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死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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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足了精神,自己开始出房溜达了。突然间,她发现这王妃偷的汉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生意人呐,这深宅大院的,她溜达几天了,次次都找不到北,堪比皇宫了吧。
可是这府上的丫鬟仆人,却有些少了,相对于这么大的府邸。袁园溜达了几天后,话唠的本质终于爆发了,没有人陪她说话啊!除了那个她问什么便答什么的小丫鬟,她根本找不到人说话,甚至有点想念金玉了,可小丫鬟总说他忙他忙。
“那我自己出府玩好了。”袁园半依在水亭边,随手抓起一把小碟中的鱼食,丢进了池子,一群大小不一,颜色的各异的鱼儿立刻游了过来,争抢一番。
旁边的小丫鬟一听,便答道:“公子吩咐了,如果小姐要出府游玩,带着两个随从便是。”
“你怎么不早说?我都快憋死了。”袁园开心地跳了起来,摩拳擦掌道:“我可是等不及要出去玩了!”
“小姐没问我,我怎么敢说呢?”小丫鬟见她如此兴奋,连忙补充道:“公子还说,小姐须得男装才行,小姐之前在晋秦住了四年,怕有熟人,惹祸上身。”
“咦?我曾经在这里住了四年啊?”袁园问道。
小丫鬟见自己说漏了嘴,急道:“小姐,饶了我罢!是我口无遮拦!。”心中却道:在静王的封地晋秦,谁不知道静王妃您呐。幸好失了忆,不然岂不是要连累死我家公子。
“算了,算了。”见她怕成这样,袁园也了无兴致问下去,便道:“你去帮我准备一套男装,替我换上吧。”小丫鬟听命,立刻替她准备了去。
收拾打点了一番,袁园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镜子,镜中的这张脸,便是现在的自己了。袁园死命盯着这张脸,自从穿来后,她还真没有照过镜子!不是不好奇不关心,而是一穿来就接连不断的突发事件,光是应付这些事情就让她转不过思维了,她有思维间隙去思考她现在长啥样?
杏仁脸,面色有些泛黄,袁园断定是牢狱生活造成的营养不良。鼻子纤细而小挺,杏子眼儿,配上细长的黑眉,倒是有些风情。可是为什么黑眼圈怎么重?脸上疙瘩那么多?袁园暗想虽然不是自己的身子,但是也要好好保养才是。简而言之,一句话总结一下:长相秀气,姿色中等。
可能是太过细致于研究自己的五官,袁园完全无视了在旁帮她打理男装的小丫鬟。直到小丫鬟道:“小姐,可以了。”
袁园起身,转了几圈,一件素衣,长发被盘做了发髻。女扮男装啊,穿越女不是都要玩这套么?
眼前这位风姿秀逸的人物,是谁家少年?袁园暗暗称奇道:没想到这王妃女装中等,男装却是上流。虽然是女子身,但是上了男装,自有风流于其中。便对这镜子,又是作揖又是拂袖,陷入了自我陶醉。
小丫鬟见袁园玩地不亦乐乎,便提醒道:“小姐,大莲和小莲都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大莲小莲,谁啊?”袁园一头雾水。
“就是要保护你的两个随从。”
半刻钟后,袁园已经雄纠纠气昂昂地阔步走了晋秦的大街上,身后跟着两个目测有一米八几的壮汉,旁人看来,实在是威风!
她一边东看西瞧,一边啧啧称奇道:“这晋秦非但不输给京都,比之似乎还要繁华些。”一会要买个什么坠子玩件,一会要吃个什么新奇小吃,大莲小莲跟着后面又是结账,又是大包小包的。
没过多久,袁园便觉得脚上乏力,寻得一家小茶铺子坐下。她今天可是玩开心了,点了一壶茶水,招呼大小莲道:“你们跟着我逛街,还帮我拿东西,肯定累坏了,一起坐吧。”
大小莲异口同声道:“不累。”
“不累也过来坐坐,你们两个站我身后看我喝茶,我别扭”袁园尝试拉了一下小莲,纹丝不动。
大小莲又道:“我们不坐。”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老板却走了过来,对袁园笑道:“这位公子,今天我们可真是对不住了,已经酉时要打烊了。”
袁园看天都没暗呢,就开始赶客人了,便奇怪问道:“这才几点啊,就打烊?你怎么有钱不赚呐?”
