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死囚-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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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我自我分寸。”吴霏抬头看了看窗外,手握紧了又放松,此刻他心中,半分把握都没有。
袁园不再说话,心中不知将吴霏碎尸万段几万次,心道这淫贼都落魄至此,还拽得跟什似地,要是真的无力回天,她死了不要紧,害了她的月圆,做鬼也饶不了他。
一会儿,白衣女子再一次出现了牢房中,她打开了牢笼,抬身道:“吴爷,你请吧。宫主说他在老地方等你。”
话音未落,吴霏已如闪电般出手,扼住了白衣女子的雪脖,只见女子唰的一下从腰间抽出一条软剑,侧身劈来,直刺要害,吴霏顺势一转身,便从旁将她手腕勒住,剑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白衣女子随即左掌劈去,谁料也被吴霏一起擒住,一下子整个人都落入吴霏怀里。白衣女子心道这吴霏明明中毒不轻,没想到竟然一夜之间就可恢复功力大半,眼下不能和他硬拼,便媚声道:“既然吴爷一开始出手就没打算取小女性命,那有什么吩咐就开口吧。”
袁园根本还没有回过神来,这一场打斗已经结束了。
吴霏挑了挑眉,松开了扼住她喉咙的手,捏了一把她的粉脸,笑道:“果然是陆野□出来的,识时务。”
“告诉我,那个小鬼被陆野关在哪里?”吴霏毫不含糊地问道。
白衣女子咯咯地笑了起来,转眼又娥眉怒视道:“告诉了吴爷,小女岂不是死路一条?”
“不告诉我,你死路一条。告诉了我,或许还有一点回旋的余地。”吴霏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白色纱袍下若隐若现的锁骨,语气笃定,动作轻佻。白衣女子浑身一紧,那是她的罩门,不想才与吴霏过手几招,他便摸清了自己的罩门,已经是必死无疑。
“不错的威胁。”白衣女子微微笑道:“可惜吴爷却不知沐春离宫的人,都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人,何惧死?”说完,她的身子一震,双目瞪大,在吴霏怀中软了下去。
吴霏扔掉怀中的女人,皱眉暗道竟然自断经脉,沐春离宫的杀手的确是他不能估量的,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做不了。袁园倒吸了一口冷气,愣愣道:“她死了吗?”不等吴霏回答,她扑了上去,使劲摇着瘫软在地上的白衣女子,道:“快说啊!快说啊!我的儿子在哪里?”
“已经死了,傻子。”吴霏一把捞起袁园,拉着她往外走。
袁园跟不急他的步伐,使劲挣脱他,道:“现在你是做何打算?”
“当然是去找那个小鬼,之后我会想法子让你们离开。不然我拖着你这个累赘还能和陆野打?”吴霏不耐烦地道,他心中明白,自己因为气喘多年离不开寻欢的药,已经根深蒂固了,元气大伤的他此时和陆野硬碰硬,占不到任何上风。
两人一走出阴暗潮湿的地下牢狱,顿时豁然开朗。是一个花柳繁华,香飘蝶舞的园林,云飘碧空,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实在美不胜收。火红的石榴花与翠竹交错,艳丽又有些妖异。袁园与吴霏本来是一前一后穿梭于其中,吴霏带着她一直朝岛的东南方走,他知道那里有小岛的唯一出口。
突然吴霏止步转身,袁园一路在后面小跑,来不及止步,便一下栽进了他怀中。
“怎么了?”袁园疑惑地抬头道。
