉烛火后,悄然将秦冥的那把匕首握在了手中。
营帐外依旧亮着火把,这样一来,从里面看外面的动静更加的清楚,虽然夜色渐深,但巡逻
的侍卫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我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也许,是心中的弦绷得太紧,不一会,
我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阳光有些刺眼,穿透了我的梦境,让我缓缓醒转过来。怎么会这么亮?难道,已经日上三竿
了?
意识里记起今天是莲城百姓开始搬迁的大日子,我猛的睁开眼睛,撑起了身子。
这是在哪儿?我惊讶于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残砖,断瓦,倒塌的佛像,结满蛛网的墙角,还
有那破了个大洞的屋顶正照射进阳光来,投射在我身上,如同舞台上的灯光一般,将我现在
的处境来了个特写。
我的营帐呢?我的床呢?雪儿呢?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身下铺着厚厚的棉被,身上盖着薄毯,衣衫整齐,也没伤没痛,除了这地方不对,其它一切
似乎都很正常,难道,我又穿越了?
下一秒,我便把心底这个念头给灭掉了,穿来穿去,哪有那么巧的事?我搜寻着脑海里的记
忆,随即,昨夜帐棚上那抹一闪而过的黑影让我的心顿时揪了起来。
不会是,被绑架了吧?
就在我猜测之际,有细微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有人来了。
我想也没想,忙爬起身来,左顾右盼之下,迅速钻到了一尊残缺的佛像后藏了起来。
很快,脚步便到了这破庙门口,只见一个一身黑衣带着面具的男人手里拿着一包冒着热气的
馒头和一壶水走了进来。
看到他,我险些惊呼出声,我以为是劫持我的坏人,可怎么会是无畔?他把我带到这儿来的
?他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防他,但这一刻,我竟然没有走出去,而是更加小心的屏住了呼吸将自
己藏了起来。
无畔进门扫到地上空空如也的被窝,顿时也是一怔,但随即,那双凌厉的眼眸便朝着我藏身
的方向扫了过来。
这破庙本来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