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死囚-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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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通过叠谷,便可直接上山剿营,他们都将盾牌聚在头顶上,根本看不清下面到底有多少人。
将军挥动着双手,命令士兵们不要慌张,准备好弓箭和大石两番阵容,轮番上前,一轮射箭,一轮扔大石头滚下谷底。已经两天没有进食的士兵们,在军鼓三响后,还是很快地进入了战斗的状态。
前方的人轮阵朝谷底射箭丢石,后方的人便有条不紊地准备强弓,厉剑,和已经磨好的大石头。
那条如流水般移动的黑线,渐渐地放慢了速度,前面已经入谷的头阵已经陆陆续续地倒下,后面的敌军仍然坚持不懈地朝谷里面涌进来。袁园骑着马朝叠谷的入口处奔去,想查看一下到底还有多少敌军等着入谷,谁料眼下的景象却让她大吃一惊!
根本没有任何人!只是入谷的地方被堵上了很多稻草,燃烧着熊熊烈火,似乎是想要逼着那些士兵强行入谷不留退路!这是在拿人命来堆积入谷的道理呀!她翻身下了马,趴在地上,想要将这情形看个清楚。
这时,身后呼啸起一阵喊杀声,袁园回头望去一大批敌方的骑兵从后面冲入了军营,这边要回身上马要与冲入阵营的敌军交锋,这边还要继续射箭丢石不让谷叠的敌军进入谷中,大军方寸大乱。
袁园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将军骑马扬剑,马上组织了一对人马杀回营中。她又朝谷叠望了望,突然看见了入谷处有一匹骡子在原地徘徊,似乎,似乎是脱队了!原来是这样的!骆阳他们是在骡子身上安了盾牌,借骡子打草惊蛇,然后从密道进谷,进入军营的后面,攻其不备。
她马上大声命令道:“谷底下面全部是骡子!停止进攻!停止进攻!全部人马立刻随我回营助阵!”
当她带着人马回到营中,在这不算很大的叠谷上方两军交战已经杀得昏天黑地了,像云团一样凝结的团团黄尘向她扑来,敌军全部是黑色的战马和盔甲,来势汹汹,虽然人数方面不占优势,可是却在进攻上占了起手。
再加之已经两日未有发放军粮,十几万大军就像被狼虎冲散的羊群,没有对垒一阵子便开始抛金弃鼓,扔戟丢枪,不算是溃不成军,但是看起来,似乎大局已定。
袁园翻身下了马,神魂未定,她牵着金不换茫然地立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场血淋淋的厮杀,慢慢演变了成了星落云散,卸甲怯阵的窜逃。
“输了,叠谷守丢了。”她的双脚有些发软,没想到这么快叠谷就会失陷。
突然间,一阵微风吹过,吹散了漫天飞起的黄色的尘埃,模糊中一匹战马朝她的方向飞奔而来,马上那人提着一把长枪,是敌军!等她反应过来,要翻身上马时,却已经来不及。
那人策马从她身边驰过,只是眨眼之间,身子一晃,弯腰伸手,便将她一把从地上捞起起来。
身子腾空而起,她惊呼一声,心想一定会被敌军狠狠地摔在地上,却不想稳稳地落坐在那人的怀中,他垂鞭游缰,带着她朝山底急驰而下。
是骆阳!
“你这是做什么?抓了我赶着去邀功么!”袁园看清他的样子,苦笑道。
骆阳低头看她,满眼都是心痛,紧皱眉头道:“不,我想带你离开。”
听见骆阳这样说,袁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是恨她欺骗了他么?他不是误会她人尽可夫么?他都能狠心刺破她的手掌,同心锁丢出去就不会再回来,本来以为和他从此就断了缘分。为何还想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突然说要带她离开!
“放我下马。”袁园面无表情道,如果在她坦白的第一天晚上,骆阳这样告诉她,她就真的可能跟着他走了,天涯海角再也不回头,可惜现在已经晚了。
“园园。”骆阳艰难地喊出她的名字,语气中带有一丝乞求。园园,他喊出了她的名字,是她的名字。
“我不是园园,”袁园抿了抿嘴巴,坚决道:“如果你不放我下马,那我就自己跳下去。”
骆阳怔了一下,勒住了浪子。此时已经快到山脚了,袁园翻身下了马,道:“我是琪磷,要杀要活捉回去,随你。”
骆阳跳下马,紧紧握住她的手,急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吞吐半天,才懊悔道:“园园,我该死!琪磷也好,丫鬟也好,让你伤心,让你痛苦,不相信你,还刺伤你,我重头到尾都是一个混蛋!”
骆阳的手又大又粗糙,握住她从手上疼到了心上,虽然不知道这个一根筋的男人为什么会突然醒悟过来,可是现在他这个样子,对着自己说的话,却让她潸然泪下。她曾多么希望他能对自己说出一番话,可是现在他说了,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看见袁园哽咽着摇着头,想要抽开他的手,骆阳一下将她抱进怀中:“我们一起走,离开这里。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决不会有任何人再能够伤害你。”
听见他这样说,一股闪电要撕碎乌云般的愤怒涌上心间,袁园扬手使劲给骆阳一个耳光,伤心地骂道:“我不信!你从来就没有在我身边,我被吴霏再三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何超一再刁难时,你在哪里!我知道自己怀了那个坏人的小孩时,你在哪里!我都快哭死了,你在哪里”
骆阳神色痛苦地凝视着她,她的每一句都比那一巴掌更加有力地刺在他的心上,他恨不得把时光倒流,如果当初在南陵就留住她,也许她就不会遭受那么多苦难。她不愿意坦白自己就是琪磷,那是因为他的爱没有信心,害怕会失去他。想到此,他不禁将她抱得更紧。
“我就是个傻瓜,想着你能带我走,”袁园挣扎要摆脱他,扬起手又是一耳光,手心火辣辣得疼:“你果然来了,可却是来伤我心的!”
