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的禁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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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竟莫名的有如针扎一般难受。
“郡主,您是不是听咱王爷说什么了?”赵管家打量着我,语气里有着明显的试探,在我还
没想好要怎么回答时,他突然毫无预警的跪了下来,道:“郡主,求您看在王爷待您还算不
薄的份上,千万要将此事保密啊,奴才给您磕头了。”他一边哀求着,一边竟真的磕起了响
头。
我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势力眼的赵管家对秦玄竟是如此忠心,看他一把年纪了还又跪又磕的,
我忙一把拉住他,“好了好了,王爷今天喝过酒便醉倒了,哪有说到些什么,你不要拜来拜
去的,我受不了。”
赵管家听到我这么一说,立刻会了意,这才千恩万谢的起了身。
在这个封建社会,有些念头是想都不能想的,如果被人知道靖麟王对当今皇后有了非份之想
,饶是他身份再显贵,只怕也难逃一劫。虽然我不是古人,但这些事并不难想到,也深知这
件事的重要性,所以,今天的一切,我只能将它烂在肚子里,打死也不会透露出去的。
只是,这件事对我的打击也不小,原来以为的一切瞬间被推翻了,留给我的只有苦涩与讽刺
。
也罢,现在这里与我彻底没有关系了,我也可以走得干干脆脆的。想到这里,我才猛然记起
今天来这最主要的目的,可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府里的人早已爬起来了,秦玄又还晕迷
不醒,我要怎么逃?
不一会,大夫的诊断结果便出来了,秦玄竟是伤了心脉,好在诊救及时,并无生命危险,只
要静养些时日就能痊愈。
我不知道是怎样的感情会令到一个男人伤心至此,所谓心碎肠断,大概也不过如此了。但,
我是没有这样的福气的,曾经以为的幸福离我很近很近,可转眼,一切都成了泡影。
很快,才睡下不久的紫陌便闻讯赶了过来,名正言顺的接管了照顾秦玄的重任,将我们这些
闲杂人等都一个个“赶”出了门外。
“叫侍卫们加强巡逻,不要再生乱子了。”赵管家高声吩咐着。
这句话如同将我打下了冰窖一般,让我彻底的绝望,看来,最佳逃跑时期就这样被我搞砸了
。
回到房里,望着早已收拾好的简单“家当”,我欲哭无泪。自己可真是命苦,连想逃跑都搞
出这么多事来,难道,我真的要就这样嫁进宫去吗?想到秦冥那张臭脸,我是怎么也没法说
服自己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的。
躺回床上,我苦思冥想着逃跑的计策,或许,在进宫的路上自己可以钻到点空子?虽然觉得
不太可能,毕竟,那一路会有多少人随行是可想而知的,但,那也是我唯一的一线生机。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便睡着了,等我一觉醒来时,宫里来的宫女太监老妈子全都到齐了。
接下来的这一整天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只知道是任人摆布,试这样试那样,忙
活了整整一天。好不容易到了天黑,便被催着睡觉,睡到半夜,又被人拖了起来,开始沐浴
,换衣服,上妆。
我从来不知道做个郡主会这么辛苦,那套橙色宫装里三层外三层的将我包裹着,虽然是很好
看,但这样的天气穿这么多,估计不到中午就是一身汗了。
头上也被插满了珠钗,这倒好,如果自己顺利逃脱,行李都不用带了,就这头上的东西也够
我丰衣足食了。
那个梳头嬷嬷一边梳一边皱着眉,估计是嫌我头发不够长,弄了好几个发型都没成功,最后
只能挽了个最简单的。
折腾了几个时辰,最终,我变身成为一个华丽丽的贵族,一身珠光宝器的被搀下了楼。
