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宅行天下-第4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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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不忍,江哲犹豫着说道,“秀儿,铃儿还小,生性玩闹亦在常理,拘束……非是好事,偶尔……呵呵,你看这个……”
一见自己父亲为自己求情,江铃儿偷偷抬起头,崞鲁哩望着秀儿表情。
秀儿自是望见女儿蹦盼的目光,犹豫一下,淡然说道,“你三姨娘恰巧要出门一趟,若是……”
话还未说完,只见江铃儿眼睛一亮,蹬蹬跑了出去。
“这孩子!”又好气又好气望着铃儿跑出房门,秀儿没好气地白了江哲一眼,眼神中所舍的媚意,叫江哲心中一酥。
“铃儿才四岁,小孩子嘛,你成天叫他读书习字,自然会觉得苦闷,”江哲笑了笑,对秀儿招招手。
“夫君可是怪妾身太过严厉咯,”好似心中有些不满,然而秀儿还是顺从地来到江哲身边,被他揽入怀中。
“妾身年幼时,亦暗暗埋怨母亲太过严厉,然而如今想来……”回忆着往事,秀儿长长叹了口气,回搂着江哲轻声说道,“若是铃儿非司徒之女,妾身亦不必如此严厉教诲,可惜铃儿不是……妾身可不想日后铃儿被人看轻……虽说铃儿还小,然而短短十年之后,她便要及笄,事关终身呐……备虎不得!”
“哈哈!”见秀儿一脸凝重,江哲心中有些好笑,摇摇头揶揄说道,“铃儿这才四岁,秀儿便想着十年之后了?哈哈,有趣!”
“夫君!”脸上一羞,秀儿望着江哲嗔怒说道,“妾身身为人母,自当要谨慎考虑,夫君也真的,不帮着秀儿教导铃儿,还总与妾身作对……”
“嘿,秀儿,天地良心啊,为夫何时与秀儿作对了?”
“夫君没有么?那好,”秀儿点点头,生气嗔道,“前几日铃儿偷偷跑出府外,妾身罚她在房内自省,饿她一顿,棒为教训,是谁偷偷叫人送饭食过去?”
“额……这个……”江哲擦擦汗,讪讪说道,“铃儿这不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么,万一饿出什么病来,也是不好……难道秀儿就不心疼么?”
“总好过她每日疯跑!”秀儿皱眉责怪道,“身为女儿家,当恪守妇道,日后嫁了人,妾身如何放心……若是天下男儿人人如夫君这般宽宏,妾身又何必如此多事?”
“呵呵,”江哲摇头一笑,拍拍秀儿手背宽慰道,“秀儿放心,铃儿长大以后会明白的,如今她想着玩,便叫她玩嘛,此乃孩童天性,扼杀反而不美,秀儿以为呢?”
这……”只见秀儿咬着’篱唇犹豫半响,迟疑问道,“妾身就担心日后铃儿……也罢,夫君懂的必然比妾身多,既然夫君都说了,妾身自当从命,日后将减些课程,可好?”
“好好好,家中之事,秀儿说了算!”江哲笑着拍拍秀儿的背。
“咯咯……”秀儿掩唱一笑,忽然皱皱眉,望着江哲说道,“夫君,方才妾身不曾细看,你今日气色有些不善呐,莫非是乏了?”
经秀儿这么一说,江哲还真感觉有些疲倦,下意识望了一眼时盘,笑着说道,“或许是连日处理公务,有些疲倦吧,歇息一会便是……“哝,”秀儿不疑有他,颔首说道,“那妾身便不打扰夫君歇息“秀儿……不陪陪为夫么?”