“是我不好,我才是最坏的那一个人,”骆阳任她打骂,就是不放手,抱得那么紧就像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中一样,口中喃喃呓语道:“园园,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们重新开始”
袁园闭上了眼睛,泣不成声,她恨他,可是却爱得更多。她以为她可以做得很决绝,可是爱是藏不住的。慢慢地,她抬起双手,也抱住了骆阳。
“磷儿,本王倒是小瞧你了。”这声音从身后传来,寒冰刺骨。
“静王殿下。”骆阳放开了她,却还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袁园回头望着,山脚黑压压一片,是一整支大军,静王,骑在马上,脸色冷峻得看着他们。
“静王手下的骆将军更有本事。”陵王从后面策马而上,对静王笑道。
他们,他们怎么会同时出现!
突变
看着眼下静王和陵王竟然同时出现,本来刚刚涌上心间的幸福又被一股难以言明的酸楚灌满,总觉得她和骆阳的缘分薄得像一层纸,轻轻一捅就会破掉,她还有无数话想同他说,有无数未来想同他描述,此刻,却一个字说不出口。
没有半点惊慌,或者害怕,因为骆阳在她身边,没有像上次那样突然放开她。两人的手紧紧地握住,这似乎就是她最好的话语。
“骆阳已经攻下了叠谷”骆阳牵着袁园的手,上前一步,道:“现在只想带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离开这里。请静王成全。”他看起来很平静,语气比起平常更加从容不迫,袁园也跟着他的声音,镇定了下来。
“不必多说。”静王抬手打断了他,他按捺住心中的怒火,琪磷早已经不是他的妻子,如今她和任何一个男人缠绵,他都管不着,只是没有想到会是骆阳,当初请骆阳转交给琪磷休书,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他两眼定定地望了袁园一会儿,对骆阳皱眉道:“你带谁走都可以,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你却走不得。”
宗南王是女流之辈,容易儿女情长,有时会犯点糊涂,”陵王一脸有好戏看的样子,乐呵呵道:“怎么骆将军也跟着糊涂?做事没轻没重。”
骆阳本来话就不多,此时被陵王正义凌然地说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紧紧抿着嘴巴,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本来从战场上离开已经犯了军中重罪,现在还带着对战的元帅一起离开,想要静王放过他们简直是天方夜谭。
“住口!我们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两个来管!”袁园看见陵王,就想起他对自己做得那些恶心之事,怒道:“你们两个不是在对阵么?现在怎么又一起了?”照理说,他们也应该正是打得难分难舍之时候,可是他们却同时一起出现了。
静王似乎这才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转头对陵王道:“你先带着人马上山,让他们不要再继续打下去。我随后就到。”
陵王正色道:“好,到时军营汇合。”
他挥了挥鞭子,慢慢踱到袁园身边,低头望着她,微微张了张嘴巴,眼神中带着笑意,虽然他没有出声,但是袁园知道这个精分在叫她嫂子,当众暗暗地调戏了她一把。
她瞪眼恨他,谁知陵王抬头不看她,又马上朝身后的大军道:“立刻整军上山!。”随即一踩镫子,带着一大队骑兵朝叠谷之颠飞驰而去。
陵王一走,静王才微微叹了一口气,道:“骆阳,你先随我回军营,打完这场战后,你想去哪里本王都不会反对。”带走琪磷,也没有关系,既然已经写了休书,她同他就再无瓜葛,他是堂堂南陵的王爷,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下作的女人和自己的将军翻脸,何况这女人还怀着另外男人的孩子,也只能骗一骗骆阳这种老实人。
“至于宗南王,”静王不知觉便加重了语气,阴沉脸色道:“你也不能离开,本王还有事要请教你。”
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吧。
…无力滴飘过…俺是卡巴斯基
回到军营中,到处都是残败之像,死人,断肢漫山遍野,染红了整个叠谷。其他的士兵都三五成群,开始清理着战场,伤兵们都坐在地上,军医来回跑着忙绿着,小小的叠谷显得臃肿膨胀起来。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袁园不禁抬手捂住鼻子,把头靠在骆阳的肩膀上,才不到半天的时间,没有想到会死那么多人,她不忍心再看,心中忽然闪过出一个念头:还好,林逸诗走了。可是这小子受那么重的伤,能走多远?能走去哪里?
想到这里她不禁皱起了眉心,骆阳以为她看见这些血淋淋的场景心中害怕,便抬手按住她的头,拍了拍。袁园怔了下,这动作好熟悉,林逸诗也喜欢按着她的头,弄乱她的头发,然后装作一脸鄙夷,说她矮。
“骆将军和宗南王快些入帐,静王和陵王在里面等着呢。”将军捞起帘子,催促道,虽然他嘴上没说,可心中感叹这宗南王相貌不算天仙,可是勾引男人的手段实在是高,连骆阳竟然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好。”骆阳又拍了拍她的头,像在安慰一个小孩一样。
进入大帐,陵王和静王已经早早等在那里了,似乎正在激烈得讨论着什么,两人的声音不大,但是气场都强势得吓人。看见袁园和骆阳走了进来,都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巴,转头望向他们。
“云雪天下反了。”静王一脸严肃,拂袖走了过来,对他们道:“金玉这小子也跟着反,还帮忙招兵买马。”
袁园心头一震,云雪天下,不正是夏嗣雪的组织么?当初大哥为了救她,才被迫帮夏嗣雪去给静王报了假信,挑起了南陵的内战,希望看到两王两败俱伤,自己从中得益,想得要南陵的天下,这男人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