刚过了小花园,就见秦玄与赵管家已站在小亭旁等候了。昨天一整天都没机会去探望他,只
听赵管家说他已经醒了,想不到今天一大早他便下床赶来送我。
经过了昨夜的事,再见到他时,我心里竟没有一丝怨恨,反而有些释然。倒是秦玄,脸上隐
约有些凝重。
“我已经跟皇上告了假,就不能送你进宫了,希望你自己多保重。”秦玄沉声说着,黑眸里
带着些外人看不懂的歉疚,我却一眼便明了了。
是因为昨晚的事吧?其实,今天一早醒来我便忘得差不多了。我不是一个喜欢缅怀过去的人
,尤其是对于那些不开心的事,既然已成为过去,又何必要去自寻烦恼让它影响自己的心情
。
见他眉峰微皱,我不禁对他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来,洒脱的道:“我向来都会照顾自己,希
望你也能早点痊愈。”说着,我指了指他的胸口。
身体上的伤有药可以医,心理上的伤,却只能靠他自己,明知无望的感情,如果不懂得放手
,便只会让自己越伤越重。
秦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没有想到我非但没有怨恨他,反而还能对他笑得如此豁达,眸
子变得更深沉了些,似是经过了一番挣扎,才终于开口道:“对不起。”
他跟我道歉?此时的秦玄好像与我以往认识的任何一面都有所不同,可究竟是哪点不同,我
也说不清,不过,他的真诚我却已感觉到了。
“如果真的觉得对不起我,那,以后就少喝点酒吧。”我笑着应答,不再逗留,绕过他身边
,迎着晨风,朝着府外走去。
虽然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但,我也有我的骄傲,面对一个曾经让自己难堪尴尬的人
,即便他是无心的,但,我也要在他面前找回我的自尊。
任初静虽然没有他心目中的九仪那么完美,却是一个不卑不亢积极热情生活着的女性,不会
因为失意而一蹶不振,更不会因为挫折而放弃快乐,即便没有人爱自己,也一样能潇洒的活
下去。
府外,仪仗队已经准备就绪,一顶六人豪华大轿便是我今天的交通工具了。在宫女的搀扶下
,我缓缓踏上了软轿。
回头,就见威严的王府依如当初,虽然只住了短短时日,但,这里却是我在这个时空里的第
一个容身之处,如今要告别,竟也有一丝丝不舍。不过,这到底不是我的家,我终归是要离
开的。
喜乐声起,众人起轿,隔着纱帐,就见大队人马开始缓缓前行了。沿街的百姓都闻讯赶来看
热闹,一时间,喧嚣的场面取代了离愁。
整理好心情,我开始留意沿途的景致,计算着在什么地方逃跑胜算才最大。也不知是谁定的
规矩,从昨天夜里起便不许我喝水吃东西,说是喜轿是不可中途停下的,否则不吉利,这样
我苦心想的好多点子都枪毙在了肚子里。
临上喜轿前才得知,京城离天涯城原来有近五十里路,加上路上的吹吹打打,要在天黑前才
能赶到京城,到时候会有专门的府第供我们休息一晚,次日一早便进宫听封。
“林姑姑,前面有间茶舍,让大家停下来喝口水吧。”出了城不久,便见到一间山野茶肆,
我趁机说着。
林姑姑的身份就相当于婚礼中的媒婆一样,是专门负责我这一路的吃喝言谈兼礼仪的,见我
开口,她一边跟着轿子走,一边答道:“郡主,咱们刚出城呢,晌午的时候到了驿站,自然
就有水喝。”
“可是,我已经快渴死了。”我佯装难受的哼哼着,“这天这么热,我身上衣服又厚重,再
不歇口气,喝点水,只怕还没到皇宫,我就先脱水而死了。”
“呸呸呸!大吉大利。”林姑姑连声“呸”着,训道:“郡主,今天是您进宫的好日子,可
不能动不动的就说这些触霉头的话。”说着,她伸手递给我一个小竹筒,“进宫听封是何等
的大事,谁不想讨个好兆头,所以,一切都要按照规矩来。您要是实在渴,就用这水沾沾嘴
唇,但不能喝。”
想不到这林姑姑这么狡猾,居然还随身带着水?我接过水,原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喝光再
讲,可是,拿起来一看,整个竹筒上居然只钻有几个小洞,真的只能沾沾嘴,让人疑惑的是
,这水是怎么装进去的?