“这园子不对劲。”吴霏双手环住她的腰,让她不要乱动,低头在她耳边道。
忽然间那些假山开始霍霍地移动起来,亭台下沉,流水激荡,犹如天崩地裂一般。火红的石榴花与翠竹缓慢的分开,亮出了一条游廊。这园子果然不对劲,明明只有一条路直通东南方向,但是吴霏一眼瞧见碧空的艳阳,便知自己是被这小路绕去了西南方。
唯一的出路,这条游廊是去何方?答案不言而喻,游廊的尽头必然是陆野在等着他们。不走,他们就陷在这片迷林中,找不到出路,走的话,只有和陆野硬碰硬了。
“师弟,既然教人以诗传情,为何不来乐坊?”陆野的声音由游廊的尽头飘然而至,字字清晰。
吴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游廊的另一端,往日的仇恨一下子从心里涌了上来,冲红了脖子脸。袁园从未见过这般发怒的吴霏,她甚至能感受他从内辐射至外的力量,让她在感觉不适。不过吴霏一下子便放开了她,自顾自地朝游廊走去。
“吴霏回来。”袁园本想叫住他,无奈他却充耳不闻,没有细想权衡再三,袁园便跟着他上了游廊。这一去前途未卜,生死有命。
这游廊似乎是穿梭在四季之间,两旁景色最开始是春暖花开,争奇斗艳,又是夏日高照,郁郁葱葱,再接着往下一段走,便是秋风瑟瑟,落叶飘零。吴霏走在前面,步履如飞,行至最后一程的时候,他忽然如闪电疾风一般飞奔了起来,跑得如一匹欲飞的骏马,袁园气吁吁地跟在后面,心道这对师兄弟到底是有何深仇大恨,能让吴霏失去理性,恨不得马上手刃陆野。
彤云密布,飞雪漫天。此刻游廊两旁的是山如玉簇,林如银装,刺骨的寒风卷来大片大片的雪花,在游廊中飞旋,袁园前行中显得有些吃力,前面的模糊的黑影融化在漫天冰雪中,这样的风劲还有重重叠叠弥漫在眼前的白雪让她看不清前方。
一片白茫茫地的世界中,让她觉得快要窒息了。忽然间,那密密麻麻的飞旋的雪花劈出了一道光亮,那些雪花骤然之间融化在半空之中,恍惚之间,袁园感觉她被人猛地拉了出来,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小脸被冰得通红,一时间之间竟然回不了神。
“这些都是陆野的幻术,你只要不看即可。”吴霏来不及和她多说,将她拉至身后。
陆野一袭红衣,半卧亭台中央,手抚古琴,琴弦的声音一根一根被他轻轻拨弄出来,若有若无的气丝却铿锵有力让站在吴霏身后的袁园都能感觉到寒意。
“师弟你变了许多。”陆野抬手指着吴霏身后的袁园,道:“以前的你,断然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回头进幻阵。甚至当年你母亲在你父亲的幻阵中,你也是冷眼旁观啊。”
“她背叛了她的夫君,那是她应有的下场。”吴霏握紧了拳头,点脚一跃,朝陆野奔去,也许是想拼尽全力一搏,却不想陆野单手一滑琴弦,他竟然被隔空震开几尺开外。
“你现在的情况,能近我身?”陆野掩面而笑,起身缓缓朝吴霏走去,道:“可惜你长了一张和你娘亲一样美貌的脸,这样倔的脾气让我怎么能好好疼爱?”他本意是想扶起吴霏,但是吴霏却一下翻身出手,陆野不躲不闪,吃了他一掌,稍稍往后退了一小步,抚胸笑道:“好,我可以让你三掌,如何?”
“就当是我欠你娘的。”陆野双手负于背,看来是真的要让三掌了。
吴霏一下大怒,青筋暴于额间,低吼道:“不准提她!”犹如旋风般急驰而去,当胸又是一掌。
陆野又退了一步,轻咳了几声,不过这对他不过是伤至皮毛,他仍然有十层的把握拿着吴霏,因为他的功力不可能一夕之间便全部恢复,毕竟寻欢多年的功劳,让吴霏快则半个月才能恢复功力。
“若是今日,你败在我手下,我也可留你一命,看在你娘亲的面上。”陆野又道。吴霏握紧了拳头,一跃而至,大喝朝陆野劈去。
袁园看着焚心似火,看来这陆野一直拿吴霏的娘亲来激他,他一直全力拼尽,那等到陆野出手的时候,他岂有还手的力气?