那老板一边收拾桌子一边笑道:“小爷是刚刚到晋秦吧?今天可有个大热闹,小的还想去瞧瞧呢。”
“什么大热闹?”袁园一听就来劲了,凡是有热闹的地方就有八卦,有八卦的地方就是她袁园同志要战斗的地方。
“如果来了晋秦,没有去一趟泪金河,那也是枉然。”那老板一提泪金河,那一脸的陶醉“那个是销魂的地方啊~。”听老板销魂地说着销魂的地方,袁园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妓院?!”
“嘿嘿,正是!今天泪金河的三大院子要斗花魁,我这不想着去看看吗?”老板有些不好意思道:“所以小爷还是另寻他处喝茶罢。”
“斗花魁?”听这词,袁园已然猜出了七八分,就是个妓院间的歌舞大赛,这可是她穿来后遇见的第一个热闹,怎么能错过?八卦的狂热在心中疯狂滋生,振臂大呼:“大小莲!走,去看看文艺表演。”
花魁
袁园的兴致那叫一个高涨啊!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是逃犯的身份,也彻底忽视自己是在静王的封地溜达。
“公子且慢,”那老板连忙拉住袁园,神秘兮兮道:“你可知这次的擂台设是泪金河中间,想去看还得自己租条小船去呢,不如我们平摊租金,大家又省钱又看了热闹。”
袁园思量了一下:这一路上都在花大小莲的钱,还是替人家省着点用。便爽快了答应了茶铺老板的邀约。
大小莲面露难色,都暗道:这若是让公子知道我们让她去了泪金河,岂不是死路一条麽?可是还没有等他们俩思考完,这厢袁园已经随着那老板去了,急地两人匆忙跟了上去。
夕阳斜下,泪金河在最后一抹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两旁亭台阁楼的倒影,随着微微浪涛在水中荡漾,与岸上喧闹的声音成了最鲜明的对比,蜿蜒着沉静与柔美。袁园站在小船前头,引来沿岸许多倚窗的女子侧目,都道这是谁家清秀的少年郎?
她压制着心中的激动,淡定地左顾右盼,微笑着欣赏各边美人,于旁人看来,这还不是和众女子打情骂俏么?
那老板一把拉过袁园坐下,皱眉道:“小爷,你可知道这泪金河,名字的由来么?”但见袁园并没有听他说话,仍在淡定地,微笑着和美女们目光交流。
“这流的是女人泪,淌的是男人金!”那老板陡地提高了一个调,道:“小爷想这里风流呢~,得先摸摸自己身上又多少金?!”说完后,老板意味深长地看这她,那眼神仿佛在说没有钱这东西,您掉进这河里,那可是尸骨无存呐!