这招不管用,我只好静观其变,反正有一整天的时间,我就不信找不着机会。
机会说来就来了,临近中午的时候,轿子进了一座峡谷,两边都是深山,据说穿过这片峡谷
,再走好几里路才到驿站,如果自己能逃进大山里,恐怕一时半会他们也找不着我。
想到这里,我突然惨叫一声,捂着肚子趴在了软轿里,哀声道:“哎呀,林姑姑,大事不妙
了。”
林姑姑显然是被我这一上午折腾得有些烦了,却又不能发作,只能闷着声道:“郡主,您忘
了老身的叮嘱了吗?有什么事您就吩咐,不要一惊一乍的说些不吉利的话。”
我不理会她语气里的嗔意,一脸痛苦的呻吟道:“林姑姑,你那竹筒里装的是什么水啊,为
什么我才喝了一点点,肚子就这么痛?是不是水不干净啊?”
林姑姑狐疑的挑起了帘子的一角瞅了我一眼,皱着眉道:“不可能啊,那可是干净的山泉水
。唉,老身叫您不要喝的嘛,现在怎么办?再坚持一会吧,到了驿站再说。”
“到不了了。”看她态度这么坚决,我真想哭了,“我想,一定是那竹筒里进了虫子,我现
在肚子好痛,你快让他们停轿,我要方便,否则,弄脏了这喜轿,不是更不吉利?”
可怜我每次逃跑怎么都要跟这种事扯上关系?
林姑姑为难的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郡主,不是老身不通情理,而是皇上特别叮嘱,说
是不能让您在半道上方便”
又是秦冥?难道,是上次我借拉肚子为由逃跑的事引起了他的警觉?顿时,我又是羞又是气
,这该死的秦冥,什么都算计得那么死。
不过,他现在又不在跟前,这条计谋不能就这样放弃,想到这里,我叫得更加凄惨的道:“
既然是皇上的吩咐,那我就不难为姑姑了。只是,我实在是蹩不住了,我看我就在这喜轿里
解决算了,你们通通捂住耳朵鼻子,非礼勿视,勿听,勿闻。”
我一边说着,一边假装就要动手脱裤子,我就不信,他们还真能让我在这喜轿里为所欲为。
果然,林姑姑见我动了真格,终于按捺不住了,无奈的喊道:“停轿。”
一时间,喜乐骤停,所有人马都停了下来,我心中暗自欣喜,却仍强装着难受,掀起了帘子
,正要探脚落地,突然几个轿夫脸色一变,朝轿子涌近了些,低声道:“郡主且慢,情况有
变。”
“有什么变啊?你们再拦着我,我就真的要有便了。”我只当是他们仍不相信我,故意阻拦
,不禁有些火了。
然而,话音刚落,便听到两边林子里传来了异常的响动,“簌簌”声如同沙子洒在树叶间一
般,又有如暴雨急至,顷刻间便朝着这峡谷而来。
这样的声音不禁让我想起了我第一次在山里遇到秦冥时的情形,那时,也是这种声音,然后
,就有一大群黑衣人冲出来将他团团围住。
莫非,林子里的声音就是那些黑衣人?记得那个神经兮兮的白须老头也是冲着“天曲星”来
的,我今天进宫的事人尽皆知,虽然有郡主的身份作掩饰,但那老头也不是省油的灯,要查
也不是查不出来的。
来不及多想,所有人也都感觉到了异常,那些宫女妇人皆都脸色大变,倒是几个轿夫和那些
随行的乐手太监个个稳入泰山。只一眨眼的功夫,就见几十个黑衣人从林间窜出,手中拿着
长刀冲向人群。
“保护郡主!”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随即,乐手和太监们竟从仪仗队的绫罗绸缎里抽出了兵
器迎敌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