“咦?”只见秀儿脸上一愣,待望了望江哲神色,眼角起了几分春意,细声羞涩说道,“夫君,这才刚过晌午……怕是不好吧……“嘿!有什么不好的?”江哲嘿嘿一笑。
风情万种地瞥了一眼自家夫君,秀儿抿嘴一笑,起身盈盈望屋外走去。
啧啧!随便将案上公文整理一二,江哲屁奶!屁颠走出书房。
夏日炎炎,合该睡个午觉……嘿是日,建安三年八月三日,正是袁绍麾下大将颜良整顿军队欲进图鸟染之时,八千骑兵、二万二千刀盾兵、二万九千长枪兵,以及六千弓弩兵,共计六万余兵马。
单论颜良麾下军队实力,实不逊曹操大军几分,要知道,偌大曹营之中,亦只有三千骑军,然而这三千骑兵,已尽数被赵云、张辽颌去,可以说,如今曹军之中,当真是一骑也无。
当然了,其中自然要除去将领等胯下战骑。
反观颜良一方,前几日,颜良与监军逢纪、行军司马许稹因出兵之事大吵一架。
原本颜良是想拨出步兵与逢纪、许攸二人,令其守延津,可是逢纪生怕颜良莽撞中计,硬是要随军同行,不管颜良如何呵斥,刚硬如逢纪,既然主意已决,又岂会中途更改?
颜良无奈,唯有拨出五千步兵给许攸,叫许攸守延津。
相比于逢纪,许攸见苦劝颜良不听,心下愤怒,已打定主意不管颜良日后如何。
在他认为,颜良此行,凶多吉少,可谁叫颜良是主将呢?谁叫颜良不从呢?
反正许攸自思已尽到本分,日后即便面见主公袁绍,他亦好分说。
次日,天色灰蒙蒙一片,有些阴沉,无连日来的烈日,又不曾有降雨迹象,正是阵前厮杀绝好天气。
“上天助我破曹!”记得在行军途中,颜良望着天色,面色大喜,随即好似想起什么,皱眉望了一眼身后之人,那人便是逢纪。
前几日还烈日炎炎,今日倒是凉爽,怪哉……逢纪望了几眼天色,暗暗称奇,随即似乎感受到了面前颜良射来的视线,心中一叹。
自己前几日与此人争吵,昨日又不从此人将令,或许此刻自己已深为此人所忌吧……不过不管怎样,自己仍要谨慎从事,提防曹军诡计,非是为眼前这匹夫,而是为主公霸业“将军,此行向前三十里便是鸟巢所在!”回来的探马如此禀告道。
“好!”颜良大笑一声,提着手中大刀呼喝道,“将士们,再行二十里,不,二十五里,我等便歇息,再复攻鸟粜!”
“将军不可,”听闻颜良将令,不远处的逢纪策马上前,拱箭姚道,“区区五里,瞬间便至,若是曹军得悲我军抵达细稞其兵马来袭,击我军于不备,那该如何是好?”
“监军多虑了!”颜良颇为不屑地望了逢纪一眼,不以为然说道,“曹军历经三败,军心大荡,仓皇退入鸟巢,岂能有复战之力?依我之见,曹军此刻想必在鸟巢之中人心惶惶,心惧我等引兵袭之,哈哈哈,监军大人莫要杞人忧天!”
“将军,还是谨慎一些的好!”见颜良不从,逢纪苦心劝道。
“你!”只见颜良面上泛起几丝怒容,愠色喝道,“那你待如“……”见颜良发怒,逢纪犹豫一下,拱手说道,“在下以为,五里实在太近,不及应变,不如改做十里,再者,将军此刻当分兵,步卒在前,骑军在后,就算前部被曹军所伏击,后军骑卒亦可前去增援,曹孟德麾下骑军不多,将军若能听得劝道,此乃上策!”
“十里!”颜良冷笑一声,低声喝道,“如你所言,十里倒是来得及应变,然而非是我军,乃是曹军!我思此地自是布满曹军斥候,万一趁着我等歇息之时,曹孟德仓皇向南窜逃,那该当如何?”
“呵,”面对着颜良的喝问,逢纪不动声色,淡然一笑,拱手说道,“如此,在下便要恭喜将军夺下乌粜……”
“本将军要的非是鸟染,而是曹阿瞒首级!”还不等逢纪说完,颜良怒声喝道,“逢元图,你仅仅乃是监军,本将军才是主将,此战如何打,本将军说了算,而非是逢元图你!你可明白?”
“……”似乎是听到了颜良帐下部将的冷笑,逢纪面色涨红,深深吸了口气,下马走至颜良跟前,深深一记大礼,低声说道,“在下肺腑之言,盼将军心念主公大局,听得一二,在下……感激不尽!”