“哦,不过我却认为,”袁园对老板的说法有些不以为然,道:“男人就算拿千金,也难换青楼女子为他真心流的一滴泪。”虽然她的说法有些牵强,但是细细品味下,也颇有道理。
那老板顿时佩服道:“没想到这位小爷,年纪轻轻却深谙这风月场合的事情。”袁园不好意思地接受了老板的奉承,心道:你如果像我一样看遍电视剧,看烂穿越文,也一样会深谙这道理。
天渐渐黑了,两岸都点了灯火,这倒影在水面,顷刻间便荡漾出了泪金河的风情。不远处,便是这次斗花魁的擂台了!擂台足有两层楼高,却只有方寸大小,最多只能站两人,擂台后面停靠了三条大船,便是此次斗花魁的三大院子。四周早是已经被前来观看的小船围个水泄不通。
袁园踮起了脚尖,朝台子望了望,黑压压一片。便郁闷道:“没想到人这么多,完全看不到啊!”站在身后的大莲一听她这样说,便把她举了起来,放在了肩上,袁园本想这样不好,不过无奈她很想看这表演,便默许了。因为如此一来,她便在观众席中鹤立鸡群了。
“咚咚咚”中间的那条大船上,出了一个青衫女子,手持一铜铃摇了三下,道:“泪金河斗花魁,开始咯。”那女子停顿了下,又说道:“第一位,墨鳞阁,宋璐妘。
只见一靓丽女子抱着琵琶上了台,身穿胭脂红的薄衫,河水掠过,显得摇曳多姿。那女子有些害羞紧张,脸上微微泛红,结巴道:“别,别离歌。”台下有人发出了轻笑声,不过当她开始拨弄琴弦时候,瞬间便安静下来。她悠悠然轻揉慢挑,欲断又连,哀怨,凄凉丝丝缕缕从她指尖流出,离愁似乎在眼前。
袁园越听心越凉,不禁万分感概:这女子虽然有些小结巴,却完全无法掩饰她的琴艺,手抹琴弦之间,便是一股别离伤感。能到如此境界,想必也是苦练了很多年。
那老板瞄见袁园一脸苦相,还以为她不满意这演出呢,便献宝似地说:“小爷,你别急啊,墨鳞阁和鹤湘楼的头牌,与最后出场的锦堂风月不能相提并论,这锦堂风月的头牌李佳阳可是花魁中的花魁。”
“这话怎么说?”袁园一扫方才听琴的郁结,好奇道:“这小娘子可有什么过人之处?”
“这相貌自然是上层!”那老板挤眉弄眼道:“妙就秒在那一身绝活!那简直,只有仙女才有如此能耐啊!”
“哦”袁园看那老板一脸崇拜,自然也有些期待这锦堂风月的头牌了。第二位出场的是鹤湘楼的徐萌儿,能在方寸之间的擂台上翩然起舞,自然也是个中高手,不过袁园却思量着,这琴也弹完了舞也跳完了,难不成那李佳阳要唱歌?
徐萌儿跳完后,便是李佳阳了。只是那李佳阳还没有上场,底下的人群便爆发出阵阵喝彩,几阵浪潮似的呼喊过去了,那李佳阳才慢悠悠地上了台子。袁园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李佳阳竟然着男装!
不过与袁园着男装的效果不同是,她虽然穿男装,却能一眼看出是个绝色女子,眉眼间娇媚万千。和一般娇美的女子相比,李佳阳高鼻梁,深邃的大眼睛,别有一番异域风情。如此一来,这样一个男装佳人,岂不是把场下所有男人的魂都勾了去。
只见那李佳阳从袖中伸出右手,比了一个兰花指,另左手竖食指放于唇间,示意人们安静下来,注意她的右手。人们顿时安静了下来,屏住了呼吸。
李佳阳眉眼一转,将右手握紧,马上又反手摊开,一只白鸽立于掌中!还没有等下面的人反映过来,她又一转身,凭空一抓,再摊开右手,白鸽已然成了一叠白色的信纸,她右手将信纸一页页抛入河中,左手便似着魔似得一页页地变了出来,看得台下众人又是鼓掌又是惊叹这些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老板愿以为这下要把这个外乡的小爷看傻,结果一看不仅看傻了!竟然还有些痴癫了!直愣愣地一双眼,目不转睛,整张脸已经彻底扭曲了,袁园按捺不住自己的猜想,心道:这不是电视上常见的龙套魔术!难道这李佳阳也是穿越过来的?见李佳阳表演完后进了台后面的船,便赶紧对船夫说催促道:“快!快!驶向锦堂风月的船!”
那船夫朝前撑了几个竿头,尽量离锦堂风月的船进一些,便为难道:“只能到这里了,能不能上它家的船,还得看公子是不是熟客呢?”
那插铺的老板也嘲讽道:“我知道小爷一定是被李佳阳给迷住了,殊不知这头牌也是锦堂风月的老鸨,纵然你捧着千金去,也不一定能见到!”
袁园想他们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