陆野又受一掌,嘴角稍稍溢出了一丝血,他挥袖将吴霏抛至殿外,伸手朝袁园的方向一收,袁园便不受控制被他一下扼住了喉咙,袁园拼命捶打着他,却丝毫不起作用。陆野一直把袁园拖着步止吴霏面前,蹲了下来:“既已至此,不如让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他低首贴耳,在吴霏耳边轻道:“当年我和你母亲什么都没有。”吴霏一下睁大了眼睛,一时之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什么拼死的气势霎时荡然无存,脸上血潮退却,只留下雪上加霜,苍白无力。
“我喜欢她,喜欢妒火中烧,不能忍受她和师傅之间的恩爱甜蜜,便设计让她喝醉后扶她上了我的床榻,其实什么也没有。不过能让他们夫妻反目成仇,我很开心。”陆野似乎越说越开心,但是这一切却不能让他真正感到开心,能让吴霏记恨他母亲这么多年,能让吴霏执着报仇那么多年,他不过只是喜欢她,喜欢和长得与她相像的儿子,到头来却什么也得不到。
话语间,陆野的手劲愈大,袁园觉得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小,或许真的是快完了。却不想这时候,忽然杀出一个人影,定睛一看来者正是林逸诗。
林逸诗跪在殿外,磕头恳请道:“请宫主放了琪磷,她死了,另外一半地图便永不见天日了。”
陆野先是一怔,继而放声大笑道:“我不稀罕那东西。我现在就是想要她命,什么东西都换不了。”他恨这个能轻易得到爱的女人,明明那么不起眼,他的弟子恶童会为她拼命,吴霏也是如此。
“可是宫主你已经答应了琪人,要为他得到传家器,平天下。”林逸诗焦急地望着陆野手中的袁园,生怕会有闪失,若是这样,她真的只有死,别无他法。为今之计,只有
陆野望了一眼地上的吴霏,笑道:“其他人已经管不着了。我要这个女人死在他面前。”猛然站起来,袁园在他手中悬空,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满脸通红,想叫却叫不出声,渐渐地快要失去知觉。
与此同时,吴霏和林逸诗几乎是同时朝陆野飞扑而去,陆野原本以为林逸诗已经被小阎王的药封住了功力,没有任何防范,所以一人难当两人同时出力,被逼至殿内几尺。陆野轻笑,虽然这两掌让他有些吃不消,不过他却还有七八层把握对付两个人。
一个人是他亲手教出来的得意门生,一个是他的可爱的师弟。
袁园眼睛渐渐模糊,她知道自己或者真的逃不过这一劫。她感激地望向林逸诗,他真的出现了。这便是她最后一张牌,和林逸诗里应外和,让陆野以为林逸诗武功已废,不过是小阎王的得意之作,她想这是最后的机会,打倒陆野,一个被激怒的吴霏还有一个天下第一杀手,恶童,也就是林逸诗。
在马家府邸那一夜,她让他喝了小阎王的药水,就提出了这个计划,只是林逸诗闭目而不应,她也不知道他是否会出现,会帮她,不过现在答案出来了。
“哈哈哈哈看来这个女人应该早一点死。”陆野侧目,放话出来林逸诗已废的是她,看来她都想了这一切,冷笑道:“只是可惜你算对了那么多,却不知道我陆野又多强吧?”一个林逸诗,一个吴霏,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苦战,却动不了他半分。
突然之间,他的笑容凝固了,手一松放开了袁园。袁园瘫在地上,手捂胸口,出气不赢,好像大梦一场,有很多次她都以为自己会死掉,但是老天爷却一再眷顾她。林逸诗松了一口气,这个办法起作用,不枉费他去找琪人,道明宫主只是为一己之私,不会为他拿什么传家器。
陆野勾着背,缓缓转身,一脸不可思议,身后是琪人,他一手抱着月园,一手持着长剑,长剑上满是鲜血,他的手又微微颤抖,声音却冰冷而坚定道:“你从来没有认真想过帮我拿到传家器,是不是?”
“所以你为了一个传家器就要与我决裂?”这世上果然没有什么可以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