“……”见向来刚硬的逢纪如此之态,颜良面上一愣,深深望着面前低头拱手的逢纪,心中犹豫片刻,一扬手淡然吩咐道,“前至距鸟巢十里歇息,韩懋,领骑军在后,作为掩护,时刻提防曹军突袭“诺!”颜良麾下副将韩懋抱拳应道。
逢纪心下松了口气,大拜说道,“多谢椁军!”
“哼!”颜良冷p乡一声,俯身低声说道,“仅此一次……监军还是这……”抬头一望颜良脸色,逢纪明白,若是再忤逆颜良将令,恐怕当真要触怒此人了,心下一思量,逢纪暗叹一声,拱手说道,“在下遵命……不过颜将军,需提防曹军算计!”
“不需你多言,本将军自然省得!”颜良冷哼一声,策马从逢纪身望着颢良渐渐远去的背影,逢纪长长一叹,但愿别出什么差错才好……“请大人上马……”见逢纪出神地望着远去的颜良,韩懋好心唤“哝,多谢韩将军,”逢纪这才回过神来,拱手一札,翻身上马“韩将军,在下以为曹军不像颜将军所言,依在下之见,曹军或许另有诡计,无奈颜将军不从,如此便要有劳韩将军了,若是前部当真被曹军所袭……”
“末将自当救援!”韩怼笑着接口,抱拳笑道,“此乃末将本“呼……有劳将军了!”
“岂敢!”
曹军当真经历三败,军心大荔?
呵呵,其实只要一看鸟巢之内的曹军,自然明白其中缘由。
鸟粜之内,屯有除去曹操先前派出的诸多将领,如今仍有五万左右,历经白马、平丘、延津三败,这些曹兵当真无有复战之力荒唐!仅观此间曹军眼中坚毅之色,便知此军战力犹在!正如庞统、逢纪等人所料,曹军连日战败,不过是诱敌罢了。
待听闻袁结派先锋大将颜良兵袭白马,军师戏志才便暗暗设下此计,他在赌。
赌颜良无谋,贪功冒进;赌袁绍大军尚未度过黄河;赌袁军粮草输送不易,袁绍不敢叫大批人马深入腹地;赌颜良麾下军队,不敌此刻曹操麾下兵马此四项一旦有其中一项算差,便既有可能功亏一篑,不但白白将白马、平丘、延津三处拱手相让,更会叫自己军队大为被动,难有胜机。
天见可怜,前三项戏志才算得分毫不差颜良贪功冒进,为取曹操首级博主公袁绍欢心,不惜倍道而行;袁绍黄河大营,仍有三十万兵马伫立于黄河北岸,不曾渡河,是故袁绍亦不会领大军前来;袁军粮草乃从青州押运至黄河边,再由袁绍外甥高干,转运各军,来来回回,耗费时日诸多,是故守白马的文丑不敢擅动,亦不敢派军援助颜良。
为何?粮草不支然而这最后一项,便要看戏志才谋划、曹军用命了……“报!”随着一声疾呼,一曹军斥候匆匆步入乌粜营内帅帐。
“启隶主公,北面十里处探得敌军踪迹,兵马极多,步兵估摸有四、五万左右;骑兵……不下六、七千骑……”
“六、七千骑?”曹操惊呼一声,皱眉说道,“营内此刻一骑也无,这倒是有些棘手了……不愧是袁本初麾下大将,见此等胜局,犹如此谨慎小心,唔……”曹操长长呼了口气。
“怕是主公想错了……”曹操身旁,戏志才哈哈一笑,摇头说道,“颜良,匹夫也,仅仅仗持些许武力罢了,不足为惧,我思此人军中必有袁绍麾下谋士,否则按在下推算,这等匹夫,为防止我等‘南逃,想必会在五里处歇息,好从速抵达乌粜,而非是如今的十里,哼!”
嗾镅在帐内踱了几步,忽然一转首,似笑非笑说道,“主与在下赌一赌?”
“哝?”曹操眼眉一挑,哂笑说道,“怎么个赌法?”
戏志才舔舔嘴唇,沉吟说道,“便赌颜良军中有袁绍派遭的谋士,为防我军偷袭,令步兵在前,作为前部,骑兵在后,作为掩护;赌我等击颜良前部时,其后骑军不及救援……”